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马传-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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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两人走出十丈之后,独孤青松悄然纵下大树,隐着身形,远远跟在两人身后,在山径之上,疾走一阵,绕转了几个弯,两人突然走进了一处狭谷,独孤青松远远见那狭谷荒草没膝,好一个荒凉僻野之地,而且这是个死谷,不禁心中生疑,暗暗忖道:“盘龙堡会在这种地方?”
看着两人已走至狭谷的尽头,前面已无路可通,忽见两人挑开一处石壁上的蔓藤,闪身不见。
独孤青松两个急纵,已到了蔓藤之处,心知这里必是一处通往盘龙堡的秘道,他不假多想,也挑开藤葛,果然现出一个石洞甬道。他立即跟入,约莫走了四五十丈远近,已是洞口。
洞口同样被蔓生的藤葛所掩盖,独孤青松借着微光,望了出去,只见黑压压一片屋宇毗连,真似盘龙一般。
这时,那两人已离洞五十步外,忽传来一阵语声,道:“深更半夜,你两人从那里来?”
显然两人是被堡中值夜之人询问着。
“咱们土牢卒儿,那病鬼看来越病越重,不得不去禀告总管一声。”
“啊,你们说的病鬼是那烈马狂生么?”
“岂不是,看来他也活不长了。”说着朝前走去。
那值夜之人一闪隐入暗影中。
独孤青松悄悄出了洞口,他听说大叔是在土牢之中,心中既难过又高兴,想不到方入盘龙堡,便知道了大叔的下落,心中打定了主意,立时显出了匆忙的样子,走了过去。
那值夜者在暗中一声低喝道:“站住!”
独孤青松头也不转,冷声道:“总管急事交下土牢。”
“是为那个烈马狂生么?”
“多嘴的家伙!”
独孤青松一掠身已走出数丈,转过一道黑色的石屋,那值夜者已不能再见,而前面两人正朝左侧一排石屋转去,独孤青松悄然跟随过去。
那排石屋的第九间吱呀一声,石屋之门已经打开,两人闪身而入,又吱呀一声关了起来。
独孤青松心喜,忖道:“大叔在这里了,我得设法救他出去。”
可是他对那两人真是大惑不解,分明两人是对那值夜者撒谎,难道这两人真是血笔秀才和自己的爹爹圣剑羽士独孤峰?但他们为何又是血魔帮徒?独孤青松心中忽然一动,转念忖道:“莫非他们也和我一样混进这盘龙堡中,保护着大叔么?要确是如此,那真巧啊!”
独孤青松笔直的站在那排石屋第九间的门前,他喃喃自语道:“大叔,侄儿为你值夜来了!”
他双目掠过盘龙堡黑色的石屋,盘龙堡中的动静都在他的视线之中,他脸上又罩上了一层落寞之色。
他望着一颗颗的天星逐渐隐去,大盘山的峰头已现出了一线曙光。
第十章 土牢奇人
一只灰鸽在盘龙堡的上空,略一盘旋便折翅掠下,在一栋栋黑色石屋之中一闪而没。
盘龙堡九进八十一栋,依山谷之形势而筑,那灰鸽掠入第五进第三栋,一个矍铄的白须老人,双目奕奕有神,一招手,灰鸽便飞到他掌中,自言自语道:“又是那路兄弟有事了?”
他将缚在鸽脚上的碎纸取下,展开一看,脸色顿时大变,可是只微现即敛,随即发出一阵沉雄大笑,道:“烈马狂生,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到盘龙堡来,我何总管正愁无处立功,你来得正好。”
这时,正有个血魔帮徒静静地站在门外,闻言脸上现出一丝轻微冷笑。
何总管走出门外,抖手打出三根响箭,几声呼啸过处,盘龙堡一所特大的石屋之上,立时扯起了三面红旗,这象征着大敌来犯的讯号,使盘龙堡紧张戒备起来,同时也在此刻六个黑衣老者先后飞奔而至,这六个黑衣老者看来都是武林道上的顶尖高手,但他们对何总管似是十分恭敬,垂手肃立一旁。
何总管这时也神情庄肃,自然显出他无比的威严,道:“烈马狂生今晨飞鸽传讯,谓今日必到本坛,本坛列位堂主务要严格戒备,尤其坛主不在堡中,列位堂主更要克尽己责,不负坛主所托重任。”
何总管一派训诫之言,六个黑衣老者竟唯唯听命。
正在此时,何总管似刚发觉原就站在门外的一个黑衣帮徒,十分面生,微微一愕,这才喝问道:“本坛红旗示警,你是那堂弟子,为何还站在这里?”
那个帮徒退了一步,躬身道:“启禀总管,江南总堂堂主特派弟子谒见坛主,有要事禀告。”
何总管一愕,道:“坛主偕同九龙弟子闭关练功,本坛事务由本总管暂代施行,有何要事,你说吧!”
那帮徒大声道:“烈马狂生将在今夜洗劫江南总堂,仇堂主自觉无力抗御,特派弟子星夜兼程向本坛告急,请总管派人增援。”
何总管一听神情大变,怒道:“有这种事,这么说那狂徒向本坛飞鸽传话是虚,打击江南总堂是实了,你们听谁人说那狂徒将洗劫江南总堂之事?”
“杭城之人,无人不知。”
何总管由激动渐渐平静,只见他白须飘飘,怔立片刻,蓦地似想起一事,又十分激动起来,一把抓住那帮徒便跨进了那石屋之中,转身扬声道:“六位堂主请稍候!”他随手把石屋之门关上,这才问道:“你离总堂之前,那批珍宝已上路运往本坛来了么?仇堂主如因那狂徒的传言,畏首畏尾,不敢冒险如期今夜运到,那就糟了!”
那个帮徒闻言一怔,何总管是何等之人,早已看在眼内,脸色蓦地一沉,正要发作,那帮徒已开口道:“总堂运送珍宝,如此机密之事,弟子无法得知,总管恕罪!”
何总管想了想,点点头脸色和缓了许多,这才又开门出来,以命令的口吻道:“事情紧急,本坛内三堂堂主率所属弟子严予戒备盘龙堡本坛重地,大盘山上多派眼线,发觉那狂徒行踪,速报本坛,不得有误!本坛外三堂堂主率领堂下弟子飞援杭城江南总堂,路上如遇有三辆黄幔垂帘的轿车时,立时分派二十人予以护送返堡,切记!走吧!”
九龙坛内外六堂主各衔命而去。
何总管又对那江南总堂派来之弟子道:“你辛苦了,歇息去吧!”
就在这一刻之中,盘龙堡已进入紧急戒备之中,只见明桩暗卡遍布,那江南总堂所派弟子,脸上显出落寞之神情,在这些黑屋间转来转去,他几乎走遍了每一栋黑屋,可是仍不停的走着。
忽地,一声刚烈的马嘶之声传来,他双眉一挑,脸上露出了欣喜之色,朝马鸣之处走去,那里是第八进第九栋石屋,只见石屋前两个彪形黑衣大汉,手执长枪,依门而立。
原来那伪称江南总堂所派之帮徒,正是独孤青松,此时他已将龙马之位置找到,暗暗记在心中。转身他又往土牢走去。
当夜,朦胧的月色之下,盘龙堡外安装的九龙坛明桩暗卡,丝毫也未见着半丝人影,可是二更时,堡中第一进石屋,倏地飞起三条人影,但这飞起的人影并未施展轻功,而是被人抛上半空,带着几声凄惨的长叫之声,倒栽下地,脑浆迸裂。
随即一阵狂笑,声震夜空,使人听了毛发悚然,无形中生起恐怖之感。
就在同时,堡中一个黑衣帮徒陡见这三具脑浆迸裂的兄弟,吓得一路向堡内狂奔,一面扬声大叫道:“烈马狂生到堡中杀人了!”
他这一叫,全堡之人无不知烈马狂生已进堡内,这消息迅速传遍全堡,忽然夜空又划过三声响箭,片刻间,立有二十几个黑衣帮徒扑奔堡中第一进石屋。
就在第三进石屋的檐下,站着一个黑衣人,他冷冷的看着那二十几人向第一进石屋扑去。
待那二十几人过去后,他迅速纵到那排房子的第九间,站在土牢之前,叩了叩门问道:“本坛三箭传令,烈马狂生已进盘龙堡,总管交下寒波剑客,移出土牢。”
土牢中传出了话声,道:“那倒霉的什么寒波剑客,正病重卧地不支,让那狂徒到来,他又能怎样?我就不信他能将病重的寒波剑客救出盘龙堡去。”
黑衣人冷笑一声,道:“烈马狂生,武功莫测,你为何竟这等大意?试问你有何本领能保寒波剑客不被救走?开门!”
“不见总管令谕,任何人也不得进入土牢。”
“我正有总管的谕令,快开门!”
“你是何人?”
“本坛铁牌令使。”
“啊,总管有令,要加害寒波剑客么?”
黑衣人怒声道:“谁与你两个牢卒啰嗦,快开门!本使者立刻将寒波剑客移走!”
谁知土牢内立时传出另一人的口音,道:“小子,我早告诉你不要到盘龙堡中来,你为何不听?你大叔在这里很安全,不用你管了!目前秀才正要为他治伤,暂不能出去,你走吧!”
黑衣人脸上一阵惊愕诧异,他听出这口音却是铜城遇着的那青布包头老妇的声音,知道自己的口音被她听出,已瞒不过她。
独孤青松想到大盘山上遇着的两人,心中不禁一阵急跳,忖道:“难道昨夜所遇两人真是武林六奇的血笔秀才和自己的爹爹圣剑羽士独孤峰?”
可是独孤青松又想到铜城所遇分明是个老妇,那么此刻那土牢中,便应该有三个人。他心中怦怦而跳,语气一转,问道:“不知前辈在内,小子大可放心了,但请问前辈所言的秀才是不是武林六奇的血笔秀才?”
“小子,你知道得不少,不是他还有谁能替你大叔治那十年旧伤?”
“大叔真的有救,恢复昔年功力?”独孤青松高兴极了,脱口急问。
“谁还骗你不成,不过目前还缺乏一味药物。”
“啊,我知道了!可是夜明草?请问前辈,那您便是武林六奇之首圣剑羽士独孤峰了。”
独孤青松紧张得双目大睁,瞪着土牢的门,静等里面的回答。谁知那人忽然怒道:“小子,谁说我是圣剑羽士?圣剑羽士是什么东西!”
独孤青松未料到会得到这样的回答,大声道:“那么前辈是谁?前辈的大名可否赐告?”
“小子别问,今夜有件大事要你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