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裙子,绿帽子-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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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想起这一点,身体和心理都打了一个激灵。失去?
我怎么可以失去他?
庄若诗像疯了一般穿起衣服,离开酒店,回到家中。她顾不上酒店保安喃鄙视的眼光,怀疑的眼光,她拼命是往回家赶。回到家,一切都是自己头天离开的原样,干净的,整洁的,阳台处还飘来阵阵的花香味儿。
看样子,张重阳根本没有回来。
那么,他去了哪里?他是那么地爱自己,虽然他忙,可他是那么地爱自己,叫她不要多做事,叫她多休息,甚至,他闲下来的时候,还帮她洗衣服,晾床单,女儿在的时候,喂奶粉,洗尿布,他一样也没少做过。
可是她居然赤身裸体的和另一个男人在一起了!
她知道,这绝对不是自己的本意。可是,事情却毫无预料地发生了。她知道,自己绝对没有想过要和钟大明发生什么,她清清楚楚地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什么。可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如果真的分别得那么清楚,为何当初要去参加这个聚会,为何要听他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诉说相思之苦,自己为何还有那么一点点的骄傲和窃喜?自己为何要喝得醉熏熏,给了钟大明送自己回家的机会?
她把前前后后都思考了一遍,突然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去告钟大明强奸吗?大家都是成年人,钟大明也说了,他不是有意的,从他事后的言行举止间她也相信,他的确不是故意的。而且,即使告了钟大明强奸她又能怎样?她有证据吗?退一万步说,钟大明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她就高兴了,张重阳就能原谅自己了?
她没有答案。那种昏昏沉沉浑浑噩噩的情绪,直到张重阳拖着酒醉的身子跌跌撞撞地回到家中。
她去扶他。他说,滚,谁,谁,也,别碰我的女人。
庄若诗的眼泪终于止不住的流出。
两个人的第五年
那晚,张重阳醉得一踏糊涂,躺在床上两天两夜足不出户,不仅如此,他还不允许任何人接近他,庄若诗一进房门,他就大喊一声:“你给我出去”。
这件事过去之后,谁也没有多谈,就连参加聚会的那一帮同学也不知道——虽然知道庄若诗和钟大明过去有过一段感情,但毕竟是过去,而且,学生时代,懂个什么呀。她们虽然在聚会上还拿庄若诗与钟大明来开玩笑,但是,玩笑终究都是玩笑,她们都明白wωw奇書网,庄若诗和钟大明都是成家的人了,都有理智,肯定不至于迷糊到不分清轻重睡到一起了。
张重阳也没提过,当然,那两个发现情况的保安更不会泄露了——他们曾经受过张重阳的照顾,自然不会给张重阳抹面子。
庄若诗和钟大明的事,在这个世界上,就这么几个人知道了。
庄若诗以为,她只要真心悔改,张重阳会原谅她的,是啊,张重阳是那么爱她。但是,事情远远不像她想象中的那样,事实证明,爱得越深,恨得也就越深。一切,都因为她的那一次失足而乱套了,这件事件像一根刺一样,长在张重阳的心脏里,肌肉里,怎么拨也拨不出来了。
张重阳开始变了,变得喜欢喝酒。起初是在外头和朋友喝,喝醉了回来倒头就睡。后来,就发展到家里头喝闷酒,喝醉了就开始骂人。骂钟大明,骂庄若诗,骂这个世界,再后来,就发展到对庄若诗拳脚相加。
张重阳的这些转变,用了一年的时间就完成了。这是他们认识的第五年。
庄若诗苦不堪言,她不止一次痛哭流涕地对张重阳说:“重阳,如果你真的那么恨我,你真的觉得我是贱女人的话,那么,我们离婚吧。”
张重阳说:“呸,离了婚,你就去找那个野男人是吧?告诉你,别做梦了。”
不仅如此,张重阳还将女儿青青放到了母亲那里抚养,庄若诗有意见,他就说:“就你这样的女人,将青青抚养到大,不知道她会不会像你这样!”
她庄若诗还能怎么样呢?不能对朋友说,不能对亲戚说,她只能默默承受。
庄若诗觉得,这一年的日子像在油锅中,在火山中度过的。她觉得,自己不是在过日子,而是在受煎熬,遣责,唾弃。渐渐地,她听到了一声风言风语,说张重阳在外头找女人。他开始夜不归宿,有时候一连几天不回家。她试着去找张重阳理论,但还没开口,张重阳就像看穿了她似的,望着她说,庄若诗,你有资格管我吗?
庄若诗顿时无语。她所有的骄傲和锐气都被这一年的生活给磨平了。她底气不足。她居然找不到一句反驳的话语。
其实,在发生这件事情之后的半个月,钟大明曾经私下底找过张重阳一次。
钟大明将那晚的前前后后如实告诉了张重阳,钟大明说,她只是喝醉酒了,没有分辩能力,一切都是我的错。你可以告我强奸,但你别伤害若诗,她是无辜的,她真的是无辜的。”
张重阳二话不说,一拳砸了过去,将钟大明的眼镜都打落在地。
就这样,不了了之。
不了了之。
久而久之,张重阳开始辱骂她,甚至打她。
庄若水想死的心都有了。曾经,她买好了安眠药,写好了遗书,,想要结束自己的生命,但一想到女儿青青,她还那么小,那么可爱,她又狠不下心了。
生活中,张重明越来越暴躁,易怒,一有什么事情不对劲,他就大发雷霆。有时候他也是好端端的,按时下班回来吃饭,吃着吃着,不知道什么触动了他的神经,他便开始借题发挥,。
庄若诗觉得,在这种折磨中,她快要疯了。
一年的时间,让张重阳从一个重家庭,重感情,爱妻如命的好男人,转变成一个易怒,暴力,毫不留情面的男人,而她自己,从一脸幸福变成一个神经兮兮的女人,庄若水知道,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
她不仅知道这些,他还知道,张重阳也尝试放下,尝试忘记,有时候睡着睡着,他突然抱住她,发出阵阵呓语,若诗,我再也不打你了,不骂你了,我不计较你和他了,我改,我改,你别离开我。
庄若诗泪如雨下。也只有在这样的夜里,庄若诗才觉得,张重阳还在乎自己。尽管,这一年来,张重阳从来不曾碰过她。
搁置
自从在餐厅遇见那对夫妻之后,加上刘颜的知情告知,罗密丽对婚姻越来越恐惧。是啊,男人结了婚都这德行,这个婚,他妈的还结什么结啊?而刘颜也觉得,罗密丽的想法并没有错。如果说罗密丽是一个现实主义者,那么,她刘颜则是一个理想主义。一直以来,她活来自己的文字里,自己美满的爱情和幸福的婚姻里,除去一段矇胧而生涩的暗恋,可以说,易展鹏是她的初恋,她没有领略过爱情的糟糕和婚姻的背叛,对生活充满了希望,就连她的笔下的女主角男主角,都沾了她的光,虽然历尽磨难,但到最近都能过上的幸福的生活,像童话里的王子和公主一般。但一连两次撞见庄若诗(当然,那时候刘颜并不知道那个女子叫庄若诗)尴尬狼狈的情形,让她真实地感受到了生活还是比较糟糕的。
她想,不能再将自己的思维强加到罗密丽的身上,不能拿自己的生活来作表率,不能再催她相亲,处男友,结婚。因为,她觉得,罗密丽的想法也没什么不好。
从餐厅回去的当天晚上,易展鹏得知老婆和罗密丽碰头了,便问:“老婆,你看看安排罗密丽和罗瑞什么时候见面好呢?罗瑞那边我来安排。
刘颜说:“展鹏,我觉得罗密丽说得没错得嘞,结了婚,并不是什么好事。你知道不,今天我们在餐厅,遇见上次在电梯口碰到的那个女的,被他老公啊,当着整个餐厅的人,骂得狗血喷头的,还说她是妓呢。”
易展鹏说:“哦?有这种事?”
刘颜猛地点头:“嗯,嗯。我们都看不下去了。”
易展鹏说:“这么说,那个男的还真的有点过分。”
刘颜说:“不是一般的过分啊,凶得很嘞,还好,你从来不骂我。”她得意地搂着易展鹏的脖子,在她脸上“蹦”地亲了一下。
易展鹏说:“傻瓜,我爱你还来不及,怎么会骂你呢。”
刘颜点点头,我知道啦。
“那,真不安排他们见面了?”易展鹏说:”我还指望着给解决罗瑞的终身大事呢。”
“别了别了。”刘颜打断他的话:“你不知道,罗密丽抗拒得很,看到那个男人骂女的,脸色都变了。这段时间别去刺激她了。”
易展鹏点点头:“老婆,你没有抗拒我吧?”
刘颜幸福地靠在易展鹏的怀里:“我才没有抗拒呢。”
易展鹏问:“真的没有?”
刘颜点点头:“真的没有。”
易展鹏看着刘颜的认真模样,狡猾地笑了,然后轻轻将刘颜放倒在沙发上,笑道,你啊,想反抗啊,我也不给你机会了。然后反过身去压住她,双手在她的身上游离起来,在这种暧昧而温暖的气氛中,刘颜“咯吱咯吱”地笑起来,忘记了一整个下午烦杂的思绪。
两个人缠着绕了,在沙发上来了一场激烈而燃烧着情欲火焰的“战争”。
事罢,两人齐齐缩在沙发上,喘着粗气。易展鹏说:“老婆,真不安排罗密丽他们见面了啊?”
刘颜说:“过一阵子再看吧,我探探罗密丽的口风。
易展鹏点点头,那好吧。说完双手又开始不安份起来,刘颜赶紧闪开,讨厌,刚刚才好……
易展鹏不依不饶,刘颜还来不及躲开,他就一手伸过去,拽住她的手将她搂入怀里。刘颜索性不再挣扎,而是一脸柔弱地躺在他的怀里。
罗密丽的十三岁(上)
下了班,罗密丽没有回家,而是告诉母亲说,单位里有活动,不回家吃饭了。其实单位的人早就走光了——哪有什么活动!不过为了不让母亲担心,她还是选择撒了个谎。
很多时候,她就这样,一个人,一杯茶,坐在某个茶餐厅或者咖啡厅,望着窗外人来人往的人出神。人越大了,她就越不想回家。
一回到那个看似温暖的家,她就觉得很不自然,压抑。即使在家的日子,她也只是守着屋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