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本草根-第1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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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头猪练得就是铁头功,操场上堆的上万块砖,毫不夸张地说,有一半是被他的猪头给撞碎了。两块红砖垛一块,头一点,那砖就象细胞分裂一样,一块变两块两块变四块。人脑哪是他的对手。恁谁不被他撞得七晕八素的。
每一次相撞之后,他会笑咪咪地望着你,亲切和蔼就象一位尽心尽职的好医生,在动完手术之后询问病人的术后感受。通常都是那么一句话,“怎么样。”
不过胖子也有乐极生悲的时候。他曾经与全校最著名的白痴学生打赌,用他的脑袋去砸教室的窗玻璃,保证将玻璃撞碎而头不破。结果他输了。胖子的右侧眉骨被稀里哗啦的窗玻璃狠狠地报复了一下,差点刺破了他的一扇“窗户”。从那以后,他就再也不和那些没有生命力的家伙较劲了。也就是打那以后,他才变得通情达理,见人就打招呼的。
离学校不远的有块墓地。由于人体的滋养与温暖,那里一年四季芳草萋萋,地毯一样柔软,摔在上面也不会痛。
练武之人大多脾气不好。脾气不好的人再一扎堆,打架的事肯定就多。而这儿就是同学们解决争端的地方。之所选取择这里,大有一决生死,死掉即就地掩埋的意思。
为了表示勇敢,矛盾双方大都会选择单挑,就象十八世纪时的欧洲决斗。打群架是为同学们所不耻的。“有种就单挑!”这是同学们最常用的口头禅。只有孬种胆小鬼才会喊帮手打架。
打架那天是早就商量好的。自有好事者勾通双方,通知当事人双方何时在坟场决一生死。时间通常都是在放学以后。一放学,两队人马各自簇拥着自己的拥趸,众星捧月一般来到坟地中央。那里死人已事先给他们腾出了一块不小的空地。篮球场大小。要死要活都是风水宝地。有时还有人带双卡录音机前来助兴,十有八九放的是《热情的沙漠》。
双方就在场地中央摆开阵势。前面已经说过了是单挑,不是打群架。摆开阵势只是为了最后明确一下各自所拥护的对象。只是一种隆重的形式而已。主要还是为了便于看热闹,其次才是为了充当啦啦队。一场大战如果没有观众没有呐喊,就像电影没有票房没有人捧场哪里来的成就感。跟没有发生过一样,那简直太悲哀了。都没有一决高下的必要。
因为都练过,你一拳我一脚打得风生水起。着实好看。可是说实话,汗没少出劲不少使,具体的,打没打到对方彼此都不清楚。反正每次打完架每个人都是好好的。各自的啦啦队喉咙都喊破了,脚下的地都跺沉了一大块,也不见一个人死去,感觉受了骗上了当,有时就喝倒彩。
公鸡打架尚有一地鸡毛可算成绩,两个人虎虎生风打了半天连彼此双方都不晓得打没打到对方确实过份对不起人。有的那就更离谱了。那是两个懒学生的缠斗。待各自吃过对方两记老拳之后,通常都会滚倒在地,像木棉看上了常春藤一样两个人紧紧地缠绕在一起。然后在地上滚来滚去,弄不清楚他们是在打架还是驴在撒欢。就如同一部无休无止的《断臂山》,让两厢的观众看得眼皮打架只打呵欠。
拳击运动员打累了可以抱着对方喘一口气是允许的,就算是象泰森那样偶然饿了咬一口霍利菲尔德的耳朵的事也不是明令禁止的。然而老抱着休息就太对不起观众了。裁判肯定要加以制止的。可同学们终究是业余的,而且两厢的观众也没有一个买票的,他们也没有出场费,他们根本无需对观众负责。又没有裁判,所以他们完全可以自由自始至终地抱下去到明天天亮了再起来。天晓得他们会亲热到什么时候,两厢的人有的就睡了。而两位对手中,有人抱着抱着竟然也就睡了,而且睡相极其难看,趁对手也昏昏然,流对手一脸的口水。把对方流醒了。可是考虑到是敌人,主动找对方说话是有损形像的,躲闪又不礼貌,会打扰对手休息,所以干脆强忍着恶心任对方的口水在自己的土地上肆虐气都不吭一下。当然,他的好心,对手醒来也不见得领情。更不会说对不起。
睡醒了,时间也不早了,就象约好了似的同时站起来。先撸一撸鼻子,因为两条龙的长度已经相当可观了,快到八达岭了。再拎一拎已露出屁眼的松筋裤子。如果眼屎出来的够多的话,还有必要用袖子擦一下眼角。这才得空轻蔑地睃一眼对方,眼光撞在一起,于是便决定恨对方一辈子了。而战争就此告一段落。接下来的一个星期你看我不顺眼我看你不顺眼。再过一星期,眼神就使不上劲了,再也不能象开始那样,光用眼睛就能将对方钉得一个窟窿一下窟窿,光用眼神就可以把对方死在十字架上。眼里有了少许的温柔。终于有一天,板着的脸突然不知为何露出了一丝笑的破绽。不是有意的,仓皇地想收回去。可是对方已经收到了,来不及了。索性笑得前仰后合一蹋糊涂。这就是所谓的一笑泯恩仇。一切恩怨自此一笔勾销。
这是学生的状态。为武术而疯狂。而老师的状态呢!
那个教体育的男人,就是说个不折不扣的屠夫。他甚至连一个漂亮的女孩子都不肯放过,只要他认为可以,就会毫不留情地揪着她们漂亮的长头发,拎小鸡一样提起来,用膝盖顶她们的嫩屁股。这样火爆而又生动的场面第一次在郑天然他们面前运用,顿时赢来一片热烈的掌声。所有的男孩子都为之鼓掌。终于平等了!从小到大,无论家长还是老师要打总是打男孩子不打女孩子,让他们憋得太久了。终于看到一个主持公道的师长。而所有的女生都噤若寒蝉人人自危。
然而好景不长,短暂的刺激之后,就再也没有人鼓掌了。他们很快就发现男女平等其实一点也不好玩。他们的鼓掌并没有换来那个禽兽不如的家伙的另眼相待。在不断有男孩子遭到非常对待之后,他们觉得男女同学还是同仇敌忾的好。
教政治的女老师,那就是一个小婊子。她总是打扮的象只花蝴蝶似的来上课。一上来就匆匆忙忙地将课文读完,然后就迫不及待地走出去。大部分时间,必定有一个到两个年岁相差无几的男老师与她在走廊上不期而遇。而且相见恨晚。就在走廊上两人聊起来。起初还能保持一个相对小的分贝。然而随着话题的深入他们分明把校园当成了他们家的后花园。内容也越来越有味,手脚也越来越耐不住寂寞。肉体相搏声、母鸡下蛋般的咯咯笑声,追逐的脚步声,令人想入非非的娇喘声,就如同洪水泛滥一般响彻整个校园,让有耳朵的每个学生都心惊胆颤。就是没有一个站出来管管。
直到下课铃声响起,她才会带着满脸的意犹未尽,和一丝丝的疲态回来。让学习委员把作业本发了。把课后的作业做了交上来就是。一节课就这样完了。
也有不如愿的时候,转一圈没有公猫出来。她就会神情暗淡地折回来,就象一只无精打采的波斯猫,眼皮耷拉着眼里灰蒙蒙地罩着一层阴霾。不能说她不美不能说她不精致,那时,她看上去真得是楚楚动人让同学们都止不住要同情她了。
不过这样的状态不会持续很久的。过不了五分钟她就会变得容光焕发红光满面。她应当是一个臆想高手。就见她眼光一闪,就象刚刚的迷茫只不过是在充电,现在电充足了。她会走到某个漂亮的男生面前,把高高的珠穆郎玛搁在桌沿上趴在那儿,和男孩聊天。家常里短,学习状况无一不包。脸几乎就贴人男生脸上了。说话吐出的气息不时地撩拨着男孩的脸和眼睛。
男孩子们没人敢抬头。抬头就可看见她那堆白花花的胸脯。男孩们不知道什么地方得罪她了,何以要用这种方式来惩罚他们。回到家吃不好睡不好,眼前尽是那洪水一样的白浪涛涛,感觉就要淹死在那白茫茫的一片中了。
她经常性地问她的男学生们,“老师漂亮吗?”因为得到肯定的回答,她会把东西半球挤得象金鱼的眼珠一样,从领口跻出来。
教数学的是一个形迹可疑的家伙。个小而扁。在特殊时期中做过叛徒出卖过不少人。据说,他把自己的恩师出卖了,然后迅速地将恩师的漂亮女儿据为己有。那是一个令人绝望的年代。尽管很多的师兄师姐都说他的水平很高,但有关的传闻早已把孩子们吓破了胆。只要见到他那对小眼珠子滴溜溜乱转。讲台下面就有孩子止不住浑身颤抖。大部分的孩子只想讨他的好不惹他生气,就象面对一条腹蛇,唯恐其向大家投出分岔的舌头。在求知与求生之间,大家觉得还是生命更为重要一些。所以凡是数学学习好的都是怕他怕的厉害的。
英语老师是个心智不全睚眦必报的小人。有一个学生早上上学,在走廊上碰到他吃完早饭回来,边唱歌边敲瓷缸子,心情看来不错,那学生就斗胆与他开了个玩笑,“敲瓷缸子,讨饭的料。”他立即就火了,“讨饭的料?那你是什么?把二十六个字母给我抄五遍。”“凭什么?我就跟你开个玩笑而已!”“抄十遍。再顶嘴,二十遍。”最后那个男孩子为此抄了三十遍的二十六个字母。
这还是刚学期刚开始。随着时间的深入,孩子们发现他的神经越来越脆弱,他那脆弱的神经总以为人家要陷害他。所有对他言语不恭的人都是他的死敌。而他用来对付敌人的最好武器就是不理睬。打死都不理睬。只要你得罪他了,他也打算恨你了,那你就死定了。除了对你噗气,就甭想再捞到他的一句半句的囫囵话,而且就算是天王老子也别指望他再正眼瞧你一下。鄙视你!他就是这态度。
英语课开还是不开。开,是计入中考总分还是不计入总分。计入总分是百分百计入还是打折计入。每年新学期开学管教育的官僚们无一例外地要把它拿出来讨论一番争论一番。讨论来讨论去始众没有一个定论。原因在于最上面的人没有一个稳定的思维。所以下面的官僚们只能猜测上意。
其他科目的老师也不知出于什么样的考虑,大多不赞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