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天诀-第2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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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上眼睛的最后一句话,我听到好像是师父在喊叫“我是蒋乐天,他们是我徒弟。。。”原来师父姓“江”。这是我脑海中的最后一个念头。
再次睁开眼睛,是在一间审讯室里,铁桌子、铁板凳,我被拷在墙边的暖气管上。王行、谢泽勇蹲在旁边,同样也被拷在暖气管道上。
“疯子死了!”看到我醒过来,王行一脸悲伤的望向我。
我感觉心里头格外的堵的慌,使劲深呼吸了两下后。轻声问道:“林残、梦魂和小天呢?”
“应该在别的审讯室,这次混战死了七个!咱们这边三个、清帮四个。丁铭让你打的现在昏迷,事情好像闹大了。。。”王行吸了吸鼻子,眼眶里全是泪水“死的全是咱们从东北老家带过来的兄弟!都他妈跟咱们岁数差不多。。。好多人连女人大腿都没摸过。就挂了。。。。”
“闹出来这么大的事情,四哥没有表态么?”我有些后悔自己太冲动,不应该那么正大光明的跟丁铭开战,当时只顾得逞心里舒服,怎么也没想到竟然会死了那么多人。
“应该来了吧,不太清楚!师父在外面跟警察交涉,想要保释出去咱们!”谢泽勇的脸上划了一条长长的血道子,闷着脑袋一个劲地掉眼泪。一边哭一边拿脑袋撞墙低吼:“是我对不起兄弟们,是我对不起你们。。。”
“勇子这事跟你无关,责任在我!”我和王行一齐看向谢泽勇。
“不是,你们不懂!这事我怪我,真的怪我。。。”谢泽勇泪水纵横的拿脑袋死命撞着墙,额头上被撞的鲜血直流。
“大勇子,你别特么这样行不?兄弟们心里都难过,你这样只能让我更加自责!”我愤怒的吼谢泽勇。
“你不懂,如果我提前告诉你们。。。事情可能就不会这样。。。怪我,我该死!”谢泽勇声音嘶哑的哭嚎,身子背对着我们,不停的撞击墙壁。
“安静!”审讯室的大门被人推开,之前那个没有穿警服的中年人,走到我面前,打开我的手铐,凑到我耳边低声说道:“关于这次的事情。我想跟你谈谈!”
“好!”我点了点脑袋,跟随他一起走出审讯室。
“有什么事冲我来,我是老大!我说了算!”王行焦急的喊道“宋康,你给我滚回来,没你什么事儿,有事冲着我来!”
“放心吧,行哥。不会有事的!”我回头朝王行笑了笑。
跟随中年人走进一间标注“局zhang”办公室的房间,师父和四哥竟然都坐在里面,看到我后,师父皱着眉头叹了口气“造孽啊!”
“宋康,这里没什么外人,我实话实说!过去乐天哥救过我的命,这件事情我很想帮你们压下去,但是目前不太现实,其一是清帮的丁铭昏迷在医院,清帮紧咬不放。其二就是高鹏,高鹏的背景你肯定清楚。”中年人递给我一支烟道:“这件事情,有两个解决方案!”
“您说。”看师父点头,我确定中年人是自己人后。点燃香烟坐到了沙发上。
“第一个最简单,待会我让心腹兄弟过去看着你们,装作不小心掉了手铐钥匙,你们自己跑!”中年人舔了舔嘴唇微笑:“这样下来你们恐怕得离开上海,而且一辈子不能再用自己的真实姓名,我也可能会因为渎职罪,被扒掉这身警服。”
“您说第二个吧,弟兄们辛辛苦苦打拼这么久,最后落下个通缉犯的身份,我于心不忍!”我摇了摇脑袋。
“第二个,这次的事情并定义成特大黑涩会火拼事件,必须有人出来负责,别人的份量不够,所以只能是你。。。”中年人深吸一口气说道。
“我会被判多久?”我心脏抽搐了两下小声问道。
“最轻是无期!”中年人一句话让我差点跌入谷底“但是可以保证其他人安全,你们现有的一切都不会受到影响!”
“高鹏杀人,这件事情没有说法么?难道法律只是用来约束普通人的?”我咬着嘴唇问道。
“这个问题我没办法回答。”中年人摇了摇脑袋。
“阿康,要不你回东北去吧!搭上你的一条命,我不知道将来怎么跟你哥交代!”四哥表情严肃的出声。
四百零一章 干不干?
“回东北?是不是意味着现在的一切都必须放弃?闽行区、闸北的西城区,全都跟我们再无关系?”我感觉自己好像掉进了冰窟里,浑身冷的不行,止不住的开始打颤。
四哥没有吭声,只是长长的叹了口气,从他的语气中我已经知道了答案。
“如果我顶罪,这些可不可以都不变?让王行掌管闽行区,林残还在不夜城的西城!可以么?四哥。”我祈求的望向四哥,一路走来,兄弟们全都不离不弃的跟着我,我不忍也不能让大家一无所获,再狼狈的跟我逃回东北。
“现在不是逞能的时候。终身监禁你知道意味什么吗?你今年刚十九岁,就按你能活到六十岁,起码还有四十年,四十年你想要什么挣不到?别他妈磨磨唧唧了。就这么定下来,你们回老家!”四哥表情的严厉的呵斥我,跟他认识以来,第一次看到他发这么大的火。
“可是。。。”我看了眼四哥。犹豫的想要再哀求几句。
“没什么可是的,这件事情我做主,我来想办法送你和其他兄弟回家!”四哥直接打断了我的话,从口袋掏出一张银行卡和几张好像是出国护照一眼的东西放到办公桌上,对着那个中年人客气道:“这件事情您费心了,待会我就让人安排嫂夫人和侄女出国。”
“四哥客气!”中年人抱了抱拳头。
“乐天哥,几个惹祸精给你添麻烦了。。。我替他们给您赔不是了!”四哥又朝师父弯腰鞠了躬,作为一个社团龙头,四哥的做法让我心里又感动又觉得内疚。
“咱们不需要这么客气的,几个小家伙虽然是天门的人,但都是我徒弟,我这个当师父的没能力替他们摆平事情,更觉得汗颜。”师父赶忙扶住四哥,看了我一眼低声道:“阿康,这次的乱子比较大,听你四哥的。。。”
一想到辛苦打拼了这么久,这次还死了几个兄弟,但是却要把这一切拱手让人,我的心就好像在滴血,不是我舍不得权势和金钱,只是真不知道应该怎么跟那些相依为命的兄弟说“咱们什么都没了,跟我一样回去当条丧家犬吧!”
“形势比人强,阿康。。。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四哥肯定知道我心底现在有多难受,拍了拍我肩膀又拿出一张银行卡塞到我口袋:“我手上也没多少现金。这是一千万你先拿着,回头我再帮你打点。。。”
“四哥。。。”我哽咽的说不出话来,除了窝囊就是委屈。
“好了,不是啥大事哈!人一辈子就得什么都经历!”师父也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之后他们又跟说了一些待会跑路的事情,我就跟随那个中年人回到了审讯室。
“康子,他们没为难你吧?”看到我回来,王行和谢泽勇都松了口气,王行焦急的问道我。
“没有!大哥给我支烟抽吧?”我摇了摇头,朝着押解我回来的警察说道。
“老实点,别闹事啊!”那警察从掏出烟盒取出一根香烟帮我点燃,往回放香烟的时候,口袋不小心掉出来一窜钥匙,而他自己好像视若无睹一般,径直走了出去。
“先离开警局,出去再说!”等警察走远以后,我捡起来钥匙替自己解开手铐,又分别帮王行和谢泽勇都开了,朝着他俩悄声说道。
“咱们现在跑了,不就是畏罪潜逃么?那以后还能回闽行区么?”王行一眼不眨的望向我。
“暂时回不去了。听四哥安排。”我敷衍着他。
“那林残和小天、梦魂他们呢?”谢泽勇赶忙问道。
“四哥会安排的,现在什么都别问我,我不想说。。。”我使劲嘬着嘴里的香烟,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当听到有人喊叫了一声“吃饭了!”我深吸几口气等了差不多五分钟左右。朝他俩道“走!”
我们仨人快速拉开审讯室的铁门走了出去,外面的警察办公厅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我们刚刚走出来,林残他们就从旁边的审讯室也走了出来,兄弟六个汇合到一块,拔腿就往警局的大门口跑。
警局大门口外面停了一辆银灰色的“金杯车”,驾驶座上坐着个戴鸭舌帽的青年,副驾驶上也坐了个年轻人,不过那青年好像睡着了,眼睛紧闭耷拉着脑袋。
等我们都上车以后,司机发动着汽车就快速离开。看这个鸭舌帽的背影我总觉得特别的熟悉,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来从哪见过,一路上他也不吱声,我们兄弟更没什么心情聊天,大家都很沉默的低着脑袋。
开了大概十几分钟,来到一家加油站的附近,开车的家伙说了句“等等。。。”就跳下了车,不多会儿他又开了辆纯黑色的本田商务车让我们上去。我想估计是四哥怕警局门口的摄像头拍到,也没理会副驾驶上那个昏昏欲睡的青年,二话没说带着兄弟们又钻进了那辆本田商务里。
这个时候我才注意到开车的家伙好像少了一只手,左边的手掌根本没有,再望着他的背影一瞬间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名字,我不确定的喊了一声:“是覃盟凯么?”
“到底还是让康哥发现了。。。本来还想装装神秘的。”驾驶员摘掉脑袋上的鸭舌帽朝我咧嘴笑了笑,果真是覃盟凯。
“怎么会是你?”我有些雾水。
“本来不是我的,是金杯车上昏迷的那小子,我把他干晕了!我知道康哥肯定不甘心就这样逃回东北老家,我自己也有私心想要报仇,所以中途劫道,想跟你们合作!”覃盟凯把车开回闸北区,开进了一间医院里面,指了指住院楼的方向道:“丁铭就在里面,王飞扬那个杂碎也在!”
“有什么计划么?”我心想反正我们现在也是准备跑路的人,不在乎临走的时候报仇,再多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