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道上天梯-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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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球华夏古代什么时候有金币、银币了？这怎么又有向西方玄幻靠拢的趋势……赵迁暗自糊涂，至于仙山什么的说法自动忽略了：“那么我这一桌需要多少钱？”
　　小二回答：“小的没有看账，不过一般大约几十铜币吧。”
　　“需要刷多少碗？”
　　“什么刷多少碗？”小二茫然。
　　赵迁汗颜：“我刚刚海外归来，没有本朝钱币呀。”
　　小二怀疑的看看他：“客官说笑了，全天下都用大齐钱币，除非西方蛮夷……客官肯定不是西方蛮夷，怎会没有大齐钱币？”
　　“西方蛮夷？”赵迁又听到一个新名词。这朝代叫“大齐”，海外有“仙山”，西方还有“蛮夷”，是少数民族吗？管他呢，还是先解决眼下的问题：“实话实说吧，本公子没有钱。”
　　小二大叫：“二柱哥……”
　　赵迁无语。二柱哥从哪个不知名地方应声而出：“来了！”
　　“这又有一个吃白食的。”小二指着赵迁。
　　“我没有吃白食……我是说我吃白食是因为我没有钱……也不是，是因为我没想到吃饭还要付钱……咳！”得，越解释越乱。
　　二柱看赵迁一副瘦弱的样子，挠挠头：“这小哥文质彬彬的，居然有胆量吃白食。佩服！”他一时不知道应不应该动手，要是一棍子下去，打死人怎么办。
　　赵迁这个憋屈。看看人家穿越小说写的，再看看自己，吃顿饭还要去刷碗（人家让不让还不一定）。老天爷，你这是玩我呢吧。
　　小二指着赵迁：“楞着干什么？刷茅房去吧。”
　　“茅房？”应该就是厕所吧，“不是，不是刷碗吗？”
　　“哪有那么多碗？”小二撇嘴，“二柱哥，把这小子拖走，顺便给他刷子。”
　　赵迁稀里糊涂就被塞了一把刷子，拖到一间臭气熏天，八九不离十是茅房的建筑旁边。二柱捂着鼻子说了句“干活”落荒而逃。
　　赵迁一辈子都没有闻到过这么臭的味道，别说去刷茅房了，刚吃下去的饭菜差点没吐出来。
　　“妈的，就算老子没有运动天赋，也要逃逃试试。这活是人干的吗？”他扔掉刷子，掉头就跑。这茅房是在酒楼后院，穿过走廊、大厅就能跑到大街上。
　　酒楼的人一开始根本没有想到赵迁会跑，那个小二还茫然看着赵迁跑出酒楼。等反应过来，才大叫一声“追”跑出去。
　　酒楼闲散人员怎么也有十个八个，再加上二柱，尾随小二一起跑出去追赵迁。
　　小二憋屈：你好好刷茅房多好，跑什么？我提成受损，都因为你，我今天非追上你不可。
　　二柱迷糊：这小子身子骨那么弱，跑得了么？这不是吃饱撑的消化食么？
　　赵迁含泪：我哪知道古代厕所都那么臭？
　　赵迁的意志是坚定的，可惜身体不争气。跑了还没有多会，就开始喘粗气。后面一群人越追越近，眼看追上。
　　赵迁边跑边喊：“我说，别追了，当心摔倒。”
　　小二咬牙：“放屁，老子当过铺兵。今天非追上你不可，还摔……”然后啪的一声来了一个大马趴。
　　赵迁百忙中回头看，心说这也太巧了吧。憋着不敢笑，一笑更跑不动。
　　二柱等人越过小二，继续追。小二趴地上还叫唤：“追上狠狠揍！哎哟……”
　　赵迁知道二柱就在身后，又喊：“我说二柱，前车之鉴，你也休息一下吧，摔倒很疼的。”接着就听到身后扑通一声。回头一看，这次真的乐了。不乐不行，二柱居然真摔了。
　　这一笑速度更慢。后面还有好几个人，越过二柱向他逼近。这些人也生气：逃跑都这么嚣张，还笑！
　　赵迁实在跑不动，干脆停下来。反正也是被抓住的命——不过杀了我也不去刷茅房——索性开始不正经：“摔倒，摔倒，摔倒……”
　　这一刻神奇的事情发生了。随着赵迁的话，前面几个人好像排练好的一般，扑通扑通应声而倒。吓得后面几个放慢脚步，停了下来。
　　赵迁根本没有察觉，继续“摔倒摔倒”地喊着，结果后面几位本来停下的也不由自主倒在地上。这一幕看起来实在太假，因为后面停下的人居然来了一个鲤鱼跃龙门式的“大摔”，就好像真的是在奔跑中绊倒一般。
　　然后，这几位就和赵迁对着眼，冷场半分钟。
　　“啊！”同时一声大喊，追兵爬起来往回跑；赵迁也吓着了，忘了累，回头继续跑。
　　于是京城北大街盛传了好几个月的“超级乌鸦嘴”传说。


第三回　东家
更新时间2013…12…28　17：32：13　　字数：4374

　“这肯定是巧合！”赵迁安慰自己。
　　道家自古有“言出法随”的说法。据说那神通相当神奇，你说什么就会发生什么，简直和神仙（神棍）一样。换个比较西方的说法，也可以叫做“大预言术”：预言术可以预测未来的事情，大预言术干脆就是决定未来的事情。
　　然而，首先这种神通完全不符合现代宇宙观。当代科学的宇宙框架下，一切都是随机的，如果说宇宙运行可以随着你的说法而改变，那么你至少也应该是一位上帝般的人物（此处说的是形而上的上帝，非西方天主教拟人化的上帝）。这点赵迁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就算自己真有一天“得道成仙”，也不可能做到。什么，你说科学不能解释一切？也许你是正确的，但否定科学，等于否定大部分现代科技，那么人类引以为豪的一切科学技术如何立足？
　　简而言之，如果说真有大预言术，即便大罗金仙也做不到，何况尚在养气诀第二层境界连仙界入场券都没有拿到的赵迁。这一点赵迁是可以肯定的，虽然自身境界不到，神仙有多大能力他还是知道的。
　　但用巧合是否真的可以解释刚才的事情？
　　赵迁决定验证一下。看看四周，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又回到景山附近，也就是通天观所在的那座山。四下无人，正好可以试验一下。
　　伸出一只胳膊，冲天空叫了一声：“我说，要有光。”咱也客串一把上帝。
　　良久，什么都没有发生。不灵？
　　赵迁一拍额头：这青天白日的，本来就有光，我又不是创世。
　　再伸手大叫：“我说，要下雨。”
　　还是没有动静。
　　看来真是巧合，为什么有点失落呢？废话，如果真有这神通，那岂不是牛逼大了。
　　赵迁自嘲的一笑，向山上走去。他终于发现自己其实完全没有必要从山上偷跑，失忆又不是杀头的罪过。而且他需要从老道那里打听一下“自己”的事情，老道似乎是知道自己的身份的。
　　老道离尘正站在通天观门口。倒不是他知道赵迁要回来专门在这等他，而是有别的事情。
　　赵迁露出头，老道眼睛一亮刚要打招呼，一把凄厉的声音响起：“东家！东家你跑哪里去了，我找你好久！”
　　老道身边一个少年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扑向赵迁。赵迁吓一跳：这不是来寻仇的吧？
　　少年一把攥住赵迁的衣袖：“可算逮着你了。”
　　赵迁很无辜：“放手。你谁呀？”
　　少年小心翼翼的说：“东家你没事吧？我是小抠呀。”
　　小抠？谁给起的这缺德名字？赵迁狂晕。不过他为什么叫我东家呢？难道和我身份有关。
　　老道了解赵迁是失忆了，主动给赵迁打掩护：“赵公子，贵仆今日一直在找你。老道说你下山有事，他还不相信。”其实小抠本来十分怀疑老道谋财害命把自己东家给谋杀抛尸，和老道叨叨了一上午了。
　　赵迁皱眉看看小抠，再看看老道。小抠十四五岁的样子，一看就是不牢靠的家伙；相对来说老道肯定嘴巴更紧一些。就算问话，也要选择老道呀。装样中：“嗯，好了小抠，我下山溜达了一下，看你急得……你先放开我，我和道长还有话说。”
　　小抠很委屈地放开赵迁。老道对赵迁使个眼色，转头对小抠说：“小抠呀，你看贵东家回来了，你是不是去吃点东西。可怜孩子，两顿没吃了吧？”
　　小抠摇头：“我不饿。”显然怕赵迁又不见了。
　　我在这小子眼里肯定是个不靠谱的，赵迁心说。但是小抠看起来挺忠心，也有点小感动。话说回来，我是谁呀，怎么还是东家，难道是个开店铺的？“小抠听话，去吃饭吧。我不乱跑了。”
　　小抠犹豫了一下，点头：“那好……东家，太师府的钱管家怕要等急了，我们明天就去好不好？”
　　什么太师府、钱管家，我根本搞不清状况好不好。“行，明天去。”赵迁敷衍着说道。
　　小抠走后，离尘微笑对赵迁说道：“赵公子肯定有话问小道吧？来，我们到静室说话。”这老道，门清。
　　两人来到一间静室，赵迁先打了一个躬：“道长，想必你也看出，在下不知为何突然失忆，浑然不知自己是什么人了。”
　　老道继续微笑：“然。不过赵公子无须烦恼，这也许就是天意。小道愿为公子说说你的身世，不过我知道的其实也不多。”
　　赵迁才不管什么天意呢。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老天不会专门垂青他：“多谢道长，请为我解说。”
　　老道：“赵公子是杭州人士，姓赵名迁字固之……”
　　哟，还有字咧。不错。
　　老道：“赵公子几天前到本观游玩，小道和公子一谈之下，惊觉公子深有宿慧，故请公子在本观小住。公子也自我介绍过一番，你是杭州妙手堂的东家。”说完看着赵迁，看他是否能回忆出什么。
　　妙手堂？听起来像个江湖帮派的名字，难道本公子也是江湖人物？赵迁打量一下自己的瘦胳膊，摇头。
　　“妙手堂是杭州有名的医馆，祖传的医术有妙手回春之效。赵公子是当代妙手堂传人，你没有印象？”
　　哦，医馆呀，我还是个医生。以前我怎么样不知道，现在嘛，肯定什么医术都不会。赵迁继续摇头。
　　“我听公子说过，你这次来京城是应邀给什么人治病，大约就是刚才贵仆所说太师府上的人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