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商-第3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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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真假假,就算是当初范琦跟随在张鲲的身边,我也不惧他能看出其中的漏洞来。
郝标找到了悦来客栈,一番寒暄后,郝标开口说道:
“昨天范琦找到我,想要将丝绸卖给我。”
我喝了一口茶,有些不在意地说道:
“哦?是吗,什么价钱呢?”
郝标回答说道:
“一两银子一匹。”
我笑了一下说道:
“一两银子一匹,难道说这位范掌柜还以为丝绸的价格还是十天以前的行情?一两银子一匹,他还真是敢开口啊!”
郝标苦笑了一下,才缓缓地说道:
“可是他背后却有首辅大人,我也有些没有主意了,所以才想要请你给出个主意。”
将手中的茶杯缓缓地放下,我才开口问道:
“这件事情你来找我,似乎并不合适吧,现在谁不知道我和天下布庄不对,所以很对不住,我帮不上你。”
郝标有些不自然的开口说道:
“你也知道,我不像你是朝廷的侯爷,那些官家的人,我都得罪不起啊!”
我微笑了一下说道:
“首辅张大人,奉公廉洁,而且对自己的子孙要求甚严,如果说张鲲勉强能和官家扯上关系的话,那么范琦又是什么身份呢?老虎都没有了,狐狸还如何能够逞威风呢?”
说完这些后,我端起了自己手边的茶杯,郝标看到这个,张了张嘴,最后却还是没有说话就离去了。
苏州的丝绸价格依旧低迷,在我让人刻意宣传下,范琦要一两银子一匹让别家布庄收购自己丝绸的事情也被捅了出去,苏州的茶楼中满都是在议论的。
丝绸的价格暴跌,现在已经到了七钱银子了,苏州丝行布庄的那些老板们现在也都面带愁容了,更苦的却还是那些织户,不过听说了施家保持常价收购丝绸的事情以后,周边的县镇倒是有不少的织户不辞辛苦都跑到了施家去卖,这也为我后面的倾销,提供了不少的货物。
第三百三十五章
“闵大人,我只经托人去说了,他们答应减轻一些条件,不过因为张公子已经败坏了人家姑娘的贞洁,所以一定要张公子娶人家过门,这件事情我做不得主,饶不得还要请首辅大人定夺了。”我缓缓地说道。
在郝标来过后,我大概知道了范琦现在根本就拿不出足够的银两来将张鲲赎出来,所以我一大早就来到了苏州知府衙门报告“喜讯”。
闵敬原也有些同意我的说法,毕竟婚姻大事还要经过父母同意,如果说不娶却又根本就不可能,这年头女儿家的名节比什么都要重要,而且这件事情要是传扬出去的话,对张居正的名誉可绝对不是一个好事情。
范琦也是一脸的无奈,就算是五万两现在恐怕他也根本就拿不出来。更何况是张鲲要在外面结婚呢,这件事情可不是他能够做主的。
当然了,我估计这些人也不敢轻易的通知张居正,难道说张鲲在外面强抢民女,结果让给绑走了?那还不让张居正把张鲲的腿给棒断了。
范琦站了起来,有些犹豫地说道:
“侯,侯爷,我想和你谈一件事情不知道可否?”
我看了范琦一眼,然后点点头说道:
“说来听听。”
范琦已经没有了以前那种嚣张的态度,恭敬地说道:
“侯爷,丝绸的事情是我们的不对,还希望侯爷能够手下留情。”
我淡淡一笑,开口说道:
“范掌柜的,你以为就凭你一句话我就能够,难道说我前面几万两银子的丝绸就都算了?商场上的事情,有时候一旦开始,就是当事人也很难制止了,现在丝绸的情况已经不是我能够控制的了。”
范琦连忙说道:
“侯爷,我们天下布庄愿意将所有的丝绸都以八钱银子一匹的价格低价出售给侯爷,不知道这样侯爷是否满意?”
我站了起来。看了一眼闵敬原和张四维,然后才缓缓地说道:
“眼下的情况,大家都知道,要是任由这种事态发展下去,恐怕整个苏州不仅仅是丝绸行当受到影响了,到时候湖州的生丝。也会受到一定的冲击,这也是我不愿意看到的。不过当初以天下布庄为首,苏州的丝绸商人哄抬价格,却也是事实!所以说这次是苏州的商人违约在先也怨不得别人。”
等我说完这些后,闵敬原苦着脸说道:
“侯爷,你就算是为了苏州那些织户们着想。就和范掌柜的握手言和吧,有了你们两家联手。我想苏州丝绸的价格一定能够抬起来的。”
我淡淡的一笑,缓缓地说道:
“闵大人,我深受圣恩,而且这件事情本来就是由我引起的,平息价格之争本来是义不容辞,可是闵大人你也知道。前些日子我已经抛售出去了数万匹的丝绸,如果再高价收回来的话,损失多少暂且不说,光是现在市面上的那些丝绸就需要近十万两的白银,我现在是有心无力啊!”
我所说的这些却都是事实,因为我不仅仅是抛售丝绸,而且还不断的从外面购进丝绸然后在苏州的地面上抛售,现在这个年头交通虽然说不上闭塞,可是和后世那种在网络上面动辄瞬息万变的交流却还是要差上很多了。
苏州市面上的丝绸因为我的介入。一天一个价钱,那些买家现在都是持银等待,很少有人下手大量的采购,而且似乎这种趋势已经开始从苏州向着全国各地蔓延了,除了那些必不得已不得不买的人以外,其他的人反而都在观望了。
不过这样一来对我来说却也不失是一个好消息,大家都是只问价钱,却并没有多少人买,而天下布庄也因为张鲲被绑架的事情弄得一个焦头烂额,那里还有心思来收购这些丝绸啊。所以说这次操纵苏州的丝绸价格,实际上并没有花费我太多的银子,不过手中却堆积了不少的丝绸。
不过四个人当中最着急地却还是闵敬原,苏州出现了这样的事情,而且因为我和范琦两边都是不是他能够得罪的势力,所以他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事情渐渐的恶化,自己却丝毫没有办法,不能不说是一种痛苦啊!
“难道说,就眼看着丝绸的价格一直往下跌吗?”
我摇摇头,看着张四维一眼,然后才缓缓地说道:
“闵大人何不以官府的名义收购丝绸呢,到时候就算是官府卖不出去,等张大人这边有司衙门一筹备好,还怕没有人买吗?”
闵敬原叹口气摇头说道:
“虽然说苏州府富甲天下,可是我这衙门里一时间去哪里凑出十多万两银子啊,没有钱谁又会把丝绸交给官府呢。”
我淡淡地说道:
“现在苏州家产上百万两银子的,我估计也不少,可是说能够在短时间内拿出十多万两银子来平息丝绸价格的,还真是没有啊!而我这边要是筹足了银子恐怕也要多半个一个月的时间,远水不解近渴啊!”
的确,有钱人多的是,现在丝绸的价格暴跌,以后的情况如何谁也说不清楚了,新的丝绸也刚刚上市,如果不能在半年的时间将那些丝绸脱手,等到了明年新的丝绸下来,估计就要赔钱了,对于这种有风险的事情,敢于涉足的还真是没有几个。
张四维忽然间开口说道:
“侯爷,如果说官府收购了丝绸,不知道侯爷能够全都买下呢?至于银子却能够缓上一缓。”
我思索了一下,才回答说道:
“张大人所说的倒不失是一个好主意,不过生意上的事情我一般很少插手,都是乔掌柜的做主,这件事情我还要和他商议一下。”
闵敬原也笑着说道:
“那这件事情侯爷就费心了。”
等我心满意足的走出了县衙的门口后,闵敬原和张四维回到了房间中,闵敬原有些感叹地说道:
“咱们这位侯爷可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啊。”
张四维瞥了闵敬原一眼,才淡淡地说道:
“闵大人,看在同僚的份儿上,我提醒你一句,小心隔墙有耳。”
听到张四维的话,闵敬原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不过却没有再说些什么,和张四维有一句没一句的聊了一会儿后,就找个借口离开了。
而这个时候我正在返回悦来客栈的轿子中,为自己的一番举动感到高兴。
就这样,一番轰轰烈烈的降价大战就这样虎头蛇尾的结束了,而张鲲的事情也在刻意的宣传下传到了张居正的耳朵中,一封信函让刚刚用五万两银子赎回来的张鲲从一个地狱转到了另外的一个地府中。
看着张鲲面对着他那位即将娶进门的夫人吐啊吐啊的,我笑了起来,忽然想到:也许吐啊吐啊的就习惯了。
苏州的事情已经结束了,我也就没有久留,找个借口就离开了苏州,当然了现在我还欠苏州衙门一大笔的银子,不过还好上万匹的丝绸已经足够我赚的钵满而归了。
范琦所给的那些银子我并没有动用,大部分反而都给了无名楼的那些人,这也算是堵上他们的嘴巴吧,有了好日子过了,做事情就会更用心了,有时候适当的物质奖励还是必要的!当然了,五万两的白银不会只给几个人,而是将那些银子都交给了申叔,让他负责分发给了以前伤亡的弟兄或者他们的家属,花别人的钱收买人心我从来都是不遗余力的。
十多万匹的丝绸都装船起运了,浩浩荡荡的煞是壮观,这次和苏州衙门的这次交易十分的幼稚,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其中的猫腻,不过我却不惧,万历皇帝的十万两银子可是在其中啊,有了盈利,还怕有人在皇帝面前告状吗?
景德镇的瓷器,还有湖州的生丝都在我们及时的反应下迅速的稳定了局势,而且因为在降价的过程中施家布庄始终都坚持一个最低价,所以也逐渐的为苏州的广大织户所知,施家的善名也更加的远扬。
一番风雨后,所有的事情又恢复了宁静,吉恩等人也按时的离开了镜湖岛,开始了在有司衙门设立前的最后一趟生意。
当然了,在灵泉的安排下,我也知道了这次泄露我和吉恩合作的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