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安大帝-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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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项专利,还必须掌握在自己手中。
只是自己刚刚从荆、江大族手中夺来不少土地,如果再把盐的经营权收回来,那些断了财路的士族豪门,会不会有什么想法呢?
“嗯!这件事得小心点,不过官府不收回你们经营盐的权利,官府也开个盐铺总成了吧?”
一个比较不阴损的主意很快在路强脑中成形了,而这个主意也并不单单只针对荆、江的士族豪门。
以私盐搅乱其他地区的经济,而荆、江地区却可以公平买卖,这一招杀人不见血,可以说比十万大军都管用。
看着路强诡异的眼神,王镇恶、陶渊明二人似有所悟,估计大人又有主意了,也不知道这回是谁倒霉?
陈柄生是真的快被这个猪一样的长孙气疯了,纨绔点也就罢了,居然还穿着官府招摇,这不就是在作死吗?
陈坤有些幸灾乐祸地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大哥父子,有个好儿子就是争脸啊!尽管心中已经乐开了花,脸上却不敢有丝毫表露,一副为大哥父子开脱的表情对老爹道:“父亲,儿子觉得事情没那么严重,涛儿虽受到些惊吓,但这对他今后来说,未尝不是件好事。另外路大人那里,我们大不了再送出去些土地也就是了”
听了兄弟的话,陈亮先是感激地看了眼兄弟,也跟着道:“对、对,反正我们家地多的是,再给路大人送去些,无论如何得让涛儿重回府衙”
陈柄生听了两个儿子的话,差点没气过去,这两个败家玩意,照你们这么败下去,陈家有多少家产也不够败祸的啊!看来陈家将来只能寄托在羽儿身上了。
“咳。。。”
猛地咳嗽几声后,才喘着气道:“你、你们知道路强在长沙见了蒯家主之后,蒯家都干了什么吗?”
陈亮每天的工作就是吃喝嫖赌,长沙发生什么事,跟他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听了老爹的话,犹如得了老年痴呆一般,很自然低晃了晃大脑袋。
陈柄生对这个大儿子已经失望透顶,手指着外面,气道:“滚。。。给我滚出去”
陈坤见状,忙轻扶父亲的后背为老爹顺气,道:“父亲说的是开设学堂的事?”
陈亮爷俩连滚带爬地出去了,陈柄生才道:“想要陈家不败,想要羽儿在路强身边得到重用,我们必须什么事都得走在荆、江士族们的前面,这次我们已经被动了,所以要尽最大能力补救”
“路强不是要给那些泥腿子家的小孩开办学堂吗?别人家开一个,我们家开三个,而且还要免除所有的费用,知道了吗?”
陈坤立刻就明白了老爹的良苦用心,点头道:“父亲放心,儿子这就去办”
二儿子办事的能力还是很让陈柄生放心的,点点头又道:“传我的话,把涛儿送到乡下农庄住一段时间,没我的话不许回来”
见儿子似乎想劝,接着道:“如果老大不肯,告诉他,以后他儿子的例钱全部取消,也不要再妄想去府衙任职”
陈坤心里已经千肯万肯了,又怎会不答应?老大完了,他当然就是第一继承人了。强压住要飞起来的眉毛,躬身答应之后退了出去。
看着儿子的背影,陈柄生不由长叹了口气,人也像一下苍老十几岁一般,二儿子的心思他怎能不明白?可明白又有什么用,陈家还得靠他们父子延续下去。
“路大人,你到底想把我们这些士族弄到什么程度啊?”
路大人一直都很忙,十几天后,由他牵头,江陵各大家出资的十所学堂正式开馆收学生了。
听说学馆不收任何费用,而且将来还有望进入更高学府,以及成为府衙的役员,百姓们纷纷将孩子送来,很短时间内,十所学馆就人满为患。
这个时候陈柄生又显示出不同其他士族家的大气,再次斥资开了五家学馆。为此陈老家主还得到路大人的亲自接见和赞扬,并恢复了他长孙的官身。
这样一来,其他世家纷纷效仿,很短时间内就解决了学馆人满,孩子无处可待的情况。
同时开了这么多学馆,师资就成了问题,不过好在他们都是蒙学,没有太深奥的东西需要学。
而路强此举无疑给了天下寒门士子竖了一个大风向标,一时间那些入仕无门的寒门学子纷纷组团向江陵涌来,这个效果却是路强没有想到的。
随即由陶渊明出面,会同包括陈家在内的几大世家,商讨在荆、江境内开设官盐铺的事。
这段时间,荆、江的士族豪门,都让路强层出不穷的手段吓住了,而且他们很明白,陶渊明说的客气,与各大家一起经营盐利,如果谁不答应,就会被立刻从这个高利润的行当中踢出去,所以这项举措得以顺利在荆、江大地推行下去。
在关注这两件大事的同时,路强也亲自带人加入进秋收之中。
大丰之年,最高兴的莫过于百姓了,在荆州有地种,不用交那么多赋税,不用惧怕有钱人,这天下还有比这里更好的地方吗?
百姓得到实惠,直接带动的就是经济,而经济的繁荣,最得利还是官府的税收。
虽说府库日渐充盈,不过战争是最烧钱的,现在江陵刺史府每天研究最多的就是如何弄到更多的银子。
而在这同时,征兵也在继续着。
随着各地的流民的涌入,兵员也有了很大保证,江陵城外的大营,很快就再次进驻了五万大军,每天营内的操演声不绝于耳。
几乎所有人都能感觉到,战争的脚步已经越来越近了。。。
第一百二十四章 龙兄虎弟
已经临近十月末,可江南的秋老虎却凶猛依旧,太阳火辣辣的晒得人昏昏欲睡,知了也在没完没了地叫着,吵的人心烦。
司马德文的心情也很烦闷,皇兄经由孙瑶转交给他的信已经收到,其实他很明白皇兄的意思,只是事关生死,他不得不多考虑。
其实他最想的就是逃出建康这个大牢笼,去荆州待在皇兄身边,因为只有在皇兄身边,他才有安全感。
可他也明白,一旦自己离开建康,或是在途中出了什么事,刘裕一定会另立新君。到那时自己这么长时间以来,忍辱负重为皇兄守的这个位置,岂不是要便宜他人了?
另外自己一旦有事,将来还有谁可以证明皇兄的身份?
在自身安全和祖宗的江山社稷的选择中,司马德文的眼神渐渐坚定起来。
现在最让司马德文放心不下的就是何无忌,不出皇兄所料,对于让他离开建康去荆州的提议,何无忌一口就回绝了。
何无忌的忠心,是毋庸置疑的,但如今已经不是二刘相互牵制的时候了,刘裕现在独掌建康军政大权,如果还任由何无忌在他眼皮底下晃悠,那他也不是刘裕了。
所以当务之急就是怎么劝说何无忌离开,其中固然有二人的交情在内,同时司马德文也希望给皇兄多留下一个可用之人。
现在刘裕虽然还没有直接对何无忌动手,却命刘道规在皇宫外、何无忌的人马之外,设置了重重哨卡,何无忌的人想要通过,必须要经过各种近乎侮辱的盘查。
这段日子下来,两军大仗没有,私下里的小仗却从未停止过。
而在刘裕的授意下,朝堂上,已经有御史弹劾何无忌纵兵为祸,要将其罢职拿问。要不是司马德文强挺着,怕刘裕已经公开派人抓捕何无忌了,但就现在的情况来看,司马德文显然也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了。
想好了之后,司马德文命人把何无忌找来,他准备再同何无忌深谈一番。
何无忌的心情要比司马德文糟多了,对于自己目前的处境,没有人比他自己更清楚,可若要他抛下皇帝自行离开,他却是万万做不出来的。
按他自己的话说,置君王生死于不顾,还算是人吗?
他已经做好了与刘裕一战的准备,只是刘裕始终不肯与他会面,开始时是盘查他的手下,现在已经控制各种生活物资的进入,长此以往,不用打,手下这五千人马怕就要溃散了。
何无忌有时候甚至有点怨恨路强,手握雄兵,怎么不进京勤王救驾?只是生气过后,他也明白以路强现在的实力,还不足与刘裕一拼。
听闻皇帝召见,何无忌立刻赶到了皇宫,向皇帝见过礼后,问道:“不知陛下招臣来有何事?”
看着这个忠心耿耿的臣子,司马德文心中又是难过又是惭愧,自己虽说是替皇兄坐这个位置,可怎么说也是个皇帝,却连自己的臣子都保护不了,还算什么帝王?
挥手将所有人都赶了出去,让何无忌靠近自己,咬了咬牙才悄声道:“事到如今,有件事是必须要告诉何将军了”
“知道吗?路强是假名字,他的真实身份乃是我的皇兄,现在你知道我为何要让你离开了吧?”
说出这个秘密,司马德文固然是下了极大的决心,说完之后,也不由长出了口气,有时候秘密本身也是一种负担。
司马德文这句话说的虽轻,却无疑在何无忌耳边响了个炸雷,而之前关于路强的所有疑问也随之解开。
整个建康没有一个姓路的人家,他就象从天上掉下来一般,而他身上那种独特的气质更是别人学都学不来的,原来他是皇帝,这就难怪了。
可不是说先帝是个智力有问题的人吗?再想想路强的英武果敢,那有一点也毛病的样子?那一定是先帝在故意迷惑桓玄所使的计谋了。
想想自己知道有关路强的点点滴滴,何无忌越想越高兴,大晋终于要出个中兴之主了。他知道司马德文说的一定是真的,没有人会有这种事开玩笑。而且之前司马德文拼命给路强封官,显然也是为先帝争取最大的权力。
只有先帝手中有了足够的力量,才可一举消灭所有的乱臣贼子。
想到这,何无忌那颗心终于动摇起来,恨不能立刻飞到路强身边,只是再想想眼前的情况,头脑又冷静下去,自己走了,司马德文怎么办?
似乎知道何无忌在想什么,司马德文微微一笑,道:“你走了,我从此一心理佛,不问政事,刘裕又能耐我何?”
何无忌想想也是,只要司马德文不参政,把所有权力下放给刘裕,刘裕确实就没有必要伤害他了,毕竟谁也不想背上弑君的罪名。
终于点点头,道:“如此我听陛。。。”即知路强是皇帝,再管司马德文叫陛下,却有些叫不出来了。
司马德文微笑道:“在江陵的时候,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