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本草根-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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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第三球贝儿发了个长的,想来个突然袭击,被老鬼早早地识破,一个反冲,反倒让贝儿猝不及防。1:2。老鬼领先。
第四球,贝儿不敢大意。如果说,前三球还很轻松的话,到这时,她应该感觉到了,对手,远非我等所向她所描述的不堪一击。贝儿的脸上,开始凝重起来。这说明,她开始重视起对手了。
球在手里掂了掂,然后,把球抛到空中,那是一个高抛发球,球发的很转。老鬼轻轻地挑了一板,可是球还是长了,奔着贝儿挥起的球拍就蹦了过去。球拉起来了。球直奔老鬼的中路。按理说,打横拍的,最怕的就是直奔胸膛而来的中路球了。老鬼并不着慌,切一板,就好像他是世界第一削球手,朱世赫,不慌不忙地削了一板,借力打力。而且落点,奇佳,刚刚好,过了网前。弹起来之后,不往前走,在空中停顿的一刹那,你分明能够清楚地看到,它正在一点一点往回旋。等贝儿从侧面赶过来时,来不及接,球已经旋回到老鬼所在的这半边台面。1:3。
我头上的汗,刷一下就下来了。我的合肥老乡,就站在我的对面,这时,看了我一眼。尽管只是开场,他的眼里已经写满了焦灼。
第五球,贝儿改成了牛剑锋式的下蹲砍式发球。球在台面上,蹿出一个S形的弧线,非常地飘忽。球在前半段是向左旋转,到了后半段又向右旋转。而在弹起的那一刹,几乎就停止了旋转,是个不转的球。老鬼挑了一板,球直接飞出了界外。2:3。
按理说,发球一方,发五个球,至少要得三分,才算保本。而贝儿却得两分丢三分。如果双方都是正常发挥,那说明,贝儿想赢下这场比赛,就得超常发挥,要不,接下来的比赛,老鬼失常。否则,贝儿赢得比赛的机会渺茫。
接下来,老鬼发了五球,老鬼赢四输一。场上比分,变成了3:7。贝儿落后4分。
所有的人,包括船员们,都为李贝儿捏了一把汗。怜香惜玉好像是全世界男同胞共同的弱点。李贝儿也感觉到了,对手远不像我们所说的不堪一击。可以看得出,她也很紧张。
换发球前,贝儿走到我们这边拿起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水。丢下毛巾的时候,她看了我一眼。想笑,没有笑出来,脸上有点儿僵硬。
我的心里就是一酸。作为一个口口声声说自己是男子汉大丈夫的人。面对洋人的挑战时,自己却缩到了后方,把自己的女人给推上了前线。真是造孽啊!可耻!我们这样做,真的不像是男人应该有的行为。
贝儿身高一米六二,体重五十三公斤,而她所面对的老鬼,一米九一,九十八公斤。就像我与老鬼比,也不是一个等级的,何况是她。老鬼站在她的面前,简直就是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
我不晓得,是出于什么原因,就同意了李经理他们的计划。我就不应该答应,让她来打这场比赛。光想着用女人去羞辱别人了,却没有想过,结果,受羞辱反倒是自己。
穆桂英挂帅,佘太君挂帅,都是因为杨家男将死光光了。我们码头上的男人一个个活的好好的,为什么把一个弱女子推上了前线,挑担子,担责任。真的是没有道理的。女人生来是要被男人呵护的,而不是代替我们男人冲锋陷阵。
从李经理他们提议由她来打老鬼时,我就不应该答应。可是我那时,为什么不反对呢?我也想不出自己为何不反对了。但愿,贝儿只是一时的紧张,接下来,会调整过来。因为,看上去,还没有到一边倒的局面。
第十一球,在对攻,相互对拉弧圈当中,贝儿解难地获得了一分,4:7。第十二球,贝儿发了一个奔球,江嘉良时代最流行的一种球。老鬼攻球下网。5:7。合肥老乡攥起了拳头。似乎看到了希望。码头上的大多数人,也经过短暂的低潮后,重新高喊着,“贝儿加油!”
只有我、李经理,还有“金鱼”少数几个人,神色严峻。因为,稍懂球路的人都知道。贝儿这样的得分方式,只是小打小闹。纵观全局,靠偷分,是维持不长久的。关键时候,还得看实力。
正如我等所料,第一局,贝儿以15:21败下阵来。第二局,更惨,13:21。转折点是第三局,就在我们以为,大势已去,包括我的老乡,以及所有的码头上的人,都如丧考妣的时候,贝儿突然如同神助,连下三局。将老鬼打的是落花流水。
以土匪为首的码头上的人,欢声雷动。可是无论我,还有李经理,“金鱼”无论如何也笑不起来。
老鬼放了水。主动放弃到手的胜利。让贝儿赢了。当然,他也没有白输。兴奋得要死的贝儿,拥抱了他,还吻了他一下。这可是连我也没有享受过的礼遇。我说不清,身在其中的,贝儿明不明白,老鬼是让她赢的。她打不过老鬼。也许她根本就没有看出来。反正,她很享受得胜之后的快乐。
我的老乡似乎也没有看出来,他的老鬼再次藏拙。把失败留给自己,把胜利欢笑拱手送给了对手。照顾了最爱面子的中国人的面子,跌了自己的面子。他才是真正的大赢家,真正懂得运动要义与内涵的人,他是世界上最伟大的老鬼。
他不仅成全了贝儿,更是成全了我。如果,贝儿大败,第一个遭受质疑的人,肯定是我。从比赛开始前李经理、“金鱼”看我的眼神就不难看得出,他们已经在怀疑,安徽是不是专出李鸿章式的卖国贼?!
我们三个人的心里,每人心里都有一本帐,都知道,贝儿是怎么赢得。可是谁也不会说出来。国家的面子是保住了。心里却十分地不安。
正所谓得了面子,伤了里子!
38。…第三十八章对酒当歌
打完球,我对老乡说,晚上,我请他吃饭,顺便把老鬼叫上。我想当面感谢他在乒乓球比赛中的绅士风度。
请人吃饭,其实是最令我头痛的一件事。钱是另外一码事,关键的是我不能喝。白酒二两或者是啤酒两瓶,就把我打到家了。而且酒喝过后,就是一身的疙瘩,也就是人常说到的酒疹子——酒精过敏。
象我这样的人,喝一口酒与喝一瓶酒,相差不多,都会上头,跟红色关公似的。在酒桌上,我的酒劲一般不会发作的,得到两个小时以后,两个小时以后,酒劲才会发作。那时,就开始痛苦了。一般是上吐下泄——肝脏分解不掉的酒精,不得不寻找其它的渠道。
如果不是昨天上船时,被马来西亚人逼到那个份上,我是不会主动找这个罪受的。如果有人硬说我是小气,那就算我小气好了。
本来是想把于满舱喊上,可是,于满舱晚上当班,本地人“二呆子”(刘经理起的,我也不知道,他的真实姓名)又不愿意替他,周转一下,没办法。只好把土匪拽上。
土匪当然是求之不得。他好的就这一口。酒就是他的血。
就算是当班的时候,你也会在他的桌肚子底下发现一瓶“流浪春”或“红星二锅头”。下酒菜对他来说,无所谓。有酒就得,常常是三五口,一瓶白酒就能见了底。跟人家喝啤酒差不多的喝法。
跟他们说好了,六点钟在天堂镇庄园酒店门口,不见不散。
我先过去,这还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请人吃饭。心情既兴奋又紧张。感觉今天就像自己的成人礼,我得提前到酒店里把所有的事情摸清楚。大致什么样的规格,大致要花多少钱。
五点钟,我就开始在酒店门口等他们过来。
让我没有料到的是,土匪自作主张,不仅带来了李贝儿,而且把百年老窖——刘经理也喊了过来显然是把我的私人宴请,当作了公司聚会。吃大户呢。“娘西劈的!”我心里骂道,“我花钱,他小子做好人!”
“电俞,请客啊,谢谢了啊!谢谢!”可是,面对刘经理与李贝儿的笑脸,我能说他什么好。
“不能怪我,是贝儿问我到镇上来干什么,我只好说了。又刚好被刘经理听到。”看出来了,我对他有意见,落在后面,压低着声音跟我解释。我赶紧用手堵住了他的嘴。生米,都煮成熟饭了还解释个屁啊!
“你们俩在干什么?”贝儿扭回头来问,神色不对的我们,“是不是嫌我跟刘叔叔不请自来?”
“哪里,哪里,高兴还来不及呢!我本是想喊你们的,怕你们不给我面子。”
“小气就是小气,还解释干什么,我才不管你心痛不心痛呢,逮到就吃,不吃白不吃,”刘经理嘿嘿嘿嘿地笑着,“带多少钱了,”边说边做出磨刀的姿势,“贝儿,我们今天就好好放放他的血,让他知道吃饭不首先喊我们的下场。带多少钱了,说。”
“说带多少钱了,”她也狐假虎威地跑到我跟前,咧着嘴,双手掐住了我的脖子。胸就贴着我的胸。我的脸红了。一老一实从口袋里掏出不久刚刚从ATM机里取出的两千块钱,“两千够你们吃了吧!”
“够了够了!”一连声地说,松了掐住我脖子的双手,蹦蹦跳跳地,先跑进了酒店里面。
紧跟着,老乡带着老鬼也过来了。
庄园酒店,是川菜馆,除了川菜应有的那些菜品外,还迎合消费者的绿色需求,添加了许多野菜,如马趾苋,马兰头,荠菜,佛手菜等等。我是苦底出身,这些在六0年代帮助我的父辈祖辈活下来的野菜,会让我时刻警醒,现在生活之来之不易。
为了避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发生。我事先声明,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请人吃饭,如有不周道的地方,望大家原谅。
“没关系,多请几回,就知道了,我不介意的,”贝儿插了一句。然后,捂着嘴笑。
“你想得倒美。”她就坐在我边上,底下用脚踢了她了一下。我想起了,她和那个男孩子到码头在我面前炫耀时的情形。有点恨她。
“小气鬼,还没吃你的呢,就打人了,哪有这样请客的!不吃你的了,好不好,”她大叫,站起来,抬起脚,拍了拍,“算了吧!给你面子,还是不走了吧。省得你哭。”几乎就是在自说自话,说着又坐了回来,“不要再踢我了,鞋子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