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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盛世名利场-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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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金锁说:“不!”
    秋红被吓住了。
    薛金锁又喊了一声:“不!”
    他跳下床,拉开屋门跑到走廊里。他双手捂着脸,蹲在走廊里哭了。肩膀剧烈地chou动着。
    秋红什么时候离开的,他也一无所知。
    秋红是怎么离开的,他也一无所知。
    可手上的那种感觉却留了下来。
    他失眠了。
    他想把自己的手剁掉,他想把自己捏碎,可这都是办不到的,他没有这种勇气。
    蓦然,他看见一张纸条放在桌子上,那是秋红留下的:
    金锁,对不起。我知道你不想伤害张洪阳;既然你不想上我的身子,那就把我装在你心里吧!
    永远爱你的秋红
    这,这可怎么办?
    看到秋红留下的纸条,薛金锁犯了核计。他知道,秋红虽然结婚了,但是心里依然是牵挂着他。只要自己住在这儿不走,秋红就还会来看他、找他,甚至还要缠他……这样下去,如果弄出点儿什么事儿来,自己怎么对得起张洪阳?岂不是害了人家fu妻二人?
    他觉得,自己应该回家了。战友们已经集体坐火车回到故乡了,他是以探亲的名义,申请单独返乡的。为这,连长再三嘱咐他,不要在路上久留,尽量早点回到家里;再说,如果其他复员的战友都到了家,自己家里人看不见自己也会着急的。
    第二天,他来到火车站,买了火车票,踏上了返程的道路。
    回到家里,妈妈看见他就流下了眼泪,父亲却是绷了一张脸,严肃地数落起他来:怎么,你一个回来了,你的城里媳妇呢?你不是去城市领媳妇了吗?人家不跟你回来吧!哼哼,你要再不回来,连农村的好差事都没有了。
    呵呵,家里怎么知道了这些事儿?一定是那个薛利厚,来他家胡说八道什么了。
    第二天,薛金锁拿了从锁阳买的一条好烟,两瓶好酒,去村支书那儿报了到。
    “呵呵,金锁,回来也好。咱农村也需要人才啊!”村支书对他很客气,“嗯,正好,咱们村的面粉加工厂还缺个会计,你有文化,肯学习,就去那儿当会计吧!喂,花儿,来见见你金锁哥,明天,你金锁哥就去你们那儿当会计了。”
    花儿是村支书的宝贝女儿,薛金锁当兵走时还是个小丫头,现在,已经出落成一个漂亮的大姑娘了。
    “金锁哥,一会儿我领你去那儿看看吧!”花儿很有礼貌地向他介绍了情况。
    所谓面粉加工厂,实际上就是一栋土坯房,房子里安装一台磨面机,由一台小柴油机带动的加工作坊。过去,农村磨面是用牲口或者人工推磨,十分劳累,有了这磨面机,花不几个钱,就可以把粮食磨成面粉,所以,自从建了这面粉加工厂,不光是本村,附近村落的乡亲们也把粮食拿这儿来加工,生意倒是挺红火。能来这儿干活儿,可以省去田间地头的劳作,没有特殊关系,还抢不到这活儿呢!真不知道村支书是动了哪一份善心,将自己安排在这儿干活?难道就因为自己送了一条烟、两瓶酒?还是像他说的,因为自己政治条件好,是党员,复员兵?不过,薛金锁还真感激他能把自己安排到这儿,他倒不是怕干活累,而是怕与社员们在一起干活儿,到时候,人家问这问那的,他觉得不好回答。
    作坊里实际上就有四个人在这儿工作,一个花儿,负责接粮、出面,另一个是薛利厚,负责开动那台小柴油机,因为他在部队是司机,自恃手里有技术,村支书就派他来这儿发挥特长。薛金锁负责的具体事情是称粮食、收加工费、记帐,还有两个小伙子,楞头楞脑的,不知道具体干什么?花儿告诉他这两个人是大队民兵连长的亲戚,名义上是在这儿负责打扫卫生,维护秩序,实际上就是混一份粮吃。看来,村里有了什么好事,也不能村支书一个独吞,其他村干部也要分一杯羹的。
    上午是面粉作坊里最忙的时候,清晨,一开门,就会有很多背了粮袋的人在门外排队,也有外村人骑了自行车或者是赶了马车载粮食来的。按照排队顺序,薛金锁一一为他们检斤、称量,收了加工费再开出取面条,然后,薛利厚将那台柴油机发动起来,用传送带带动起磨面机,花儿就把称过的粮食倒入磨面机上的斗子里,然后拉开斗拴,粮食就随着磨面的转动一点点下沉,变成了面粉。看看面粉带子胀起来,花儿再撩起面袋口,把加工好的面粉装入顾客的粮食袋子里,中午,一般是不吃饭的,几个人只啃凉干粮,吃咸菜,等到下午,粮食全部加工完了,顾客也走净了,几个人才回家吃饭。
    一个月下来,薛金锁算了总帐,这一个月,作坊一共挣了20元钱的加工费。等他向柑支书汇报了帐目,村支书高兴地拍起了他的肩膀:“金锁,你真是好样的,一个月就为村里挣了这么多钱!来,晚上咱爷儿俩喝点儿!
    支书,这是大伙挣的钱呀!薛金锁受到村支书表扬,简直是受宠若惊了。
    “原来一个月最多才挣10元钱呢!”第二天,花儿悄悄告诉他,“我怀疑,那个老会计可能贪污了加工费。你挣20,我爸爸当然高兴了。”
    下午了,顾客走guang了,作坊里静悄悄的,望着窗外的夕阳,薛金锁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这一个月光忙着干活,就忘了复习考大学的事儿了!现在,这屋子里静悄悄的,不正是看书的好环境吗?
    第二天,他把那些书带到了作坊里。当顾客走guang了之后,他翻开书,如饥似渴地读起来,一直读到天黑,弟弟银锁喊他回家吃饭,他才知道这是在作坊,而不是在锁阳教育招待所的房间里。
    又过了一天,也是这个时候,他突然悄悄地告诉花儿:“花儿,我想搬来这作坊里住,行么?”
    “家里对你好好的,你干什么搬这儿来。这儿晚上很冷啊!”
    “我想复习功课,考大学。”
    “考大学,好哇!”花儿听到这消息,有点惊喜了。“这事儿,我去跟爸爸说,他正高兴着,也许会同意。”
    第二天下午,顾客们一走,薛金锁就打电话叫来了弟弟银锁和薛利厚。他们用了两个半天的时间,把小仓库收拾成了住人的房子,不但有了床和桌子,还有了冬天烤火的炉子。薛利厚还偷来人家刷墙的石灰,将墙壁刷白了。他们走后,薛金锁打开书,正要读,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2…14 作坊里的
    2…14  作坊里的读书小屋
    一看,是在这儿维持秩序的那两个小伙。他们空着手,说没事没事,我们来看看。他们一眼就看见会计室成了居室。然后就变了脸。
    他们说你咋搬到这屋里住了?
    他们说你知不知道这是侵占公屋?
    薛金锁这是村支书同意了的。他们说那也不行,这事儿得通过村领导班子集体讨论才行。
    薛金锁说:“算我不对我不住了,行不行?”
    他们说了个不行。然后瞪大眼,抬起脚朝薛金锁的桌子蹬过去,然后又蹬薛金锁的床。他们也没放过薛金锁准备用来烤火的炉子。然后,他们把脚伸在薛金锁的两腿之间,绊倒了薛金锁。他们说明天我们还来,你要不搬和你没完。他们拍着手走了。
    那天晚上,薛金锁在倒在chuang上凑合了一夜。他很生气。他想不通他当时为什么没有扑上去和他们打一架。他想象着他和他们大打出手的情景,想到头破血流的时候就不再往下想了。他想不打是对的。然后,他就为那两个小伙惋惜了。他们素质太低,更可悲的是他们不知道他们素质很低。
    然后,他睡着了。
    第二天上班,他碰见了他们。他已不屑和他们生气了。他甚至给他们友好地笑了一下。他们说哥们儿昨夜上睡得咋样?他说不错。他拿着枰要为顾客称粮食的时候,他们堵住他,说:“装得像个人一样,知道怎么当新人吗?扫地去。”他们把一个扫帚塞到了他的怀里。他感到他们很可笑,但他们让他扫地没啥不对。他就提着扫帚去了。
    他没告诉花儿这些,但花儿很快就知道了,这天花儿来到会计室,发现门没锁,推开门就发现屋子遭人砸了,就问薛金锁的是谁干的?薛金锁指了指那两个小伙。花儿听了很生气,过去质问他们为什么要砸人家的东西?小伙说是开玩笑。花儿说开玩笑可以但欺侮人不行。两个小伙就说,刚刚认识两天就护上了,是不是看上了?薛金锁拉走了花儿,说:“别生气,算了。”薛利厚在旁边也说算了算了。
    薛利厚没像他说的那样和他们“算了”。他给他的军用挎包里塞了一块砖头,在作坊门外跟上了那两个小伙。他们边走边抽烟,走到人少的地方了,薛利厚喊住了他们。他们没想到薛利厚的挎包里有一块砖头。他们说想打架咱们去场院那儿宽敞。薛利厚没等他们再说,就抡起挎包朝一个的头上砸过去,倒了。另一个要跑,薛利厚又是一个挎包,砸在了脖子上,也倒了。他们一个抱着头一个捂着脖子呻着,说,“大哥你的挎包里有硬货啊!”薛利厚让他们趴在一起,他们就很听话地并排趴在了一起。薛利厚揪着他们的头发,在地上磕了很长时间。他不许他们喊叫。
    薛金锁回作坊会计室的时候,那两个小伙正在支床支桌子。薛利厚在一边坐着。他们看了一眼薛金锁。薛利厚说“别胡看,干活。”薛金锁看他们脸上额头上带着伤,嘴唇厚了许多,有些可怜他们,想帮帮他们,薛利厚不让。薛利厚说你坐着。
    他们支好了他们蹬倒的所有东西。
    他们说:“行不行?”
    薛金锁说行了行了走吧。薛利厚不让他们走。薛利厚说你们过来。他们并排站在薛利厚的跟前,低着头,用she头tian着肿胀的嘴唇。
    薛利厚说:“我打你们没有?”
    他们说:“没有没有。”
    薛利厚说:“脸上的伤呢?”
    他们说:“我们自个儿碰的。”
    薛利厚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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