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狼-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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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史朗斯基跟他一样的动作,镇定地跪下身子,举枪瞄准着扳开保险连开了两枪。
第一枪打飞起雪块,但第二枪打中了帕沙,帕沙惨叫了一声,滚倒在地上。
路金还想再瞄准,那橙黄色的光芒却开始闪烁减弱了,一须须青烟蹿落到地上,那光芒开始熄灭了,光线渐渐地消隐在黑暗之中。路金听到一台汽车引擎在“咯…咯…咯”地发动着。
路金忙站起身来,顾不及倒在雪地里的帕沙,拼命地朝前追,在夜色中朝着史朗斯基的方向盲乱地开着枪。
当他奔到河边公路时,刚能来得及听到汽车开走的轰鸣声。
第四十九章
拉蒙基区
莫斯科
斯戈达停在那别墅屋外面,史朗斯基、安娜和依丽娜钻了出来。
依丽娜将他们带到里面,她点起烤木的炉子和油灯,然后走进厨房里,走出来时拿着一瓶伏特加和三个玻璃杯。她为他们每人倒了一杯,手在颤抖着,然后一气喝干她自己的那一杯。
等她抬起头来瞪着史朗斯基时,脸色因气急败坏而都发白了。
“今天晚上那个样我们都会送命的。我还记得你口口声声说不会有任何事的。”
史朗斯基将一只手放在她的肩膀上。“镇静点,依丽娜。事情都结束了,你也很安全。”
“安全?当我看见天空被照亮并听到枪声时,我想我今天是死定了。发生了这一切,没有半个城市的军队出动跟在我们屁股后面追真的是算我们幸运的了。这没那么容易结束。你看看我,我到现在还在发抖呢。”
史朗斯基拿起他的杯子。“但你仍还活着,安娜也自由了,也没有人跟在我们屁股后面。不管怎样,我得说,今晚的结局还算不坏。”
依丽娜看见史朗斯基脸上那丝怪异的微笑,不禁气恼而无奈地摇了摇头。“要是你想开玩笑的话,那么你是在浪费你的幽默——我的神经已经被刺激得够厉害了。”
她倒了另一杯伏特加跟着又是一口吞下,然后她对安娜说道:“我不知道我更希望跟谁打交道。是跟你这个疯狂的朋友呢还是跟克格勃。这个人跟拉斯普丁一样疯狂。”她放下她的酒杯,将手搭在安娜的手臂上。“你怎么样,还好吧?”
“还好。”
“可你看上去不是这样。你的脸色就象死人一样。喝一杯吧,它会平静一下你的情绪。我是被彻底吓昏了,我得喝些酒压压惊。你需要洗个澡再换换衣服。我在后面的房间里有一些。我这就去拿出来再烧点热水。”
等依丽娜出去后,史朗斯基对安娜说道:“喝点吧。依丽娜说得不错,你看上去需要来一点。”
安娜没有看那伏特加。“我们在哪里?这是什么地方?”
史朗斯基告诉了她。他刚才已经介绍过依丽娜,但当时在开回别墅的途中气氛是极其的紧张和不安,好象随时会有路障或警笛声出现,大家都顾不上讲什么话。
此刻史朗斯基问道:“有什么事不对劲吗?”
“我跟你说了,我还好。”
“那为什么给我的感觉是你有点不一样了?我还以为把你从卢比扬卡弄出来会有一场欢天喜地的庆贺呢。可现在,你看上去象是今晚被搅乱了兴致似的。”
当她站在那里时,史朗斯基看见她两眼木然无神,便说道:“告诉我出了什么事。”
“路金告诉我说你来莫斯科是要杀斯大林,这是真的吗?”
史朗斯基没有作声回答。
她站在那儿好一会儿,盯着他看,然后她说道:“要是这是真的,那么你真的是发疯了。”
“你说错对象了。斯大林才是发疯了。而且你问得没错,我来这里就是要杀了他。”
“你根本就做不到。这是不可能的事。你是在白白送掉你自己的性命。”
“这最好还是让我对此下结论吧。”
安娜还想再说什么,但又犹豫停住了。史朗斯基问道:“是不是还发生了其他什么事?路金伤害了你?是不是这样?”
“他连一个手指头都没碰我。”
“你知道你今晚差点要了我们大家的命?你不能相信路金。你怎么这么傻?你应该让我趁这机会一枪把他杀了。”
“他还没有坏到要被打死的程度。”
他张眼看着她并刺声笑了一下。“我真不敢相信你竟会这样说。这个人一心要置我们于死地,而你还在帮他说话。”
“路金带我去看莎夏了。”
他看见她脸上痛楚的表情,便忙放下他的酒杯。“告诉我怎么回事。”
她跟他讲了他在树林里失去了她以后发生的一切。
当她讲完后,史朗斯基说道:“这就是为什么你会跟他一起在车子里?听我说,安娜,路金之所以会开恩让你去见你的女儿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叫你开口。”
“可我根本无从开口帮他找到你。我想路金从始至终也清楚这一点,即便如此,他还是带我去会莎夏。他今晚做的一切,任何一个男的处在他那种情况,只要是爱自己妻子的都会这样做的。路金怕他妻子因为你的下手也跟着受到伤害。他逼不得已而想要阻止你。”
“听我说,安娜。路金跟克格勃的其他混蛋没什么两样。他试图用一个悲惨的故事来打动你而让你上当而你也真的上了当。你应该让我利用那机会朝他头上喂一枪。”他摇了摇他的头。“他在跟你玩把戏,安娜。玩把戏来让你相信他。而且就算他说的是当真,要把你从行刑队手里救出来,那么你的女儿又会是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呢,关在劳改营里?”
他看见她强忍着眼泪。他伸出手抚摸着她的脸。
“安娜,我很抱歉。如果我能有什么办法弄回莎夏的话我一定会去做的,但这已经是太迟了,也太危险了,而且即使我知道她在哪里你也清楚今晚过后,路金一定会严加看守她。我不能冒这个险去救她,这样只会危及到我来这里做的事。这实在是太危险了。”
她转过身去,一阵悲伤溢上她的脸庞。史朗斯基想要再上前慰抚她但她把他推开了,他看见泪水噙在她的眼角。
“我现在不能放弃,安娜,我现在已这么接近我的复仇目标了。而路金要是以为我完了,那他是大错特错了。”
安娜回过头看着他。“你这是在一意孤行。你知道你想干的事是不可能的。现在停手还不迟。”
他笑了一下,但那笑意却一点没延展到他的眼睛里。“这已经太迟了,安娜。依丽娜在天亮以前会开车送你到莫斯科郊外的一个火车站。那里有一列货运车开往芬兰边境,你们俩个人都乘这趟火车。一个叫利贝尔的人会照应你们的。到时候依丽娜会告诉你一切。对莎夏我真的很抱歉。”
他定睛看着她的脸,她知道他的心意已决。他转身走向厨房门口。“你要去哪里?”
“去吸点新鲜空气。或许你也需要一个人呆一会。”
当他打开门时,安娜说道:“你知道你要是留在莫斯科你只会死路一条?”
史朗斯基竖起他的衣领。“就象古话说的,自己播的种还得自己来收。或许这就是我的命。只要是我开始做了,我就一定要完成到底。现在没有一个人能阻止得了我。没有一个人。尤其是路金。”
第五十章
莫斯科
娜蒂亚从厨房里走出来,拿着一瓶伏特加和两只玻璃酒杯。她的手在发抖。
路金问道:“你真的认为你需要喝酒吗?”
“我需要。你也一样。”
“或许我应该叫个医生来给你看看。”
她摇了摇她的头。“今天晚上一个伤病员就已经够了。坐下,尤里。”
她的语气里是一种命令的口吻,这是路金以前从没听到过的。他坐在沙发上,娜蒂亚倒了两杯酒,走过来跟他坐在一起。
当路金坐在那里时,他只觉得内心一片麻木。刚才发生的一切真是糟透了。他们将帕沙留在一个他熟悉的蒙古医生的外科诊所里。一粒子弹刮擦了他的肩胛骨,但那伤口不是致命伤。那医生给他打了针吗啡,清洗了伤口,然后帕沙将路金叫到一边。
“快回去,尤里。我离开这里时会打电话给你的。去照顾娜蒂亚。她看起来气色很是不好。”
“你真的没事吗?”
帕沙抬起他的手臂立即痛得咧起嘴。“我只是得学着用我的左手来喝酒了。”路金知道那说笑也是硬装出来的。他过去询问那医生。
“他失了点血,”医生说道:“但我了解这个疯子。他是打不死的。你和你妻子怎么样?你们两个人看上去都是摇摇晃晃的。”
路金不想把事情再搞复杂了。那医生知道得越少越好。但他还是让医生带娜蒂亚到隔壁房间去检查了一番。
当医生回来时他说道:“你妻子的情绪状态很不稳定。因为她怀孕了,我给了些她低副作用的镇静剂帮她放松。一定要让她吃了这药。你想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吗?”
路金摇了摇他的头。“她有没有受伤?”
“身体上没有任何受伤的痕迹。她只是需要静卧休息。你怎么样?”
“只是确保照顾好帕沙。要是有人问起来,你就说他的伤是因为意外事故。”
此刻路金坐在沙发上,将头埋在他的手里。他感到全身都空了,脑子里充满的只是疲劳和紧张。
“把这喝了。”
他抬起头来。娜蒂亚递给他一杯伏特加。
当他喝了一口后,她坐在他旁边望着。
“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告诉我为什么这个人要绑架我。”她看着他。“你的手又是怎么回事?”
当她瞪着他时,路金听出她话音里的恼火。
“你最好把一切告诉我,尤里。因为你要是不说,我这就收拾我的东西离开。我的生命都被置于危险之中了。还有我们孩子的生命。”
“娜蒂亚……”他想去碰她,但她一把将他推开。
他明白。一开始,她的反应是害怕和惊骇,而现在是一阵气恼,因为他将他们的生活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