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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养魂经-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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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着李越这几年四处惹祸,问墨口舌之功倒是有很大长进。要知道来福、问墨他们几个打杂的小厮有时约好一起回乡,路上互相谈起自己主子来,来福就常抱怨刘洲对下人恶毒,打骂饿饭都是常事,当然私下里来福他们也对刘洲暗自咒骂不休。

    来福冷哼一声,掉头就走。

    问墨也冷哼一声,掉头就走。

    问墨刚走到半路,突然想起来找来福的主要目的,待再回过头来,人头熙攘,早已不见来福身影。

    没想到少爷交代的第一个任务也没做好,问墨有点垂头丧气。

    得知问墨和来福起了口角,李越拍了拍问墨肩膀,笑道:“来日方长,刘洲那小子还能天天躲家里呀,总会找到他的。”

    没想到一连数日,刘洲那群小子连面都不露。李越觉得事情有点蹊跷起来。

    一日趁晚饭席间,李越假装无意提起,近日无聊,往日那些友人皆闭门不出。

    李长青笑呵呵说道:“你说的是刘城主儿子那伙人吧?你不是不喜欢和他们一起吗?他们最近不知道吃了什么脏东西,都生病无法出门了。”

    吴佩凤说道“说起他们来,辛亏我们家越儿没和他们混在一起,不然这病还没好透,又惹病回来,我可怜的儿,可受不了哦。”

    说着,吴佩凤想起那段时间,李越昏迷不醒,自己也差点就不想活了。她抽出手巾,擦了擦眼角。

    李越见吴佩凤说着说着就流下泪来,神情尴尬。此李越毕竟非彼李越,平日李越尽量避免跟李长青、吴佩凤夫妇亲近,以免被他们看出破绽。他岂有不知这才是最大的破绽,可是李长青夫妇也就是30来岁的样子,要他李越顶着30岁人的灵魂向同龄人撒娇装嫩,他还真腆不下老脸。

    “爹,娘,刘洲他们…他们…?”李越连忙错开话题,可是一时又想不起来该说的词。

    “你是关心他们的病情?”李长青问道,心里暗自叹了气。

    李越自从病好之后,落下结巴的毛病,有时严重,有时又像没事一样。请了秀云城的黄老大夫看了,说是上次生病落下的病根,无法药治云云。不过李越拣回了一条命,李长青夫妇已是十分满意,结巴这种事情,只是小事。刚开始,李长青和吴佩凤担心自己儿子由于结巴会自卑,性情内向。这些日子观察下来,李越却是日渐开朗,也主动出去找乐子,于是逐渐放下心事。

    “嗯…嗯…”李越点点头。

    吴佩凤收起手巾,叹口气说道:“昨日才刚刚去探望过你霞姨,他家阿健病得可不轻,满脸水泡,昼夜哀嚎,无法入睡。你霞姨昨天抱着我哭了一场,心里头可难受了。”

    说着,又抽出手巾,擦了擦泪水。

    李越不禁一阵无语。这“李越”的母亲可真是水做的,说起自己儿子生病哭,说起别人儿子生病,还是哭。

    满脸水泡,夜不能眠?这…听起来非常熟悉。

 第七章:怪病

    李越连忙问到“是不是开始之时,皮肤红肿搔痒,抓之起泡,泡破流脓水,脓水流到何处,何处又会长出水泡?”

    吴佩凤看了李越一眼,忍住恶心,说道:“哎呀,吃饭!”

    见李越眼巴巴看着自己,吴佩凤强压腹中翻腾,说道:“我怕过了病气回来,只是远远瞅了一眼。阿健双手被软布绑在床架之上,大概就是搔痒难耐,又怕他抓挠,只好绑起来。远远看去,脸上,脖子上全是大大小小水泡,作孽哦。”

    李长青这时说道:“我特意让你娘不告诉你的,免得你担心。不过你怎么知道这症状的?”

    李越可不会说自己脑海中有相关记忆的,心中念头一转:“爹,是我原来看过的一本书中有过…有过…”

    李长青微微一笑“越儿什么时候开始读书了?”

    李越脸一红,看来这个“李越”是书都不读半本的人物了。他只好喃喃说道:“是问墨给我讲的怪异故事里面听来的…”

    “这个问墨,好的东西不教,尽是讲些神神怪怪的。“吴佩凤嗔道。

    远在下人厨房用食的问墨正在和其他下人吹嘘自己和少爷怎么勇斗刘洲的故事,突然狠狠打了一个喷嚏。问墨不知道被他英勇的少爷给牺牲了出去,背了黑锅。

    眼见又要偏题,李越连忙问到:“他是什么时候开始生病的?医生怎么说?刘洲他们几个呢?”

    这次是李长青接话了:“那几个跟刘洲经常混到一起的,这次都生了这个怪病。秀云城的大夫都束手无策,都让他们准备后事了。刘府的老大夫诊断他们是不小心碰了有毒之物,才突然发作的。刘城主已经派他大儿子、二儿子去临近的宁武城和安远城求救了,也不知道来不来得及。都城京华应该有希望吧,不过远水解不了近渴。这些天,黄家,安家,大小刘家,荣家,向家,家家乱成一片,生意都不做了。”

    没想到事情这么严重,自己还是小屁孩一个呀,居然这么多天,什么信息也不知道。李越对自己表现非常不满起来。他问到:“他们都是四天前开始的吗?”

    吴佩凤说道:“就是四天前开始的。那些老实,呆家里的孩子都好好的。幸亏我们家越儿乖巧一直呆家里,不出去乱逛。”说完,满目温柔望着李越。

    李越心里已经泪流满面了,果然母爱是盲目的。自己一天到晚在外闲逛被华丽丽忽视了。

    不过,疯道人,这三个字冒上心头。

    疯道人!一定是他!

    四天前,刘洲一伙人围殴疯道人。看那道人模样,也不是好相与的,没想到那道人这么阴毒。刘洲踢了他几脚,罪有应得,略作惩戒,也无不可。不过其他小子只是起哄,并未真正冒犯他,没想到被他都报复了,并且还有性命之忧。

    不过自己和问墨当时也在场?为何自己没事?难道是因为自己并未上前?

    李越心底隐隐觉得,答案没有那么简单。

    李越味同嚼蜡般吃完半碗饭菜,登登登跑向自己房间,留下李父李母饭桌边无奈摇头。

    李越和衣躺在床上,越想越不对劲,似乎有什么关键东西遗漏了,怎么也想不起来。

    过了片刻他突然从床上蹦了起来,登登向餐厅方向跑去。李长青夫妇这时已经用完晚饭,正在喝着热茶,软语家常。见到李越去而复返,两人惊讶地抬头看着他。

    李越犹豫了一下,走到吴佩凤身旁屈腿坐在她腿边的地毯之上,头靠在吴佩凤的腿上。

    吴佩凤见自己儿子做如此亲热状,又抽出手巾擦擦眼角。儿子很久没和他们亲近了!

    “爹,娘!你们上次提到我生病的时候请了…请了…?”

    “咳咳”李长青咳了两声,说道“你问这个作甚?”要知道请道士做法,在民间很是忌讳。疯道人救治李越的事情也只有他们夫妇知道。

    吴佩凤摸了摸李越的头,说道:“越儿现在懂事了,干嘛不告诉他?你上次被马车撞后,一直昏迷不醒,娘…娘简直没办法活了,呜呜…”

    李越没想到吴佩凤又伤心起来,只好伸出手搂住她的脖子轻声安慰到:“娘,越儿这不已经好了,不要再伤心了。”

    李越不知如何安慰这个和自己同龄的“母亲”,忍住浑身鸡皮疙瘩,也才憋出两句干巴巴的安慰之语。

    没想到就这两句干巴巴的话,让吴佩凤笑逐颜开。

    吴佩凤反手搂住李越的脖子说道:“你生病时,来了一个道士,邋邋遢遢,疯疯癫癫的,说你是患了失魂之症,被我们赶了出去,他也不走,一直在我们门口转悠。后来,满城的医生都说你没救了,我们只好让他试了一下,没想到还真有起色。你父亲为了感谢他,给了他我们李家药铺的镇店之宝——万年紫芝,额外又赠给他千两白银。”

    听到“道士”两字,李越心头“轰隆”一声。以前隐隐约约的猜测成为事实。

    “果然是他!疯道人!他对我做过什么?四天前,他找到我是无心之举还是深谋远虑?

 第八章:许爱冰之祸

    刚刚入十月,帝都的天气就变的阴沉沉,天气预报说这两日有小雪。今年这么早就有雪,这个冬天将是特别冷吧。

    “这该死的天气!”许爱冰裹了裹身上的薄羊绒大衣,禁不住眼角泪珠滚滚。

    以往的冬天是她和他最期待的季节。一到下雪,她和李越躲在出租屋里,或租上两部大片,捧着两杯热可可,一天就打发过去了;或煮上一盆火锅,约几个好友,喝点啤酒,划拳游戏,喝得热气腾腾,闹得面红耳赤;最最平常温馨的就是两人相拥裹在被子里面,说着悄悄话,欣赏窗外飘落的雪花。

    那些日子似乎是遥远的一个梦。

    这个冬天自己一个人,怎么过?

    三个多月前,一场车祸将李越送进急症室,从此人事不省。

    当天许爱冰就赶过去了,李越几乎被撞的不成人形,肋骨断裂,腿骨深度骨折,颅内血肿。光听这些名词,许爱冰就要晕过去了。她紧紧咬住舌尖,保持清醒,和李父李母一起操持李越手术和住院事宜。她将自己和李越工作多年筹备买房的钱都放了进去,却发现是杯水之力。辛亏碰到一个好护士,能帮忙说得上话,可以让他们缓一缓缴清费用。许爱冰拼命帮朋友顶班,多挣点加班费,可以支持李越能在医院多呆一段时日。

    事情却开始变得不受控制起来。警察在调取那段时间的路口监控录像时,发现缺了事发时关键的两分钟的视频。肇事车辆逃逸,无法追捕。而随后的证人证词却对她极为不利。无人看清驾驶员的面目,但是许多人看到了副驾座上女乘客的面目。那些描绘明明白白直指许爱冰!

    许爱冰却因连日赶工设计图纸,当时在自己宿舍补觉。不过细想其中怪异,让许爱冰遍体生寒。

    虽然因证据不足暂时许爱冰去了嫌疑,流言却泛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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