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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沧海洗剑录-第21章

小说: 沧海洗剑录 字数: 每页3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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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雄飞瞥眼去瞧颜必克的书法,果真是像极了市井街头摹仿颜体的书画,几乎可以以假乱真,把笔往地上一掷:“不比了!这种雕虫小技殊无趣味,我出个对子你对得出来吗?”
  颜必克道:“小弟胸无点墨,对对子恐怕不是拿手……”杨雄飞道:“哎,别推脱,我出对子了,你要对不出的话就赶紧认输。”颜必克咬一咬牙,装做下了很大的决心的样子:“好,反正我是输定了,死活赌一把。”杨雄飞“嗤”了一声道:“哼,还逞强,听好了:鸟在笼中飞,欲张飞无奈关羽。”说完了冷冷地看着颜必克,等他出丑。
  颜必克怀疑地看着杨雄飞道:“这个对子是谁出的?”杨雄飞道:“这是我绞尽脑汁想出来的,我已经问过很多人了,无一能对得上,实话告诉颜兄,我一时也想不出对子的下联,但是凭我的聪明才学,我是一定能对得出的,颜兄如果对得出,小弟愿拜你为师。”颜必克暗道“吹的好大牛皮,就你这猪脑袋想得出这么精致的对子?不挫挫你的锐气让你这么狂妄。”眼睛眨了一眨,叹了口气道:“此联真的难对,不过如果接上”八音齐来奏,虽笛清(狄青)难比箫和(萧何)。“似乎也差强人意了,杨兄以为如何呢。
  杨雄飞反复念了几遍上下联,颜必克对得倒算巧妙,他也不能反驳,道:“我不相信你能对得出,一定是你事先知道这副……”一句话出口便知道说漏嘴了。颜必克道:“咦,这就怪了,这上联不是杨兄绞尽脑汁想出来的吗?我却又从何得知?”
  杨雄飞一联难不倒颜必克,马上又来一联:“弓长张,张长弓,张弓手,张弓射箭,箭箭皆中。”颜必克立即回应道:“木子李,李子木,李木匠,李木雕弓,弓弓难开。”杨雄飞又道:“一大娇,二小娇,三寸金莲四春腰,五六七两胭脂粉,八九打扮十分俏。”颜必克道:“十九月,八成圆,七个翰林六个惭,五更四点三分明,二轿随我一人还。”杨雄飞还待出对,颜必克大声道:“哎,慢着,我现在是不是你师父,哪有徒弟考师父的,只听过孔子向老子问礼,还没听过孔圣人考老子的。”杨雄飞涨红了脸,道“杨兄……”颜必克立即打断他的话道:“以后你也不能再叫我‘颜兄’了”杨雄飞奇道:“那叫你什么?”颜必克道:“难道孔子去见老子的时候是‘李兄’长‘李兄’短的吗?”
  杨雄飞大声道:“你要我叫你老师?”颜必克道:“这是你自己说的,我对得出你就拜我为师,莫非你想赖帐,快行拜师礼,你虽然笨头笨脑的,但为师看你还是个可塑之才,就勉强收留你了。”
  杨雄飞道:“以后没人的时候我偷偷叫你‘老师’,拜师就不必了吧。”颜必克正要反驳,见杨雄飞直直地盯着前面,也不禁诧异地转过头去看,却是一个挽着个小花篮的农家少女,正翩翩从道上走过,边走还边不断地斜眼向杨雄飞瞟过来。
  颜必克见杨雄飞直勾勾地盯着那少女,道:“喂,你发什么呆?”杨雄飞喃喃道:“她在看我呵,她在向我抛媚眼。”颜必克道:“是啊,那你看够了没有?佛家云‘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虽然老师我也不相信那破玩意,但孔圣人说‘唯君子与小人为难养也’以后堕入女人的算计之中,可别怪老师没教你,呵,看你那色迷迷的样子,好象已经有一百年没有见过女人了。”见他仍然怔怔出神,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你知不知道人家已经走了。”原来那个农家少女已经从道上走过,连背影也不见了。
  第七章 我笑柱兄过迂傻 世人何可无米炊
  杨雄飞转过头来,道:“颜兄……老师说得极对,但我就是觉得她美,忍不住边要多看几眼。”颜必克道:“到底是‘颜兄’还是‘老师’?想混水摸鱼吗?”杨雄飞道:“颜兄,你就放我一马,咱们以后还是兄弟相称的好罢。”颜必克道:“随你,但你可记住了,这是你欠我的,我以后随时要你还,你都不能赖帐。”
  杨雄飞笑嘻嘻地道:“颜兄,说实在的我确实比你帅多了,这一点我是充满自信的。”颜必克跟着喃喃道:“你确实比我帅多了……”杨雄飞脸上不禁露出得意的笑容,冷不防又听颜必克接口道:“才怪!”杨雄飞道:“颜兄也太不给面子了吧,如若不然,刚才那漂亮姑娘为什么只看我不看你。”颜必克道:“他确实在看你。”杨雄飞昂起头:“我的魅力本来就不只这么一点。”颜必克:道:“可惜她看的是你头上的那一泡鸟屎,都快流到脸上了还不檫下来。”杨雄飞一惊之下身手往头上一抹,果真抹下来一巴掌臭烘烘的鸟粪。原来不知何时天上的一只鸟拉下来一泡屎,刚好落在他的头上,也正因此,那个拾篮而过的农家女走过时诧异地向他多看了几眼。
  天很冷,官道上的行人不多,茶棚的生意也显得冷冷清清,六张桌子,除了颜必克他们外,便没有什么人了。
  然而,左首的一张桌子上,却有一个一身蛮肉的大汉大洌洌地做在地上,手捧一大块黄油黄油的牛排大撕大咬。颜必克一见之下不禁大是差异,在一张桌子上落座后,拍着桌子,大声喝道:“老板,热茶!”
  茶棚老板姓张,年纪已在六十开外,手脚倒还利落,过了不久,一壶热茶已端上来,笑眯眯道:“大爷,你的兄弟们是不是也每个人来一壶?”颜必克怒道:“废话,小心我不给您钱!”张老板一吓,赶紧转身再去提水。
  水中鱼坐在颜必克旁边,道:“大哥要是娶到了连小姐,把她接回家,伯父一定会很高兴的。”
  颜必克想起远在常山的父亲,暗暗苦笑:“父亲最是讨厌我浮华无行,我不经他老人家同意便随便带个女人回家,他不把我再赶出门才怪。”天上鸟不知道颜必克心中的想法,又在一边插口道:“鱼兄说得有理,老人们就喜欢自己的儿子能在外边带女孩子回来,一个都不带或一下带回来一大串他们都会不高兴的。”水中鱼道:“既如此,鸟兄何不早些让令尊大人高兴呢。”天上鸟怒道:“我前辈子欠了你什么,你怎么老和我抬杠?我赞同你,你倒来讥刺我?”
  颜必克喝了几口茶,那大汉仍坐在地上大嚼牛肉,且边嚼边砸吧着嘴,撕下一大片咽下肚去,便伸起宽大的袖子在嘴边一抹,是以他的一边袖子油腻兮兮,直如在油中浸过一般,颜必克虽在江湖上也是大块吃肉,大碗灌酒,却没见过如此豪爽的吃法,不禁对他的粗犷大是佩服。但见那大汉不过片刻工夫便嚼完了一大块牛肉,突然一声敲山震虎的怒吼声道:“老子肉吃完了,再来一盘。”他这一声喊震得草棚内诸人都是耳鼓生疼,杨雄飞一直睁着双眼盯着大汉,听他这么一喊,有手不自禁地一颤,手上的筷子掉在桌上,半天都没回过神来,张老板更是早吓得不知所措,连声应“是”,颤颤微微地去端来了牛肉,恭恭敬敬地放到大汉面前的地上。
  颜必克大声道:“这位老兄,你为什么不坐在椅子上吃,地上比较舒服吗?”大汉闻言停下吃肉,仰起脸来,一双铜铃般的环眼圆溜溜地瞪着颜必克:“你……(咽了一口牛肉)叫……(又咽了一口牛肉)我……(伸手擦了擦嘴边的流油)吗?”
  颜必克道:“这里面除了你是坐着吃肉的好象没有第二个了,我不叫你叫谁?”大汉哈哈大笑:“他们这里的椅子太烂,经不起我坐,一把把都被我坐垮了,我没地方坐,站着又累,只好坐在地上了,小娃娃,你说我是不是很聪明啊?”颜必克心道:“有椅子不坐却坐在地上,果然聪明得很。”大汉一语未了,霍地从地上站起,他坐在地上倒还罢了,这一站起来直如一座铁塔一般,比普通人要整整高出两个头来,张老板站在他身后,头顶也只够得着他的臂弯下。
  杨雄飞一直颇有忌惮地盯着大汉,见他站起,身子不由自主地一骇,仰着脸定定地瞧着他,就像瞻仰一个巨人一般。颜必克这才明白为什么地上斜七歪八散落了一地支离破碎的断椅,原来它们都是不堪眼前这个体型庞大的莽汉的重荷被坐垮在地,自己也不禁哑然失笑:“像老兄这么魁梧的身材,就是铁打的椅子恐怕也要被你坐跨的,更别提这区区木椅了。”他突然有一种想和眼前的大汉痛饮一场的欲望,也许这是他几年来漂泊江湖养成的浪子情怀吧,浪子本都爱和自己欣赏的英杰勇士对斟豪饮的,大声道:“老兄怎么称呼,有酒无肉岂不是太大煞风景了,要不要过来共谋一醉?”
  大汉有几口没几口便消灭干净了一大盘肉,“啪”一声把盘子随手往地上一扔,伸伸懒腰,大打呵欠道:“妈的,这鸟店就是只有茶没有酒,真实苦煞我也,哦,你问我的高姓大名吗?那个……恩,该怎么应答呢”边说边伸出大手搔起脑袋来,颜必克看他努力思索的样子,暗暗警惕,心道:“这大汉看似呆傻,会不会是故意装的呢?”却听那大汉突然恍然大悟地一拍脑袋大声道:“对了,该说‘贱名’大柱‘,不足……那个挂齿的。”颜必克笑道:“大哥名为’大柱‘,果然长得如一跟擎天大柱一般。”大柱道:“大哥高见,英雄所见略同!”在一旁的水中鱼终于忍不住了,道:“我大哥是称赞你,你该当谦言’不敢当‘才是,怎么如此毫不客气地收下了?”
  大柱转向水中鱼和天上鸟道:“你们又是谁?哦,对了,我该当说‘不敢请问两位大哥高姓大名?’”天上鸟道:“既然不想请问,那就别问了,我们一个大名‘天上鸟’,另一个大名‘水中鱼’,你且猜上一猜,到底我们谁是‘天上鸟’,谁是‘水中鱼’?”
  大柱一双铜铃般的眼睛睁得老大,滴溜溜地瞪着他们兄弟俩看了半天,也实在看不出他们谁更像鸟谁更像鱼,口中嗫呶道:“你们两个谁是‘天上鸟’谁是‘水中鱼’难道连你们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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