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魔恋-第1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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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花手印那头有条缝隙,要不要走?
还没有让洛候嘚瑟一番,七年不见似乎依旧知道他一个动作也知晓他的癖好的洛阳瞥了他一眼,随脚将身边一个手下败将所形成的冰雕踢炸也砸到洛候前面,像是看透了他的心事,笑眯眯道:“下手轻点,能喘气就行。”
洛候老脸一红,心中哀嚎一声我不是从断背山下来的啊,不过这话估计说出去也没人信,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眼睛倒恶狠狠的盯着躺在自己脚边的严老头,心中的怒气哇的一声一个劲的往胯下踩去。
此时不踩更待何时。
一边踩一边碎碎念到我是青峰山下来的,我是青峰山下来的,不是断背山那的人,不是断背山的人,给老子记住,都怪你们这些老而不死的老头。
嘴上啐啐念,脚下虎虎生风,想来被冰雪麻痹了神经没有痛觉的严家老头那玩意这下就是想唤来两个美人娇娘也心有余而力不足了,这一狠招洛候也是去燕城恰巧碰到这一幕偷学而来,那位师傅可是位青衫靓丽的大家姑娘呢,估摸着也是初长成采摘的时候也到了。
洛阳脸色苍白,一脸病态,双手握着的玄冥剑也在轻微的颤抖,洛家庄众人今天一惊一乍的事也经历多了一时间没有看到洛阳脚下那双靴子已经在淌血,鲜血从靴子那细小的洞口缓缓渗透,洛阳脸色依旧古今无波。
为的,是不让他的族人担心。
浪迹天涯七年,不知不觉间他已经成了洛家庄的领头羊大树的主干,由他来护住吹打族人的风风雨雨。
树大招风,他来挡。
树上出了只出头鸟,他来挡。
洪流汹涌而来,他来挡。
天崩地裂,依旧是他来挡。
强撑着身体的洛阳低头看了看轻颤不止的玄冥剑,左手轻轻抚摸擦拭着玄冥剑身,轻柔道:“玄冥,去吧,助樵夫前辈一臂之力。”
看向隐隐模糊的即将消失的小黑点,玄冥剑扶摇直上,带着洛阳倾尽一臂之力,极速滑向依稀间摇摇欲坠的黑点。
这一击,是洛阳踏入金丹境界后全力一击。
是成是败,跟着小黑点摇摇欲坠体力已经严重透支的洛阳已经无力去想,倒地前只觉得一双手臂将自己护住,旋即再也没有知觉。
一夫当关以一人之力硬抗先天金丹三人实丹两人的合力偷袭,就是金丹大圆满也不敢拍胸脯狂妄说能击败,更何况只是领悟了两天水之规则只有金丹中等实力的洛阳。
凭借诡谲莫测的《荒芜经》和一颗冰封的心硬生生抗下伏魔大阵那一阵阵扰乱心神之力,也用了两柱香的时间才洞悉被李仲道五人尽力隐藏的漏洞,第二次使出诡异莫测的《荒芜经》吸进五人倾注在大阵上的真气,一举破阵而出。乘胜追击,凭着经脉萎靡的风险使出超出自身所能承担的真气,尽皆将全力抵挡的五人冰封。
不过,也只能做到这一步,想要一剑屠尽有着三人媲美他实力的联手五人,实在太过牵强。
对《荒芜经》一知半解的洛阳自然不知道,《荒芜经》对境界实力处于施展者之下的人施展,自然百试百顺,如果强行对同一境界或者更高境界的人施展,那后果就如洛阳这般重伤垂死,倒是洛阳强撑了一会,这一小会,就赢得了相当宝贵的时间,那五人虽没有被洛阳一剑杀死,不过也失去了再战之力。
除了洛候脚边那个失去知觉的丧失那裤裆玩意的严家老头,还有四座栩栩如生屹立着的冰雕。
——
大劫过后的洛家庄村中,洛阳曾经的小房屋前一成不变,洛天和洛阳连做梦都想念的生母王芳几人呆在院子的石桌上时不时竖起耳朵听着屋里是否有动静。
王芳那紧紧握着洛天那双满是粗茧的双手足足哭了五天,直到再无眼泪可流这位身为人母才昏厥过去躺了一天才醒来,顾不得受了七年的相思之苦导致十分娇弱的身体,冰天雪地里光着脚丫在洛阳门口徘徊了两柱香的时间才被从外头探望老族长且肩负着整个洛家庄的洛天给劝了回去,口中噙了几粒米饭却怎么都咽不下去,只是眼睛通红的望向孩儿洛阳的屋子,低头静静扒饭的洛天不用想也知道母子连心他这会儿怎么劝也听不进去,将一碗饭扒完后安慰道:“阳儿这一睡,就是日出日落七次。如果不是我们洛家庄的恩人樵夫强撑着一口气给他把脉后说无关大碍才倒地晕厥,我们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既然我们的恩人已经说没事,我想阳儿会醒来的,芳儿,我想阳儿足足七年没有见你也不想见你是这幅模样,他会心疼的。这小子对他娘可是最留心的,如果他已起床见你是这模样,他会内疚,会心有不安,我们的儿啊,太辛苦了,我抱他回来时,才十七岁他的后脑勺已经有了几根银发,我看着心酸啊。”
这不像是安慰的安慰倒是将王芳的神魂都拉了回来,将噙在嘴边几粒饭咽下,瞅了瞅芊芊细手端着热气腾腾的米饭,大口大口往嘴里塞,也不加洛天专门为她做的可口菜肴,一盏茶的功夫将一碗米饭解决个干净,这才放下碗筷抬头看着罗天,嘴唇颤抖道:“天哥,我晓得你的话。我只是恨啊,老天爷赐给我们一个孩子,却让他从小吃苦,六岁去那该天杀的勐山福地,七岁就被迫流离失所遭到那些人不知廉耻的联手追杀,在外头睡大街,吃不饱睡不暖冬天挨冻,有家不能回,牵挂我们两个也只能放在心上,他只是一个七岁的孩子啊,他哪来的银子买衣服吃顿饱饭不被别人追杀。这七年,我们过得辛苦,怕我的孩子回不来吃不饱睡不暖。阳儿,他过得比我们每个人都要苦,受的罪比我们每个人都要多,他的脚跟的伤痕比我们加起来还要多,他的身上会有多少,我这做母亲的,想也不敢想啊。天哥,我是恨自己没用,不能为自己的孩子遮风挡雨,不能给孩子在安静的生活下长大,反倒让我的孩子为我浪迹天涯,看着他躺在床上眉头都一直紧蹙着从来没有舒展过,我知道,我知道阳儿现在很痛很痛,我却无能为力,我却无能为力,呜呜……”
转头偷偷抹了一把眼泪的洛天回过头来握着王芳的手,眼睛通红愧疚道:“芳儿,你做得够多了,你冒着风险佯装去严家做那最苦力的洗衣服的活儿,这一切都不是为了打探到阳儿一点消息,要不是我们老族长最后出现将你就你回来,现在我们早已经阴阳两隔了。要怪,只能怪我这个没出息的爹,文不成武不就,只能龟缩在这个山头里自我满足,让自己的孩子在外头饱经风霜却连一丁点消息都没有打探到,娶到你上我不知道积了几辈子的福分,可是我们的阳儿却因我受了这么多苦,看到他那几根比我还雪白的银发,我就在想,等老族长和阳儿起来,我会亲手杀了那几个罪魁祸首!”
一个清脆的声音悠悠响起,如沐春风,碎声道:“大伯,大姨,阳哥哥是好人,好人有好报,他会好起来的,月儿相信。”
洛天伸出手摸了摸依旧抱着两根羊角辫俏丽可爱亭亭玉立的女孩,微笑道:“对,阳儿是个好人,他会好起来的。”
月儿,自然是洛阳六岁那年在那个破败的小酒馆里碰到那对爷孙两,当时还是一个只有三岁却已经是个小大人懂事的小月儿如今也是一个十四岁的小姑娘了,那小荷露出尖尖角的胸脯已经初现,连他那爷爷也喃喃自语像她母亲的容貌自然更加有美人气质。
小月儿和他的爷爷王寿林是在五岁那年被洛候几人去燕城打探消息时碰见的,当时爷孙两衣衫褴褛脚上穿的麻鞋都破了好几个洞,身上那破了又补补了又破的衣衫在冬天里单薄得很,更让洛候七窍生烟火冒三丈的是当时在小酒馆鸡蛋挑骨头的那个店小二竟然依旧百无聊赖的刁难。
阎王难躲,小鬼也难缠。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狗改不了****,这店小二估摸着在自家店里受了气,竟情不自禁地走到了王寿林那家算是全城最为破烂的酒馆,刚回过神来心中大慌顿时想溜走,不过侥幸的心理又使得他在暗地里观察了许久,秉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更何况他是个不不折不扣的真小人,二十年也不怕呐。
不过似乎上苍眷顾,也没有让他等上二十年,这一瞅可把他乐坏了,这不,偷鸡摸狗一般溜了进去大发神威,不仅拳打脚踢还将洛阳给的银两全部没收,最后趁着黑夜放了把火将整个酒馆化成灰烬方才解气,拍拍屁股头也不回地走了。
不过爷孙两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爷孙两无家可归,身上的衣服褴褛不堪在街上行乞,十分狼狈,遇上官兵就踉踉跄跄躲到视野昏暗的地方,吃着别人丢下连狗都不屑于凑上鼻子嗅一嗅的东西,凑合着就这么过一个夏天。
小月儿原本明亮湿润的透人心脾的大眼眸子也有些暗淡,夜里常常听着爷爷独自嘶声裂肺的咳嗽只能暗自流着泪,看着爷爷捡起别人丢在路旁的食物舍不得吃一口就假装对自己说不饿先吃着爷爷一会再吃,半夜里却是见爷爷啃着自己平时随处可见的堪比黄连一样苦涩的草根,小月儿咬着牙齿将酸楚往肚子里咽。
对于那个回了他们家的店小二在他们这般落魄后依旧像小鬼一样刁难着他们,小月儿只是将这一切都记在心里,她深信恶人自有恶人磨。也许老天爷打盹过后睁开了眼睛,让前来燕城打探消息的洛候撞见,这一发不可收拾,让正义感附体的洛候一脚将店小二的双腿打断,带着爷孙两背着那个晕死的店小二出城回到了洛家庄。
这一带,却是让每天以泪洗脸神情憔悴的王芳缓过神来,那对爷孙,一个是她二叔,王家现任家主的二弟,一个自然就成了她的侄女。这让洛候不得不感叹世事无常,走了一个洛阳却来了一对有血缘关系的爷孙,小月儿乖巧可爱自然十分讨人喜欢,在王芳的劝说下无家可归的爷孙两自然住了下来。至于店小二,死前历经七八五十六难最终不堪侮辱自杀而死,也算冥冥中自有天意,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