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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晨恋-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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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呵呵……”众人心虚地傻笑以对。

“那个,我还有事,先走了,少羿就交给你了,随你要煎要煮、要生吃要火烤……哎唷!”身旁友人手肘一顶,这人才自知失言。

“笨蛋,人家在为男朋友心疼得半死了,你还净说些鸟话!”

“嘿咩!不知死活。”

“你们──”骆曦媛简直无言以对。

见着她羞恼的模样,他们也很懂得见好就收,明哲保身的道理,赶忙说:“看看你们,欺侮人家的男朋友,有人在为男友抱不平了,要命的就快闪哦!”

“唉呀,时候真的不早了,我也该走了。”

“是啊,是啊,我“七仔”还在等我呢!”

道别声此起彼落,她都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一群人便已尽作鸟兽散。

骆曦媛简直哭笑不得。

没法儿,她只好先将左少羿扶进她房中。

衡量了下情况,时间也晚了,干脆就让他在这儿睡一晚,以免扰了左家父母的好眠。

正想进浴室拧条热毛巾好替他擦脸,电话铃声适时响了起来。

“喂,小敏啊?怎样?你别哭啊,慢慢说……啊?怎么会呢?你先别激动,我……可是……”骆曦媛看了看床上醉得不省人事的左少羿,再斟酌事态的轻重,她毅然道:“你等我,我马上过去。”

挂了电话后,她抓了件外套走出房间,就在这时,隔壁的房门同时打开,骆曦晨揉了揉惺忪睡眼。“姊,怎么回事啊?又是门铃又是电话的。”

“小晨,你来得正好,少羿喝醉了,你帮我照顾他。”

“那你呢?”骆曦晨不解地问。

“我高中学姊,就是那个和她男朋友一见钟情,然后闪电结婚,连书也不读的小敏姊,记不记得?她老公有外遇,要跟她离婚,她哭得好伤心,我担心她想不开,所以……”

“好好好,那你快去,左大哥就交给我了。”骆曦晨向来古道热肠,听到这种事,哪会无动于衷?就只差没拿根棒球棍陪她去海扁那个无情无义的薄情郎。

“那,少羿就麻烦你了。”

“安啦,我办事,你放心。”曦晨很阿莎力地拍胸脯保证。

有时她都会想,她的身材之所以会这么“可歌可泣”兼“庄敬自强”,是不是因为太过讲义气的关系?就算本来还有点料,也早被自己拍得龟缩到“回归自然”了。

向姊姊挥手道别后,骆曦晨进到房中。

哈!不过就是照顾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醉汉嘛!那有何难?瞧他,睡得像头死猪,她只消一根手指就摆平了。

骆曦晨沾沾自喜地想着,得意到几乎忘了自己是谁。

只不过呢,乐极之后,往往生悲,下一秒开始,她就发现自己错得有多离谱,而这严重低估他的错误,令她往后的日子,无时无刻都有拿头去撞豆腐的冲动!

“小……小媛……”半睡半醉的左少羿,自干涩的喉头逸出一声模糊的咕哝,依着脑海最后的印象,本能的喊出了这个名字。“拜托。给我杯水。”

“没问题。”不过就是一杯水嘛,小事一桩。

喝醉酒的人是没理智可言的,所以她决定大方原谅他的误认,宽大为怀的将水送进他口中,而不是头上。

“喝完水就要乖乖睡觉哦,这样才是听话的好宝宝。”小说看太多了,书中的男主角,喝醉了都是一副可笑的“ㄘㄨㄛ”样,所以她也就自动自发将他正一八○的智商贬为零,拿他当三岁娃娃哄准没错!

入境随俗嘛!呵呵,她可是粉有亲和力的。

“小……小媛?”是吗?是小媛?那宛如风铃,清扬悦耳的嗓音,似曾相识,他皱起眉,思绪坠入无边大海,漫漫无际──

阵阵沁甜馨香拂掠鼻翼,不同于任何女性香水,而是一种──很清新、很自然的味道,像是无垠大海的拥抱,他放任自己投入其中,更贴近那份畅心感受。

骆曦晨眨眨眼,瞧着偎在她颈畔厮磨的俊脸,小嘴微张着。

不会吧?都这么大个人了,还真想学三岁娃儿撒娇?

噢噢噢!好吧,喝醉的人最大,看在他平日疼她疼得不得了的分上,她配合。

“好宝宝,乖乖睡,一瞑大一寸……”她当真唱起摇篮曲来,一下又一下的轻拍着他。

谁的呢喃,在耳畔回绕,他捉摸不住,却依恋极那道温柔──

是梦吧?而他情愿沉醉。

“呃?”现在又是什么情形?真把她当他娘了吗?“噢,好孩子,我知道你很感谢我,但是──”他在亲她耶!用亲吻表达感谢?

如果是,那好吧,她也能接受,只要别亲得她满身口水。

但问题是──那不太像幼儿的亲吻法耶!

轻轻浅浅的吮吻,沿着雪白细致的纤颈游移,那幽柔的馨香,令他迷醉不已,他低吟一声,放任自己深深沉沦其中。

温存的吻逐渐往下移,一阵又一阵不知名的酥麻感窜上肌肤,蔓延至四肢百骸,骆曦晨隐约察觉到不太对劲,微微启口,却发不出声音来。

她意识迷乱,浑身虚软,无力地跌入床铺,左少羿顺势覆上娇柔的身躯。

直到保守的睡衣衣扣一颗颗的被解开,火热的舌袭上她胸前那抹嫣红,她这才倒吸了口气,整个人呆若木鸡。

她从来就不是个自作多情的花痴,对两性之间的情愫暗潮,也始终处于一知半解的状态,可……饶是她神经再大条,也不至于全无所觉。

这情形,总不能再说他是个没断奶的娃儿了吧?

骆曦晨慌了,从没遇过这样的事,她完全无法应对,良知的光明面告诉她:这是不对的,他们必须停止!

然而,灵魂深处,连她也无法探索的幽晦情潮,却教她挣不开身。

她知道,她若要逃,其实很轻易便可避开,但是一股说不上来的感觉,挽住了她的心、她的思绪、她的动作,她什么也不能做、不能想,只能随着他深深浅浅的挑弄而急喘、狂乱。

一仰首,他含住了她迷乱的低吟,火热的舌长驱直入,探索着深处的甜美芬芳,缠嬉的唇舌,律动出属于他们的绝妙乐章。

思绪炸成千万碎屑,骆曦晨喘息不已,再也记不起任何事,只能随着他,共舞陌生而缱绻的浪漫。

是酒精作祟吗?体内血液狂热地奔腾了起来,难以抑止。是真?是幻?他无法分辨,也再无余力分辨,他决心放纵自己,掠取他深深渴望的似水温柔。

男性化的浓重喘息,女性化的柔媚低吟,交织成难言的幽昧情潮,为男欢女爱的激情韵曲揭开序幕。

就在骆曦晨意乱情迷的当口,尖锐的痛楚毫无预警地由下腹泛开,火焚般的疼,几乎令她难以招架。

“啊──”惊呼声一响起,她立刻咬住下唇,不再让一丁点声音逸出。

他更加埋入深处的柔软,眷恋地与之厮磨、缠绵,空盈交替间,燃起更为狂炽的烈焰狂爱。

骆曦晨闭上眼,情难自禁的回拥他,收纳他一次又一次深入而密实的占据,初始的疼痛逐渐远离,取而代之的,是难言的微妙喜悦──

幽幽荡荡的神魂,随他起伏翻飞,纠缠为一,共赴云雨巫山的极致欢情──

时间悄悄流逝,失序的呼吸回复正常,奔腾的血液也已平息。

枕边的左少羿似已倦极,沉沉的跌入梦乡,而她,睁着眼盯住天花板,脑海一片空白。

他的身子仍是亲昵地与她交缠着,像是极不舍。她缓缓侧过脸庞,思绪一点一滴回到脑中。

凝望他熟睡而满足的俊容,她缓缓蹙起了秀眉。

他们──竟然做了不该做的事!

五年当中,左大哥与姊姊一直稳定地交往着,两家人对这门亲事早有了默契,那是迟早的事,换句话说,他将会是她的姊夫呀!

而她,竟在姊姊的床上,与姊姊的男人……

他们这样──岂不是乱了伦?

左少羿醉得一塌糊涂,不晓得自己在做什么,那还情有可原,但是她呢?她为什么不拒绝?为什么这么轻易、这么自然的便沉沦在他挑起的迷情网中?

这下可好!姊姊要她照顾他,她却照顾到床上去了,她该怎么向姊姊交代呀?

愈想愈苦恼,骆曦晨不敢惊动他,轻手轻脚地下床穿回自己的衣物,来来回回地在房内走动着,期望能在抓破头皮之前,理出个头绪来。

不过──这好象挺难的。

她从不伤春悲秋,但是这一刻,她真想大叹:剪不断,理还乱……

“死李后主,没事写什么诗,悲得乱七八糟,害我情绪更加恶劣了。”

绕回床边,她捧着愁云惨雾的头,凝视睡得又香又甜的左少羿,简直快嫉妒死了。

“平平是一起做错了事,为什么你就可以睡到快翻掉,丢下我一个人烦恼?老天爷真不公平!”

左少羿不知梦见了什么,还是感应到她的不满,唇角微微勾起。

“你还笑!”极度心理不平衡的骆曦晨,差点冲动的将他拖下来海扁一顿。

“最好别告诉我,你正在作春梦!”

气死人了!

很异类吧?她才刚告别处女,却没有一丁点的感伤或后悔,只满心担懮着不知该如何面对姊姊?面对左少羿?

别人会不会以为她存心勾引他呀?毕竟他醉得连自己是谁都忘了,否则她算哪根葱?要美色没美色,论身材只让人想哭,哪一点吸引人?

唉,意想愈沮丧。

不行,不行!这事绝对不能让人知道,要不然,引发家庭革命姑且不谈,他和她恐怕连兄妹都做不成了,这才是最要命的事!

她什么都可以忍受,就是不能忍受他的鄙视、疏离、冷淡、怨恨,等等可能的情绪。

如果,姊姊得知此事,并且不能谅解的话,难保他不会失去姊姊,那么,上述情形,就极有可能发生。

为了她最在乎的两个人,今晚的事,她说什么都要瞒下。

打定了主意,她小心翼翼地拎起衣物,一件件替他穿上,当中怕惊动他,她还捏了好几把冷汗,没想到──

他老兄睡得可嚣张了,摆明了天坍下来都别妄想吵醒少爷我!

猪八戒!被卖掉都不值得人同情!

她在心底用力地骂了声,这才稍稍、心理平衡。

再来,她技巧地抽出被他压在身下的凉被,上头染上几许血痕,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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