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在甲午年-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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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长缨笑眯眯的环视一圈黑压压的人群说道:“作为一个新时代的有为青年,我怎么可能这么傻…逼的屈服于这种低劣的陋俗?”
“嘘――”
“胆小鬼,没卵子的家伙!”
“我呸,TM的什么玩意儿!”
周围看客们顿时都是一片喝倒彩的嘘声,各种污骂不绝于耳,韩大嘎子更是得意洋洋地对着何长缨身后的薛迎春说道:
“薛迎春,看看你的姘头都是一个什么软蛋怂货?大海上见了东洋兵的小军舰就尿了,刑场上看到你死鬼老公被砍了脑袋,又吓尿了,一把鼻子一把泪的求吴大帅,说自己三代单传,上有老父老母要尽孝,求大帅看在都是合肥人的脸子上饶他一条狗命;现在――,哈哈,你也看到了,又尿性了!”
然而让韩大嘎子失望的是,听到了他的话,方家小娘子居然没有对何长缨露出一丝厌恶鄙夷,立即和何长缨这个软蛋货划分界限,反而露出一丝诧异的欣喜。
原来是我冤枉他了,不是他故意设计加害伯远的!
我昨夜追了你这么久,你这个没良心的怎么都不给我解释?
薛迎春伸出白生生的小手,拨开自己脸上的乱发,露出莹白如玉的俏脸,望着稳稳地挡在自己身前的何长缨,突然就露出一片盈盈的美笑。
在肥西的时候,在投军的路上,在北塘的这两年时间里,遇上了多少像韩嘎子这样贪图自己美色的浪荡子弟?
不都是这个后背牢牢的站在自己的身前,铁血刚硬,寸步不让的给自己遮风挡雨么?
自从27号听到高升号船沉开始,那种世界虽大却无处落根的飘萍感,在误会澄清,在这个后背又一次的坚强的站在自己的身前的那一瞬间。
薛迎春终于有了依靠和继续活下去的勇气,这片无依的浮萍,再一次的牢牢的扎下了自己的根,不再无助,不再飘零。
这个根,就扎在这个男人的背上,一如当年!
薛迎春那无比娇艳的盈笑,笑的在场的男人个个心跳的口干舌燥,心里狂喊着:这婆姨是能让老子嫩一晚上,就是切了大鸟也都值得!
而女人们无不心中唾骂――这真是一只活该浸猪笼的狐狸精!
“吴帮办,昨晚喝酒,看着这小子似乎也是个爷们儿,我差点就相信他说的条约的那些话了,谁知道还真是一个孬种;呸!”
陆铁腿心里酸的都成醋铺子了,一脸的郁闷和不值:“薛迎春也真是糊了心,愿意跟着这么一个孬种。”
“他说的也没有错,这个买打卖打的确是陋习,走遍泰西那些发达国家就没有这种事情;他们解决纠纷,往往都用决斗;这样才公平。”
吴威扬的眼睛里也露出一丝失望,本来假如何长缨真的接下来买打,在挨了几棍子以后他肯定会站出来阻止,不让这个泼皮真的废了何长缨。
不过现在看来,似乎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
吴威扬索然无味,转身就想着要离开。
“你的这种打法我不太习惯,咱们能不能换一种玩法?”
何长缨的眼睛狼一般的盯着韩大嘎子的瞳孔:“你韩嘎子想卖打,可你何爷我从裤裆里面都瞧不起你,你丫的有什么资格让爷买你的打?是爷们儿的,都站着,――爷爷一辈子都没有趴着的习惯――棍子朝着后面的屁股大腿,你打我一棍子我打你一棍子的使劲儿招呼着,直到打到服为止。”
这个提议倒是新鲜有趣,听的围着的所有看客们都一片哗然,兴奋的看着韩大嘎子,看他敢不敢接招。
“你――,走遍津门卫,可没有这个规矩。”
韩大嘎子看着何长缨那发亮的眼神,不禁有些心怯。
“你蹦给我讲规矩,你何爷我这里没你这种破规矩;好,哥让着你,先让你三棍子;”何长缨鄙夷的挑眉盯着韩大嘎子问道,“现在爷就问你一句话,敢不敢?”
敢不敢?
一时间,所有的目光都盯着韩大嘎子,等着他的回答。
“这小子真能绕,居然把韩嘎子也饶进去了。”
陆铁腿有些瞠目结舌的叹息。
“这才是泰西的方式,而且很绅士的提出先让三棍子,干的漂亮!”
吴威扬重新转回身体,目光明亮的露出一丝赞扬的神情。
看到周围人群的眼神,还有众小弟古怪不语的神情,韩大嘎子悲哀的知道今天要是不接招,自己算是栽在这里了,心里面不禁暗暗后悔早知道就不该色迷心窍。
天下女人不就是一个热乎乎的洞么?自己也是吃多了猪油蒙了心,整天惦记着这个小娘皮。
现在栽进去了不说,而且看薛迎春这个贱人的烈性模样,自己今儿就算是断了何长缨的大腿,估计也是吃不着她喷香的嫩肉儿。
真是没吃到羊肉,反而要惹了一身的羊骚!
………………………………
第十五章 失街亭
现在的韩大嘎子是已经被将军到了绝路,应了大不了挨一顿疼,可是不答应,估计自己这个寨主估计都坐不到晚上,下面的小弟就要反水了。
“哈哈哈哈――”
韩大嘎子的目光一凝,脸上露出一丝疯狂的大笑,大吼道:“好,这战书,你大嘎子爷接了!”
“好!”
“韩寨主是个纯爷们!”
“嘎子爷威武!”
“大嘎子爷硬邦邦的好汉!”
韩嘎子的话顿时赢得一片赞扬之声。
“韩寨主,您先,请――!”
何长缨转过身体,笔挺挺的站着,目光就对上了一脸泪痕的,美艳的不可方物的薛迎春的俏脸,心里面不禁微微一荡。
这妞儿真漂亮,难怪自己的这个身体原来的主人,一直都‘好玩不过嫂子’的惦记着。
不过听着昨晚薛迎春的意思,这家伙苦耗窥视了这么多年,居然还没得手。
悲哀!
薛迎春的俏眼毫不躲避的痴望着何长缨,里面蕴含着关切,担心,埋怨,还有更多的何长缨所看不懂的复杂情意。
“何营总来一段!”
“是爷们儿,哪有干打不唱的道理!”
看到何长缨刚硬的背过身体,韩大嘎子拿着黑檀木棍子站在后面,人群里顿时又哄了起来。
“好――,孙子,看你大嘎子爷今儿不一棍子敲断你的狗腿!”
说话间,韩大嘎子双手合握着那根黑檀木棍子的一头,满脸狰狞的呼啸着抡了起来,一个力劈华山朝着何长缨的大腿狠狠砸去。
“砰!”
韩大嘎子这一棍子重重的敲在何长缨的大腿上,那一声沉闷的‘砰’,如同猛烈敲打在静悄悄的围观着的所有人的心里,心肝都不禁为之‘咯噔’一跳。
何长缨的身体一抖,大腿一片火辣辣的厉痛刺激着他的大脑,大腿双膝就是一软,差点没能挺住,跪了下去。
“嘶――”
何长缨倒吸一口凉气,感觉就这一棍子,把整个胸腔内的空气都打的剧烈燃烧起来,喉咙管子,火烧火燎一般的疼。
何长缨一脸狠厉,把双腿绷得笔直的重新站稳。
在疼的钻心的时候,何长缨的心里不禁暗暗的感激两个人起来。
第一个就是这个身体原来的主人,对于活在二十一世纪的普通人来说,这个身体绝对不是一般的强悍,而是健硕有力的非常强悍,所以他何长缨现在能挨下这么一重棍子;假如是他在二十一世纪的那个身体,只这一棍子下去,他早就断了大腿疼的滚在地上哭爹喊娘了。
第二个就是当年大学时的一个教官,在一次军训中他讲了一些格斗中的小技巧,说的就是在格斗中怎么顺势化解敌人手里的棍棒,以使得自己的身体受到最小的打击伤害,凑巧又是把何长缨叫上去试练,今天终于算是用上了。
在黑檀木棍子砸上何长缨大腿的那一刻,何长缨重新站稳了身体,顿时如同听到发令枪的运动员,扯开嗓子大吼起来:
“我正在城楼观山景,
耳听得城外乱纷纷。
旌旗招展空翻影,
却原来是司马发来的兵。――”
“好!”
作为影视学院导演系出来的何长缨,多少也有点曲艺功底,这一嗓子大气苍茫的喊了起来,顿时赢得周围看客们的一通喝彩。
“好小子!”
韩大嘎子惊异不定的看着笔挺站立着的何长缨,虽然自己刚才的那一棍子打的热闹,可是他感觉似乎在棍子接触到对方大腿的时候被顺势荡了一下,不但有种力没有用到实处的飘虚感,而且手里的棍子还差点滑脱了手。
然而四周的喝彩声刺激的他马脸腾的一下子变得血红,韩大嘎子嘴里‘哈’的一声大喝,舞圆了手中的黑檀木棍子,用尽所有的力气,再次朝着何长缨的大腿砸去。
韩大嘎子的这一棍子,舞的犹如猛虎下山岗,看的一些胆小的看客都不自觉的闭上了眼睛,不忍心看那即将到来的血淋淋的一幕惨剧。
一边人群里的吴威扬看的也是眼睛一跳,就想出声阻止,不过显然已经是晚了。
“――我也曾差人去打听,
打听得司马领兵往西行。
一来是马谡无能少才能,――”
“砰!”
这重重的第二棍子打的何长缨的身体又是猛烈一晃荡,然而他的大腿反而站的更加的笔挺,嘴里面扯着嗓子大声的嘶吼着:
“――二来是将帅不和才失街亭。
你连得三城多侥幸,
贪而无厌又夺我的西城。――”
“好!”
“是个爷们儿!”
人群里又是一阵大声的叫好,就连那些一直满脸不屑的‘混星子’们也不觉改了脸色。
何长缨感觉双腿在这一棍子之下,犹如刀割一般的疼,不过他满脸汗水强忍着剧痛,双眼死死的盯着眼前薛迎春鼓鼓的胸脯,扯着嗓子继续大吼:
“诸葛亮在敌楼把驾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