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魔事务所-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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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莎贝拉扶着爱琳，强自保持面容的平静，轻轻地说道：“好啦，别闹了，听帆说说事情的经过吧。”听了雪洞中的故事，爱琳若有所思地说道：“通常鸟类会把第一眼看到的动物认作是生母，我现在明白了这个‘妈妈’的来历了，呵呵！”女孩子说到“妈妈”一词时忍不住又笑了起来，所以我决定对小鸡进行初期教育，最起码得给她起个名字。第一次群众大会开始，我的一票“绯雀”惨遭淘汰不说，还被爱琳批评为“毫无新意的老土”，真是一点情面也不讲。
“不如叫‘毕罗斯费得克斯’吧！”爱琳想出来的名字总这么长，一点也不好记，我当即否决，于是最后的希望集中在伊莎贝拉身上。
魔族女孩沉默了一阵，慢慢地说道：“我也不知道这个是否合适，你们看小家伙的羽毛色彩这么鲜艳，将来一定是个漂亮的孩子，就送她一个高贵的名字‘贝琳’吧，魔族语的意思是‘遥远的绚丽’，这样好吗？”
“呀，伊莎贝拉姐姐真厉害，随便一句话都有典故，更好的是名字里有我的‘琳’和姐姐的‘贝’，这小家伙长大后一定不会忘记我们的。”爱琳很高兴地抱住伊莎贝拉。
只有我板着脸说道：“是啊，她长大后就会想，怎么我的名字会这么难听呢？唉，原来当初有两个丑八怪想出来的……”
“帆哥哥！”爱琳竖起耳朵，一副生气的模样，叉着腰瞪着我，“不许你胡说八道！”“爱琳别理他，那是在吃醋呢！”伊莎贝拉轻轻走过来，搂住我说道：“再带上你的名字‘帆’，我们的好孩子就叫‘贝琳·帆’吧。”
“嗯，这样还差不多！”我抱起小鸡，认真地对她说：“以后你就叫‘贝琳·帆’了，还有，不许再叫我‘妈妈’，叫我‘帆’……”
“或者‘爸爸’！”爱琳急忙补充道，小鸡立刻改变了称呼，于是我就坐上了“父亲大人”的宝座。为了报复，我对贝琳说道：“这两个女孩子，你可要叫她们‘妈妈’哟！”
爱琳和伊莎贝拉同时羞红了脸，女孩们粉拳齐出，雨点般落在事件的扩大者身上……
日后我才发现那时上了两个女孩子的大当，小鸡最后的大名被敬称做“女皇贝琳”，而作为我代表的“帆”字早就被嫌麻烦的人们给遗忘了。
虽然雪崩中没有人受伤，可是行李和帐篷都被埋藏在几十米深的雪下，凭我们现在的体力大概是无能为力了。爱琳费了老大劲，才勉强把魔卵的毕斯（马）叫出来，开通了离开雪原的空间门，至于通向哪里，已经不是爱琳疲劳的身体所能控制。暂时告别了雪山的寻宝活动，我背起爱琳，跟在伊莎贝拉后面向不知名的地方走去。
出了空间门，展现在眼前的是一派异国风情。
这里的气候与寒冷的喜马拉雅山可谓是天壤之别，炎热的风吹拂着我们的面庞，刺眼的阳光遍洒大地，似乎在嘲笑我们身上厚厚的外套。大街两旁的建筑带有浓郁的民族特色，而神像和宗教法器四处可见。街上行走的深色皮肤的女人们，无不身披巨大的围巾，全身遍布的各式首饰，更为这异邦文化增添了几分风情。
“这里不会是印度吧！”从电视媒体得上所接受到的信息，能与当地风俗吻合的，恐怕只有这里了。我想要从身旁的女孩子身上获取共鸣来证实这一想法，可明显表现出来的是，生于人间界以外的伊莎贝拉和爱琳在这方面比我更加的不如，可谓是“问道于盲”了。我叹口气，接着完成的是脱掉笨重的羽绒服。
英国佬当年虽然没干什么好事，不过我今天蹩脚的英语能够与当地人沟通，不能不说有他们的几份功劳。从雪山下来以后，爱琳的情况一直就不太好，在这个不知名的小地方逗留也就成了没有办法的事了。我们自称“外国游客”，在一家不错的旅馆里住下，现实的问题立刻提到了日程表：想要在爱琳恢复前在这里生活，必要的费用是少不了的，而匆忙跑去寻宝的我们根本没有这个打算。于是谋生的重担自然就落在了我这个惟一的男人身上。我安置好女孩子们，想要一个人上街转转。
“帆哥哥，可别犯了老毛病呀！”虚弱的精灵依然不忘打趣我。对于一个知道事情轻重缓急的男人来说，这句话显然多余。我捏捏精灵的长耳朵，一溜烟跑掉了。
小城里像过节一样热闹，成群结队的民众簇拥着一尊模样怪异的佛像，嘴里唱着整齐划一的喜庆歌谣，载歌载舞地在古老的街道上游行。不少同我一样的外国人夹杂在其中，手里的照相机频频发出闪光。好奇心立刻凌驾于本人的任务之上，借着路边一个警察的解释，我总算明白了是怎样一回事。
“拥有十个化身的救世主所遗留的宝物将在今天黄昏向信徒们展现出无边的法力，”那家伙像是着了魔似的说了起来，眼睛里放射出狂热的光，“一千种姿态和一千种的武器是神的力量……”
“那么，到底是怎样的一件东西呢？”我打断了长篇的神话传说，直接问道。他恼怒地看了我一眼，对着我大喊道：“我不是说了吗！一千种姿态，就是说每个人看到的都不一样！”
“噢，就是你也不知道吧。嘿嘿，祭典还有什么特别吗？”
……
几个和尚围坐在闭路电视的监视屏幕前，兴致勃勃地讨论着将要举行的隆重祭典，每个人的眼里都流露出喜悦的光芒。
“那么，这次的参加人数又超过万人了吗？”
“还有好多是外国人，大概是凑热闹的吧。”
“感谢神佛，赐给我们珍贵的遗产，让我佛精神能够流传光大。再加上每月的献金和旅游收入，可比在家乡种田来的好多了……”
“喂，你怎么可以说这种亵渎的话，神佛发怒怎么办？”
……
一阵沉默后，最小的和尚小心翼翼地问道：“会降天灾吗？或是洪水？”
“最可怕的，是有人能够完成地狱般的旅途，拿走佛的赏赐：宝贵的白银之戒，那样的话，我们也只有出动绝招了……”
一阵与光明正大毫不相干的密议后，各人恢复了严肃的法相，宽袍大袖，道貌岸然地向聚在庙前广场上的人群走去……
※※※※
我将一个参赛者偷偷打倒，将其绑在一棵树上后换上他的参赛服，匆匆忙忙地挤入兴奋，虔诚，好奇，渴望和贪欲的人们之中，听着广场前相貌好像是主持者的话语：“……神的历程是无比的艰辛，今天的诸君将要模仿起修道之路，历经多重磨难，到达神之遗产的所在地：法藏大殿，在那里，成功者将获得神的荣光，变幻莫测的白银之戒……”
主持的话尚未说完，沉不住气的人们已经开始大声鼓噪。“老头，别嗦了！我们可是交了大钱的！”
“快开始吧，反正只要到达就行了……”而周围一些信奉神灵的老人则大声斥骂这些渎神的家伙，眼看将要酿成一场暴乱，主持旁边的和尚们慌忙打开贴着难看字样的“地狱”门，我就那么被汹涌的人流带动着身不由己地进到了黑暗的岩洞中……
几千人的队伍淘汰得倒是很快，第一步就是极其阴险的巨大陷阱：门槛后狭窄的通道尽头是一条地下河，在人头攒动的队伍和被狂乱控制的头脑里它当然是不存在的，于是乎无数的仁人志士在踏空第一步后还未留下一句警告，就随着湍急的流水出局，而对于发现的时间来说，这一疏忽让竞争者人数迅速减到原来的一半。我在队伍后面，逃过了这一劫。在喝骂声中，一人拿出登山绳，挂上铁钩甩到了对岸，攀爬了过去。不顾绳上还挂着其他几位，那小子放开了对面的支点，随着几声“扑通“，敌人在那小子的笑声中又减少了几个。
“真是激烈呀，我可更想看看奖品到底是什么了。”我自言自语道，挤开密布的人群站到了河边。远处昏暗的火把光照下，隐约可见河宽大约三丈，跳过去大概不可能。我叹口气，思索起学过的法术中可有架桥之术，怀中的贝琳却睡醒了过来，“爸爸”的叫个不停。在黑暗的环境中，小鸡就像是光源般明亮，顿时激起我身边人们的惊叹。
借着贝琳的光亮，在河边有这么一行字：“信者行。”天，这就算是提示？！从看过的电影来说，应该是有桥吧，或者……正在考虑间，小鸡贝琳却出现在对岸，正在叫唤着我呢。对于一直还不会飞的贝琳怎样过去的，我百思不得其解。身旁的一人却发出惊喜的叫声，在陡峭的岸边居然有楼梯直抵水面，容一人通过的小桥，桥面上几个摔晕过去的仁兄还半浸泡在水中。
有了“电灯”的指引，剩下的路途中很多无聊的借助黑暗而来的机关轻易被破，焦急的人们很快来到了亮堂的天井似的山腹中，无数的洞口出现在人们的面前。上空，主持的声音响了起来：“神之路的第二个考验，尘世的迷宫。每一个洞都是一个入口，而出口只有一个。能在一个小时内通过的人将面对最后的考验。对于不能按时完成的朋友们，我们只能说一句抱歉了。计时现在开始！”话音刚落，仍在百人以上的人们“哗”的一声从现场消失，我看准一个最近的入口，和小鸡一起冲了进去。
迷宫中灯火通明，再加上贝琳有些劳累，我让小鸡回到了口袋中，独自一人摸索。这里的道路分岔多，其他的也没有什么，只是每五分钟就响起的报时声实在讨厌，那公鸭似的男声让我心烦意乱起来。看来这也是阻挠我得宝大计的手段之一。我气愤中一个火球打穿了洞壁，让隔壁行走的男子吓了一跳。这下子迷宫可就倒了大霉。遇到死路时我就照旧来一下子，找到其他的通道，再继续下去。大概是感觉到了危险，从不知名的角落突然跳出来个和尚，要求我停止这种无耻的破坏。对于这个天上掉下来的宝贝，我怎么会让他离去，面对灼热逼人的火焰长枪，那满嘴大道理的小子顿时脸色青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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