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海谍影-第2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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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杀人啊,前些年生意老赔钱,段小堂让我帮他做账,我是糊里糊涂被他们拉上船的……我对不起我爸妈,他们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啊……”
“求求你们,我知道我活不了了,你们枪毙我吧,别抓我爸妈……”
最后的一线防线失守,马博在歇斯底里的哭喊着,露出了他的本色,依然是软弱、自私、其行可憎,没有那怕一点值得可怜的地方。
可偏偏让人觉得他可怜,董淳洁,默默的拭去了眼角一丝湿迹,眼神里怜悯,口气却冷冰冰地道着:“东西呢?你知道我们找什么。”
“在我…我身上。”马博痛哭着,哽咽着,最终把去向,浓缩成一句绝望的话。
外勤要上来搜,仇笛拦住了,董淳洁也明白了,他摇头道:“不用搜了,在体内……让家里准备手术。”
言毕,他长吁了一口气,仇笛搀着马博,要着钥匙,把反铐的手打开,腕部已经拉得鲜血淋漓了,那怕是心硬到能朝人开枪的仇笛,此时也觉得满怀愧疚,不管你冠以什么大义为名,行的都是同类相残之实,也许面前这个绝望的人,真算不上最该死的。
最终一锤定音的时候,陈局激动得拍案而起,那一刻,行动组全体静默,却没有大案将倾的兴喜若狂,谁也没想到,掌握着通敌卖国证据的嫌疑人,会以在这样一个简单的谎言前屈服。
他算不是一个真正的间谍,也许他真的想挽回,只不过后一切都将是徒劳。
陈局带队,一行人匆匆下楼,伫立在保密局大门口,进市区后就陆续有警车贴上来,或带队,或衔尾,那辆显得有点破烂的闷罐车,慢慢的多了一长列护卫。
近了,近了,在街道夹恃的警车中央,有一条路,只有一条路,路的尽头,是迎接的人群。
近了,近了,马博的路终于走到了尽头。
“别怕,这都是形式主义,阵势大,不顶个屁用。”董淳洁给马博贴着创可贴,粘在他腕部,安慰着见到警车浑身发抖的马博,抬抬眼道着:“放心,我会去看你父母,会把你的话转达给他们。”
“慢点。”仇笛搀着马博,外勤扣上了头套,他直搀下了车,董淳洁和两位外勤轻装挟着马博,在警卫的簇拥下,进去了。
那一刻,戴兰君看到了车里没有下来的仇笛,两人目光对视的时候,戴兰君微微笑了笑示意,不过却没有得到仇笛笑容的回敬,他显得有点陌生一般,嘭声关上了后厢门,这辆特殊的车悄然无声地驶离了警卫森严的现场。
两个小时,从马博的胃里取出了四粒胶囊大小的物体,这种类钙质的包裹能通过机场那些简陋的危险物品扫描,不过拆开后却拼起了四个存储晶片,总存储量超过10g,里面正是遍寻不到的证据,大量的测绘数据、影印照片、文件、设计规划,甚至包括很多敏感的军事数据。
间谍,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这些情报的提供者,那是些已经彻头彻尾把自己出卖的人………
第55章蛛丝马迹穷追
三天后……
铛啷……铁质重门打开的声音响起;简陋的房间里;枯坐的庄婉宁侧头时;看到了把自己带进来的女警出现在房门前。
关了几天;再暴燥的也没有脾气了;庄婉宁显得有气无力地问着:“阿b又要听一遍我们的故事;还有什么细节不清楚?就差上床细节了;我们还没来得及上……接吻倒是有;你们对这个有兴趣?”
细节;她记不清讲了几遍了;不知道那些臂章上标着“国安”的警察烦不烦;反正她是烦了;戴兰君笑了笑道着:“不用了;你的事已经查清楚了;你可以走了;请吧?”
“可以走了?”庄婉宁惊喜地站起身了;匆匆出门;狐疑地看看戴兰君和另一位不认识的女警;警惕的问着:“真的可以走了?”
“当然;就是来放你的。”都寒梅笑着道。
“就这么点细节?你们说关;就把我关起来;说放就把我放了?是这样吗?”庄婉宁走了两步;又气咻咻地回来质问了;刀子嘴横竖砍上来了;数落着:“每天只给我吃两顿饭;不让我联系家人;不让我看电视看书……最可气的是;也洗澡也不让?这说放就放了;一点解释也没有?”
不好对付了;真正被冤枉的;怕是得积一肚子气;质问的庄婉宁甚至有再回去关在里面示威的冲动;假如不是怕真被关起来的话;她看着两位傻眼的女警气愤地道着:“我要见你们领导;我保留起诉你们的权力啊。”
“走吧;领导在外面等着。”都寒梅客气地道。
“告吧;涉嫌国家安全;没有那个法院敢受理你的起诉。”戴兰君刺激了句。
“吓唬谁呀?”庄婉宁不屑地道着;直指着戴兰君说着:“我认住你了;就是你把我铐走的……我就不相信你们还只手遮天了;信不信曝到网络上。”
“哦;没问题不过你还是等等吧;你的男友马博;很快就要被我们以间谍罪起诉。别惊讶;证据确凿。”戴兰君道;跟着这个消息听得庄婉宁啊声尖叫了一声;惊恐地看着戴兰君;又看看都寒梅;一副不信的表情;都寒梅提醒着:“你才关了几天;这都不错了……走吧?”
“嗨;你们搞错了吧?怎么可能啊?他怎么会是间谍?”庄婉宁追着戴兰君的脚步;不信地问着。
“那你说间谍应该长什么样子?”戴兰群不耐烦的反问。
庄婉宁不客气地刺激着:“好歹也长成你人见人嫌的样子啊;马博上学时候就是个工科书呆子;你说他是间谍;谁信啊?你问问周围朋友;他连瞎话都不会说……做生意比谁都老实……啊。”
庄婉宁说不下去了;戴兰君和都寒梅;一副复杂的眼神看着她;她愕然了半晌问着:“他……他真是?”
两人点点头;戴兰君道着:“正是因为发现了端倪;局里才把你控制起来;一方面是查清细节;另一方面是出于保护……他已经承认;正是为了物色一个留过洋、又长住长安的替身;才选中了你;他盗用了你的身份信息为洗钱提供方便……至于那位李从军;也是他们的同伙;你该庆幸;没有被他们毁了。”
庄婉宁听着;表情凛然;当明白曾经的一切都是谎言后;她莫名地一阵气苦;忍不住掩鼻而泣;那股子悲恸让她如此的难受;以至于她瞬间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靠着墙蹲上;嘤嘤地哭上了。
都寒梅试图蹲身劝解;被戴兰君拦住了;伤心事还是哭出来的好;要不会憋坏的。
庄婉宁哭得很伤心;不知道是因为那份被欺骗的感情;还是因为自己的境遇;李从军出入佰酿;大多数时候是个猎艳的角色;曾经邀到了庄婉宁;不过庄婉宁发现佰酿酒会可能存在的龌龊交易时;她明智地退出了;可谁曾想到;又不幸被马博选中;被燕登科追求;其实这三个混蛋都倾慕于庄婉宁;看到她如此伤心的哭泣时;戴兰君有点明白了;这位傻妞是败也单纯;成也单纯;马博许是真心喜欢她;所以才一点儿都没有告诉她。
不幸;又何尝不是不幸中的万幸。
戴兰君提醒着:“别哭了;走吧;他们的生活将在这里结束;而你;需要一个新的开始;忘了他们吧。”
庄婉宁抽泣着拭着泪;口齿不清地骂着这个挨千刀的王八蛋;都寒梅把她搀了起来;即便这个时候;庄婉宁也没有给两位女警好脸色;边抹泪边走着;出了保密局滞留室的地下一层;重见阳光的惬意让她一下子有点不适应;看到门外泊着的车时;她奔向了车边站立的一位老人;两人相拥而泣。
“工作做得够到位了啊;陈局亲自上门说的;陈处和董主任专程把庄教授接来……哎;不知道会不会有心理阴影。”都寒梅看着;行动组几人都向庄教授父女二人敬礼;把哭哭啼啼的庄婉宁送上车;这别后重逢的喜悦;怎么让人看着心酸呢。
“其实没必要这样的;咱们抓人什么时候客气过了。”戴兰君笑道。
“给那位线人面子呗………我敢说啊;他绝对也是庄老师的仰慕之一。”都寒梅道。
戴兰君像被刺了一下;侧头问:“何以见得?”
“这还不简单;其实仇笛早发现马博有问题;一直暗示庄婉宁离开;事发后又通过董主任;下了个逮捕的通知;那通知都莫名其妙;咱们逮捕还用通知啊……也是出于保护她的心理;但凡男人对一个女人起了保护的心理;那就说明他喜欢这位女人。”都寒梅详尽的分析。
这分析把戴兰君听得胃里泛酸;她岔问着:“如果;这位男人;能让他起保护心理的;不止一个女人呢?”
“这不正常吗?男人;有不花心的吗?”都寒梅笑着道。
戴兰君一呃;不问了;两人迎着归来的行动组队伍;上前来了。
送走了这一对;陈傲却是在埋怨着董淳洁道着:“……多忙呢;你拉上我于这事;我说老董;有必要这么做吗?处级厅级于部都传唤了十几个了……传唤他们都不用咱们出面;就因为他是仇笛同学?”
“啊;礼下于人;方能孚人;这个你不懂;你就板着一张脸装大头吧啊……看看大伙;大家说说;你们瞧他这张脸;跟谁欠他八百吊似的;心情能好吗?”董淳洁拽着陈傲;指摘着;故意让陈傲出洋相似的。
同行的都在吃吃笑;陈傲有点糗态似地道着:“同志们;借这个机会;我郑重向大家道歉啊;特别是受了委曲的小戴同志……不过这真不能赖我;我来这儿的角色;陈局严令我;在行动上尽量阻挠办案、在表现上尽量靠近官僚、在认识上尽量接近昏庸……我没办法啊;想英明不敢啊;违反纪律。”
这出戏落幕之后;因为怀疑而产生的隔阂早已烟消云散;留下的更多的是尴尬;王卓朝陈傲敬了个礼道着:“对不起;陈处……我……”
“你怀疑我真是内鬼?”陈傲笑道;拿了下他的手道着:“别客气;你是个好配角;少了你不行;怕我给你穿小鞋啊。”
王卓不好意思地笑笑;戴兰君紧随其后;也郑重向陈傲敬礼道着:“对不起;陈处;我一直找机会向您道歉;我不该质疑上级的命令。”
“不不不你质疑的非常好;我们的队伍里;就缺乏这种不同声音;应该是我向你致敬;你为事业付出的太多了……”陈傲回了个礼;拉着戴兰君的残手;无言的拍了拍。
“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