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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残人传-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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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
  〃受何人之托?〃
  〃〃鬼手神人文若愚〃!〃
  〃花月门主詹四娘〃如中蛇蝎般从椅上跳了起来,一双春情荡漾的眸子,充满了骇异之光,粉腮微见苍白,栗声道:〃朋友说是文若愚?〃〃一点不错!〃
  〃不知他托朋友什么事?〃
  朱昶心念一转,道:〃在未说明此事之先,区区请问一个问题!〃〃什么问题?〃
  〃门主的至友〃武林生佛西门望〃现在何处?〃〃什么?至友!朋友错了,我与西门望并无交往!〃〃真的吗?〃
  〃难道还会有假?〃
  朱昶恨很牙痒痒地,对方不承认他也莫可奈何,因为他还不能抖露身份,怕影响明晚之局,当下冷冷地道:〃好,门主不敢承认,不必谈了!〃〃朋友,我们言归正传,文若愚托你作什么事?〃〃门主是文前辈的夫人?〃
  〃曾经是的!〃
  〃现在不是了?〃
  〃他到底托你什么事?〃
  〃杀你!〃
  〃花月门主〃先是一愕,既而咯咯浪笑起来。
  〃销魂女〃也跟着前仰后合,像是听到了什么滑稽的事。
  朱昶寒声道:〃詹四娘,这没有什么好笑的!〃〃花月门主〃收敛了笑声,斜着媚眼,道:〃文若愚还没死,为什么把夫妻间的私事托别人呢?〃〃娶妻若此,他无缘见武林同道!〃
  〃我,怎么样?一门之主,难道辱没了他?〃〃辱没二字,尚不足以形容!〃
  〃该怎么说?〃
  〃使他永远无法抬头!〃
  〃哟!他真的请你当凶手?〃
  〃不错!〃
  〃朋友,你办得到吗?〃
  〃当然!〃
  〃花月门主〃又是一阵咯咯浪笑。
  突地,一股幽香沁入鼻端,朱昶微觉脑内一沉,立即意识到对方在施故计──毒,自恃有〃天蜍珠〃在身,能辟百毒,只作不知。
  半晌〃花月门主詹四娘〃见对方了无异状,不由粉腮变色,但仍保持镇定,道:〃朋友能耐不小,是本门主疏忽了,朋友既受文若愚之托,当然事先已有辟毒之方,是多此一举了!〃朱昶不屑地道:〃知道就好!〃
  〃花月门主〃盈盈起立,在厅内踱了两步,道:〃朋友,先交代一下来路如何?〃〃那是多余!〃
  〃不!能够受托取本门主性命,而且事先拉明,必非泛泛之辈……〃〃错了,区区不过江湖上无名小卒!〃
  〃花月门主〃窒了片刻,笑问道:〃朋友准备如何下手?〃〃现时现地!〃
  〃时间不早,何不出手?〃
  朱昶冷冷一笑,眸中顿现杀光把布包平放茶几之上,动手慢慢解开……
  〃花月门主〃与〃销魂女〃骇异地望着他的动作。
  布包打开,一柄缀满珠宝的连鞘剑,呈现眼前。
  〃花月门主〃与〃销魂女〃倚角而立,各采戒备之势。
  空气在刹那间顿呈无比的紧张,小小花厅,充满了栗人的杀机。
  朱昶犹豫了,只要断剑出鞘,就等于抖露了身份,势必一剑奏功,不留活口,否则便是影响大局。
  他左手持剑,右手抓住剑柄,缓缓站起身来,目泛青光,罩定了詹四娘。
  蓦地──
  〃销魂女〃娇斥一声,出手如电,扑声朱昶,狠辣无匹。
  她先詹四娘而出手,目的当然是试探朱昶功力深浅。
  剑光一闪,响起了半声闷嗥〃销魂女〃砰然栽了下去,鲜血洒了一地。
  朱昶的断剑斜撇向下,目光仍盯住〃花月门主詹四娘〃,他为了怕惊动旁人,所以出手十分快捷俐落,杀着指向对方咽喉,使她连惨号的余地都没有。
  〃花月门主〃粉腮惨变,目光扫处,不由骇呼一声:〃断剑残人!〃朱昶栗声道:〃好极了,你死也可安心瞑目了……〃话声未落,只见〃花月门主〃身形暴退,同一时间,轰然一声,一蓬烟雾,暴卷而起,视线完全被阻隔。
  朱昶大吃一惊,暗道一声:〃糟!〃估量着方位,一剑划了出去,但却落了空。
  花厅不大,烟雾刹时便弥漫了整个空间,伸手不见五指。
  朱昶倒弹出厅,一时之间,手足无措……。
  待到烟消雾散,厅内已失去了詹四娘的影子,后窗洞开,分明已遁走了。
  朱昶气得七窍冒烟,身份业已暴露,却让对方漏网,这一来,要再找到她,是难上加难了。
  他顿足失悔,想起老哥哥说过的出手要诀,最主要的一句是:〃不给对方任何机会〃,如果自己不说那么多废话,不自视太高,见面就下杀手,她能逃出剑底吗?
  然而,错已造成,悔又有何用。
  一回首,看到那五名被制的男女,这些人,不知作了多少孽,杀之不为过,留之不得,不知还要害多少人。心念之中,猛一咬牙,全点了死穴。
  此刻,要去追〃花月门主〃,等于浪费时间,好在此事尚未惊动旁人,詹四娘也不知道自己是投宿同一旅店之中。
  于是,他越墙回到跨院,悄然进入房中,索性不点灯火,关门上床。
  他愈想愈觉懊丧,这一打草惊蛇,平白增加了行动的困难。
  冥想中,不觉沉沉睡去。
  一觉醒来,已是日影侵碧纱的时分,侧耳一听,隔壁角院静悄悄的,想来昨夜的事,尚未被发觉。
  披衣下床,一掀帐门,不由心头狂震,几乎失口而呼,只见〃花月门主詹四娘〃赫然呈现桌边,仔细再一审视,登时亡魂尽冒。
  那不是人,是一颗脑袋,端然供在桌上。
  朱昶一跃下床,望着那颗人头发楞。
  是谁杀了她,把她的人头送来此地?
  会是纪晓峰他们干的吗?不可能呀!师父明白交代,他们只作密探,不许出手的呀!那是谁呢?
  谁知道自己的来历、住处,与非取詹四娘的性命不可?
  詹四娘双目不闭,除了眸内无光,险色苍白,依然如生时一样的妖媚动人。
  突地,他发现桌上似压有一张纸条,忙取在手中,只见字笔娟秀,虽草而不失工整,显然是出自女人之手,上面写着:〃无心偶遇,知君志在此毒妇,特杀之献上人头,聊报昔日殊恩。芸芸。〃他持笺的手有些发颤,芸芸,芸芸是谁?
  他努力往记忆中搜寻芸芸其人……
  是的,这名字并不陌生,是在那里见过或听过?聊报殊恩……殊恩……
  陡地,他想起来了,董芸芸,〃巫山神女〃座下的一名弟子,她乘送自己出〃神女宫〃的机会,恢复自由之身,当然,如果自己不得到〃天蜍珠〃,或是不愿意为她解禁制之毒,她是无法自由的,只有老死〃神女宫〃中。
  事情竟有这样巧,偏偏被她碰上了这件事。
  想着,不由下意识地打了一个冷颤,自己以为此事十分秘密,决不虞被第三者发现,所以天下事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隔墙有耳,隔窗有眼,真是一点也不错。
  于此,得感谢董芸芸,她不但助自己铲除了这淫妇,同时也避免了自己的身份败露,如果〃花月门主〃走脱,传出〃断剑残人〃在此,今晚的事,可能要起大变化。
  她怎敢来此呢?她不怕被〃神女宫〃的人追杀吗?
  脚步声来到门前,是小二的声音:〃客官要用点什么?〃朱昶想了一想,道:〃这样吧,再等一个时辰,送酒饭来,两餐并一顿算了!〃〃是!〃
  〃还有,你给我弄几张油纸,几根细绳,记在帐上。〃〃是!〃
  小二的脚步声离去了,朱昶赶紧取下人头,放在床下,然后揩干净了桌上的血迹,小二也算快,朱昶刚弄妥当,油纸麻绳就已送到。
  朱昶俟小二走后,关紧房门,在暗间里把人头用油纸层层包裹,扎紧,外面再用布与衣物捆在一起,成了一个包袱,这样携带方便了。
  〃杀人了呀!〃
  隔院起了惊呼之声,接着,脚步杂杳,人声嗷嘈,闹嚷成一片。
  朱昶安坐房中,只作不知,也不去凑这热闹,怕的是一个不巧,暴露身份。
  于是──
  报官!
  验尸!
  问话!
  ……一直吵嚷不休。
  中午,宋伯良传来了消息,江神庙后,靠江滩,已搭起了一座高台,但查不出是谁鸠工搭建的,那些工人,仅说出一个陌生汉子付钱要他们搭建。
  朱昶心中,十分纳闷,实在想不透内中的蹊跷。
  但,主事的一方,有某种企图,是不争的事实,不然不会故意事先传扬。
  好不容易,盼到黄昏,朱昶依然一付大商贾的装束,随带断剑,把包着人头的包袱藏在房中,锁上房门,向〃江神庙〃进发。
  一路之上,尽是络绎不绝的江湖人。
  〃断剑残人〃挑战〃黑堡主人〃,这是件震惊天下的大事。
  到了地头,只见一座木架高台,约莫丈许高,两丈余周径,矗立在江边,台前与左右,用竹竿拦成了三丈宽的空阁走道,看的人只能站到竹围之外。
  朱昶混在人丛中,静以观变。
  不久,纪晓峰、高昀、宋伯良等三大密探,先后来到,互以眼色打了招呼。
  台上左右各点了两支巨型火炬,照得台上一片通明。
  台下,万头钻动,喧嚷之声,有若闹市。
  时间在不知不觉间消逝,台下不见任何人影。
  逐渐,观众感到了焦急与不耐,吵嚷之声,益形加剧。
  朱昶不时以目光瞥向杂在人群中的三大密探,他不但不耐,而且感到不安,如果今晚那冒充者不现身,便坐实了自己故弄玄虚,这是难以向三大密探解释的。
  时已二更,依然一无朕兆。
  宋伯良挤到朱昶身边,自言自语的道:〃看来〃断剑残人〃不敢露面了!〃这话的弦外之音,朱昶是听得出来的。但他哑子吃黄莲,苦在心里。
  就在群众大感不耐之际,忽见一条人影,划空而起,凌虚一折,轻飘飘落在台上,姿势美妙动人之极。
  声浪在刹那之间蓦然平息,所有的目光,全紧张地射向台上。
  朱昶也不由〃怦!〃然心惊,暗忖,果然来了,举目望去,只见上台的是一个身披重孝,约莫三十来岁的青年武士,倒提长剑,满面杀机,朝台下扶剑行了一礼,然后厉声高叫道:〃在下衡山王子朴,特来向〃断剑残人〃索讨命债!〃台下起了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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