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之谁主沉浮-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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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也显出王城的优势,王城之内的那些家族子弟几乎都是在黑锋营的雏龙军里训练出来的,出身雏龙卫,比起其余七州之人,他们进入黑锋军要简单得多。
果然没走多远就见到了传说中的“勇者之地”,那边人头攒动,热火朝天,老远就听到叫骂声。
“泾城的杂碎们,今天就让你们尝尝爷爷的手段!”
“啊呸,你们磨城的人吃屎吃多了?就你们那点儿实力还妄想骑在你爷爷我的头上?”
“哟,这次倒是叫得挺凶的,身上带药了吧?唉,你们这些垃圾就是浪费药材的,反正喝下去又会再受伤,何必呢?”
“嘁,像你们这帮子废物,最近吃肉吃多了吧?一吃一拉也就没了,浪费粮食!何必呢?”
“……”
双方还没开打,嘴上就针锋相对攻击起来。一个比一个毒牙。嘴上叫嚣着,身体也没闲着,又是扭脖子又是甩胳膊的做热身运动。
这些也就算了,问题是,这些人的穿着都以黑色为主,不论是衣服还是护具,甚至到手中的兵器都以黑色为主,最搞笑的就是骑着的那些马啊,豹子什么的低级灵兽很多原本就不是黑色被硬生生涂成黑色,尾巴和腿部还有很多没涂上颜料的杂色,弄得聂凡忍俊不禁,那个汗哪!这帮人,黑锋军的故事听多了……
不远处看热闹的人也很多,都是其他城的“帮派”,估计是在从他们的战斗中汲取经验。观看的人很多,也没有多少人特别注意聂凡一行,再说他们也没心思注意。不过离聂凡几人比较近的那些各城家族之中随行而来的高手们倒是特意看了这边几眼,明显的戒备之色。
“呜——”
号角响起,战势已开。
“吼——”
“冲!”
“嗷呜——”
“干!”
“……”
兽吼,马嘶,叫喊声混杂在一起,双方相碰,地面都开始震动起来。天空,地面,皆为战场。
用战骁的话来说:不同于杀人,打架嘛,就要有“去你X”的气势。如今看来,这气势倒是挺足的。
聂凡仰头长叹:年轻的荷尔蒙啊!
尘土飞扬,虽然场面看起来很混乱,但细看都可以看出这两方都是有组织的有配合的,不算盲目。
“穿云裂石!”长枪带着搅动空气的破音旋转逼近。
“斗转星移!”双鞭齐使,玉龙飞舞。
你来我往,应接不暇,元力、罡气撞击产生的响动一声高于一声。
而看热闹的人也跟打了鸡血一般鸡冻不已。
“哇靠,是泾城弥家的穿云裂石枪!”
“磨城筠家刺莲双鞭也名不虚传!”
“……”
听着这些话语,聂凡一时间有些恍惚,这都是些什么事啊!
不过马车外面的四个护卫倒是有些怀念,当年他们也有过类似的经历。
每一次强强碰撞产生的气场都会将弥漫周围的烟尘震散,然后新的一轮烟尘再起,而在这段时间,聂凡看到了那些撒阴手,下阴脚,趁虚而入,趁乱而行的人。混战的技术被他们运用得炉火纯青。
当然也不乏狠角色,不出手则已,出手必让对方失去战斗力,而且短时间内连动都不能动的那种。毕竟不是真正的沙场,多少都有些留情。不过继续下去就不知道了,在某种情况下,身体的反应总是先于大脑的思考。争斗之中伤亡在所难免。
马车里的沈槐脖子伸得老长,恨不得直接跳出去大展伸手一番。
“咦?”
聂凡看向战场的眼中透着透着兴趣的光,转头对旁边的小斯平安说了几句,平安点点头,一闪身消失在马车内。
许久之后,待日暮降临,这场争斗才终止。双方都极为狼狈,不管人还是兽,身上都挂着大大小小的伤口。
“这么看来是平局了……”沈槐还有些意犹未尽。
争斗结束之后,周围的人也渐渐散去,一些人开始处理战场,聂凡也让芮伯驱赶马车离开。
马车行驶一段时间后停住,由于并非主道,四周比较幽静。
“公子,人带来了。”
第四卷 千重王朝 第七章 路边
平安按照聂凡的吩咐,在那边的争斗结束之后将人带了过来。
丛雪撩起车帘。
站在聂凡面前的是一个头发蓬乱,衣衫褴褛,身体瘦弱,弓着背,年纪看起来与沈槐差不多的少年。
那少年畏惧地看了看聂凡,又低下头,沉默,有些不安,双手握在一起哆哆嗦嗦,纵横交错的血痕在他瘦弱的身躯上显得很是凄惨。
“沈槐,你觉得他是个怎样的人?”看了看这少年之后,聂凡便问向沈槐。
沈槐盯着那少年看了看,皱眉道:“他很厉害,也很危险!”
听到沈槐这话,那少年身体颤了颤,仍旧低头不语。
聂凡递过去一块干净的手巾和一瓶药水:“把血迹擦一擦吧,我知道你没怎么受伤,在我们面前你就别装了。”
静寂之后,少年低笑两声,抬起头的时候方才的畏惧战栗之色已退得一干二净,气质陡变,背也挺直了些,镇定地接过手巾和药水开始处理身上的血迹和小伤口。身上的血大部分是别人的,伤口也是特意避开要害,也并不深,没有多大影响。
“以为失主来找你麻烦了?”聂凡问。
少年并未回答这个问题,反而问道:“你们什么时候发现的?”
一般情况下没有谁会去关注小喽啰的情况,再加上他刻意低调,伪装的也很好,每一次下手都会选择最适合最不易被人发现的时机,这也是为什么这么多次来他一直安然无恙的原因。
自从第一次混进战场后收获颇丰,他便一次接一次这么做下来,偷到的东西跑远一些卖给黑商,而那些家族之人也不会太注意这些小事,他自己也在这个过程中不断完善自己的行动,但没想到会被这么快发现。
“偶然。”聂凡也是那偶然一瞥看见那一幕,之后一直注意着少年的行动,惊讶之意越来越多,果然是深藏不露,哪里都不缺乏卧虎藏龙的人!
当时,双方主力只见正进行着火热交战,打得起劲,周围的人也被他们的战斗吸引,对于其他的小喽啰也没注意,炮灰而已,何必费神?更不会注意一个刻意降低自己存在感的小喽啰。
“不小心”将飞过来的碎石用刀挡到一旁,被挡的改变路线的碎石恰好打中某人的眼睛,某人很不幸的被另一方的人了结。
他只是将某人袋子里的东西拿出来后又将袋子还回原状,甚至连袋口的系绳也系得一模一样,这样即便最后清场处理的时候也不会发现被盗的痕迹。
一般人即便能够达到他那种速度,但心态原因也不会注意那些细节。以“意外”的方式结果一个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掏出那人袋中的东西再还原袋子状态,处理现场,而整个过程都在一个极短的时间内完成,路边做得有条不絮,一派从容。
之后类似的事情连续发生,但却没有人注意到这个看起来什么都很平凡的小喽啰。
冷静!太冷静!而且很明显这家伙做这种事情不止一次了。
“你除了顺手牵羊之外,也顺手了结了几个人。”而且手法很老道。
“他们该死。”少年语气平淡的像是在说“路边一颗石头碎了”一样。
其余几人对这少年也有些好奇,到底是什么才让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成为这样?
“你叫什么?”聂凡问。
“路边。”
“路边?为什么起这个名字?”聂凡道是挺感兴趣。这个少年眼神中的冷静甚至冷酷,明明在笑却不带一丝情感,而有那么一刻给人的感觉却仿佛历尽沧桑的老人,这是聂凡第一次见到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眼中看到这样的神色,他甚至怀疑这少年跟他一样从另一个世界过来的。
“我是在路边被捡到的。”
“然后呢?”聂凡继续问道,显然这个少年有一个悲惨的过往,虽然这样很无礼,但聂凡就是想知道,想了解。这少年让他想起了那个世界曾经的自己。
少年也没怎么在意,仿佛说的不是他。“我三岁的时候老人去世,房子也被别人毁了,留我一个人在路边自生自灭,然后我便开始一个人的生活,从一个路边辗转到另一个路边。”
少年看向聂凡,却发现聂凡的眼中没有厌恶,没有歧视,没有可怜,聂凡的眼神令少年仿佛看到了另一个自己。
沈槐倒是挺同情路边的,“才三岁啊,那你怎么活下来的?”
“被卖过几次,当苦力做苦工还没有工钱,为有钱人家的小孩当靶子,获得的钱全部上交。不过我七岁的时候便亲手将买我的那人解决了,趁他喝醉的时候割破了他的喉咙。”
对那些人来说,路边的生命轻贱得不值一提,但他们忘了,再轻贱的生命也是生命,有思想,会反抗。
“你真厉害,如果是我的话肯定没有那个勇气!”沈槐崇拜地看向路边。
路边倒是诧异,一般人听他这么说肯定觉得他冷血无情,当妖怪似的对待,但沈槐却一脸崇拜样,神情真挚,这倒是让路边放松很多。
聂凡心里感叹,果然还是个小孩子。
路边擦着身上的血迹,继续说道:“那之前我也没想过会那么做,直到那个夏季,连绵的暴雨之后,天气晴热,河水退下,露出路边坑坑洼洼的草地,一个个大大小小的水坑里一群小蝌蚪在里面悠哉游着,但天气太过炎热,水坑里面的水分每日都在蒸发中,小水坑里面的水最早蒸发完毕,里面的蝌蚪也很快被晒干,大水坑里面的蝌蚪随着水分的蒸发,生存空间越来越小,食物的来源有限,竞争愈来愈激烈,一些大蝌蚪甚至开始吃小蝌蚪。
天气一直晴热,一个个水坑相继干涸,仅留下最大的那几个水坑中还有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