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本草根-第1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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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立马就破,再如何伪装再做不成处女似的。
书可以不读,大学可以不上,**绝对不可以有丝毫的闪失。破了漏了,余下的大半辈子靠什么混哟!还能指望嫁个好人。会被人家退货的。这女人一辈子不就是上靠一张面膜下靠一张**么!
男孩子们也不甘堕落,他们还不是任何人的丈夫。所以他们犯不着脸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他们完完全全可以放心地做他们的男子汉,而用不着担心晚上上不了床。万一出现不顾男性尊严与女孩子打成一片寡鲜廉耻的家伙,通常不会有好下场,汪精卫什么下场他就会是什么下场。保管会落到人人喊打的地步。再也不会有别的男孩子愿意做他的朋友了。一个成年男人会因为生殖冲动为了一个女人背叛全人类,而男孩子不至有这样的危险。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男孩子与太监同样值得信赖。
即使是课业需要,男同学与女同学说话宛如通奸。鬼头鬼脑地。低八度的音调只有那嫩的年龄才有的好耳朵,否则听都听不清楚。用雷达将周围扫上好几遍,确定没人盯梢无人窃听才敢奉上一句。紧张刺激不亚于偷人。万一被人发现那可是不得了的事。马上就会成为桃色新闻传遍大街小巷。是女孩子自然就成了“小骚货”“贱人”“十八搭”,男孩子的罪孽仿佛要轻许多,“流氓”“下流坯”更象是赞美诗。骂得人不痛不痒,听得人也不会过瘾。最要命的倒不是坏名声,顶要命的是那些不长眼的货,不管当着什么样的人面在什么样的场合总能听到只有基督教唱诗班才能唱出来的和声,“某某某不要脸,流氓!”要么就是“某某某,某某某!”将男女双方的名字喊出来,接着就是哄堂一声大笑。仿佛二人名字当中有着无尽的乐趣。被嘘者大都会感到天崩地裂无地自容。
对付女孩子的方法不是这么大张旗鼓要矜持的多诡异的多,杀伤力却一点也不差。基本上是一大群女孩子围在一起,交头接耳指指戳戳,一秒钟一个眼风不是这个扔过来就是那个扔出去,象一枚枚炸药,分把钟就是一阵爆笑,轻蔑地肆无忌惮地,唯独将当事人孤独一旁,嘀咕两句咬三下耳朵,再搭上一抹诡异的眼风,瞟人一下足以让人心虚半年,然后,就是哄地一声大笑,就好似某某人家的扇墙倒了。别的什么都别想听到,“贱货”“骚货”或者“十八搭”一类的词绝对会一字不拉地钻进当事人的耳朵里。让你不得不对号入座,又抓捏不到一丝一毫的把柄说人家是在说你。
走近去探个究竟,那是没门,一见过来,立马作鸟兽散,避瘟神一样。问为什么呀?问破了嘴皮子都保管没人理你。她们可不在乎谁会难堪,在她们看来让其受再大的罪也不为过。她们是代表妇联来惩罚妇女界的败类的。
即使是再蠢的人也会明白自己已然臭名昭著了。
上海来的女孩打破了这一禁忌。马琴是在新年过后约一个月左右来到初二(2)班插班的。
在西洋的这些小土豆眼里,上海是世界上最洋气的地方。北京虽然贵为首都并没有在大家的记忆中占据美好的一页。相反,由于它地处寒冷偏僻的北方,加之过往一部部令人啼笑皆非的愚人政策都是出自那个地方,更是给人一种不太舒服的感受。
儿歌中“从南京到上海——”不仅给大家的童年带来了无尽的遐想与温暖。成年以后,也是给予所有西洋人最多关怀与现实滋养的城市,上海表上海皮鞋永久牌自行车上海牌电视机。大人们所常挂在嘴边的城市除了南京就是上海。远远超过离西洋近在咫尺的芜湖。
她就是来自上海那个传说中的十里洋场,那里有全中国最繁华的街道,南京路,那里有最嗲的女性,上海女人。在孩子们的眼中,从那里来的每一个人都是时髦的可人的,看上一眼就足以填饱肚子。对她,孩子们无不心存敬畏,就象一颗颗土豆面对七仙女。他们担心自己的土气会招致对方的嘲笑,甚至是老师也无不心中坠坠,以恐怡笑大方。从他们陡然间挣扎着说普通话就可以看出来他们也很不自信。
好多孩子希望与她交朋友,并不是为了展现西洋人的热情好客而是为了满足他们自己小小的虚荣心。有一个城市朋友,尤其是来自上海那样大都市的女孩子!这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就好象城里人是什么特殊材料做成的,提起来都会唇齿留香。
很多孩子都有与她套近乎的渴望。包括男孩子,而这方面,女孩子显然有优势的多。同是女性,混在一起更是顺理成章理所当然的事,然而,所有的人都想错了。这个叫做马琴的上海姑娘似乎对女人一点兴趣也没有。
张明芳张大嫂,男同学背后面都这么叫她。只因为她生了一只水桶腰和一副容易坐胎的大屁股。马琴刚来,身为小组长张大嫂觉得有身份去关心她。然而张大嫂在她面前说了不下三十句话,脸都笑得抽筋了。对方的那张脸还象南极的冰山一样,纹丝不动。上海妞的傲慢由此可见一斑。她的骄傲很快就象到外织网的蜘蛛爬遍了校园的拐拐角角。大嫂所受的羞辱俨然已成了全镇人民的集体沦陷。有的人以一种怒其不争的口气私下里讨伐大嫂,认为她给西洋人丢脸了,有的则四处联络号召全体大家孤立这个来自上海却傲慢无理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丫头片子。而所有同学原先对于城里人的那种天生的敬畏因为大嫂门事件,让许多人胸中刚刚萌发的交一个城里人为好友的梦想化作了泡影。
有女孩子因此发誓,今生今世绝不与那个来自都市的女孩子为友。仿佛自己已经成为西洋镇荣辱的捍卫者。她们可怜的自尊心让她们不得不以恼羞成怒的方式发泄出来,并似乎因此而自我感动着。
发火归发火,内心里,孩子们还是以一种高山仰止的姿态注视着这个来自城里的姑娘的一举一动。儿童式的愤怒通常都是惩罚了一下自己之后就偃旗息鼓了。她们把她当成了做为一位优秀女孩子的标准,暗地里模仿。胡丹很明显的就是在模仿马琴说话的腔调。学了个半瓶醋,她爸爸只要一听她开口讲话,就赶紧捂住自己的耳朵。“妈——”胡丹带着哭腔跺着脚冲她妈妈叫道,“你看爸爸他!”
“你也不要怪你爸爸,不是老娘说你,你要是孝顺点,想让你爸爸和老娘我多活两年,从今往后你最好不要再这样洋腔广调的讲话好不好。你要晓得,你现在一说话,我浑身的寒毛就直竖。我们是你家里人,不是你仇人啊!毛毛!你要分清啊!不能害我们啊!”
“讨厌讨厌讨厌!你们都是讨厌鬼,不理你们了!”
马琴走起路来,头昂着胸挺着,不象是从上海来的,而是来自南极。而土丫头们则以为Ru房大是累赘,挺起来就是现世。胸大的,无不含胸佝首无脸见人。可是马琴的到来,慢慢地就有人学习她那副舍我其谁的样子了,昂首挺胸。不到一个月,不仅是初二(2)班的女生,全校女生都好象成了刚刚不久从南极退役过来的企鹅战队。
上海妞马琴有一双红色的半高跟皮鞋。这是女生们从来没有见过的。她们从来就没有见过女人穿皮鞋。
她们当中的人绝大部分穿得都是她们母亲做的布鞋。有的撒着花(绣上了花)。象胡丹这样的时髦货也不过穿双白力士。胡丹为此愤愤不平,回到家就冲她爸爸下了最后通牒,“老胡同志,你如果在过年之前,要是不能给我买一双红色的皮鞋,那么你这个爸爸就危险了。我告诉你。”
他爸爸配合的也好,故作惶恐地问,“你什么意思?要杀了我么!你能告诉老胡,他怎么就危险了,怎么危险法,能事先透露一下吗!”
“哪个跟你嘻皮笑脸的,真是的。我对你说,到时候这个家里就不会有那么多人叫你爸爸了。”
老胡转过脸来冲着她妈妈问,“你跟我老实交待,难道她已经有了其它选择?”
当妈妈的立即诅咒发誓,她对他一惯来忠诚,从来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老胡把胸脯拍了拍,说,“这我放心了,我还以为你有什么地方对不起我呢!这么说,丹丹,你喜欢叫哪个爸爸就去叫吧!我批准了,反正我们家还有你姐姐在,有一个人叫我爸爸我也就过瘾了。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
“讨厌讨厌!我再也不理你们了。两个穷鬼。我怎么投胎到你们这样的家里来了呢!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妈——!你嫁人时为什么不把眼睛睁得大大的呢?怎么嫁了我爸这样的一个穷鬼。要什么没什么。我投胎是闭着眼睛投胎的,你嫁人的时候难道也是闭着眼睛嫁得吗?真是的,也不看好了再嫁!我恨死你了!你这个老女人真是的。”
“我闭着眼睛嫁,我乐意,你闭着眼睛投胎,是你倒霉。谁让你闭着眼睛了,鬼让你跑到我们家来的。我和你爸本来想要个男孩子的,哪个让你这个丫头片子钻到我肚子里来的。我都没有找你算帐你倒好,反过还找我算帐来了。真是倒过来了。”
胡丹气极败坏地大叫,“讨厌讨厌都是讨厌鬼!我恨死你们了。”每当她说不过人的时候,就连声大叫三声“讨厌”把人家的嘴封住,然后趁机逃跑。
马琴有半个多月独来独往。没有和任何人说过话。听过她说话的人都觉得她说的话是天籁之音,可是除了上课老师提问,没有人再有幸听到她说话的声音。
一天上体育课。学校里有两个蓝球场。男生占一个女生占一个。除了马琴外所有的女生都涌到靠南的蓝球场的一头,上海妞马琴一个人则占着另一头。刚好与郑天然他们并排。
不亏为大城市里出来的,跑起三步蓝来,远比小镇里的孩子来的标准,让许多男孩子都为之汗颜暗暗地模仿。更别说女生了。有些女生不时地扭过头来傻傻地望她。抱着蓝球都想不起来投。
只是她一个人玩,肯定要比两个人玩捡球的次数多跑得距离长,所以看上去大部分时间里她不是在打球而是在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