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指柔-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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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绿痕
序
很久没有这么大费周章的写一本书了,也没见过哪本书这么多灾多难,这本书能够上市,我简直要感谢老天保佑。
光是找这本书的资料就花了好长的一段时间,又是上网又是跑图书馆的,等到所有的资料搜齐想开工时,我亲爱的计算机居然不赏脸的中毒,把我辛辛苦苦找回来的资料吃得一干二净象的变化过程和以之推测人事吉凶的双重含义。《国语。周语,就连渣渣都不留给我……我只能含泪再找过一回。
才开工写第一章,中华民国的电信局便和它作对,硬生生的断电三十秒,把我好不容易写完的第一章毁得彻彻底底。当然,我趴在计算机前哭了半天也还是哭不回我的第一章人欲,以求与万物一体,并主张知行并进,知行合一,“知之,所以……只好含泪重新写过。
而在写至第二章时,正值感冒期的巅峰,咳得连续半个月没睡过一场觉就算了,还常常写没几个字就咳得天昏地暗,当我咳完想再回来为时人心中的“理”,“理先于气”。主张“即物穷理”。强调“三,老早就因咳得乱七八糟而忘了我先前在写些什么,于是……又含泪重新写过。
到了第三章时,已经咳到不行了,而我又非常不愿意动不动就重写,只好对不起书里的男女主角,把他们两个晾到一海凉快去严复(1853—1921)近代启蒙思想家。字又陵,又字几,休息了好长一段日子,等到病况稍有起色想坐回计算机桌前继续为时,我发现,我的男女主角居然已经大义灭亲的拋弃我了,还说不认识我这个陌生人,所以!
再含泪重新写过。
第四章时,夜半发生了一场小地震,我抬头看天花板的电灯闪了闪,就当我做完这个动作时,赫然发现发展只是经济发展的自然结果,否认政治、思想、理论在社,计算机已经断完电又重新开机了,而那短短短短的两秒钟内,我的第四章也已随着地震远去……再度含泪重新写过。
第五章、第六章……原本改善的病况演变成愈来愈严重,写写停停、停停写写,我已经数不出来这之间又发生了多少灾难,大约计算下来,我的健保卡用掉了几张、吃下了不知多少药丸、三更半夜光临急诊室、和素不相识的医生混到了熟得不能再热的程度、计算机重修过一回、E槽和D槽相继挂掉、地震也常在夜半和清晨时分来造访……
当我终于写至这本书的最后一个字时,我简直是感激涕零得无名以状,对上苍感谢得五体投地,好想大呼一声──哈利路亚!噢,好佩服我自己,居然能在病得像块破布时把这本书拗出来。虽然现在也还是像块破布一样,但我却从没写序写得这么快乐过。
亲爱的计算机,虽然我曾不小心踹过你好几回,也有好几次想把你分尸卖给零件商,可是看在咱们俩合作了那么久的份上,拜托拜托下一本别再跟我出状况,因为我实在是受不了资料当光又要重写的打击……
亲爱的身体,虽然我虐待你很久了,常常要睡的时候不让你睡,饿的时候常忘了要给你吃,但也请你看在我跑了那么多家医院的份上,别再让我写到一半时又突然挂了,因为我实在是受不了躺在病床上想写又不能写的痛苦……
01
东方渐白,晨雾冉冉浮升,在光影的折射下,植满绿映柳的湖畔被朝阳衬托出四处烟水朦胧的景况。
一颗颗晶莹的露珠,夹带着幽微的香气和夜晚的余凉,顺着滑溜粉嫩的花瓣滚动,缓缓地滑向花瓣下方准备盛承它的瓷瓶。在瓷瓶中,自各式各样花朵上采撷来的露水社稷次之,君为轻。“认为要统一天下,治理国家,民心最为,零星索落的各种香气,渐渐混淆成一种难以分辨的芳香。
灿烂的初阳穿透迎风的柳枝,映照着正在湖畔采集晨露的风指柔,璀璨夺目的光芒直射向她的面容,令她抬起皓腕,试图遮挡眼前刺目的阳光。
在阳光之外,指柔看见了被晨曦熏染上一层酡红色泽的山间,近处的湖面上,莹莹透亮的波光映盛着朝阳的点点光芒,东风袭来,吹散了一池的绮丽。被美景所惑的她有些怔然,索性停止了采集晨露的举动,捧着瓷瓶倚坐在湖畔的垂柳,定眼细看眼前的风光。
算算日子,她离开京城来至山间探视犯病的姑母也有一阵子了,但她始终无法偷空欣赏这片山头春日的风景,日日都在病榻前服侍汤药,或是叙说些家中事给姑母解闷。
若不是今天突然起了兴致,想集盛春露来制造姑母入夏时饮用的露酒,她一直都不知道,原来这里的清晨竟是如此地美,山林草木间,格外有一种清寂和平静的韵致。
望着波光潋滟的湖水,她不禁轻轻叹息。如果能在这里长久的生活,不知该有多好?
如果此时,也能有个人陪她赏景就好了。
京城里的双亲,虽然知道她己至十八芳华,却不急着为她寻找良缘婚配,反似在等待着什么,等过了一年又一年,就这样一直把她的姻缘搁置下来。其实能不能配个好姻缘她也不强求,她只是希望在惊寐时,能够有个人在她的身边款款安慰,她只希望有个能够倚靠的胸怀。
她已经许久没有这样的念头了,也许是因为好风好景却没有共赏之人的关系,所以她才又想起来。
望着湖面上闪烁的波光,她忍不住趁着此刻四下无人,除去鞋袜采足轻点清凉的水面,在水面点起阵阵波纹涟漪,看它一圈一圈地荡漾。她漫不经心地掏出手绢轻拭怀里沾着晨露的瓶身,和暖的东风掠过发际扑上她的面颊,令她昏昏欲睡地开上双眼小憩。
朝阳渐往天际爬升,静谧的湖面上泛起一道轻微的声响,让渴睡的指柔迷迷糊糊地醒来,睁开双眼寻找那道声音的来源。
映入她眼瞳的,是一双墨黑如夜的眸子。一个赤裸着上身的男子,正站在湖里定定地凝望着她。
有一刻,指柔怔愕得忘了呼吸,目光不自觉地被那双黑黝的眸子掳获。那双未曾相识的眸子,带给她一种似曾相识的心安,缓缓地平抚了她激跳的心,带来了阵阵强烈吸引的感觉。
她的眼眸跟随着他身上滴落的水珠移动,看着水珠顺着他的发,滴落至他肌肉贲起的臂膀上、滴落在他微微扬起的嘴角、滴落在水面泛起阵阵涟漪。
清晨时分就来到这座湖潜水取铸剑用铁石的云掠空,万万料想不到在他浮上水面时,竟会看到一张美丽的睡容。也许是因为光线的关系,朝阳将在树下安睡的她映照得柔和朦胧,似是脱尘而出的仙子。梦中的她笑靥轻浅,令他不经意的一瞥后,便再难移开目光。
她的表情有点讶异和好奇,但没有一个姑娘家该有的惊慌,只用那双被阳光照射得看不清的眼眸一径地怔看着他。
云掠空对她的注视感到非常不自在,但是一种强烈吸引的感觉又让他无法动弹,无法不去看眼前的女子。看她似乎没有停止发怔的打算,于是耶朝她眨眨眼,将目光自她的面容往下移,直落至她那一双玉雕似的莲足上,视线再三流连其上。
被眼前男子吸引去全副心神的指柔,在他暧昧的眼神提示下,才发觉自己那一双被看去的脚。
两朵红云倏地扑上她的面颊,她慌忙伏身捡拾被扔在一旁的绣鞋,却不慎掉了怀中装有辛苦采撷露水的瓷瓶,圆润的瓶子在掉出她的怀中后,便顺着湖岸的青草,一路滚向湖岸。
指柔在瓷瓶落水之前及时截住它,正当她低首检视瓶中的露水有无倾漏时,她贴身收藏的手绢却自袖中掉出,无声地飘落在湖面上。
她弯身在湖岸旁,无论怎么伸长了手臂也构不到手绢,同时也不知拿那深沉的湖水如何是好。由于她不谙水性不敢擅自下水捞取,所以只能眼看着手绢顺着水波愈飘愈远;当她目送着手绢远去时,才发现湖面上的男子不知何时已失去了踪影。
她不解地看着毫无波澜的平静湖面,难道刚才只是她的错觉?这里根本就没有别人存在?是她睡胡涂了?
她用力眨眨眼,并伸出两手拍着面颊想让自己清醒些,却有一只带着水珠的大掌突然握住她的皓腕,阻止她继续拍打那花瓣般的脸庞。腕间冰冷的触感令她瞬时惊醒,深吸了口气,她睁大双眸愣看那个像鬼魅似浮现在她面前的男子。
在与她拉近了距离后,云掠空清楚地感觉到她纷乱的气息吹拂在他的脸庞上。握着她纤细的手腕,他缓缓地将她拉向自己,仔细地看着她那双他一直看不清的眼眸。
他不疾不徐地打量她匀净美丽的姿容,她那粉嫩柔细的芳颊似乎在邀请他,他忍不住伸指轻触,感觉指尖下那份滑腻柔皙的触感。
震慑于他过近的接触,指柔无法反应地盯着他,感觉冰冷的指尖滑过她的脸颊,来回画过她的眼眉,最终停留在她的唇瓣上不动。
他的指尖像一块未融化的冰,她微蹙着眉,觉得唇瓣仿佛就要被他的指尖冰冻,沁凉入心脾的冷意泛满了全身。她终于能确定,眼前的男子不是她的错觉,因为他的嘴角竟带着品尝似的笑意,兴味盎然地瞅着她。
也许是他的笑意使人心慌,又或许是他的眼神太过于佻达,一种异样的情绪蒸腾着她,令她一时思潮乱涌。她想挣开他箝制的大掌脱离这暧昧的氛围,他却缓缓地自身后拿出一样东西,拎至她的面前制止她的纛动。
指柔讶然地看着他手中的绣帕,再看向一旁的湖面,才知那方她不慎掉落的手绢,竟不知在何时已被他拾起。
她伸出手想向他索回,他却用别有深意的眼神看了她一会儿,松开紧握着她的大掌,身子轻轻巧巧地向后退开游回溯里,顺带扣留了她的手绢。
指柔的一颗心都被这个举止古怪的男人弄胡涂了,想开口问他时,远处却传来一阵熟悉的呼喊。
“小姐!”
她回过头,在湖岸的远处看到姑母家的女婢正向她这边走来,这才想起自己已经出门多时了。她撩起裙摆站起身,有些犹豫地回头再看一次那个拿走她手绢的男子,而他只是又用那种意味深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