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命阎王-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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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里分散在外面的人,尤其二老之会,对咱们甚为不利,师父不会亲率咱们兄弟也面擒杀杜老头子师徒,以小弟看来,师父八成是分身乏术……。”
“唐师弟说得固是,但毒阎婆之约却非同小可,咱们六人的生死,虽然算不了什么,只是万一有个长短于他老人家的面子上也不好看,不管怎么说,总该派几位一等高手来给毒阎婆一点颜色看看才是。”
“我想师父一定会派人来的,只是在时间上来说,恐怕不能在三更前赶到。”
马宏图一瞥倒地身亡的两位师兄,声沉语重的说道:“现在三更将到,毒阎婆现身在即,张师兄和唐师兄究竟作何打算?”
张世杰,唐明秋,闻言相顾哑然,神色凝重,默然无语。
亡的气氛压得四人透不过气来,一时间木然而立,不知如何是好。
忽然,摄魂剑朱一清正色说道:“小弟以为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咱们先离开白沙滩,能走多远算多远……。
一语未毕益阳城内隐隐传来三声梆声。
三更到了!
四人的脸色不由陡然大变。
第三声梆声的尾音尚未落地,四人还没有决定该怎么办?一声阴森森的娇笑已然远处传来。
笑声未竭,红影划空,四剑的面前多了一个全身血红劲装,红色剑靴,血巾蒙面,身材苗条的女人。
四人定目一看,知是武林中人闻名丧胆的树魔妖姬毒阎婆,不由皆机伶伶的打了一个冷颤连连后退不止。
魔妖姬毒阎婆星眸倏扬,瞥了胡毅民,杜云龙一眼。心中一怔。
然间,只听她痴的冷笑一声,五指箕张,弯屈如钩,电攻出。
但闻一声惨吼冲霄而起,惊魂剑张世杰首先亡魂丧命。
紧接着,索魂剑唐明秋,催魂剑马宏图,摄魂剑朱一清,也先后做了爪下之鬼。
毒阎婆的功力好深,一招一个,四人根本就尚未还手。
树魔妖姬格格一笑,又把眸光落在胡毅民,杜云龙的身上,自言自语道:“哼,好大的胆子,竟敢在姑奶奶面前班门弄斧,姑奶奶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杀了此人!”
语落人起,去势如电,转眼消失不见。
且说向文雄转身出林,上马缓行出数十丈,陡听白沙滩上频频传来惨吼之声,心中纳罕,忽又下马转了回来。
一看之下,只见张世杰等四人的胸口上都有五人血窟窿,与百丈峰头丧命之人一模一样,心知毒阎婆所为。
一幕悲惨的往事,突然涌上心头,暗道:“老婆娘,咱们走着瞧吧,总有一天小爷要你好看!”
眸光从四剑身上一一扫过,然后掉头而去。
来至拴马之外一看,糟!马儿竟已不知去向。
四下细一打量,发现拴马的那棵树上,有“借马一用”四字,落款是“毒阎婆”。
“好啊又是你,这笔帐小爷给你记上!”
事到如今,急也无用,只好以步当车,向北走去。
刚刚走出三四里地,前面灰尘大起,迎面驰来四匹骏马,霎眼已至眼前。
来骑快如电奔,向文雄只看到当先一匹马上坐着一个身穿白色长衫的中年书生,其余三个人还没有看清楚,便泼刺刺的从身旁掠过,直向白沙滩箭射而去。
四马过处,尘飞土扬,把向文雄弄得灰头土脸,虽然心中不无怒意,但他此刻一心一意的想着如何去剑王庄救疯叟一笔判阴判阴阳杜光宇之事,并且和武林第一剑向宏道一较高下,也就未予理会连日奔波,亟需休憩,同时,被杜云龙刺伤之处虽已复元,胸口衣襟上的裂隙却依然存在,亟需换脱,当下略一思忖,便至益阳城内,找了一家客栈,住了下来。
一宵无话,次日起身,一切料理完毕的,便直奔洞庭湖之西,常得县附近的“剑王庄”的而去!
日影西落,晚霞分飞,归巢的乌鸦,发出一阵阵刺耳的哀鸣。
夜幕低垂,天色渐黯,大地双恢复了一片沉静。
这时候。向文雄已来到“剑王庄”附近。
只见高大的庄门已然粉刷一新,“剑王庄”三个大金字,闪闪生光,庄门外两个巨型石狮子的口里,点着两盏大风灯,庄门紧闭。
庄门的左右两边,各竖一块高约丈五,宽有三尺的石碑,上盘一龙一风,碑上同样刻着“武林第一剑”五个大字。
门外有六个劲装佩剑的汉子,三人一组,相对逡巡,穿梭不停,气派端的不小。
向文雄见此情景,未敢冒然直进,停身在十丈以外的一株树后。
眸光从庄门之上一扫而过,往事又不禁又上心头。
十年了,这是我的家,我却不能明日张胆的进去,更小能说出我是谁。
哪,多少可悲,多少可痛,又多么可怕啊!他清清楚楚的记得,这座庄院并小叫“剑王庄”,门上也没有“武林第一剑”的石碑,心知定是父亲在得到第一之名后改建无疑。
在门槛之上,他似乎看到有一滩血迹,那是十年前自己被父亲鞭打时所留下来的。
恍惚中犹忆父亲在把自己已鞭打了一阵之后,又一脚把自己踢出家门,摔倒在两个石狮的中间。
晕迷中,父亲双眼发红,怒不可当,冷酷无情的说道:
“滚!滚!你给我滚!向宏道没有你这样的儿子,从此脱离父子关系!”
母亲在旁苦苦跪求,他却无动于衷,砰的一声,庄门关起,凄风苦雨中,就剩下他孤零零的一个人,和遍体鳞伤,滩滩血痕。
天哪,我是你的亲生儿子,怎么竟这样绝毒无情?尤其是为了……
难道你心肠就真是这样狠毒,没有丝毫父子之情,也无丝毫悔恨之意么?
我是你们向家的命根子,也是你们向家的独生子呀!
妈对我一直慈爱有加,并不因为我有违父亲严命而冷眼相待,但不知她老人家现在的情形怎样十年了?慢说我带着面具,就是不带,母亲也认不出来了。
爸爸,你想不到吧,不肖的,为你丢脸的儿子已经回来了,而且已经学成绝技神功,挺着胸脯回来了,从此以后,屈辱鞭打的日子,已成过去,你的儿子再也不会是你心目中所想的那么无能,那么无用,那么没有出息!
思忖至此,心碎肠断,滚下两行热泪,肩脱一耸一耸的,居然暗泣起来。
“唉!往者已矣,覆爱难收,我们已经接脱离了父子关系,还想这些做什么!”
心念疾转,一连串的事情填满心冰,疯叟被囚,陆青亡命,魏宏涛断头,紫龙帮的香主丧命,尤其是自己被逐之事,纷至沓来,齐涌心头,向文雄泪珠忽欲,射出两道愤恼,凶煞的光焰!
正自为明里投柬拜庄,还是暗行潜入伺机事而犹豫不决时,不知何时,身后五尺之处已经站定一个全身黑色衣背负长剑的人,黑巾蒙面,仅仅露出两只眼睛来,连双手都缩在衣袖之内。
老人是什么时候来的?他根本毫无所知。
单凭这份轻身功夫已够骇人听闻,向文雄自以为武功已足可跻入一流高手之林而无逊色、没料到今夕栽了跟斗,心中不由暗暗一叹。
敌友未明,不敢大意,小声说道:“小侠勿声张,这里是剑王庄的门户老地,一不小心就会铸成大错。”
说来词垦挚,郑重已极,煞有介事,似乎对“剑王庄”意存心有戒惧之心。
向文雄听他这样一说,知非向宏道个伙,心中稍安,戒备顿消。
“请恕老夫多嘴,小侠隐身剑王庄外,意欲何为?”
“在下想去瞧瞧,见识一下武林第一剑的功夫艺术!”
“噢?……”
疑云被腹,惊愕不已,他真不敢相信眼前的少年竟敢找武林第一剑比较技艺。
但他乃是涵养极深之人,轻视怀颖的言词难以启齿,噢了一声后,便住口不言。
“剑王庄内刻高手云集,武林第一剑正召集各地友好亲信,在庄内开会,戒备谨严,万万不可仗技硬闯!”
“前辈,里面在开什么会?请……”
言犹未尽,人影晃处,蒙面各已化作一缕黑烟,消失在暮色苍茫中。
蒙面客来得怪异,却得突兀,向文雄满头玄雾,莫测高深。
愣立半晌,心说:“剑王庄庄门附近,戒备严密,硬闯少得要费一番手脚,倒不如听从此人之言,先潜入庄内后,再见机行事!”
当即身形身微动,退出十几丈,消没声息的问“剑王庄”墙院的左侧奔去。
这本是他自己的家,竟然要如此闪闪躲躲,小心潜行,心中感触良多,暗暗长叹不止。
转弯抹角的疾行片刻工夫,一堵粉红色的砖墙已近在眼前。
向文雄略一打量,见四下无人,双臂一抖,拧身拨起两丈多高,落在墙头之上。
当!足一沾墙,一声铃声应势而鸣,心中不禁大吃一惊。
头一看,墙头上有一串警铃,小巧无比甚难察觉,心知事有不妙又赶快返身一泻而下,隐身暗处,想察看一下“剑王庄”内的反应,再作定夺。
就在他刚风藏在好身形,围墙东面已如飞奔来一条黑影。
文雄心说:“来得好,小爷今天正好从你的身上问出剑王庄内究竟在开什么会,以及……”
一念未已,忽觉身后有异,转身望去,一个黑衣大汉已近在一丈内。
黑衣大汉二话不说,手中单刀倏扬,刀光霍霍,幻化出一片银芒,劈面就是一刀。
向文雄存心想留一个活口以便问明庄内虚实,见状单刀一挥,拂出一股阴柔暗力,阻住黑衣大汉攻势。
围墙附近那人听得这儿有人动手,立刻转身扑过来。
两人想互一望,互递一个眼色,从两面虎扑而上。
向文雄忽的屈指如钩,连攻两招,二人但觉手腕一麻,刀剑一齐落在地上。
“不许声张,乖乖的答覆我的话,不然,就要你们的命!”二人刚一出手就被人家打得落花流水,不由胆碎心裂,急忙嘬口欲啸。
不料尚未及出声,半空中忽然泻下一条黑影,在二人的头顶略一盘旋,叭哒!叭哒!两个黑衣大汉全部被人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