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裙子,绿帽子-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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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若诗曾经哭着说,你真的那么恨我,那么我们离婚吧!
离婚,他才不会呢。他要慢慢地折磨她,让她享受被背叛的痛苦。
他花了那么多的爱和心思在庄若诗身上,爱她宠她,把她当作老佛爷一样看待着,可她居然耐不住他出差几天的寂寞,和别的男人躺在一张床上。若不是以前在工厂工作过的保安通知他,他可能到如今都被蒙在鼓里呢!
想到这里,他就咬牙切齿。他张重阳居然一而三,再而三被女人背叛,被女人玩弄于掌心之中。想到这儿,他就觉得,剁了庄若诗和那个叫钟大明的男人都不为过。
离婚,他偏不!
张重阳一边喝着酒,不断有妖娆万分唇红齿白的女子端着酒杯过来和他搭讪:“先生,一起喝吧。”
“给我滚”。他狠狠地说,女人习以为常,屁股一扭一扭离开了寻找别的目标了。
因为一年前的打击,他变得越来越粗暴,不仅对庄若诗如此,就连对外人,对工厂的员工也是如此。有时候连他自己也不相信,这就是我吗?真的是我吗?
像平常一样,张重阳在酒吧呆到十点多,这次,他没有喝醉。然后结了帐,出门上了一辆出租——因为知道自己要喝酒,他基本上不开车出来。
回到家,庄若诗正在沙发上看电视,她似乎也习惯了这种生活。张重阳知道,这一年以来,她确实也改变了不少,沉默了,变得很怕他。每每此时,他的心头便涌上了一种难以名状的感觉。看着庄若诗的表情,他觉得有种胜利的感觉。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他已经完完全全不再是那个对妻儿小心呵护的好丈夫,好父亲。因为,庄若诗不给他这个机会。
他进了门,没有理会她。径直脱了衣服去了浴室。出来的时候庄若诗关了电视,喊住他。
“重阳,我们谈谈。”
张重阳没有理会,继续拿浴巾擦着沾水的头发,一边往房间走了去。
“张重阳”。庄若诗站了起来。
“你觉得这样过着有意思吗?”庄若诗走近张重阳,看着他。
“没意思是你自己造成的。”张重阳一句话顶了回去。
庄若诗没有说话。一看见庄若诗沉默了,他就觉得自己浑身都有劲了。
良久,庄若诗抬起头。
“重阳,你真的还在耿耿于怀吗?你对我的惩罚,难道还不够吗?”说这话的时候,流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张重阳不看她的脸,径直进了房间。
庄若诗一见他这样,只能气馁地跌坐在沙发上。
夜间再遇
庄若诗拿张重阳没有办法。真的没有办法。
离婚他不肯,谈话他不愿意,还不让她见女儿!如果是几年前的自己,她庄若诗早就爆怒了,发作了。可是事过境迁,自己已经不是几年前的自己了。这两年的生活,把她的自尊,骄傲,全都让酒醉后的失态给搅和了。她没有底气。
她突然恨死了自己,恨死了那个她在少女时代喜欢过爱恋过的钟大明!
房间里传来张重阳的呼噜声,曾经,她说张重阳的呼噜很难听,张重阳还笑着说要为她改变,要将呼噜声改成动听的催眠曲,伴随着她一觉睡到天亮。
如今,这一切都不复存在。
她拿了一件外套,悄悄地出了门,到了小区楼下的小椅子坐着,想让自己冷静一下。
刘颜和易展鹏在沙发上粘乎了一会儿,突然觉得肚子饿得“咕噜”直叫。她便央求易展鹏带她去附近的烧烤街上吃烧鸡翅。别看鸡翅是些很平常的食物,麦当劳肯德基甚至小超市菜市场到处都有,但那些是用油炸出来的,味道毕竟不同于用明火烤的。你想想,烤得鸡翅冒出油来,加点辣椒粉,再加点蒜汗,再加些这样那样的香料,那味道啊,怎一个美字了得。易展鹏见老婆嘴馋了,二话没说就换衣服换鞋子陪老婆大人去吃烧烤。
两人肩并肩手牵手走到小区,发现了椅子上坐着一个人,像一座塑像般,刘颜仔细瞧了瞧,发现她是前段时间遇到的女人。
刘颜朝她打招呼:“你好。”易展鹏看到老婆这样,也朝对方点点头,你好。
庄若诗看了看他们,也勉强笑了笑:“你好。”算是回敬。
刘颜看了看她根本没有说话的欲望,本来还想问她怎么这么晚了还在这儿的,只得往肚里咽了咽。
她朝庄若诗笑笑,然后便和易展鹏往烧烤街去了。
一路走着,刘颜一路猜测。
“老公,你说也为什么这么晚还一个人悲伤地坐在那儿,像蜡像一样。”
易展鹏说:“我哪知道,你这小脑子又在想东想西了是不?你要真想了解也的事,找个日子上家和她聊聊不就行了,女人嘛,最喜欢聊天了,一聊起来自己姓什么都忘了,到时候,你不就知道她的事了?”
刘颜觉得也是。她觉得自己对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女人有一种感觉。那种感情,不是同情,不是想知道她的隐私。尽管自己一连几次看着她狼狈的一面,但她却没有丝毫的同情,只是有一种想要走近她和她交朋友的冲动。仅仅是这么简单而已。
想到这儿,刘颜对易展鹏说:“敢情你以为我这么八卦啊?我只是觉得自己和她挺有缘分罢了,一连几次都撞上了。”
易展鹏一手牵手她,一边说:“你还不八卦啊,住在同一个小区,有同能是同一栋楼里,每天都进进出出的,没缘分都变成有缘分了。”
刘颜觉得老公说得挺在理的,每天进进出出,能没有缘分吗?心里这么想,却轻轻捶了易展鹏一下:“你怎么这么狡猾啊。结婚以前我怎么就没发现呢?”
易展鹏大喊冤枉,老婆我只是实话实话。
几天过去了。
这天,刘颜在家里写文章,写到一半却定不下神来。在家里左转右转,忽然想起了老公的话,她决定去找那个女子。她出了门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她住在哪儿。别说是同一个小区了,就是对门,平时各自关着门,谁也不知道对方姓啥名谁。
她想了想,便下了楼,也许能在小区里碰上逛街的她,买菜的她呢!
在小区转了几人钟,没有碰到人,倒是遇上了上次在电梯门口说女子悲惨经历的大姐。她正拎着几袋子菜慢吞吞地向电梯口走去。
“大姐。”刘颜向她追过去。
“什么?”女人回过头来,对刘颜说:“你在叫我吗?”
刘颜点点头:“大姐,我想问问,上次你说那个女人,她住在哪啊?
女人上上下下打量了刘颜一番:“她啊,就住在这栋楼啊。应该是九楼,平时坐电梯的时候,她按的就是九楼。具体是哪间房我就不清楚了。你找她干嘛?你不也住这栋楼嘛?”
刘颜笑笑说:“是的,找她有点小事。”
银行汇款
大姐说完就拎着菜上楼了。刘颜伫在台阶上,心里感慨万千。是啊,这世界说大也大,说小也小。那个女子居然就住在九楼,想着自己每天都要搭乘电梯从十三楼顺着九楼往下滑,居然一次也没遇见她。倒是在外头,遇见的次数机率反而大。这世界不是可大可小么?
她坐了一会儿,犹豫着要不要去找她。似乎有些唐突。你去找她干什么?你和她是什么关系?搞不好人家还以为你有什么企图呢,这年头,利用各种同幌子骗钱骗物的多了,难保别人不会信任你。
于是她踌躇着,最张没有在九楼停下来,而是直接回到家里,继续完成她的小说。说来也真怪,本来之前她的脑子一直是空白的,但到楼下晃了一趟之后,灵感似乎源源不断,她一口气就在电脑上“噼噼啪啪”地敲了一万余字,就这样,一个短篇小说就这样结局了。
写完了小说,刘颜又去厨房煮了一小碗面条吃下。易展鹏中午一般不回家,她也只是马马虎虎地填饱自己的胃。到了晚上,她会做几个小菜,等易展鹏一起回来“享用”。起初,易展鹏不根本不沾辣椒的,后来,他也渐渐喜欢上了,觉得“挺有味道”的。
想到易展鹏吃辣椒的过程,由最初的抗拒到现在的喜欢,她不禁笑了笑。习惯只是习惯,但可以改变的。易展鹏为她改变了不吃辣椒的习惯,她也因为易展鹏爱上了煲汤,因为书上说,汤水很营养,可以补充人的能量。她要将易展鹏喂得白白胖胖的,绝对不能让婆婆说些什么。
正想着,突然接到管理处的电话,说是有她邮政领取单,让她下去拿。刘颜知道,肯定是稿费来了,因为一个星期前,有一位杂志编辑提醒她,说是一篇中篇小说的稿费已经给她汇过来了。于是便带到身份证,打算去管理处拿了单子然后去邮局。她打算将这笔稿费汇给在南京的父母。虽然他们不缺钱,但她的心意总是要尽到的。易展鹏曾经不止提过要给刘颜父母那边汇生活费,但刘颜不愿意。她觉得呀,父母的生活费,应该由自己亲自给,这样,意义才大得嘞!
刘颜拿到了领取单,然后直接去了邮局取钱,取了钱她又去旁边的银行。银行大厅内排着长龙,刘颜想想,反正也没事,排就排吧。于是向工作人员索取了汇款单填好之后,专心致志地排起队来。
队伍移动得十分缓慢,前面有失去耐心的大汉在骂娘。刘颜想着,这儿的工作效率还真不是一般的低,而且服务态度也不咋地,凶神恶煞地,似乎别人欠了他们一大笔。半个小时过去了,前边还有七八个人,刘颜都有些灰心了,但一起着“真诚”这两个字,她又忍住了。到时候她就可以在父母面前卖乖:“爸爸妈妈,我给你们寄钱去了嘞,是我的稿费嘞,你别看钱不多,但我排队就排了一个多小时,腿都酸了嘞!”
好不容易,刘颜的前边,还有一个人在办理业务。总算快轮到了我,她心想。凭着这种优越感,往后看了看,吓,后面又齐刷刷地站了十来个人。哗,还真巧!这时候,她在人群里发现了那个熟悉的女人,她正拿着单子,一边看手表呢。
“她有急事么?”刘颜想。于是转过头嘲她“喂”了一声。
女子看见刘颜,显然很意外。看她的表情,刘颜知道她肯定有急事,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