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生孩子请找我-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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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没房正胤什么事儿,因为他是妇产科医师。
有哪个俏护士能在男医师检查病患的阴 道时对他产生遐想?又不是脑子烧坏了。
02 二奶的水准
生活要继续,没有人因为意外邂逅了青梅铁马两小狂猜而改变什么。
那舒敏依然像个陀螺,转个没完。看完下属交上来的工作总结,又开始逼着他们写工作计划。之所以是逼,是因为没有人愿意写。工作计划这种东西,有些人脑子里本来就装着,会时刻提醒自己什么时候该进行哪一步,用不着写。而有些人绞尽脑汁也写不出来,即使落到纸上……那也依然在纸上,该漏还漏该忘还忘。
而人与人的差别,就在于有没有主动性。主动面对这个严酷的世界,主动面对自己曾经犯下的愚蠢错误,主动面对各方压力,主动面对刁钻责难,也主动面对早已逝去的爱情……大概只有最后一条,那舒敏做不到。
所以徐明山就说,“归根结底,你还是一女人。”
“我当然是一女人。”那舒敏瞪着他,这么斯文俊美的男人,怎么偏偏生了一张毒嘴?很不幸的是,她经年累月与这毒嘴在一起,已经被严重同化了。
徐明山挺乐意见到那舒敏的改变,至少现在提起秦漾,她会撇撇嘴说,每个人都有拥抱美好生活的权利。
“难道跟你在一起不美好?”徐明山又说,“不过你放心,等我下了地狱,一定给你预定一个位置,保证VIP待遇。”
因为他说话太毒,那舒敏觉得他铁定了会下拔舌地狱。她一直很奇怪,终于没忍住,问,“老徐,咱俩认识十四年了吧?你为什么不能喜欢上我?”
徐明山扶了扶无框眼镜,特热泪盈眶,“敏敏,我等了十四年,终于等到你问我这个问题。”
有些人不擅长煽情戏。徐明山还是正经扮君子的时候比较招人喜爱。那舒敏赶紧抬手打断他,“停,我收回刚才的问题。”
老徐那张风华绝代的脸上,显出一丝无奈。他们两个的相处模式,从那舒敏入学报到的第一天开始就已经固定了,两字概括,哥们。可以一起喝酒,一起打篮球,一起找辅导员的茬儿,一起滑冰爬山,就是不能一起谈恋爱。
徐明山不是没有动过那舒敏的脑筋,可后来发现,徒劳,一切都是徒劳。
那舒敏对待男人的态度是近乎偏执的不可理喻。全世界,只有一个秦漾,是不一样的。可秦漾呢?秦漾说,老徐,我其实也就是一普通男人,终有一天敏敏会发现我没有她想的这么好,我该怎么办?
徐明山那个时候说,你该再努力,努力成为她希望的那样好,不就不会出现你担心的情况了?
秦漾说,我知道一个女人给男人适当的压力,是好事。促人进步,使人向上。但如果过了,你就会觉得喘不上气儿。
你真这么觉得?徐明山认真地想了想,这话不无道理。
秦漾很诚恳地点头,我离开她不是因为不爱,而是因为太爱。我达不到她的要求,与其到头来让她失望,觉得浪费时间,还不如早点放手,让她去寻找自己的幸福。
徐明山没有再追问,说完全没有一点私心也是很不客观的。但后来他发现,无论有没有秦漾的存在,他跟那舒敏之间的关系也不可能从哥们升华到恋人。因为那舒敏在某次无意间闯了他的浴室,目睹了他的全 裸造型之后,还能若无其事拉着他热血沸腾地讲完腾辉制药的策划案。
性别,在他们两人之间,完全、彻底地被无视。
他也不是放不下的人。那舒敏都能放下秦漾了,而他的恋情根本没有开始过,当然更放得下。在工作上,他们是天衣无缝地相配。他深知那舒敏太适合这一行。但当她过了三十一岁的生日,徐明山就有点后悔了。一个未婚女人在工作上太玩儿命,通常不是什么好现象。
其实徐明山在某些问题上是很保守的。比如女人呆在家里相夫教子,比上职场拼杀要正经。虽然那舒敏工作起来的认真劲儿很迷人,但这也是他为什么只心动不行动的原因。他自认比较需要一个适合做家庭主妇的女人。遗憾的是,这个女人至今未出现。
不过那舒敏的认知,要比徐明山简单得多。
婚姻从来都不是人生的终极目标。如果有幸能遇上对的人,结婚不过是水到渠成。如果不幸遇不上,相亲结婚也不是不可行。再狠一点,相亲也相不着能对眼的,那就单身吧。咱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不用感叹生不逢时,何其有幸?
“你真这么想?”安卿这样问那舒敏。
那舒敏斜一眼自己的闺蜜,“你觉得我有必要对你撒谎么?”
安卿赶紧摇头,生怕她又给自己扣上个跟新女性作对的大帽子。怎么这年头结婚生子的反而像是背叛了女权主义革命先驱的前进精神似的?她也没觉得自己多倒退,是那舒敏太超前。毕竟这社会上,结婚的是多数,不管是不是真的幸福,可大家都在做幸福状。周围的这些人,对对完美。只有那舒敏,完全不羡慕。这样也好,每个人都清楚地知道自己对生活的要求,并且努力去实现。
和谐啊……
安卿这儿是挺和谐。
但那舒敏就有问题了。
秘书小王的父亲住了院,小丫头三天两头请假。事情堆积下来,严重影响进度。就连去鼎锋确认会场也是小王的工作,不是因为她请假,这事儿也不会黄了。后来改成尧山,老徐倒没说什么。客户那边也没提这茬儿,但说优美做事儿不应该只有这个实力。这不摆明了骂他们没尽心?
好歹约是签下来了,就是心里不怎么痛快。
一想到房正胤正在与自己呼吸着同一个城市里的空气,那舒敏就不痛快。尽管这空气受了严重污染,但她依然甘之如饴。他们不是举家搬迁了?还回来干什么?难道是因为经济萧条,国外工作不好找就杀回来了?
那舒敏收拾完东西,准备下班。
手机铃响。一看,是那岩。
“姐,有约吗?没有的话赏脸跟小弟我吃个饭。”
“有事儿?出去吃吧。”
“上你那儿,我做。”
“哪能还让你做饭,上班做,回家还做,就真这么爱这行当?”
“外头的也不好吃,还不如我呢。”
“行,我绕过去接你。”
挂了电话,匆匆奔向停车场。那岩上班的五星饭店离公司不远,不过不顺道。等了两红灯,那舒敏伸出胳膊来,撑住车窗。
城市的夜幕已经开始落下,漫天的红霞,让人觉得那么不真实,恍惚,遥远,可望而不可及。她并不讨厌城市,反而有点如鱼得水。安卿不一样,她喜欢田园式的生活,连家里的装修都弄成一溜儿小碎花,木质,藤制,石头,流水……整个儿一肯塔基田园风光。周围来来去去的朋友不少,最后能留下的,却只有一个安卿,尽管她们如此不同。安卿的最大优点是,从来不强迫她忘记过去。
有些事情能忘了么?不过是自欺欺人。何必?
那岩正站在路边的台阶上,摁着手机键盘。低了头,很认真。就连那舒敏探出头来叫他的名字也没听见。
那舒敏改吼,“那岩!”
“姐。”
“这儿不能停车,到前边去。”
“是!”
等那岩上了车,她也不着急问情况。
“先去买点东西,我冰箱空了两礼拜了。”
“行。”
对于超市,那舒敏没什么热情。她就没搞懂怎么这么多女人都对超市那么狂热,一到减价的日子,满处流窜的绝对是清一色的女人,其中一大撮还是上了年纪的老太太,也不怕给挤坏了。
那岩挑东西,她就推着车,盯着琳琅满目的商品,脑子一片空白。
回到家,那岩只在厨房忙活半小时,香喷喷的海鲜饭就出锅了。
“说吧,怎么回事儿?”酒足饭饱,那舒敏有了审问犯人的力气。
“雅子老爸直接把我轰出来了。”那岩有气无力地趴在桌上。他一离开厨房,就跟被人抽了筋似的。
“那她妈怎么说?”那舒敏一脸的早知道,可又是无限同情。
“她妈妈倒是挺满意的,后来还去酒店专门点了我做的菜。吃完之后,表示更满意了。”
“太田夫人这是招女婿呢?还是招厨子?”她翻了个白眼,却招来那岩不满的眼神,“得,姐姐我道歉,总算有一票,还不算太糟。”
“还不糟?雅子被他爸关家里,连课也停了。”
“都什么年头了,还有这样的爹?那雅子自己什么态度,有私奔的决心吗?”
那岩一抬头,惊讶地问,“我们干嘛要私奔?”
那舒敏一想,是有点儿跳,还没到这一步。“找个时间,带雅子来给姐瞧瞧。对了,你爸妈没意见?”
“什么我爸妈?我爸也是你爸。”
“说重点。”
“我还没跟爸妈说呢。我觉得他们不会有意见吧,只要雅子爸妈那里过了关,他俩还不是小菜?”
“你还真是吃定他俩。”那舒敏没好气地笑,“你要不是真能找间五星酒店做厨师,你看他俩是不是小菜。”
那岩当年不听安排,一意孤行,非要去法国学厨艺。大学上一半就跑路了,气得那天宁发高血压。可是没办法,这独儿子不能强压,越是用强的,他就反抗得越来劲。在法国呆了三年,那岩还挺有骨气,愣是没找他爸要钱。只问那舒敏借过五万,不过也都还清了。
小子还是挺有追求的。
那舒敏一向佩服这种人,因为她不是。她早在七年前被徐明山绑架进了公关行业,彻底沦为金钱的奴隶。
理想?是个什么东西?
不过在别人眼里,她是很成功的,如果还能嫁个如意郎君的话。安卿就说过,“这不是问题。瞧您这长相,赶得上二奶的水准。再瞧您这收入,只要您点头……”
“二奶都什么水准?”
安卿白了她一眼,“这是夸你呢。你是我见过的最表里不一的人。明明就是一被包养的材料,还非得当女强人。”
“史密斯太太,我可没听出你这是夸我,怎么听都是骂人的话。”
“当我什么也没说。”安卿当然懂得见好就收。
那舒敏突然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