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女-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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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光记挂着他的身子,她都没上街卖艺攒钱。如果真要再住下去,或是要继续西行让小杰拜师学艺,势必要多攒些钱放身上。
想到先前在王爷府看到的那女人,郭楚楚没来由一阵难过。
她怎么也没想到,崔子沆也许正在府里,只是因为他不想见她,所以故意差人打发她走。瞧那衣着光鲜女子的架势,肯定就是他要成亲的对象吧?
会不会是他害怕自己出现让那女人生气,才故意说那信物是让人偷了?
郭楚楚反覆思索仍想不出个答案。
算了!还是别想那么多了。先把小杰的身子调养好,才是当下最要紧的事。
刚从皇宫里回来的崔子沆,无精打采的坐在太师椅上,看着迎上前来的冯小楼更令他心烦。
“爷,您回来啦,怎么没让人来唤我,我好来侍候你!”冯小楼噘起小嘴,娇叹的说:“您进京里可有啥新鲜事?”
崔子沆懒懒的瞄了她一眼,不耐烦说:
“我的事闹得满城风雨,你难道不知道。是要我再覆诵一次吗?”
冯小楼当然知道现在全京城最热门的话题是什么,只是她还想听他亲口说。
“爷,您也知道奴家对爷的一片心意。我晓得大伙都在议论爷立妃的事,只是我不敢妄想……”
看她装模作样的低头,等着自己接口,就让崔子沆更加犹豫。
想他是以即将娶妻为由,进京婉拒了皇上的赐婚,可没明说要立谁为妃。他还在等,等着最后一刻雪女会进京来找他。只不过,那全是自己一片痴心妄想。要是她会来早来了,何必等到现在?
“爷,您怎么了?心情不好吗?”
等了半天仍不见他开口,冯小楼不由心急。莫非王爷要立的王妃不是自己?
“没有,你下去吧!我要一个人想想。”他冷冷的推开她依偎过来的身子,只想一个人静静。
“爷,奴家有件事一直想问您……”冯小楼还不死心,她想确定自己是否真有敌手。
“有事改天再说吧!”崔子沆害怕她会提起立妃的事,他现在心里完全没主意。
冯小楼见着他犹豫的脸色,不觉大胆问道:“爷,您心里该不会有别的女人吧?”
“这不关你的事!你给我下去!”
崔子沆恼怒的语气,让冯小楼更证实了自己的猜测。她绝不能让王爷知道那拿着他信物的雪女进京了,她得想个法子让那妖女早些离开京城。
更可怕的是,那长相白净的孩子竟然有股王者气势。该不会是王爷的种吧?
她跟着王爷都快四年了,连个子都没蹦出来。这会那女人竟带个孩子找上门,对自己的威胁可大了,尤其眼前正是选妃的关键时刻,她可不能让那对来历不明的母子坏了她好事。
原以为在繁华的长安城寻找那母子得花些时间;没想到才三四天,她就在探子的回报下得知,那娇滴滴的姑娘竟敲起大鼓在街头上卖艺。
“哼!不过是个街头耍把戏的,竟然想来跟我抢王爷?!”她拿了些金子,让人找了些地痞流氓去闹场;连续闹个几回,她就不信那女人还能在城里待多久!
话说这头,正准备上工的郭楚楚,还为这两天的好生意感到兴奋。
在大伙口耳相传之下,前来捧场的客人越来越多,而且出手比其它城镇客人还大方许多。照这情况,她只消再表演几场就可以凑足盘缠,带着儿子去寻找杰出的武术师父了。
在茶馆中和友人泡茶的崔子沆,对于街头那端聚集人潮的吆喝叫好声,压根不在意,心想大概又是哪个戏班子在街头表演了。
顺着广陵王爷的目光看去,长安首富之子钱文泽开口说道:
“最近咱们京里来了个传奇人物。每逢这时刻都会在对街摆摊表演戏法,你可有兴趣?咱们一起过去凑凑热闹吧!”“你想去就自个去,我要在这儿泡茶,别烦我!”
“怎么?还为那皇上赐婚的事烦恼啊?”钱文泽仗着多年交情,开起老友玩笑。“是新娘子还没找到?还是找到了你不想娶啊?”
“去!看你的戏法,少在这烦我!”
“你真不去啊?听人说,表演的可是位绝色姑娘,来自长白山自称雪女呢!你不去看可别后悔——”
话还没说完,只见崔子沆已霍然起身往人潮大步迈去。看他那着急的背影,钱文泽不禁好笑的摇头。
“这人一听到美女就跑得这么急!子沆,等等我!咱们一块儿去!”
看着那神色自若表演踩桩特技的窈窕身影,崔子沆激动得难以自抑。他揉了下眼睛,想确定自己没有错看。
是雪女,她真的来了!
可是她为什么不来找他,非要在这街头表演攒那菲薄的银两?她难道不知道,只要她开口,要他用金子造一栋房子送她都行!
“好好好!”在众人一片叫好声中,郭楚楚含羞带怯的点头答礼,拿出竹篓向客人领赏。
突然,几大锭金子落入竹篓,她讶异得抬头一看,愣了许久只含糊的说出两个字——
“是你……”
“是我!”他难掩激动情绪。“你来京城,怎么没来找我?”“哎呀!子沆,你认识这么个大美人,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过!”钱文泽连忙挤到他身旁插话。
“这儿人多不好说话,咱们找个地方谈话吧!”崔子沆完全不理睬好友饶富兴味的眼神,自顾自的跟郭楚楚说。
“我先把东西收拾会。”郭楚楚又惊又喜,一双小手颤抖得要拿不住手中竹篓。
正当她好不容易平静了情绪准备收拾东西,突然场中出现数名壮汉把她的东西一一砸烂。
“你这婊子!谁准你来这京里卖艺撒野的?!也不先来拜会咱们这几位大爷吗?”为首的汉子一副凶神恶煞模样,见着她满脸惊吓样子,不由发出一长串淫笑。“哈哈哈……还不乖乖把手上银子交出来!”
见状,崔子沆哪忍得住气,他一把走上前扭住那汉子胳臂,忿恨的怒斥——
“我道这是天子脚下,怎敢有人当众撒野?你给我眼睛睁大些!你知道我是谁吗?!我要你马上同这位姑娘赔不是!”只见那男人身着华服,不是高官就是富贾,自己的弟兄早已见机开溜,汉子心中恐惧犹胜臂膀疼痛。
他迟疑不安的开口问道:“你是谁……快放开我……”
“快赔不是!”
崔子沆不容对方打马虎眼,赏了汉子膝盖一记重击,立时让对方跪跌在地,头如捣蒜的向郭楚楚赔不是。
“张汉!把这汉子送到官府去,将他以欺压善良百姓的罪名治罪!”
眼前这一切有如置身梦中的感觉。过了一会她才回过神来连声道谢——
“谢谢您,您不必这般费事的!”
“何必谢我?这根本比不上你对我的恩情。”他护着郭楚楚快步离开,走回茶馆。
“我想我只能待一会,小杰还在客栈中等我。”她捧着茶杯,看着瞪视自己的两个大男人不安的表示。
“文泽,能不能请你先去忙别的事,让我和这位姑娘叙叙旧?”崔子沆不高兴的推了好友一下,知道他的存在让她感到不安。
“喂!你过河拆桥啊?”钱文泽扫兴的说:“要不是我,你哪能在这儿叙旧?”
“文泽,谢谢你!等等我再同你说明行吗?”
闻言,钱文泽才甘愿的站起身离去。
“这可是你自个说的,可别反悔了!”
打发掉好友,他回过头专注的看着郭楚楚,温和的询问:
“怎么,你同家人一起上京城玩啊?”
她犹豫着该不该把一切事情经过告诉他,她吞吞吐吐的说:“我……我想带儿子学些强身的内功……”
“我记得你儿子武功基础不错,怎么,还想要更上层楼吗?”
瞧他说着小杰的模样,就像一副事不关己样,让她更觉寒心。
“呃,我想我先走了!怕孩子醒了见不着会心急。”
“你的男人不会替你照顾孩子吗?”崔子沆突然一阵恼怒。
自己若能得此美眷,就不会任由她如此抛头露面还得兼顾孩子。
“我的男人?”
“就是你的相公,孩子的爹。”崔子沆讲得更明白些。
原来他一直认为小杰是别人的儿子?她讶异的看着崔子沆,突然想起四年前的对话。
实在不能怪他会这么想,那时候为了打发他走,她似乎模棱两可的承认自己已经成亲。只是现在他要成亲了,自己一旦说出真相,岂不是坏了他姻缘?
她自怜的低声回道:“那……那人已经离开咱们母子了。”
“你是说,他竟然抛下你们母子俩完全不顾?”
“这……他有他的苦衷。不过没关系!我可以照顾自己跟孩子。”
“照顾?就是在街头卖艺任那些恶棍欺压吗?”
“不、不会!我之前都没遇上这种事。”
除了上次在开封被人迷昏,险些失身之外。当然这羞辱的事她不会同他说。
“你为什么不来找我?如果你生活有困难,我可以帮你!”“我有……”她本想说她早已上王爷府找过他,可又怕他只是礼貌上随口问问。她还没弄清楚那玉佩究竟是不是赃物呢!
“你别多说了!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可能见你沦落至此完全不顾的!”说完,他拉着她站起身离开茶馆。“我现在陪你去找你儿子,你们俩今晚就搬到王府来住。”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真是个王爷吗?那难道没有人同他提起,她曾拿着玉佩去王府找他的事吗?
不过,重要的是她已找着了他,而他也当真愿意负责任照顾他们母子。她欢喜的想,这下,小杰不用急着去拜师,他不就是个现成的师父吗?这一来,她也可以在王府厨房帮忙或做些针线,就当是小杰学武的报酬。
“娘,您回来了啊?”见母亲走入房,郭小杰一颗心总算安定下来。看着母亲身后的男子,他不由瞪大眼睛。“你跟在我娘身后做什么?”
“小杰,不可无礼!快叫崔叔叔。”她连忙制止儿子无礼的言词。
“没关系,他也是为了要保护你。你这儿子对你挺孝顺的!”崔子沆有趣的盯着他,见他长高了不少,一副聪明又勇敢的模样。
“你不介意就好。我还想请你教教我儿子一些阳刚的内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