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鹿天庭-第4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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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过了啊！赵半狗，你难道要开口讨吃的不成？这太失礼了。”唐林昆阻止道。
“走吧！你看什么看？”
赵半狗有些恼羞成怒，转头向那个船家吼了一句。那个船主刚才见识了季小云的飞天神技，已经受惊了，现在听到码头上的人冲臭哄哄这位巨人喊邋遢大肚仙，他的脑子还沉浸在一片乱糟糟当中，是自己看走眼了吗？
一听大肚仙冲他喊了一句，他赶紧端起一碗米饭，再放上两块腊肉，恭恭敬敬地送到赵半狗的面前，匍匐在甲板上“大肚仙，是我失礼了，我不应该收你们的神州币，我更不应该让您老人家饿着肚子。”
赵半狗咧嘴笑了，“船家，还是你最懂我的心思。”
他接过碗来，把米饭倒进自己嘴来，拍了拍船家的头，“船家你客气了，我把你的吃了，你吃什么呢？”
“多谢大肚仙大人不计小人过。”船家接过空碗退开了。
“大家都散了吧！”赵半狗朝那些跪了半天的民众挥了挥手。
码头上的人群很快一轰而散。
赵半狗整了半天，就混了一口吃的，他有些失望地朝莫狸说道：“莫老四，要不是唐大将军提醒怕失礼的话，我给你弄一船吃的东西来，你信不信？”
“船家，我们走吧！”唐林昆见大家闹够了吩咐道。
谁都没想到，没等船家撑开乌棚船，岸上的民众飞快地又跑了回来，每人的手上都拿着吃的，惊得赵半狗赶紧环顾四周，难道真的大肚仙人显身了吗？
原来赵半狗和船家刚才那一通谈话，在码头上民众看来，这是邋遢大肚仙吃了船家一碗饭，替船家摸顶施福了。他们刚才散开，是去找进贡大肚仙的食物去了。
赵半狗见人群是朝自己奔来的，一下明白过来了，刚才自己往嘴里倒了一碗米饭，等于是告诉狂热的追仙民众，仙人也食人间烟火，他赶紧斜躺好……
黄华垒人果然知书达礼，没有人组织，在如此拥挤之下一点都没有混乱，排着队上船来，挨个把吃的东西放在赵半狗面前，什么吃的都有，整筐的水果，整笼的包子，还有活鸡活鸭什么的……有些东西连好吃的赵半狗都不认识，甚至都不知道从哪下嘴。
赵半狗一一在他们直伸到鼻子底下的脑袋上摸了摸：“谢谢！谢谢你们给我送吃的。好人一生平安！”
赵半狗一连换了好几个姿势，左右手轮流摸脑袋，码头上还是一眼望不到边的黑压压人头。
“半狗，差不多了，吃不了就浪费了。”莫豹看到码头上有人牵来牛，赶紧提醒。
赵半狗见身边五花八门吃的东西堆成了小山，乌棚船都已经有点倾斜，他双手合十停止了摸顶。有良好礼数教养的黄花垒人见邋遢大肚仙双目紧闭，全都安静地退下船去，没有一人喧哗，静悄悄地看着船家用竹篙一推，乌篷船往河中荡去，唯恐打扰了大仙的休憩。
耳边只传来运河上风的呼呼声和船家的摇橹声……
“半狗爹，别装神弄鬼了，露个大肚子就整一船吃的来，我莫狸服你！”莫狐狠狠一巴掌打在赵半狗的大肚子上。
“见笑，见笑，阴差阳错，是黄花垒人好客，我没有办法拒绝的。你还是喊我半狗吧，你喊我爹，我听着别扭得很。”赵半狗见莫狸喊自己爹了，不好意思笑了。
“唐大将军，我可没有开口讨吃的，您明鉴，这应该不算我失礼吧？”
赵半狗见唐林昆一言不发，表情挺严肃的，虽然知道唐林昆一向不拘小礼，对待任何事情很少墨守成规，善于变通，但见他这样一付神情，赵半狗还是加了一句，“请唐大将军责罚……”
唐林昆见卡卡和亮亮眼睛滴溜溜地瞧着小山一样好吃的东西，叹口气说道：“大伙跟着我吃苦了，不过……还是要下不为例！亮亮，你想吃什么就拿吧。”
“是！我保证下不为例。卡卡，亮亮，你们吃。”赵半狗捡起两个大雪梨递给两个孩子。
“大家都吃吧！”赵半狗往每人的怀里都塞满了东西后他自己一把抓过那屉肉包子吃了起来。
“荣大人，我没想到黄花垒人竟然如此相信崇拜神仙，这里面有什么说道吗？”唐林昆把怀里的东西一一整齐放了回去，好奇地问荣成。
“这世道变了……”荣成犹豫了一下，感慨道：“这正所谓饱暖思***太平思成仙啊！原来的垒长禹大成一心只想成仙，哪里还管我们这些下等官员。今天码头上一幕，你也看到了，现在在黄花垒是仙人最吃香，人人都想成仙，已经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了”
“禹大成？”
唐林昆吃了一惊，难道是自己高中同学禹大成吗？如果真是他，天庭也太小了。
唐林昆他们的乌棚船后面跟着数百条船，浩浩荡荡向对岸进发……
一个瘫痪好多年的老嬷被赵半狗摸顶后，能下马车走几步了。还有一个疯疯癫癫的小伙子粘上邋遢大肚仙的仙气后，不再当着妇女们的面乱脱裤子了。最离奇是一个出生后八年没有开口说话的小丫头片子，被赵半狗的大手轻轻一按后，下乌棚船后居然立马会喊娘亲了……
更多的人群朝运河聚集过来，不少官员也都挤在运河边，汗流浃背只为了一睹邋遢大肚仙的风采。莫豹他们为了不引发更大的扰民事件，都自觉地呆在船舱里倒头闷睡。
赵半狗一个人装模作样斜躺在甲板上，不到半个时辰就渐渐厌烦了这种拘束的生活，由于吃了太多东西，身体内血液都跑去消化了，他身体都渐渐有些犯困起来。
在离黄花垒水门还有二、百丈的时候，莫獾躲在船舱里实在太难受了，“娘的，我受不了了，屁股都坐出俎疮来了，我要到甲板上活动下筋骨。”
莫獾第一个钻出船舱，“大家都出来透口气吧！现在人少了一些。痛快，下小雨啦……”
等身材高大的莫豹钻出来时，黄华垒水门两侧，出现无数民众，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知道的？
“大力神仙！大力神仙！”莫豹身躯比撑船的竹篙都高出一截，难怪黄花垒人如痴如醉了。
“大家快看，还有一个仙女。”一个小姑娘尖叫道。她把穿着素雅的季小云当仙女了。
“别乱说，弄不好是创世元灵带着女徒弟都来了。”一名中年人略有所思自语。
“你们都不懂，这些是四方天帝与他们的火神、水神、冬神、河神女。”一名年近古稀的老头肯定地说道。
“糊涂，糊涂啊！这些人不过是到黄花垒参加仙人大会的世外方士，怎么就成了仙人了？”一名二十来岁背着书篓看似书生模样的人，沿着河堤匆匆而去。
“总算遇到一个脑袋不犯浑的读书人了。”荣成苦笑道。
“船家你来掌舵，我们来划桨，我们不上岸了，进水门后再靠码头吧！”唐林昆有些担忧地看了一眼欢腾的大河两岸，弯腰捡起划桨。
“唐大将军，怎么能让您来呢？”莫獾抢过崖果手上的划桨，更多闲得难受的大汉操起身边的桨、摇橹还有竹篙。
乌棚船像被打了鸡血一样，突然往前窜去。
“大家加油啊！甩掉他们，我们就可以自由了！”赵半狗捡起一个铜脸盆，躺在甲板上，脸盆翻飞……在众多力大无穷的将军的努力下，乌棚船像离弦之箭往前射去。
乌棚船拐了一个大弯后驶入一条人工河道，进水门后，闹腾的人终于少了许多。
满头大汗的赵半狗从甲板上坐了起来，“娘的，终于可以痛痛快快地上茅厕了。”
“赵叔叔，你是邋遢大肚仙，怎么还需要上茅厕啊！”小云挖苦道。
“我说我是仙人了吗？我说了吗？”赵半狗起身就要抓季小云，小云会辗转腾挪，赵半狗累得直伸舌头，连他的衣角都没碰到。
“痛快，痛快，这么一通跑下来，肚子松了许多。”
行进了有三里多，河上的船只明显多了许多，三成是气派的画舫。每一条大画舫的后面跟着十几条，几十条不等的各类船只，一阵阵锣鼓喧天，丝竹飘颻入青天，不时有浓烈熏香味传来。
“这些都是各地参加仙人大会的选手。”荣成解释道。
唐林昆他们的乌棚船混迹在众多的船只中，由于莫豹他们都躲进了船舱，一点都不显眼。
“船家，我们尽快赶路吧！”荣成县令见船家被画舫上精彩的表演吸引了，有些不快地提醒道。
“晓得了，大人。”船家加紧摇了两下摇橹，一双眼睛滴溜溜地往两边看个不停。
“快，大家快看，那个坐在旗杆上面的是散花仙子。”船家干脆离开摇橹，“大人，我得先吃点东西，忙活了一上午，肚子饿坏了。”
荣成亲眼看见船家刚刚吃了三个大肉粽，知道他这是找借口，想看那个散花仙子。
荣成卷起袖子，亲自摇起橹来。
第469章 巨大身躯，像门板
唐林昆这几月来和荣成县令长谈了几回，对这位钓鱼屿的穷县令很有好感，此人不但学识渊博，对黄花垒的风土人情也是个“问不倒”。更难得他对天庭时政利弊理解得相当透彻，更有一付忧国忧民的远大抱负。他在第一次和唐林昆的畅谈中，说起他曾经向禹垒长面陈政疏，奉劝他能把主要精力放在为逍遥客谋福祉上，而不是追求成仙之道。
唐林昆来到荣成的对面，“荣大人，正好我也想活动一下筋骨。”
两人在一推一送间摇起橹来。空中不时有新鲜的花瓣飘落下来，落到唐林昆他们的脚边。
“这样的杂耍艺人居然自诩散花仙子，呸！”荣大人狠狠地呸了一声，“失礼了，唐大人，我一见这些冒牌仙人，我就来气。”
唐林昆抬头看见左侧高空中的那个窈窕的身影，在碗口粗的旗杆顶部，一个女子单脚蹲着，另一只脚稳稳别在膝盖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