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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芭乐露露-第20章

小说: 芭乐露露 字数: 每页3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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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他打开电视,气得不理我不说话。
  “唷,词穷了?”不好玩,哪有吵一半就跑掉的!
  “哼!”
  选台器发出砰砰砰的声音,跳来跳去,从民视开始一路往下按,没有一台停下来让我看清楚画面的。
  “真是小器,生气了就不说话。”真赔,我都不能把他气得死去活来。
  “去!”他拿靠垫丢我。可恶!这是殴妻!
  “没气度啊,人家赖桑卷款潜逃的时候也没看你摆脸色,怎么这么一丁点小事就跟我摆臭脸啊?”
  傅总大人眼睛眯成一条线,冷冷地瞪过来,脸色十分吓人,一阵红一阵青的,呼吸声好大,我真怕他跳过来海扁我一顿。
  “那件事情我早防到了,等到事情爆开哪来得及?”他一脸觉得受伤的样子,怨恨我低估了他。
  “奸商。”只有奸诈的人才防得到小人作乱。
  “你后悔嫁给奸商?”他看也不看我一眼。
  “你后悔娶到一个非奸商?”来比哀怨好了,谁怕谁。
  “我可没那么说。”他马上澄清,眼睛飘呀飘地,飞过来偷看我。
  “我也没有。”奸商好啊,赚大钱啊,公司员工才有保障。
  “那你到底在气什么?”
  “你又在气什么?”
  “被你气的。”他委屈得要死,又在装小可怜。
  “我还不是被你气的。”
  说来说去,说过去说回来,从头说到尾,一切都是他的错,如果不是因为他,我才不会心情不好。
  “你够了喔。”他过来坐在我旁边。
  “你才要给我节制一点。”我捏住他的鼻子。“我要把丑话说在前面。我们办喜宴那天,我一点都不想看到大冢。”
  “成交。”他一口答应。“阿郎也不准来。”
  “他来干嘛?”
  “你不是每天都去看他?”
  “只有五分钟啊。”
  “五分钟?你们能干嘛?”
  “我买盐酥鸡,他五分钟炸好给我。很神奇吧?而且我跟你说,他真是很厉害唷,不管什么都只要五分钟就可炸好,酥酥香香,好吃得要命!”
  “盐酥鸡?”他眼睛又眯起来。
  “对呀,阿郎盐酥鸡,伟大的阿郎啊!”
  我只来得及说完这句话。
  接下来的一阵天旋地转,大概会让我忘记阿郎三天吧。
  他吻过来,我想是赌气成份太高了,简直像土匪一样霸道……好吧,我大概会把阿郎暂时忘记五天。
  好吧,一星期。
  好吧。我不想再去计较什么阿郎还是盐酥鸡了。
  在我的坚持下,“被罗曼史和少女漫画养大的梦幻少女”在考量过夫家的财力之后,决定仿效电影里的情节来举办自己迟了五年的婚宴。
  我最喜欢的电影,就是“你是我今生的新娘”。
  碧绿的草坪上搭起雪白的纱棚,天气好好,蓝天白云,天公做美给足了面子,宾客来往穿梭,美食醇酒配上好音乐,简直完美至极。
  音乐?当然是WETWETWET的“Loveisall”。爱就在你身边,在空气里,从手指到脚趾,无一不能感觉到爱情的存在。
  英文翻译成中文总是肉麻又怪异,就像那一次他偷偷放瑞奇马汀的歌在我电脑和桌面上,差点害我反胃。
  天蝎座的原罪是无可避免的不浪漫。
  天生的嘛。两个人都一样,谁也不必嫌弃谁。
  “露露。”二马走过来,一身西装打领带,是我见过最正式的他。
  “嗨,你一个人?”我今天一整天都是止不住的笑容挂在脸上。
  “不是,我带小芹一起过来。”他的脸色很郁闷。
  “她到哪去了?”我从他背后看过去——真是不妙,一堆男人正包围阳光甜姐儿,显然正展开攻势。“你白痴啊,把她一个人丢在那里!”
  “我是客气,以免妨碍她的好事。”
  真是酸得可以。可是有够白痴。白痴到家了啊!
  为什么男人总是这么这么这么无可救药的愚蠢懦弱又胆小呢?说一句“我喜欢你”会掉半条魂,一句“我爱你”会要一条命吗?
  如果喜欢一个人,为什么连让她知道的勇气都没有?
  是爱情不够多还是胆子不够大?
  难道说,用一句话换来一个幸福的未来是这么不值一试吗?
  只要一句话。
  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只要在来得及的情况下说,至少有百分之五十的希望。Yesorno。不是这一个就是另一个。
  “长假”里的竹野内丰简直动作快到连闪电都来不及阻止,他眼睛里只看得到凉子,其它的人事物完全不存在。
  恋爱中的男人理当如此啊。
  可是,偏偏,没这种胆子的修葛兰满街都是,竹野内丰一辈子遇不到几个。残酷的是,会冲上教堂去的安蒂麦道威尔也没有几个。
  “二马,你自己保重。”我一句话也不想多说。
  不想给忠告,不想语重心长。那些一点用都没有,反正每个人的姻缘路都要自己去走,不是说谁走过了有幸福的结果,经验值就可以直接分享。
  才没有那么好的事。
  我也不想幸福到被暗地里诅咒的地步。
  “你在想什么?”傅非朋过来,牵住我的手。
  牵著手的感觉和拥抱是不同的,拥抱是一时的感动或冲动,定格,过了这一刹那,只能存在于记忆之中。
  牵手是长长久久的,一路走下去,即使要走到天涯尽头,也不抗议。
  爱情是两个人的事,无论是拥抱或是牵手,也是两个人的事。
  “我在想我们两个人,很庆幸是两个人。”我轻轻在他掌心捏一下。“如果那些人都不在就更好了。”
  我实在无法适应那些突然冒出来的亲朋好友。
  “露露啊,你也真是辛苦,这么多年亏得你熬得住哦!”
  不然是要怎样?大家想看我离婚跟他大吵一架,还上法院对簿公堂打赡养费官司吗?那可累得很,我懒得做。
  “露露啊,你真聪明!果然,熬久了就是你的……瞧瞧你婆婆多疼你啊,还给这么一栋房子,你往后可享福了。”
  是哦,给房子就是疼我吗?我才不相信。今天早上才看到她对我的服装大大摇头,一副是我嫌弃她那套旗袍的模样,活似我对不起傅家祖宗八代……
  我一点都不奢望以后会过著幸福快乐的日子。
  傅老太太摆明喜欢耍弄小辈,没脾气的她还不想找来当玩伴,所以说,在她穷极无聊时,我还得兼差当她的“伴游小姐”就是了。
  “我说露露啊……”
  这样的开场白可不可以不要再来了?我只想好好过一天,属于我自己的甜蜜的日子。只要祝福不要关怀。
  “喂。”我捉住他的手晃了晃。
  “干嘛?”可怜,他的脸也笑得很僵,快硬掉了。
  “我的奖金不准苛扣哦。”那笔钱可不是小钱,我是有用途的,才不能平空消失掉!
  “你还在记那件事啊?”他叹气失笑。
  “废话,那是钱耶,七万多块耶!”一个多月的薪水耶,要是钱跑了我会哭死,好歹那可以来回英国好几趟!
  “先告诉我你干嘛那么爱钱。”他板起脸来谈条件。
  “先告诉我是不是把你的车子弄好奖金就恢复原状?”我又不是不清楚他的脾气,没先讲好一切免谈。
  他把我的手捏得好痛,久久才说:“好。”
  “那我们先去修车。”我拉起裙摆就要跑,又被他捉回来。
  “现在?”傅非朋眼睛瞪得老大。
  “对呀,反正这些讨厌的人赶也赶不走,不如他们玩他们的,我们先去办这件要紧事。”我一点也不想彩衣娱亲。
  “这算哪门子要紧事?”他开始抓狂了。
  真是没耐性,当总经理的胆子要大、心思要细密,像他这样动不动就小孩子个性的人,实在应该多加训练。
  “你跟不跟我去修?一句话。”那我就多多磨练他吧。
  “如果说不要会怎么样?”
  “你得自己去面对那堆人,告诉他们为什么只有你在,是不是跟我吵架、被我遗弃,还有,为什么我会在这个时候跑去修你的车。”
  反正我现在绝对不做吃力不讨好的事,还请多多包涵。
  不便之处,敬请见谅。
  “你为什么不肯留下来?”
  “因为今天的主角是我们,我们有权利耍赖不挨骂。”我可是理直气壮得很。
  “说到底,你是想气我妈?”
  傅非朋先生,你什么时候退化成单细胞生物了?不都说天蝎座向来深思远虑吗?你的脑袋瓜里的东西是不是被偷啦?拜托你去报警吧,不然我去也可以,不过我是要把你这个笨蛋登报作废!
  “不是。”要气那个老太婆的方式可多了,人要是消失了,哪还看得到好戏?耍笨也不是这么玩的。
  “你不要嘴硬了,明明就是。”单细胞生物还在坚持。
  “明明就不是。”我笑笑看他。“我是要陷害你。”
  “干嘛啊?”他抓抓头。
  “我看到大冢了。”想到我就一“妒”子火。
  “她来了?”傅非朋一副不可思意的表情。
  “你还装,一定是你故出息把她弄来的!”哼,都被我抓包了还装傻,太可恶了,我没那么好骗!
  “你这样说不公平,我没做的事不要逼我承认!”他瞪我。
  “我不管,是你说车子没事的话奖金就没事,不准耍赖。”我还是朝车库的方向去。
  傅非朋放开我,双臂抱胸,表情一下子冷下去。
  “你抽屉里的辞职信什么时候打算拿给我?”他的声音也冰冰冷冷。
  “你去翻过我的东西?”
  “不是刻意去找,小芹帮忙找文件时看到的。”
  “你还是偷看了!”不然哪会知道是辞职信!
  “这么说,你的确打算离职?”
  “我还没决定。”
  “你什么时候开始有这个念头的?”
  “打从一开始就有,怎么样?”
  我也是有骨气的啊!哼哼哼!也不想想当初我回头去应徵他的秘书的时候有多凄惨,阿爸阿母在家气得噗噗跳,一直说要上来台北跟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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