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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赤胆红颜-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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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房之后,他立刻脱下衣裳,换了随身带来的一套夜行服装,轻轻推开房门,翻房越墙而去。
  经过一条小溪,他倏然停止前进,蹲将下来,捧水洗面,顷刻间,便恢复了原来的面目。
  他得意地哼了一声,拿起画笔,往脸上乱划,一刻间,一张清秀俊脸忽变成了个污秽不堪的大花脸。
  他又拔出长剑,划破树皮,将流下的树脂涂在脸上,并把衣衫撕破,让它千疮百孔地飘飞着……
  这些似乎还不能满足他报复的野心,索性拂乱头发,让长长的头发披散在肩上,令人猝然间见到了他,如同遇上山精海怪一样的可怕。
  一切准备妥当,也便放开脚程,往不远之处,一片密不见天日的林木丛中飞奔而去。他的脚程极快,不到片刻,便摸进了林内。
  果然不出所料,在暗淡的光线下,他斗然发现了一个比他先来的人影,他慢慢向她走去,并噘着嘴唇,直扮怪脸。
  待双方距离还有三丈之时,他忽然止步不前,“哇”“哇”地发出刺耳难听的叫声,这种叫声落在三小姐耳里,不觉浑身上下直打哆嗦。委实,那声音比夜枭叫还要难听,她养尊处优,从未担当过这种风险,私下芳心砰然加快在跳动着。
  终于,她定下心来,问道:“你……是金伯父的公子吗?”
  此声一出,她又感觉是多余的,因为对方只是个哑吧,根本。就听不懂她的问话,想到这里,芳心为之一酸。
  白衣人哇哇乱叫,向她走近。月亮下,她仔细打量一下,芳心猛颤,几乎昏厥过去,一种无声的侮辱充满心田,几想拂袖而去……
  但是,这是她许下的诺言,不容许改变的,她是有志气的少女,不得不硬着头皮撑下去,但暗底里却哀恸欲绝!
  多少王孙公子,才子贵人向她提亲,她都不屑一顾,现在,做梦也没想到,她终生伴侣,会是这样龌龊的人。
  她几乎想自刎,一了残生,但为了爹爹,不得不暗吞泪水。
  怪物一把抓住她的玉臂,哇哇乱叫着。三小姐一个踉跄,几乎跌进他的怀里,想不到此人不但长相奇丑,连动作也野蛮得可怕,三小姐脸色如同死灰一般。
  突然,她哇的一声哭出声来,平日的矜持、自负,在这里完全成了泡沫,连仅有的自尊心,也受到了极大的打击,荡然无存。
  她性情至为贞烈,当下奋然挣脱怪物的手掌,不顾一切,猛往大树撞去。
  她不愿再活下去了,活下去她会发疯的。
  怪物手脚敏捷,一掠而去,将她拦腰抱住,并像一个色情狂般使劲轻薄着她。三小姐威严失去一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只气得尖叫道:“滚开,妖怪,金伯父怎会生出你这样的人……”
  怪物却不知她在说什么,努力吻着她的粉颊,并轻狂地用力抚摸着她的胸脯,三小姐羞愤欲绝,扬掌打了他个耳光,连声叱道:“禽兽,禽兽,你简直比禽兽都不如……”
  怪物被掴,哇的一声,似乎激起了潜伏的凶暴性格,粗暴地捧着她的脸孔,用力在她檀口亲吮着,三小姐魂飞胆散,只觉脑海混沌一片,轰然一声,昏厥过去。
  白衣人把她安置在柔嫩的芳草上,自个儿仰天望月,喃喃自语道:“贱人,你受不了么?嘿,这便是爱情呀……”
  他冷笑道:“既然那少年能跟你亲热,我是你的未婚夫,难道就没有这种权利吗?”
  他细想了一会,暗道:“这是你自作自受的,怪不了我,须知我金遗龙不是好应付的人,嘿,你嫁人吧,我不来干涉你了。”
  说着,他飞掠而去,像一团魅影,眨眼便到了溪旁,他解开水袋,装了一袋水,准备泼醒三小姐,然后恐吓她一下,放她回去。
  然而,他却大惊失色,因为三小姐芳踪已不见了。
  他急速地在四周搜查了一遍,结果毫无所获。他肯定必有路过的武林中人顺手挟她而去,若是她自己自动醒转逸去,绝对逃不过他一双夜眼的。
  想像中,那夜行武林人,轻功定然不下于他,否则十丈之内落叶飞花,都别想瞒得过他,何况来人还挟着一个女人!
  他突然焦灼起来,倒非为三小姐的失踪担忧,而是无法向她父母交代。
  情急之下,不由分说,选中了一个较有可能性的方向,疾追而去。
  一路风掣电闪,转眼间,计算一下,自己已奔行了三十多里路,但仍不见三小姐芳踪,猝然间,他感到事态的严重,非寻常可比。
  这夜,他没回去,在荒僻的野外宿了一宵,清晨,他便匆匆起身赶路,甚至早饭尚未沾唇。
  少年人火气异常之大,昨夜一夜,他承认自己坍了台,犯了老实人挚脾拗气,暗中发了个誓愿,非把三小姐找回不可。
  三天后,他饱受风尘之苦,也自消瘦了许多,但他这种人,非到黄河不肯死心,认真起来,倒有一股常人所不能及的毅力。
  隆昌是古来兵拥将集之地,更是江湖中人争执最烈的地方。白衣人闻名赶来,但却一无所获,渐渐地他的主意打到附近的山峦丘岭上了。他知道大凡兵家争执之地,是非最多,奇人高士也最多,而且这些人行动乖张,与人不同,性喜觅洞而居,孤僻一生。
  朝阳晒在光秃秃的岭上,倍增寂寞之感,岭上大大小小的石头,大部分由黑色变成黄色,这些岩石不管风吹雨打,依然无声无息地屹立岭上。
  白衣人抛下手中的树干,舒一口气,现在他已站在山麓。
  他呆视丫片刻,便向岭上奔去,忽见岭上洞穴甚多,这么大的一座山岭。如果四面俱是一样,则最少也有千余个洞穴。
  却见朝阳照射之下,地上的石头,许多都映着光芒,一看而知这些石头因有什么虫蛇之类爬过,留下黏涂晒干,是以会有这种反光。
  他忽然记起当地百姓称此地为死亡岭百虫之穴,不消说这岭上一定是毒虫甚多,故此别无生物,因而谓之死亡岭,推论下去,人类也难在此岭生存,若有,那必是身怀绝技的奇人。
  走了几丈,忽见一个洞穴,隐在一座岩冈之后,他想了一下,便走过去,只见洞口一丈之内,俱是幼细洁白的砂,极是干净,连一块石子也没有。
  忽地,前面有三个人低头行来,行至近数,各向白衣人盯了一眼,他心中怦然一动,暗叫:“好锐利的目光,这三人是什么来头的?”
  三人中有个年约五旬,面如红枣的长者,指着他道:“小娃儿回去,别去试了,留下性命多活几年吧!”
  闻言,他怔了一下,道:“老伯,这话怎说,难道山上有什么厉害的东西?”
  红面老者道:“老实告诉你,上面住着的人,便是打败玉面飞戟的鸠面老人,此人刚来红极一时,武林中人闻者丧胆,小娃儿你回去吧!”
  “不行,既然来了,岂有空手回去之理!”白衣人是聪明的人,心知不用办法套出话来,对方是不肯讲的,是以心中一转,便故装知道这事的内容了。
  红面老者怒道:“适才,鸠面老人已发下重誓了,不管你有什么宝物,他都不肯接受了,要得他武功,何等容易,哼,小娃儿,你有千年蛟龙之角没有?如果没有,妄想去求武术,势必遭他毒手。”
  说完话,三人尽不再理白衣人,疾行下山去了。
  白衣人恍然大悟,暗想:“鸠面老人真不死心,竟想出这种妙策来对付持宝之人,嘿,用心不能不谓毒极,幸亏自家没将得宝的消息传扬出去,否则真会有一些不怕死,欲得他武功传授的人,前来冒犯呢!”
  又想到:“鸠面老人荼毒生灵,不来则罢,既然自家踏上此山,誓必跟他较个生死,就算非他之敌,死于非命,也不耻于先父了……”
  忽然,他深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嗅闻到一种花叶清香,但眼前这洞中寸草不生,干净之极,这阵香气,从何而来?
  他猜疑了一会,决定入内一探,便不再犹豫,直往洞中走去。
  大约深入五丈,光线豁然开朗,原来又是一个石室,这个石室也如外面一般,空空荡荡,四壁俱是光滑白石,干燥明亮。在人室后近角边的壁上,赫然有一个大白石花盆,浮嵌在五尺高处。
  这个花盆端的奇异,悬在半空不说,且盆内贮有泥沙,植有一株水仙似的绿草,不会是水仙,刚才闻到的香气,正是这株绿草发散出来的。
  白衣人颇感兴趣地细看那个白石花盆,花盆作六角形,一端黏附在石壁上,毫无嵌痕,因此,他推测这个花盆,一定是昔年居住此洞的人,开辟洞府之时,因势乘便,将壁上突出的一块石头,雕成花盆。
  但令人不解的,便是这个石室中连一张石几也没有,昔年开辟洞府之人,纵然他迁或仙去,但总该留下一些笨重的家俱,诸如石几、石椅等物。
  那种浓郁的香气,把他薰得浑身都不自在起来,便把它连根拔起,握在手中,看它谢去之后,仍发香吗?
  照他心意看来,完全是一种不信邪的心理作祟,心想它无水能活,拔起来难道仍然会活下去吗?
  他动了好奇心,遂耐心地守候着。因为太阳照射,绿草很快地就枯萎了,但奇怪,叶根中间,突然冒出一个青绿的头子,不停地生长,活像经人拨动一样,不断地向上冒。过了一会,那绿头已现出整个身体,原来是一个果实。
  浓香没有了,自从果实出来之后,那几片叶子便自动地脱落地上。白衣人突觉这果实奇异至极,非是凡品,便一把将它抓住,存放于怀中。
  他信步走出室外,向另—条路走去。
  突然,在一块光滑晶白,高约五丈的大石壁下,一个石床上盘膝坐着一个目陷颧突的老人,他背脊却倚在壁上,仿佛好梦正酣。他微微一怔,想不到鸠面老人斗然间出现在眼前。
  他止步不前,怀有敌意地注视他,鸠面老人也不理不睬,兀自闭目倚在石壁上,相持了半晌,谁都没有说话。
  忽然,有人叫道:“秦龙!”
  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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