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逆光的伤口-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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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说呀?”白慧慧向前逼近了一步,她的嘴唇差点儿就贴到我脸上了。
我冷静的向后撤退了一步,集中生智的举起柳亚男给我的那袋零食,说:“我是专程来给你送点营养品的,这两天复习紧张,你补补身子,保持一下高昂的学习状态。”“这是真的吗?”白慧慧满脸疑惑的问道。她显然不相信我会突然对她这么好。
“当然,骗你的话,天打雷劈。”我又一次晃晃手中的袋子。
白慧慧上前一步,手臂一下子搭在我的脖子上,含情默默地说:“你真好!”
我闻着她浑身散发的女人香味,一种原始本能的欲望盈满了我整个身体。于是我情不自禁地把自己的嘴唇贴向她的嘴唇,白慧慧的呼吸顿时急促起来,一会儿她就甜美柔情的闭上了眼睛。
当时,我的大脑系统并没有出现任何混乱,相反,它是十分清醒的。为了让白慧慧产生一种初吻的假象,我故意将自己的接吻技巧伪装的十分拙劣。从一开始我就把接吻控制在牙齿与嘴唇之间的范围内,到后来我才勉强把舌头探进去,还有意地咬了一下她的舌尖。这种情形有点儿像我和乐乐当年的真实初吻,我为我精湛的表演技巧感到由衷的骄傲。
过了一会儿,白慧慧出现了呼吸困难,她满脸通红地推开我,说:“你真坏。”
我咧着嘴,站在那儿傻笑,单纯的跟个愣头小子一样。
“你这是第一次吗?”白慧慧严肃认真的问我。
“第二次吧。”
“那谁是你的第一次?”白慧慧紧张的望着我,像吃了莫大的亏似的。
“你呀!你不记得我们的上次吗?我还被你那个了!”
“是真的吗?”
“当然是了,如假包换,以我的人格作为担保。”我坚定的说。
“哼,骗人!”
“真是冤枉了,你看我像个技巧娴熟的老手吗?刚才我是不是还咬了你一口?”我提醒她说。
白慧慧翻转了一下舌头,贤淑的笑了,又像小鸟一样偎依过来。我如释重负。
大约两分钟后,我又看了一下表,说:“哎呀,时间不早了,宿舍该上锁了。”
白慧慧听到我的提示后,马上从沉醉中清醒过来,她焦急的说:“妈呀,我还要去打开水呢?都怪你。”
我慌忙把那袋零食忍痛塞到她的怀里,然后说了声“拜拜”就向男生宿舍楼的方向跑去。
颠簸了几分钟后,我已经看见了宿舍阳台上悬挂着的红色三角裤衩,它就像大海上的灯塔,为迷路的人指引方向。我拖着疲惫的双腿走上楼前的台阶,刚喘了几口粗气,大铁门就“咣当”一声关住了。我使劲拍打起来,一会儿从门缝里露出一双眼珠子。眼珠子上下溜了一圈,立即变白了。
“不好意思,刚才有点儿事,所以回来晚了。”我低声说。
眼珠子的主人是个女人,也就是那个管理员老娘们。她爱理不理的问我:“都这么晚了,你刚才干什么去了?”
“帮老师搬家去了。”我胡乱扯了个理由,心里暗骂,这老娘们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哪个老师啊?”
“你大爷!”我实在忍无可忍了。
门“呼啦”一下子打开了,我大摇大摆的闪进去。女管理员又说:“天冷了,以后早点儿回来。”
我没兴趣搭理她,一边上楼,一边在心里琢磨着,这老娘们真是吃硬不吃软,是不是更年期的时候把脑壳给更换坏了?
回到宿舍,我把这件事情告诉了梁一。他有点些纳闷,接着推测说:“那老娘们的大爷或许真是学校的某个老师吧。”尹明明在一边大笑起来,他对我说:“一定是你的母语发音不够标准,歪打正着,她把‘你大爷’听成了‘倪大业’,这个倪大业可是我们学校后勤管理处的处长。”经过尹明明的一番指点迷津,我豁然开朗。
宿舍的灯一直长明到深夜,梁一和尹明明还在临阵磨枪。我抱着柳亚男的笔记本,酣然入睡。
两天后的考试终于如期而至。这天早上,所有人都按时早早起了床。梁一还没有刷牙洗脸就拿着铅笔往教室走去,他告诉我说,他要去把一些重要的公式和答案都写在桌子上。
尹明明也忙着准备小纸条,他几乎把所有没复习到的东西都密密麻麻地抄在一张大纸上,然后又折叠成一个巴掌大的小册子。他自豪的说,这些内容太丰富了而且不易暴露目标。我暗暗佩服他对待考试而表现出的专业精神。
当然,考试作弊现象从古代的科举时期就已经开始了,发展到今天,手段和水平自然比前人先进了不少,特别是许多高科技产品的运用,更进一步将其提高到一个新的高度。总体来说,这些手段无非都是利用纸条、手机、传呼机等等。再专业一点的可以在眼镜上装个CPU处理器什么的。但对于大部分学生来说,他们一般都是提前做好小抄,然后带进考场。还有一部分是直接将答案写在手心上,胳膊上。一些大胆的女生也可以写在雪白的大腿上,不过前提条件有两个:一是必须要在夏天,那时可以穿超短裙;二是该女生必须没有皮肤过敏等疾病。此外,还有一些同学提前用铅笔把答案抄在桌子上,墙壁上。但有时候也不得不面对一些突发的问题,如一些刁钻的老师喜欢考前检查桌子,再或者是座位的临时调整,所有这些都可能使你的努力变成徒劳。
我个人认为,无论采用什么方式来抄袭,关键还是要把握好时机和处理好自己的心态。临危不乱,沉着冷静才是作弊的最高境界。
第一场考试,我如愿的坐在了柳亚男后面。铃声一响,监考老师快速发下卷子。我随手翻了翻,前后大体浏览一遍,竟发现里面许多题目都是柳亚男笔记本上的原题,但由于我的疏忽,还有一些没有记住,幸好我临走之前把笔记本揣在了怀里,它或许在一定程度上将决定我是否及格的命运。
我静下心来,先把会做的题目全部搞定,然后开始东张西望,企图寻找一个妥善安全的突破口。监考老师是一个年轻的女人和一个胖老头。这会儿,年轻的老师正在后面玩她的“Nokia”手机,估计是在给情人发短信,那个胖老头则在台上正襟危坐,他一会儿低头看看报纸,一会儿眯眯眼睛,流露出一副很懒散的样子。我瞅准时机,将本子从怀里掏出来,垫在卷子底下。那时候,考试已经进行了大半场,除了一些同学还趴在那奋笔疾书外,其余都在警惕性的观察着周围的风吹草动,心怀叵测。梁一伏在桌子上,正抄的有滋有味,他一边抄一边用眼角的余光监视着老师的行踪,一看就知道此人是纵横于考场,身经百战的老革命。
距离交卷还有十五分钟的时候,我已经将笔记本上的最后一道大题抄完,整个过程风平浪尽,胜利的曙光仿佛就在眼前。我嘘了一口气,决定把笔记本重新揣进怀里,就在我掀开衣襟的那一瞬间,监考的胖老头突然无声无息地溜到了我的背后。我慌忙用卷子把笔记本遮掩住,并用手压住试卷的两角,然后假装若无其事的样子,抬头望了胖老头一眼。我发现他正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的卷子,从他的眼神来看,好像是觉察出了什么端倪。我的手心湿了,两腿也有些发麻。学校在考前曾屡次三番的声明,要加强考风考纪并对考试作弊者严惩不怠。这些让我深感畏惧。
一会儿,胖老头终于踱步而去。我不知道这样到底过了多久,或许那只有短暂的一瞬,可我感觉却是那样的漫长。我盯着试卷发了一阵子呆,耳边还萦绕着胖老头临走时留下的一句话,你的字体写的挺有个性的,真有点儿像书法。我不知道这老头的口气是赞誉还是挖苦,反正听着挺新鲜的。在我的印象里,高中那会儿,许多老师都曾经斥责过我,并且还时不时拿我的字体作为班里的反面教材,以儆效尤。他们经常挖苦我说,你的字体太潦草,就像是大公鸡的爪印子。为此,我放弃了无数次给女生写情书的念头。如今,胖老头似真似假,真真假假的一句话让我略感欣慰,仿佛自己的“狂草”已经在向怀素和尚靠拢了。
这时候,前面的柳亚男向后靠了一下桌子,她稍微扭了一下脸,身子向左倾斜开来,又把试卷向右挪动,并暗示我快点抄袭。我睁大了眼睛,飞快地将余下的小题全部填满。最后,铃声响了,第一场考试宣告结束。
我第一个大步流星走上台去交卷,胖老头对我眉开眼笑,用商量的口气小声对我说:“有时间把你的笔记本借我研究一样,咱们互相切磋一下书法。”我当场目瞪口呆,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下去的。
退出考场,柳亚男问我:“考的怎么样了?”
“差不多吧,对得起你的栽培。”我讨好她说。
“那就好!”柳亚男满意的笑了。
我刚想把谈话再继续下去,谁知从半路突然杀出个大煞风景的冯小花,她一点儿也不知趣的把柳亚男从我身边拽走了。这会儿,梁一正坐在后面的桌子上和几个同学交流考试经验。他口水飞扬,滔滔不绝的描述考题是如何的简单,他又是如何的得心应手,手到擒来,而出题老师又是如何的弱智愚蠢等等。这惹得旁边几个考砸了的同学备加失意。
“今天的卷子都抄满了吗?”梁一问。
“抄是抄满了,不过就是被发现了。”
梁一疑惑的盯着我,于是我将胖老头的事又向他回忆了一番。
“今天的监考太松了,不过你也挺走运的,今天中午你请客。”梁一说。
“好啊,买一个馒头,给你掰一半。”
“你真抠门呀,我要吃小鸡炖蘑菇。”
“拉倒吧,你就不怕鸡身上携带有‘二恶英’吗?”
第二场考试将在两天后进行。自从经历了第一场考试的热身之后,大家普遍发现了一个现象,那就是,无论我们平时多么的荒废学业,只要在考前最后几天里死记硬背笔记,照样能顺利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