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惑出嫁恶郎-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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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疆药师冷声道:“不行,谁求情都没用,他把你的脸搞成这个样子,难不成你要就这么放过他?让他以为我们苗疆的人好欺负吗?”
秋蓠跳下床去,在千钧一发之际抱住了解枫情往地上倒去。
黑貂低吼一声,它没有挖着眼珠,便跳回苗疆药师的肩上。
解枫情见活生生的秋蓠就在他的身上,有体温,脸上白皙完好如初,他抱住秋蓠,发出苦痛的声音:“秋蓠。”
秋蓠任他抱着,并扶起了他,低声道:“这是我们苗疆的药师,他在我们苗疆的地位等同于你们中原的御医,若没有他跟神子,我便不能活到今天,请你不要得罪他。”
苗疆药师虽没有挖出他一颗眼珠子,但是他咱咱咱的三巴掌打了下来;他的指甲又长,每打一巴掌,就是五道血痕,打了三次,共是十五道血痕。解枫情感到脸上一阵热麻,他吃了一惊,却已来不及后退。
“我治好了秋蓠的脸,不代表我原谅你对秋蓠所做的事。他的腹部受到重创没有治好,内脏破了一个小洞;他的腿被利器割出一个洞;再加上他在泥地上拖行,全身都是擦伤,你是这样照顾他的吗?”
解枫情被他的气势给逼得无话可说,而这些事实更让他羞愧不堪的不敢回答。
药师站了起来,“跟我回去,秋蓠,虽然你的结拜兄弟都有了归属,但是这个人不适合你。”
解枫情闻言,紧紧的抱住秋蓠,“我不会让他回去的,你就算挖出我两颗眼珠子,我也不会让秋蓠跟你走。”他看向秋蓠,恳求道:“秋蓠,留下来,我不管你是男是女,我要跟你在一起,永远也不让你走了。”
听他的话中充满了恳切,秋蓠一颤,低声道:“你……你不在乎我是个男人吗?”
解枫情眼眶中盈满了泪,“我不让你走!秋蓠,你听我说,我不在乎了,我要你留在我身边,我要照顾你,我要爱你,别离开我……求求你别离开我,我死也不会再让你离开我。”
药师最受不了这些话,他道:“口说无凭,你把两颗眼珠子挖下来,我就让秋蓠留在这里,否则中原人的话我是一个字都不信的。”
解枫情立即伸手欲挖自己的眼珠,以表现他的真心。
秋蓠知道以解枫情的个性,能被药师打而不还手已是难能可贵,现在还要挖出自己的眼珠,更表现出他的真情意,他抓住解枫情的手制止,痛哭失声的道:“别挖你的眼睛,我相信了,药师,我不回去了,我要留在这里!”
苗疆药师看解枫情毫不迟疑,证明了他所说的是真心话,他冷哼:“他说的话应该是真心的,你就留在这里,但若是这个人敢再负你一丝一毫,我们苗疆将与他势不两立。我会告诉你结拜兄弟你住在这里,要他们常来看你是否快乐。秋蓠,你要快乐的在这里住下去。这是他脸上的咬。”他将药放在桌上。
秋蓠点了点头,苗疆药师又说了几句话就走了。
看解枫情脸上都是细微的血痕,虽然死不了人,但是他知道苗疆药师手段的厉害,指甲里说不定夹有什么粉末。向来死在药师手中的人死相都是极惨的,更何况他对中原人一向没有好感,而他又把自己身上的伤全都怪罪到解枫情的头上,那么出手时应是绝不留情,他担心地低声询问:“脸会不会痛?”
“只感觉麻麻的、热热的。很想去抓它。”
秋蓠急忙将药盒打开,盒子里根本空空如也!没有任何的药膏,秋蓠不禁一愣。
解枫情问道:“怎么了吗?”
秋蓠追了出去,然苗疆药师早已走得不见踪影,他只好无奈地回到房里。
解枫情因脸上痒得难受,开始想用手去抓。
秋蓠见他脸上的血痕扩大,似乎是快要见到里面的筋脉,便知道药师动了残忍的手脚要惩罚解枫情,他急忙握住他的手,“别碰,药师弄的伤口不要再去碰。”
他将脸靠在解枫情的肩上,哭了出来。他只知道药师那人喜怒难测,定是解枫情冒犯了他,遂不愿让解枫情有好日子过。
当眼泪碰到解枫情的伤口时,解枫情竟低叫了声:“好清凉。”
那本来快见到里面筋脉的伤口,在眼泪一碰到时,立刻缩小并结疤。
秋蓠又是一怔,急忙以泪抹在解枫情的脸上,脸上的伤口立刻复原,秋蓠又哭又笑地道:“药师在做什么?怎么会有伤口是这样子治的?”
解枫情看他为自己哭成这样,心疼地抱紧了秋蓠,“他或许是要让我了解你的眼泪是最珍贵的,要我以后再也不能让你掉泪。”
秋蓠紧紧的抱住解枫情的身子,“我只要你没事就好,掉不掉泪无所谓。”
他的真情流露,令解枫情心头一紧,再也难掩心中的爱意,“我爱你,秋蓠!原谅我之前那样伤害你,从现在起我要更爱你、更疼你,请你也这样的爱我好吗?”
解枫情覆住他被泪沾湿的红唇,深深地吮吻,他在心里发誓要用生命去爱秋蓠。他对秋蓠低喃着誓言:“我不再让你有机会离开我了,秋蓠,我爱你,我绝不会后悔的。”
秋蓠仿佛将这一辈子的泪水都流尽了,但是那每一滴泪都是最甜蜜的滋味,也伴着最动人的誓约。
尾声
夏季快要结束,天气仍旧酷热,但是比起之前却好多了,至少多了些风,少了些刺目的阳光,只要不是选在中午十分出门,就不至于会热到晕倒。而西湖因靠近水边,有了水气的滋润,热气便没那么重,自然成了许多达官贵人的避暑胜地,所以到了夏日,西湖的人潮不减反增,也是这个缘故。
正因为外来的达官贵人这么多,而解家的布庄则是杭州赫赫有名的老字号,他卖的布匹有不少是织工精良、有些甚至是进贡皇上的珍品,因此布庄到了夏日,客人也就跟着多了起来。有些客人还是当朝有名的人士,解枫情当然更需要交际一番了,所以他一天到晚都在布庄。
他在布庄虽是为了做生意,但他心中满满的都是秋蓠,若遇到有什么美女俊男接近秋蓠三步之内,他必是满心的忐忑,只怕秋蓠被人拐跑。
秋蓠对他醋劲,不知是该笑还是该骂,只好嗔道:“比我好看的,跟我住在苗疆的那群朋友中多的是,你以为别人真的会看到我就迷上了我吗?才没这种事呢!”
解枫情才不管,以为比秋蓠好看的,他一个也没看过。而他到布庄时,自然也要秋蓠跟着到布庄,以便就近守着秋蓠,秋蓠拿他没办法,只好每天也往布庄里跑,但也更沉醉于解枫情对他的爱意中。
这日天气特别炎热,店里的人潮稀稀落落的,正当中午时分,店门口忽然飘来一阵香气,香得那么特别,解枫情马上知道能在身上用这种香味的,必定是大富大贵的人家,他马上站了起来,走到门口去迎接贵客。
说也奇怪,那贵客一来,店里几个在朝中当官的老顾客就立刻退了去,显然是不愿与来人争夺布匹,而且还隐隐约约可听见几个人小声的说着:
“是德王府里的侍卫在前面看顾着,是德王府里的人。”
下一刻,只见进来了个美如天仙的姑娘,她眉黛如山、身形秀丽,倾国倾城的脸上带着一丝温和端庄的微笑,那是解枫情未识秋蓠前最喜欢的类型,怎不教解枫情看呆了,心脏也跟着砰砰的乱跳。
那姑娘抬起眼来,对他微微一笑,解枫情的一颗心似乎要跳了出来,虽然他极爱秋蓠,但是任谁看到这么美的姑娘,一颗心会乱跳都是正常的。
那笑容美艳得没有任何句子可以形容,而姑娘的声音更是柔和得像大珠小珠落玉盘般,充满了让人身心舒畅的美好。
她低柔地询问:“这位公子,我当日坐轿路经这里时,看到了一道熟识的人影,请问是不是有位名叫秋蓠的人在这里呢?或者是有来苗疆的人在这里呢?”
她还没问完,秋蓠显然在里面已经看到了她,立刻就奔了出来,脸上充满不可思议的笑容。“你怎么会在这里?桃花!”
桃花脸上仍是一脸端庄的笑,温柔和蔼,一副大家闺秀的形象,她柔声道:“是啊,我之前在轿子里看到你的身影是,也是下了一跳,想说你怎么会到杭州来了呢!我爹爹要我来杭州避暑,怎知会遇见你,真是巧啊!”
解枫情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桃花,这位名叫桃花的姑娘简直是他梦寐以求的类型,说话温柔又懂礼节,跟秋蓠可谓是天地之别。
秋蓠瞧他都看傻了,不高兴的撞了他的肚子一下。
解枫情实在是无法理解,照理说秋蓠有这种温柔美丽的朋友,应该近朱者赤,也会变成这样才是,但是为什么秋蓠会是这种动不动就惹他生气的个性?
他低声的道:“这是你朋友,你怎么不跟她多学一点?学她的温柔端庄。”
秋蓠像是听到什么可笑的形容词般,他没好气的回答:“我若跟她学,你受得了吗?只怕没三天你就要上吊了。我再难搞定,顶多是让你难受而已,我用的都是正当手段,但是……哼哼……她可不一样。”
“怎么会受不了?她是我最爱的类型。”解枫情一脸陶醉的看着桃花,心里正在想着该怎么把秋蓠变成像桃花那样。
秋蓠噘嘴的看向桃花,不客气的道:“桃花,你有没有听见,你是他最喜欢的类型。”
桃花掩嘴一笑,羞不自胜,她低声的应道:“公子,你过奖了,我怎么担当得起?我的个性很差的,秋蓠比我好多了,不过既然是好友相会,我们到一个清净的地方谈谈天,好不好?”
见她这么说,心想她应是客气,解枫情益加的认为这个姑娘真的是全天底下最好个性的人,他急道:“我有个内堂,极为清净,不会有闲杂人等打扰,桃花姑娘,这里请。”
解枫情迫不及待的将桃花请入内室。
秋蓠一进入内室,立即就把门给锁上。
桃花笑问:“秋蓠,门关好了吗?”
解枫情还觉得她这一句话问得奇怪,想不到秋蓠还拍拍胸脯,一脸愉快的道:
“放心,绝不会让王府的侍卫闯进来的,我都锁好了,不会有闲杂人等来打扰我们。”
“那就多谢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