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色恋歌-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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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少主刺了座下风神会会长铃木一刀这样的消息,袅歌立刻想到的就是闯祸了,弄不好在例会就会演变成各个大佬和保镖的混战。回来一看才知道并非如此,虽然算是事故,但冬实表现得还不错。
事情确实闹得很大,连不知躲到哪里的春人和关都回来了。
换了衣服,去大厅探望冬实的时候,发现春人也正好处理完风神会那边的事情,过来安抚弟弟。
春人走到冬实面前,坐了下来。
“没事了,冬实。”他轻拍他的肩膀让他放松,然后又把沾血的眼镜取了下来,身后的袅歌递上湿毛巾,春人一边擦拭冬实脸上的血迹一边低声地安慰着。
春人本身就是亲和力极强的男子,没多久冬实就恢复了正常的情绪,僵硬的表情松懈下来,第一件事就是拉着春人的手问:“我刚刚杀人了吗?”
“没有,乖。”春人的清洁工作已经完成,怜爱地拍了拍么弟的脸,“你只是刺到手而已,怎么会死人呢?”之所以会有这么多血,估计是切到动脉的关系,
“已经没事了,回房间去把衣服换下来,晚一点我再来看你。”他把冬实扶起来,叫来侍女把少主带下去。
“你做得很好!”冬实走出大厅以前,袅歌突然对他说。少年的脸色并没有太大的变化,跟着侍女走了出去。
“这次吓坏他了。”春人不悦地看着她,对她的行为表示不赞同。再怎么说也不该留冬实一个人的,虽然他也有一定责任。
“有吗?”袅歌注视着至少有半个月没见面的丈夫的侧脸, “这才是个开始。”冬实和她没有血缘关系,所以她处理起来要比春人冷血得多,“你那个样子宝贝他,那至少还要等个四五年他才能担大任。”
“他还是个孩子。”春人示意她跟他走进侧厅的小房间,拿出杯子,倒了两杯酒。
“你的心变软了,是不是关调教的结果?”袅歌接下酒杯,不合作地嘲弄他,“想想我们十四岁的时候在干什么:弥生成了暴走族的老大,我已经杀过人了,而你……不是也搞垮了关东的结盟,为鬼组赚了一大片地吗?”那些只能用轰轰烈烈来形容的往事啊,在他们还分不清是非的时候,就已经被训练成那个样子了。
“我以为你已经忘了那些事了。”春人在她面前坐下,但仍隔了一段距离。两人虽然有着夫妻的名分,但在肢体接触上他还是生疏而有礼,“忘了吧,袅歌。你不是一直想和弥生一样脱离这样的生活吗?”
极道之妻,表面上看来风光,其实辛酸苦楚也不少。
“脱离?那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还有一年就毕业了,我也想正正经经找份工作来做呢。”毫不在乎的语气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
“你太倔强了。”春人摇了摇头。如果选择短大或者是一般的女子大学的话,她大概会轻松很多。但她偏偏要去当老师,真不知道她这样的人如何能为人师表!
“这是我的优点。”袅歌不以为意,“我会尽快为冬实安排下一个项目的。”安逸的日子过得太久了,她都忘了以前菊清大姐是怎么训练他们的了。
“不要操之过急。”春人慢慢地呷了口酒,他本人是美男子,喝酒的动作别有一番风情。但袅歌已经没有心情去欣赏了。
“你和关每天同进同出当然不觉得什么。”袅歌冷笑。可怜她把情人扔在宾馆跑回来。这样的事情她可受够了。
“呵呵,”春人发出清朗的笑声,“原来如此。只不过,你觉得你和那个次子真的合适吗?”她太强了,一般的男人根本接受不了,而要她为了某人去甘心做个小女人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才不管合不合适,只要我自己喜欢就好了。”
袅歌放下杯子,对春人点了点头,站了起来。
“不要对冬实太好,上位者的感情越少越好。”出门前她这么说。
对她而言,合适与否并不在她考虑的范围之内。在她厌倦以前,与那个少年的誓约就必须执行下去。
他是她的所有物——这一点无庸置疑。
袅歌果然给冬实安排了一系列的“训练”。有刻意让他去处理的事,也有设计发生的突发事件。本来就有点内向的网络少年一下子变得更加阴沉起来。
总有自己在摧残国家幼苗的错觉,但只要牺牲一人就可以换来所有人的解脱,那也就只好牺牲那一个人了——话说回来,如果做鬼组的组长是牺牲,外面不知多少人争着来牺牲呢。
如果没有遇到真澄的话,她大概就会这样过一生吧。顶着极道之妻的身份操控整个鬼组,那种手中握有权利的快感曾让她向往不已。但现在已经得到手了,经历过,也觉得不过如此。
难怪菊清大姐要退下来。
只是女人们不要权利的原因多半是为了爱情,她……也有爱情吗?
像弥生那样认定了一个人追上去,到谈婚论嫁的地步,她又觉得有点可怕。
从未想过要从属于某个人呢。
总而言之,只要恢复了自由身,想做什么都可以不是吗?
难得弥生大小姐拨冗回娘家,但老哥不在——这个组长是长年不在总部的,幼弟被派出“公干”,迎接她的是一个正在午睡中的女人。
袅歌很没形象地在主屋外的走廊睡成大字形,身边放着喝了一半的酒瓶,闭着眼睛似乎睡着了。
周遭的属下和仆人都被告之不准接近这处,所以她才敢如此不顾大姐的仪态。但这样的禁令显然不会对弥生起作用。
一路走过来,看到她难看的睡姿,弥生忍不住用脚踢了她一下,“不会真的睡了吧?”
“喂,轻点。”袅歌睁开眼。其实弥生一接近她就知道了,只是不想动而已,但现在看来,如果自己再继续装睡,大概会被某人给踢伤。
“面色很不好的样子哦。”弥生在她旁边坐下。春人喜欢的老房子的样式,木质的地板被打扫得很干净。
小的时候她们就经常这样坐在走廊上聊天。
头上的素色风铃嗡嗡作响,她顺手就拿起袅歌放在旁边的酒壶喝了一口。
酒壶镇在装了冰块的瓷缸里。是上好的梅酒,冰凉的,用舌头搅一下,却又有暖暖的酸甜在口里融开。
“有这么明显吗?”袅歌开口,“只是很疲惫而已。”好不容易到了暑假,又开始联系实习的事情。她读的是三流学校,连实习的学校都要自己找,还好鬼组的事情已经强迫冬实分担了一些,不然她非得中暑不可。
“我看是欲求不满吧。”弥生呵呵地笑笑,把酒壶放回原处。她们俩是什么交情,从小在一张床上睡大的,袅歌有什么事她一目了然。
“知道也不该说出来啊!”袅歌挥挥手,撑起身坐了起来,第一件事就是拿酒喝。自那天在宾馆和真澄分手以后,他们就没有再见面。虽然后来她打电话过去的时候真澄一再保证他没事,但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安。
两人交换了一下最近生活的近况,一壶酒很快就没有了。
喝完酒,袅歌又懒散地躺了下去。也许是酒精的作用,庭院的蝉鸣突然清晰起来,让人烦躁不已。看了一边坐着仰望天空的弥生一眼,袅歌冷淡地开口:“我和春人签离婚协议了。”
“是吗?”坐着的浑身散发着书卷气的女子收回了目光,“那可恭喜了。”虽然恭喜别人离婚是很奇怪的事情,但弥生知道,袅歌与春人的婚姻只是让春人取得继承权的基石,最终还是为了老妈可以顺利地退位。而之后所做的种种则是在报答鬼组近二十年的养育之恩。
“那以后呢?真的就要和我们划清界限了?”她的话里有淡淡的愁绪。对于冢本家,袅歌终究是外人,继承了冢本家疯狂血液的自己,不可能像她那样说脱离就脱离。
“至少先要搬出去吧。反正暑假的时间很长,够我慢慢找房子的。”这些都是小事,早亡的父母的遗产和春人给她的“报酬”,足够她一个人过很好的生活。
“住在这里不好吗?至少还有儿时的回忆。”
“你开玩笑吧。”袅歌笑道,“儿时的回忆?你不怕做噩梦吗?”那都是染了血的回忆啊。弥生坚持不回来住也是因为不愿想起那些事情吧。
袅歌不想在黑道上过一生。权力什么的或许很诱人,但老爹老娘都落个不得好死的下场,她早就有觉悟了。
生命是很宝贵的东西,她决定好好地珍惜。
“这个样子的话,我会觉得寂寞的。”和袅歌一样,弥生身边也几乎没有同龄的朋友。因为自己身份特殊,上学时的朋友都不敢深交,真正谈得上朋友的,就只剩下那个躺在地上的女人了。
“不要说这么恶心的话啊。”袅歌不自在地别开头, “放心,我们是私交,以后你老公不要你了,我肯定会听你吐苦水的。”虽然是揶揄的口气,脸却有些泛红。她们都是不善于谈论感情的人。
“谁不要谁还说不定呢。”弥生哼了一声,伸手把袅歌从地板上拉了起来, “不要睡了。走,出去吃点东西去。”难得只有她们两个人。
第七章
弥生选择的地方是五星级饭店的咖啡厅。
透明的玻璃墙,柔和的水晶灯,硬质玻璃打磨的圆桌上铺着高级的黑白格子绒布——是袅歌最讨厌的“高级”的地方。如果不是弥生一再说今天她请客,袅歌才不会来这样的地方。
那些穿着昂贵套装的贵妇和精心打扮后来钓男人的白领女子让人看了只觉得生厌。
而且,招牌的皇家奶油蛋糕也好,特制口味的杏仁泡芙也好,都引不起袅歌的兴趣。她一向不喜欢甜腻的西点,还是日本菜合她的口味。
“你吃这么多不怕发胖吗?”看着弥生胃口很好的样子,她忍不住挖苦。弥生已经在吃第三个泡芙了,不像她,只点了一杯咖啡——长期喝速溶咖啡的她根本就分不清味道的好坏。
“我伤脑筋的是怎么吃都长不胖啊。”正以优雅的姿势吃着泡芙的女子抬起头来。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