谋杀金字塔-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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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的炙热,把一切烘烤得懒洋洋,毫无生气。田里的农夫在芦苇草搭盖的小棚子底下吃午饭,饭后还得睡个长长的午觉。此时,奈菲莉闭上了眼睛。
“我真的全心全意地爱你啊,奈菲莉。我希望能娶你。”
“一块儿生活……我们办得到吗?”
“我绝不会再爱上其他女人了。”
“你怎么能这么确定?爱情的创伤是很容易遗忘的。”
“你实在太不了解我了……”
“我知道你很认真,所以我才害怕。”
帕札尔遭到拒绝,突然有了——个想法:“你另有意中人吗?”
“没有。”
“要真是这样,我会受不了的。”
“你会忌妒?”
“不只是忌妒,是无法形容的感觉。”
“你把我想象成一个十全十美、毫无缺点、所有美德兼备的女子了。”奈菲莉叹了口气说。
“你并不是一个幻梦。”
“你把我想得太好了,有一天梦醒的时候,你会失望的。”
“我看到了你活生生的模样、闻到厂你的香味、你就在我身旁……这难道都是假象吗?”
“我觉得害怕。假使你错了,假使我们都错厂,到时候的痛苦是难以忍受的。”
“我永远不会对你失望。”面对奈菲莉的疑虑,帕札尔依旧斩钉截铁。
“我不是女神,等你了解了真相,你就不会再爱我了。”
“不要再说服我放弃厂。当我第一次见到你,我就知道你是我生命中的太阳。
奈菲莉,你的光芒四射,你知道吗?没有人能否认这一点。无论你愿不愿意,我的生命已经属于你了。“帕札尔激动地道出了内心的话。
“你错了。我们未来的事业分属于不同的地方,你在孟斐斯,我在底比斯。我们会隔得很远,你必须接受这个事实。”奈菲莉却仍冷静理性如常。
“我的事业根本不重要!”
“不要违背了你的使命。再说你会允许我放弃我的职责吗?”
“只要你要求,我就做得到。”
“这不是你的本性。”
帕札尔收起适才高亢的声调,转而变得温柔:“我惟一的希望是能够一天比一天更爱你。”
“你太极端了吧?”
“如果你拒绝我的求婚,我就再也活不下去了。”
“要胁似乎不是你的作风。”
“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帕札尔不愿她误解,急忙辩解并问道,“你愿意爱我吗,奈菲莉?”她张开眼睛,受伤地望着他:“我不能骗你。”
说完,她便踩着轻盈优雅的脚步离去。仅管日照炎炎,帕札尔却感到全身冰冷。
第二十九章
庙宇庭园中的平和与宁静,可不是苏提这种人能够长久忍受的。虽然女祭司都很美丽,但是她们并不负责照顾病人,又老是躲得远远的,因此地每天接触的就只有—个帮他换药、性情粗暴的男护士而巴。
手术过后还不到一个月,他便已经耐不住寂寞了。当奈菲莉来替他作检查时,他早已坐立不安。“我已经复原了。”
“还不完全,不过你的情况的确好极了。缝合处都没有绷裂,伤口也愈合得很好,完全没有感染。”
“这么说我可以出去了!”“你得答应我好好保重自己才行。”
苏提忍不住兴奋之情,在她的脸颊两边各亲了一下。“你救了我一命,我不会忘记你的恩德。只要你一句话,我必定赴汤蹈火。英雄说话算话!”
“你只要带一罐治疗水回去,每天喝三小杯。”奈菲莉笑着说。
“啤酒不禁了吧?”
“啤酒、葡萄酒都能喝,但要节制。”
苏提挺起胸、伸出双臂高喊道:“重生的感觉真好!这些日子受的苦,只有女人能帮助我忘记。”
“你不打算结婚吗:”
“哈朵尔女神保佑、可别让我受此灾难!要我守着一个忠实的妻子,和一大群叽叽喳喳的小萝卜头?才不。我要一个情妇换过一个情妇,再换过一个情妇,这种人生才美妙。每个女人各有千秋,各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你跟你的朋友帕札尔好像截然不同。”奈菲莉不禁莞尔。
“你别看他好像很保守,他可是热情如火的,比起我还可能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要是敢向你表白就好了……“”他表白了。“
“他可不是随便说说的。”
“他的话让我害伯。”奈菲莉老实说出自己的感觉。
“帕札尔这一辈子只会爱一次。像他这种人一旦坠人情网,便是一生的狂热爱恋。
这一点女人总是无法了解,因为你们需要时间去适应、去投入。帕札尔就像滔滔不绝的汹涌激流,而不是一时的干柴烈火,他的热情是不会消减的。他太真了,以致无论他是大胆怯或太热切,都显得笨拙。对于速食爱情和一夜情,他是不屑的。
他只能谈轰轰烈烈的恋爱。“”要是他错了呢?“
“他会一直努力达到理想为止。要他妥协根本不可能。”
“你觉得我的忧虑有道理吗?”奈菲莉若有所思地问。
“谈到爱情,理智便完全派不上用常不管你作何决定,我都祝福你。”
苏提十分能体会帕札尔的感觉,奈菲莉确实光艳照人。
他一直坐在棕搁树下,什么东西也没有吃。他的头垂到膝上,像是哀悼着什么,白昼黑夜对他已无分别。他静定如石,连孩子们也不敢过去逗弄他。
“帕札尔!是我,苏提。”
他没有反应。
“你以为她不爱你。”
苏提在好友身边坐了下来,背靠在树干上,继续又说:“不会再有第二个女人了,我也知道。我也不想试着去安慰你了,你的痛苦是别人无法分摊的。但是别忘了你还有任务未完呢。”
帕札尔还是一语不发。
“你跟我都不能让亚舍通遥法外,否则在另一世的法庭上,我们将会再度被判处死刑,而且对于自己软弱的行为毫无辩驳的余地。”
帕札尔依旧不动。
“随便你吧,你就在这里想她想到饿死为止好了。我一个人去对付亚舍。”
帕札尔这才恢复清醒,看着苏提:“他会毁了你的。”
“各人有各人的忍耐极限。你受不了奈菲莉对你的冷漠,我却无法忍受杀人魔的脸孔夜夜出现在梦中。”
“我会帮你。”帕札尔想站起来,不料一时间天旋地转,脚下一个跟跪差点跌倒,苏提连忙扶任他。“对不起,可是……”“你常常跟我说做人不能食言。所以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快点让你自己恢复元气。”
他们二人播上了渡船,船上还是一样的拥挤。帕札尔勉强吃了点面包和洋葱。
风呼呼地打在他脸上。
“看着尼罗河。”苏提对他说,“尼罗河是圣洁的化身,面对河水,每个人都觉得那么微不足道。”
帕札尔听从好友的话,注视着清澄的水。
“你在想什么,帕札尔?”
“还用问吗……”
“你怎么能确定奈菲莉不爱你?我跟她谈过,她……”“没有用的,苏提。”帕札尔就是想不开。
“溺死的人或许真的能享受福报,但是他们毕竟还是死了。何况你还答应要把亚舍绳之以法。”
“要不是你,我会放弃的。”
“因为你已经不是你了。”苏提带着责备的口吻说。
“不,现在的我才是真正的我,独自沦人最悲惨的寂寞世界。”帕札尔还是被受伤的情绪所占据,悲观地回答道。
“你会忘记的。”
“你不明白。”
“时间是最好的止痛剂。”
“时间磨灭不了记忆。”
船一靠岸,乘客便纷纷攘攘地推着驴子、羊和牛下船了。他二人等人群散了,才爬上梯子,走到底比斯大法官的办公室。询问之下,并没有给帕札尔的书信。
“我们回孟斐斯。”苏提说。
“你就这么急吗?”帕札尔幽怨地瞪了他一眼。
“我等不及要见到亚舍。你简单跟我说一下你调查的结果好吗?”帕札尔有气无力地重述着调查的经过,苏提则专心一意谤听着。
“跟踪你的人是谁?”
“不知道。”
“是警察总长的作风吗?”
“有可能。”
苏提想了想,说道:“我们先去找卡尼,再离开底比斯。”
帕札尔温顺地答应了。他依然游移在现实边缘,对一切都漠不关心。奈菲莉的拒绝使他心灰意冷。
卡尼已经不再是一个人照顾园子,园中也多了一些平衡灌溉系统。绝大部分的人力集中在菜园部分,他则独自负责照顾药草。卡尼的肩背越来越厚实,皮肤的皱纹也越来越多,只见他挑着两个重重的水桶,行动十分缓滞。不过他宁愿自己辛苦,也不许任何人碰这些他最心爱的植物。
帕札尔为他介绍了苏提,他却眼睛上下打量着,问道:“你的朋友?”
“在他面前,你有话尽管说,不必避讳。”
“我还是继续在打听那名退役军人的消息。细木工、木工、挑水工、洗衣工、农夫……各行各业都没有漏掉。只得到一个很薄弱的线索:我们找的人在失踪以前曾经当过几天的修车工人。”
苏提听了却说:“也不算太薄弱,至少知道他还活着!”
“但愿如此。”卡尼说。
“他会不会也被杀了?”苏提问道。
“总之,就是找不到人。”
“继续找。”帕札尔说,“那第五名退役军人还活在人世。”
底比斯的夜里,当北风送凉,三两好友一同坐在藤架与花棚下喝啤酒,欣赏着夕阳西下的美景时,世上还有什么比这更惺意的呢?肉体的疲倦消除了,心灵的折磨也停息了,西方的天空展现出了沉默女神配红的美丽容颜。暮色中飞过了几双白鹤鸟。
“奈菲莉,明天我就回孟斐斯去了。”
“工作需要?”
“苏提目睹了一件叛逆的罪行。”帕札尔迟疑了一下,“为了你的安全着想,我还是不要多说。”
“情况这么危急吗?”
“和军方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