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咒光行录-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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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岛的岛民？”卡米亚冷笑一声，随后平静地说道，“前几天，我收到绿岛来的消息，说出了件大事，还听说‘青云木’差点被毁了，幸好后来出现一个拥有极强真力的武者，才挽救了‘青云木’！据描述，那个武者很像你啊！”
自惟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也不否认：“没错！是我！”
“那么，你应该也算得上是青云木的恩人了，不过……你可知道恩树对本岛主说过什么吗？”
自惟乐茫然摇头。
“他要我暂时把你留在蓝岛，然后派人好好调查你！”说罢，卡米亚怪笑着看向自惟乐。
自惟乐一愣，好半天才明白卡米亚这句话的意思，于是道：“不会吧！他为什么要调查我？他不是已经……”
“没什么不是的！不过你也不用在意，本岛主也只是知会你一声而已。哼！他恩树又不是我的上司，本岛主没必要听他指挥！留不留你，自然也是本岛主的事情！不过少年，以后在外面行走，可不能随便就把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人家，尤其作为一个武者，更是如此。”顿了顿，卡米亚又道，“算了，这些都是老生常谈！其实，我叫小兄弟来这里，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问！”
自惟乐还在介意着恩树要调查他的事情，因此漫不经心地随口问道：“什么事情？”
卡米亚想了想，说道：“听列托所言，你有跟伽？森交过手，那么你有没有发现他身上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自惟乐微微一震，讶道：“你知道？”
卡米亚见到自惟乐的反应，略微有些欣喜，于是道：“你不是说伽？森身上，有什么令你在意的事情吗？所以我就猜想，你会不会在他身上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现在看你的反应，应该是不会错了！”
自惟乐点点头，说道：“这么说，岛主您怀疑伽？森没有杀人？”
卡米亚并没有否认，只道：“虽然各方面的证据，都对伽？森十分不利，但是，我跟他的父亲也算是老朋友了，以我对他的了解，他断不会教出这么别扭的儿子来！刚来的时候还好好的，突然间就凶性大发？这绝对说不过去的！而且我听我的儿子海星说过，他当时的那个样子，倒像是被人下了什么药？”
自惟乐露出一丝钦佩的神情，缓缓点头道：“岛主英明！”
卡米亚微微一笑，又道：“况且他还有项密令在身，怎么敢在这里闹事呢？虽说证据确凿，但我还是觉得事有蹊跷，所以本岛主才下严令必须活捉！只可惜我徒儿列托，他受过瑞密斯的救命之恩，而且与他感情最好，因此突然间碰到这种事情，列托很容易失去冷静的判断，所以他即便跟伽？森交过手，也没发觉到伽？森身上的异样。唉！其实也不只是他，就算是我，在听到瑞密斯被害的消息时，也一度失去冷静，曾想将伽？森碎尸万段。还好，之后我及时冷静下来，不至于酿成大错！”
自惟乐心道好险，于是说道：“很庆幸岛主没有做出后悔之举！可既然岛主都明白其中有蹊跷，那为什么不对族里人明说呢？您既然身为岛主，而且又是一族族长，难道还怕族里人不相信您的话吗？”
卡米亚摇摇头，叹道：“唉！少年，很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的！伽？森当时到底是不是中毒导致丧失理智而杀人，这件事并没有足够的证据，即便是从我这个族长口中说出，族里人也是难以接受的！况且……你要知道，瑞密斯的确是死于伽？森之手！”
自惟乐默然。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即便伽？森是在丧失理智的情况下杀的人，但终究是大错铸成，无可挽回！
想及此，自惟乐无奈地摇摇头，又道：“既然无论如何，那个家伙都难逃一死了，那还费这什么工夫去搞清楚背后有没有人？简直多此一举！”
“死，也要有个好看的死法！”卡米亚抚摸了一下桌上的断弓，说道：“身为‘狂压’的主人，不该死得这么不明不白！”
沉默了一阵，自惟乐说道：“既然岛主这么说，那好吧！我就把我知道的都告诉岛主吧……”微微理一下思路，又道：“总之我可以断定，伽？森确实是被人下了毒，而且那种毒我在绿岛的时候就见识过了，虽然有些不同，可我仍然断定，都是同一种毒，它叫做‘灰沙’！”
“灰沙？”
“对！不过令我感到很疑惑的是，这种毒要发作是有条件的，就是必须以黑色真力，或者是其它黑暗属性的异能力刺激，方能奏效！所以这里就奇怪了，伽？森并无修习黑暗能力，怎么会毒发呢？”
卡米亚沉默了一阵，也说道：“……你可知道，加妙圣地中，黑色真力、以及一切黑暗魔法等此类异能力，是被禁止修行的，而且如果真有此类能力者存在，我们不可能感应不到。”
“我只是说出我所知道的，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是要等那家伙醒来才知道，其他事情……我已经没多大兴趣了，我现在只是想知道那个对伽？森下毒的人，到底是谁？”
卡米亚沉默良久，最后对自惟乐说道：“好了！没事了！让我静静地想一想。你就先暂时住下，我会叫人给你安排住处。”
自惟乐点头致谢，随后走出房门。
待自惟乐出去后，卡米亚就开始琢磨起他的话来：“若真如他所说，蓝岛出现了黑暗能力者，而且极有可能就是对伽？森下毒的人！虽说，如果有黑暗能力者存在，圣地的五个大法阵就都一定能感应到，但绿岛不是也连赤红武者都没能感应到吗？说不定岛内真的出现了这种人！不过，若真是这样，这个人到底是怎么出现的？瑞密斯在蓝岛，甚至在整个加妙圣地都声望极好，不该会有什么人想杀他的？若不然是外面的人？听说绿岛那里潜入了一个新夜之都的间谍，莫不是那个人？”
卡米亚随即摇头否定：“据查，那个间谍早已深入到黄岛，不可能会出现在这里！那么……”忽然间，卡米亚想到什么，心下暗忖：“难道是……不！不可能！那是只有我和蓝波才知道的秘密，而且蓝波都死了很多年了，就连女王陛下也不曾透露，不可能会是外面的人！啧！这件事真是蹊跷！”
由得卡米亚思度，自惟乐走出来后，便直接去找列托，要他帮忙去大牢看伽？森。他琢磨着，万一伽？森最后真要被处刑，那么也要在那之前把该问明白的都给问明白了才好。
列托念及抓捕伽？森的时候，自惟乐毕竟起了很大的作用，便也答应带他前去。
伽？森就关在地牢深处。自惟乐让列托先出去，自己要一个人与伽？森交谈。
此刻伽？森仍然未醒，自惟乐也耐着性子等他醒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伽？森终于有了动静，他微微呻吟了几声，然后缓缓坐起身来，看上去精神显得十分颓丧。
“你终于醒了？”
伽？森抬头，茫然地看了自惟乐一眼：“你是谁？这里……是什么地方？”
自惟乐听他语调十分衰弱，知道他伤势未复，于是心里犹豫还要不要问他话，但最终还是开口问道：“我叫自惟乐！这里是‘海微之国’的地牢！你还记得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地牢？！”伽？森愣了一愣，随即又一脸释然，道，“是了……我……我记得我亲手毁了‘狂压’！我还……我还杀了瑞密斯长老！我还杀了好多人……”尽管他说得很低沉，但是自惟乐还是听出了他语气里的一丝情绪波动，不过令自惟乐没想到的是，他醒来想到的第一件事竟然是那把被他弄断的那把弓。
“我想问你一些事情，可以吗？”
“你是来审问我的？……”伽？森又看了看自惟乐，随后摇头道：“你不是海微族人！你凭什么来审问我？”
“我不是来审问你的，而是想请教你几个问题！”自惟乐决定换一种说法。
“哼！我凭什么要回答你？”
“你不回答当然可以，只是我想让你知道我问的问题可能关系到你的性命……”自惟乐一边说着，一边看了看伽？森，见他还是没什么反应，便道，“唉！我这么说吧，我问的问题可能关系到你杀害瑞密斯长老的真相！”
“真相？这里面还会有什么真相？”伽？森终于有些对自惟乐的话有些兴趣了。
“当然，起码我是这么想的，卡米亚岛主也是这么想的！不过，你自己难道没有一点察觉到不对劲吗？你可是被人下了毒呀！”
“毒？”伽？森的眼睛微微一睁，“胡说八道！明明是我的‘森族之力’失控，才导致我错下杀手！”
自惟乐一惑：“什么‘森族之力’？”
“那是我们森族天生具有的神力，我父亲对我说过，森族人从出生起，就拥有非比寻常的力量，但是在成人之前，这股力量会时常处于失控状态，除非有长辈的从中协调，否则年幼的森族人都会暴起伤人！自十一岁开始，我的失控次数便只有半年才会发生一次，可是没想到……”
“你先等等，你真的确定那是你的……那个什么神力吗？”
“不会错的，我每次失控，力量都会猛增十倍以上，而且意识会逐渐消失……意识逐渐消失？”伽？森这时才顿觉不对。
“唔！你还不算笨啊！你也发觉了吧，你既然能依稀记得你杀了瑞密斯长老，而且还记得你亲手弄断了自己的弓，那怎么又能称作是意识消失呢？这就跟你那个什么状态不一样了吧？”自惟乐虽然嘴里这么讲，心中却是很疑惑：“这‘灰沙’虽然可以令人发狂，但是还能令中毒者保留有一丝意识吗？”
“这……这究竟是……”伽？森越想越是混乱，最后干脆抱着头躺倒在地。
“你既然记得那些事情，那也应该记得我跟你有交过手吧？我在跟你交手的时候，就已经看出来你的不对劲，待把你擒拿之后，我更加确定你确实中了一种叫做‘灰沙’的剧毒！我可以肯定，就是这种毒致使你发狂，并杀害了瑞密斯长老，可是……有件事我必须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