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名利场-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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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o心一辈子?”张洪阳不解了,“那个枫叶,与薛金锁,不是挺好吗?”
“你呀,太不了解自己的女儿了。”
“秋红,你是说……”张洪阳显得担心起来,他知道妻子一定是发现了什么。
“洪阳,你说红叶与薛利厚的事儿让我们cao心,那还不算什么。这个红叶,有事儿都只是发生在表面上。可是,那个枫叶,有事儿都是藏在心里的……”
“难道,她对薛金锁,不够忠心?”
“我想,她不答应薛金锁的求婚,一定是有什么更深的心事?”
“那,咱们等晚上问问她。”张洪阳担心起来,“红叶就够让人cao心了。这个枫叶,可别再出什么乱子了啊!”
从刚刚修饰一新的大汗宫里走出来,薛金锁和枫叶的脚踏在了锁阳河边的草地里。
本来是上班时间,薛金锁正忙。可是,枫叶撒娇似的,非要拉他出来参观古陵不可。若是平时,薛金锁是绝对不会答应她的,可是,今天,不知道怎么了?他像是怕她什么似的,听到她的吩咐,就立刻喊司机备车。
“喊司机做什么?我要你开车送我去。”枫叶像是下了命令。
“好吧!”面对她的无理要求,薛金锁竟然欣然答应。自从舞会那个晚上之后,他像是怕了她什么似的,是怕她离自己而去?还是怕她移情别恋?让那些青年小伙子们抢了她去?
远处,绽满了金黄与火红色彩的祺运山下,闪现了清古陵古色古香的栅栏门和四祖并排的功德碑亭。近处,是因为旅游而渐渐繁华起来的的古陵小镇。
“过去,这儿只不过是一个偏僻的小山村,可现在……”枫叶深有感触地说。
“这是旅游致富啊!”薛金锁随声附和。
“临潼人说‘翻身不忘党,发财多亏秦始皇’;古陵镇的人应当说,‘发财不忘老汗王’,对吧?”
“乱联系!”
“嘿嘿……喂,你不是说,为我带来一封情书吗?能不能拿出来念念……”
它就装在我的心里,我可以背给你听。
“背?”
“不信?听着:
“秋季的金黄象征了收获,象征了圆满,同时却也体现了一种完结的凄凉。就是因为如此,苍天才造就了一片一片的枫叶,给即将结束的万物增添了一分生命延续的暖色……”
“这哪儿是写给我的情书?你这是自己吟诗哪!”
“情诗:枫叶颂。”
“颂什么颂?酸溜溜的……”说完,她往他的怀里一靠。
他的心里一颤,身ti本能地往后躲了躲,说:“没有枫叶的红色,秋天岂不真的成了悲秋了,看那寒风萧瑟,百草枯败,万木凋零,一派肃杀景象……”
“寒来署往,秋收冬藏,云腾致雨,露结为霜。这是大自然的规律呀,有什么可伤悲的?”她的头往后一仰,一簇茂密的黑发抵到了下颏。
“小小年纪,比我还看得开。”
“又说我小了。”
“本来嘛!”说到这儿,他又往后躲了躲。她那个调皮的脑袋不时向后摆动着,喷出青春气息的缕缕发丝撩bo得他的脖子痒痒的。
唉!现在的女孩子,怎么这么让人猜不透呢?她是那样的爱他,追他;甚至不止一次地暗示要和他……可是,说到婚姻的事,她却摇头了。
“怎么啦?哑巴了!”
“谁哑巴了,我在看风景哪!”
夕阳高兴地露出了绚丽的脸庞。桔黄se的晚霞映入了缓缓流淌着的锁阳河水里。平稳斑斓的河面上,泛起了彩虹似的光。
“喂,金锁,你知不知道?天命元年时的老汗王为什么要选择这儿做都城?”
“是因为有这条河吧?”
“锁阳的河流多得是,他为什么单单选择了这条河?”
“那还用问,因为这条河水源丰富,千军万马也饮不干哪!”他望着那淙淙流过的河水,感觉到目前的景色就是一首诗。
“又是实用主义。”她批评他:“千军万马饮不干的是汗王宫里的那口井。人家老汗王喝井水不喝河水。”
“别钻牛角尖了!”他伸展了一下自己的身ti:“又要贩卖你的风水之说了吧。”
细碎的秋风在他的耳边徐徐掠过;远处,那座象征着满清宏运到来的祺运山的十二个山头蜿蜒起伏,依稀可见。在这种无比舒适的心境里,他不愿意与她争论那些没有意义的问题。
“不是风水,是思想。”
“思想?”他扭过头去,看着他那认真的样子,感到有些好笑。
“是啊,金锁,你不觉得,人生就是一次航行吗?”
“航行?”
“是啊。即使在志得意满的时候,人也不应该就此止步。老汗王建立了后金,已经称汗了。但是他并不满意于在这偏僻的山坳里当一个藩王……你看,这条河水的流向?”
“流向中原?”
“对。这个不安分的老汗王呀,在登基大典上并没有做长留此地的打算;他的眼光早就盯着外面的世界哪!”
“怪不得东北这地方到处都是后金的宫殿!”薛金锁听到这儿恍然大悟:“敢情他是打下一个地方就建上一座都城呀。唉,可苦了这些后世子孙了,他们都以为自己是老汗王的嫡系后人,都争抢着要把自己的城市当作一代王朝的发祥地哪!”
69枫叶的婚姻观
69枫叶的婚姻观
“那是另外一回事。我是说:人生确实如一次航行。即使此地风光旖妮,远处还有更美好的期待和更具you惑力的呼唤……”
……
“喂,金锁……”
“嗯?”
“知道吗,我为什么没能答应你的求婚?”
“晓丽?你一定是嫌我老了吧?”
“不是。”
“那是嫌我什么?”
“我觉得,光靠感情是做不得fu妻的。真正美满的婚姻,是两个人必须志同道合。还要懂得为对方着想。”
“晓丽,难道我们两个志不同道不合?难道我没为你着想?”
“还不至于。不过,你最近做的一些事情,真让我想不通啊。”
“哪些事?”
“与那家美国公司合资的事儿,你怎么不和我商量商量……自己说定就定了?”
“晓丽,我劝你不要参政好不好?”
“女人参政当然不好。”晓丽扭过头去:“可是,前些日子打官司,夺回‘重机’厂时,你为什么找我参政?“
“这是两码事。”
“不,是一码事。”张晓丽坚决地转过头来:“哼,刚刚弄走了薛利厚,又拉来个美国佬儿!你知道‘ 茨妃’ 和那个退二线的老家伙从中得了多少好处?”
“那是正常的中介费用。”
“还有,我听说‘国家公司’总裁动员你承包‘东北公司’,年薪八十万元;你为什么不干?”
“唉,晓丽呀,目前公司里还有这么多下岗职工,我怎么好伸手拿这八十万元呢?”
“好!那你就等薛利厚出狱后来承包吧。”
“你这是什么话?”
“金锁啊,不怕你生气;我觉得薛利厚这个人,除了他的贿赂手段不可取,在对市场经济的理解上,在对金钱的运用上,他比你强!”
“晓丽,你这是气我?”
“不是……唉!金锁啊,眼下流行这样一句话,叫与时俱进,知道吧?”
“听说了。”
“现在呵,厂长时代已经结束了,我们面临的是市场大潮中的经理时代。有作为的男人在人生选择上只有两条路:一是赚钱;二是做官。钱赚得多少,官做得大小,是男人事业成功与否的标志。金锁啊,最近我细细地观察过你,不知道你到底是选择做官,还是选择赚钱?你似乎是什么都不想选择,只想做一个仁人君子。你要知道,这条路在现今的社会里是走不通的。一个没有自己奋斗目标的男人,哪个女人会跟定他?金锁啊,这几年你失意落魄,已经耽误了好几年的宝贵时间了。现在机遇这么好,你为什么不发挥自己的才能大干一番呢?”
“你是说,让我扔下那些下岗职工不管,只管填充自己腰包?”
“不要张口闭口就谈下岗职工,谁都当不了救世主!”
“这么说,连你ba爸妈妈那样的人也不管了。”
“我爸爸那样的人,今后唯一的出路就是下岗,吃救济款。你就是不拿这八十万元,也改变不了他们那些人的命运;他们……除了向社会发牢sao,还能干什么?他们是被市场经济和时代潮流甩出来的劣等人群。你要是让他们扯住后腿,你将一事无成!”
“晓丽……唉,你变了!”
“不是我变了,是你OUT了。”
“也许你是对的;可是,我怎么能……”
“金锁,你实在想不通,我也不逼你。”
“晓丽,”他亲切地搂了她的肩膀:“你真的生气了?”
看到她撅起的小嘴,他心里有些隐隐地发痛。
她俯在他那宽大的怀抱里,哀求似地说:“金锁,咱们离开这儿吧!”
“你还是要我走?”
“金锁,只要你肯走,我就和你在一块儿,那怕是在颠簸中的风浪里漂泊,我也会与你同行!”
“与我同行……却不和我结婚!”
“嘿,亏你还是个大总裁,这么俗气?!”她噘了嘴,照他的后背使劲儿拍了一下:“傻子,没听人家说吗?恋爱与婚姻相比,前者比后者更美丽、更能够天长地久……”
“这、这……说,说下去呀!”
“完了!”
“完了?”
她调皮送给他一个鬼脸儿,然后站立起来,留恋地望着弯弯曲曲河道上荡漾前行的一叶轻舟。
一层层涟漪,映在她那静静的美眸里。
夜幕降临了,星星儿一颗颗地从天上显现出来。“国家公司”总裁在政府领导和薛金锁的陪同下,兴致勃勃地倘佯在灯火辉煌的重化工业城里。
“FS06”正式投入了运行。几个加工厂的产品质量和经济效益大大提高了。国家经贸委两次通报表扬“国家公司”。研究院的科技人员提出了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