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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龙在江湖-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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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这些绝活都施展出来了,那软剑好像长了眼睛,也有如生了七八个头的怪蛇,冷炎飞泻,俟机欲噬。
  当然,小江还不至于二三十招就失去了抗拒力量。剑如龙卷狂飚如瀑布、似匹链地排压而出。
  “刈”地一声,一片衣襟飞起,血水激溅。小江的大腿上被剜下一块皮肉。
  这小子有种,不吭不响,冷漠僵木,剑光闪烁,身影在七个方位上隐现四次。“哧”
  地一声,女郎袖口被挑破,只是未伤及肌肤。
  女郎更会加稳沉,对于这种情况,真能视为“兵家常事”在极少空间作频繁的攻守,也许较适合于女性的体能。软剑上发出多种怪音,小江的注意力受到干扰。
  他的脑中闪过一丝意念:这到底是要我来宰人?抑是制造一个由别人宰我的机会?“
  可是任务并未完成,除决大将,是兵家大忌。他以为在主人身边,够资格称为大将了。
  也许是和麦俐的事太过招摇,或者把麦俐带在身边,太贪婪、需索,犯了主人的忌讳?总之,小江知道这件事颇有“鸟尽弓藏”的架式。
  “哧——”这声音太微小了,但一道血线自小江的左耳下廷伸到颈的根部,血箭溅起三尺多高,小江怪叫了一声,挥出的剑像突然失去了力道而垂下。
  人倒下就没有再动一下,雨丝在树上造成絮絮私语。
  张不幸在小江衣眼上拭净了软剑,正要收剑离去,一个人影已到了树荫之下。
  “凌大哥,是你?”
  “别这么称呼……”音色是那么澳然阴冷。
  “凌大哥,你怎么哩?”
  “不怎么样,仅仅是佩服你的武技高强,杀人手法在行。”“凌大哥,我知道他奉命去杀你,所以……”
  “那真要谢谢你了,恐怕是奉命消灭这个利用完毕的小人物吧?”
  “凌大哥,你误会了……”
  “别这么称呼,姑娘可是姓妻子牙的姜?”
  “是……是的。”
  “但你明明知道我当时听措,当作了弓长张的张。”
  “凌大哥……”
  “别套近乎!我已不可能继续受你的诱惑,‘黑煞’妻子奇是你的生父对不?”
  “是……是的……可是他已经……”
  “不必再浪费口舌了,如果人不是个高手,我大可让你自主自灭。可惜你学得大多了……不过,你如果能够使我再次旧病复发,宰人的是你就不是我了!”
  “你的误会太深了,凌鹤,事到如今,我反而不想向你解释了。你以为我是那主子的走狗,在为他执行任务?其实我现在的处境比你还危险……”
  “话虽好听,但要别人相信才行。”
  “告诉你,那主子希望你能找到那巨书,所以在找到巨书前不会杀你,而我……”
  “你仍然以为我会信你的活?”
  “你要杀我是不是?总不会连兵刃也不须亮出来吧?”
  龙头鳞尾鞭长六尺五寸,远攻近取都很灵括,可作三节棍、枪、十三节鞭及流星使用。
  软剑三尺多长,但它灵活、犀利而又诡谲。
  他受过她的小惠,所以由她先出手。
  软剑如矫捷的银蛇,鞭似出海入云的毒龙,他们不论施出一剑或挥出一鞭,如仔细分解开来,却又是那么多的不同过程组合起来的。
  正因为鞭长七尺余可以及远,姜不幸干脆以细腻的身法和步法往上贴,就近迎敌,银丝流泻,舒卷弹缠。同是使软剑的人,势道却自不同。
  龙头鳞尾鞭的劲力卷起地上的泥水和树上的落叶,如惊涛骇浪,一排排地压下,没有空隙,不能硬接,但银蛇却仍在乌云中缠绕狂闪不已。
  “刷——”凌鹤的胸衣被挑破,皮肉翻起有如小孩的嘴唇。但未出三招,“啾”地一声,姜不幸微哼,这一鞭绝极也巧极,本是抽向她的面孔,但终是不忍而微偏,而在她的左边颊颈之间划了一道三寸多长的血槽。
  两人各自疾退两步,纤纤玉手捂着创口,血自指缝中渗出。此刻,他是否仍有怜惜之意,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你为什么不杀我?刚才你有这机会和能力。”
  “只是想给自己多一次历练的机会……”
  “咱们再拼!”
  “你需要止血,姓凌的不会乘人之危……”收起鞭转身欲去,另一道纤小身影疾射而来,失声道:“小姐,这是谁干的?谁能……”
  “是这位凌大侠……”姜不幸转过身去,背向凌鹤,而他已掠出十丈以外了。
  小翠嘶声道:“姓凌的……你是狼心狗肺……你恩将仇报……”
  凌鹤已经去远了,小翠仔细一看,姑娘美眸中泪光流转,显然,事到如今,她差点被毁容,悲哀的情绪仍然超过怨恨。小翠暗暗一叹,道:“小姐,这是个浑球,他不配……”急忙取药为姜不幸止血……。
  心情矛盾而凄苦的凌鹤,连身上的伤都懒得理会,只知道自己极不愿伤害姜不幸。
  可是他先被麦俐出卖,继而又被姜不幸戏弄,他咽不下这口气。
  然而,他的气量毕竟还是了不起的。他的一念之仁,尽全力把伤害减到最低,现在想想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杀父仇人十之八九是“黑煞”,而姜不幸却又是“黑煞”
  的女儿,她已亲口承认了。
  就这样奔出约二十里,忽然发觉一时走神,连方向都弄错了,本该往东北才是去麦家堡的路;现在正好是西南。
  正要停身回头,突然心头一动:“我的行动可能已被‘黑煞’或他的得力部下所监视,我如果直接去麦家堡,就算找到了巨书,也有被强抢豪夺的危险,我该把他们的注意力引开……”
  他继续往西南,而且直到天亮也没回头。
  在一个小镇上吃了早点,住进客栈上床就睡。一口气睡到傍晚,吃了饭继续赶路,而且仍是奔向西南,落荒而走。
  雨虽停了,云层却很低,四周峰恋叠翠,非但不是官道,就连小径也不明显。
  他故意造成迷路的印象,在林深草长的荒野中悄悄地掉转了方向,由向西南而绕个大圈子向东,疾行一夜,再由东折往东北。
  这一手也许很灵,因为他的确隐隐觉察到,有人盯着他,现在已经摆脱了。
  两天后的深夜,他到达麦家堡。
  看看断垣残壁,一片焦黑,他忽然感到怀疑了。
  如果这把火是“黑煞”派人放的,是否暗示巨书不在这儿?不过再深入一层想想,也许这正是造成“巨书”不在麦家才会纵火的错觉。
  他以为这想法很有道理,况且当年三人之中,麦老大的可能性最大。
  他对这儿太熟了,甚至甬路上哪儿生了一根草,哪个石头有凌有角,他都能指出来。
  也看过自己住的小院,麦秀的起居处,以及麦家两子和麦俐的小院。触景伤憎,他都未耽多久。
  他边走边想,所谓“巨书”,到底会“巨大”到什么程度?能放置在什么地方?天阴未雨,到处黑黝黝的。尸体已运走或已掩埋,却仍有阴森森的感觉。
  大约已是四更天了吧?边走边看边想。他注意过墙壁、大树干、巨梁或任何足以雕刻上字迹而不易被人看到,甚至根本不会有人想到的地方。
  最后来到水树附近,就连水谢也都被侥光了。
  一个人藏东西要别人来找,那比一个人出上联要人对下联还要难上千百倍,这么大的庄院,就算真的藏在这儿,又如何去找?直到天快亮了,才离开麦家堡,他要以三个夜晚的时间,尽一切可能找找看。
  他在十八里外的县城关外买了些食物,躲在山野中的草寮内打发时间。
  但是,第二夜也白跑一趟,他还是耐心地思索,决定照预定计划找它三夜。
  第四天,他在草寮中睡了一天,他是决定要离开了,他以为这种找法,等于大海捞针。
  当他出了草寮,向麦家堡作最后一瞥时想:“我既然来了,又以为这儿的可能性最大,何不再找它一夜?”
  于是他又去了麦家堡。
  这次他伏在最高的地方俯瞰,这样自另一个角度观察,也许能有所发现……。
  的确,居高临下去看同一件东西,是有点不同的。比喻说,平看那被烧光的水栅,一根根海碗粗的原竹,深入池塘水中插入泥内,露出水面仍有尺余。
  然而,自这株大树枝桠上下瞰,好像那些巨竹是和墉水齐平的。
  不论是谁纵火,又何必把这全用原竹造成,别具一格的水榭烧光?还有一点,要把原竹造成的水榭水面上半尺以上部分全烧光,这几乎不可能。
  除非有人在每一根插入水塘烂泥中的原竹露出水面的部分,全涂上易燃的油脂。
  正在他的灵感一动时,忽然发觉堡外有条黑影疾驰而来。
  这人到了附近,还倾听了一会儿才悄悄进入。
  这人进入后,仍然藉断垣残壁隐身前进,似乎十分小心。
  凌鹤隐隐觉得这人的身材有点像麦秀,可是麦秀如果回来,为何只他一人?又何必鬼鬼祟祟地?这人一路掩掩藏藏,竟来到水榭附近,似乎又倾听了一会儿才走到池塘边,静静地打量塘内那些露出水面的竹橛。
  凌鹤心中又是一动,莫非这些插入塘中的原竹上真有蹊跷?这灵感本是他刚才所想到的,现在更深信不疑了。
  若非如此,这人为何深夜神秘来此,不到任何地方去,直接来看这池塘?想到这儿,内心有说不出的兴奋、如果走了,岂不失去了这次机会?这人似乎不想久留,看了一会儿,掉头而去。就在他转身之时,凌鹤心弦一紧,头皮发炸,浑身如泼冷水。
  这人不是麦秀,而是麦老大麦遇春。
  他是一个已死了五六年的人,怎么会在此出现?世上真的有鬼吗?果真是鬼,凌鹤对自己这双眼睛就十分怀疑了。
  仙道无凭,是指古往今来,无人能为成仙得道者作证,但他却亲眼见过已坐化的了性大师。
  鬼嘛!虽然有人绘影绘声说是看见过,却也是人言言殊,而他今夜不也看见了?到底是不是鬼呢?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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