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唐之李家庶子-第1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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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盛彦师自徐圆朗所逃归。王薄因说青、莱、密诸州,皆下之。
'64'盛彦师从徐圆朗处逃归唐。王薄乘机游说青、莱、密各州,各州都被他说服投降。
'65'萧铣之罢兵营农也,才留宿卫数千人,闻唐兵至,文士弘败,大惧,仓猝征兵,皆在江、岭之外,道途阻远,不能遽集,乃悉见兵出拒战。孝恭将击之,李靖止之曰:“彼救败之师,策非素立,势不能久,不若且泊南岸,缓之一日,彼必分其兵,或留拒我,或归自守,兵发势弱,我乘其懈而击之,蔑不胜矣。今若急之,彼则并力死战,楚兵剽锐,未易当也。”孝恭不从,留靖守营,自帅锐师出战,果败走,趣南岸。铣众委舟收掠军资,人皆负重,靖见其众乱,纵兵奋击,大破之,乘胜直抵江陵,入其外郭。又攻水城,拔之,大获舟舰,李靖使孝恭尽散之江中。诸将皆曰:“破敌所获,当藉其用,奈何弃以资敌?”靖曰:“萧铣之地,南出岭表,东距洞庭。吾悬军深入,若攻城未拔,援军四集,吾表里受敌,进退不获,虽有舟楫,将安用之?今弃舟舰,使塞江而下,援兵见之,必谓江陵已破,未敢轻进,往来觇伺,动淹旬月,吾取之必矣。”铣援兵见舟舰,果疑不进。其交州刺史丘和、长史高士廉、司马杜之松将朝江陵,闻铣败,悉诣孝恭降。
'65'萧铣裁去军队经营农业时,只留了几千名士兵担任警卫,听说唐军已压境,文士弘战败,大为惊慌,仓猝征兵,所征之兵都在长江、五岭以南,路途遥远,不能马上调集,于是将现有兵力全部用来迎敌。李孝恭准备攻打萧铣,李靖劝阻道:“对方是挽救败局的军队,计谋没有预先制订,势头不会持久,不如暂且停泊在南岸,缓一天进攻,他们必然会分散兵力,有的留下来阻挡我军,有的返回城守卫,兵力一分散势力就削弱,我军乘敌军松懈发起进攻,必然取胜。现在如果马上攻打,敌方会拼力死战,楚兵又剽悍勇猛,不易抵挡。”李孝恭不听,留李靖守卫军营,自己带领精锐部队出战,果然失败逃跑,奔向南岸。萧铣的部队放弃船只去收拾抢夺唐军丢下的军资,人人都背负很多,李靖见敌军混乱,挥兵奋击,大败敌军,乘胜直抵江陵,进入江陵外城。又攻拔了水城,缴获大批船舰,李靖让李孝恭把所获船舰全部散弃于长江中。诸将领都说:“打败敌人缴获战利品,应当利用,怎么能够放弃用来资助敌人?”李靖说:“萧铣的地盘,南到五岭以南,东到洞庭湖。我们孤军深入,如果攻城不下,敌人援军从四方赶来,我军就会腹背受敌,进退不成,虽然有船舰又怎么能用?现在放弃船舰,让它们堵满长江顺流而下,敌方援军见到,必然认为江陵城已被攻陷,就不敢轻易进军,要前来侦察,他们行动迟缓十天半个月,我军取胜就有把握了。”萧铣的援兵见到舟舰,果然怀疑,不敢前进。萧铣的交州刺史丘和、长史高士廉、司马杜之松准备去江陵朝见,得知萧铣失败,全都到李孝恭军前投降。
李孝恭带军包围江陵,萧铣内外断绝消息,向中书侍郎岑文本询问对策,岑文本劝他投降,于是萧铣对他的大臣们说:“上天不保佐梁,我们不能再支撑了。如果一定要等到力尽粮绝,百姓就会蒙受忧患,怎么能为了我一个人的缘故让百姓遭涂炭呢?”乙巳(二十一日),萧铣用牛、羊、猪三牲在太庙禀告了祖先,下令打开城门出城投降,守城的人皆哭泣。萧铣带领他的群臣穿着丧服到唐军营门前,说:“该死的只有我萧铣一个人,百姓无罪,希望不要屠杀抢掠。”李孝恭进城占领了江陵,各位将领想大肆掠夺,岑文本劝李孝恭说:“江南的百姓,从隋末以来,受虐政的残害,加上群雄争斗,如今生存下来的,都是刀枪下逃出的性命,他们苦苦盼望着贤明的君主,萧氏君臣、江陵的父老所以决定归顺,是认为也许可以从此安定了。眼下若是放纵军队抢掠,恐怕从江陵向南的广大地区,不再有归化之心了!”李孝恭认为他的意见很对,立即下令禁止抢掠。诸将领又说:“梁的将帅抵抗官军战死的,罪恶深重,请求籍没他们的家产,用来赏赐将士。”李靖说:“王者之师,应当以仁义为先声。他们为自己的君主战斗而死,是忠臣,怎么能与叛逆罪一样籍没其家呢?”于是,江陵城中井然有序,秋毫无犯。南方各州县闻讯,均望风归顺。萧铣投降几天后,他的十几万援军来到江陵,听说江陵失守,纷纷脱下征袍放下武器降唐。
孝恭送铣于长安,上数之,铣曰:“隋失其鹿,天下共逐之。铣无天命,故至此;若以为罪,无所逃死!”竟斩于都市。诏以孝恭为荆州总管;李靖为上柱国,赐爵永康县公,仍使之安抚岭南,得承制拜授。
李孝恭送萧铣到长安,高祖数说他的罪过,萧铣说:“隋朝残暴失去了天下,天下人都起兵纷纷来争夺。我萧铣没有上天的照应,才到了今天这种境地;如果要以此来定罪,我只有死路一条了!”最终在闹市斩了萧铣。高祖下诏任命李孝恭为荆州总管;李靖为上柱国,赐永康县公的爵位,仍然让他安抚岭南地区,可以承制任命官员。
先是,铣遣黄门侍郎江陵刘洎略地岭表,得五十余城,未还而铣败,洎以所得城来降,除南康州都督府长史。
早先,萧铣派遣黄门侍郎江陵人刘洎攻打岭南,夺取了五十多座城池,尚未回师,萧铣已败亡,刘洎以所得的城池来投降。唐授予他南康州都督府长史的职位。
'66'戊申,徐圆朗昌州治中刘善行以须昌来降。
'66'戊申(二十四日),徐圆朗的昌州治中刘善行以须昌来投降。
'67'庚戌,诏陕东道大行台尚书省自令、仆至郎中、主事,品秩皆与京师同,而员数差少,山东行台及总管府、诸州并隶焉。其益州、襄州、山东、淮南、河北等道令、仆以下,各降京师一等,员数又减焉。行台尚书令得承制补署。其秦王、齐王府官之外,各置左右六护军府,及左右亲事帐内府。
'67'庚戌(二十六日),下诏规定陕东道大行台尚书省从尚书令、仆射到郎中、主事,品级均与京师的同一官员相同,但人员数目较少,山东行台及总管府、各州均隶属于陕东道大行台。益州、襄州、山东、淮南、河北等道的尚书令、仆射以下官员的品级,分别比京师官员降低一等,人员比陕东道大行台更减少。行台尚书令可以承制任命官员。秦王、齐王府除亲王府官员外,分别设置左右六护军府,及左右亲事府、帐内府。
'68'闰月,乙卯,上幸稷州;已未,幸武功旧墅;壬戌,猎于好,乙丑,猎于九;丁卯,猎于仲山;戊辰,猎于清水谷,遂幸三原;辛未,幸周氏陂;壬申,还长安。
'68'闰十月,乙卯(初二),唐高祖临幸稷州;己未(初六),又临幸武功旧宅;壬戌(初九),在好畴狩猎;乙丑(十二日),在九山狩猎;丁卯(十四日),在仲山狩猎;戊辰(十五日),在清水谷狩猎,于是又临幸三原县;辛未(十八日),驾临周氏陂;壬申(十九日),返回长安。
'69'十一月,甲申,上祀圜丘。
'69'十一月甲申(初一),高祖於圜丘祭天。
'70'杜伏威使其将王雄诞击李子通,子通以精兵守独松岭。雄诞遣其将陈当将千余人,乘高据险以逼之,多张旗帜,夜则缚炬火于树,布满山泽。子通惧,烧营走保杭州;雄诞追击之,又败之于城下。庚寅,子通穷蹙请降。伏威执子通并其左仆射乐伯通送长安;上释之。
'70'杜伏威命他的将领王雄诞攻打李子通,李子通用精兵把守独松岭。王雄诞派他的将领陈当带一千多人登高占据险要之处进逼李子通,打了许多旗帜,夜晚将火把绑在树上,布满山上山下。李子通惧怕,烧毁营寨逃走,退守杭州,王雄诞追击李子通,又在杭州城下打败了他。庚寅(初七),李子通穷途末路,请求投降。杜伏威捉住李子通及其左仆射乐伯通押送长安,高祖释放了他们。
先是,汪华据黟、歙,称王十余年,雄诞还军击之,华拒之于新安洞口,甲兵甚锐。雄诞伏精兵于山谷,帅赢弱数千犯其陈,战才合,阳不胜,走还营,华进攻之,不能克,会日暮,引还,伏兵已据其洞口,华不得入,窘迫请降。
早先,汪华占据黟、歙二州,称王十多年,王雄诞回师攻打汪华,汪华在新安洞抵御王雄诞,军队武器都很精良。王雄诞在山谷埋伏下精兵,自己带着几千老弱进攻汪华的队伍,才一接触,就假装失利,逃回营地,汪华攻打王雄诞的营地,打不下,恰好天黑了,于是带兵返回,王雄诞的伏兵已占领了洞口,汪华不能进入,形势窘迫,请求投降。
闻人遂安据昆山,无所属,伏威使雄诞击之,雄诞以昆山险隘,难以力胜,乃单骑造其城下,陈国威灵,示以祸福,遂安感悦,帅诸将出降。
闻入遂安占据了昆山,不归附任何人,杜伏威让王雄诞攻打他,王雄诞因为昆山地势险要,难以力胜,于是独自一人来到昆山城下,向闻人遂安陈述唐朝的威灵,并说明了得失祸福,闻人遂安心悦诚服,率领手下将领出城投降。
于是伏威尽有淮南、江东之地,南至岭,东距海。雄诞以功除歙州总管,赐爵宜春郡公。
于是杜伏威占据了全部淮南、江东地区,南面到岭南,东到大海。王雄诞因功官拜歙州总管,赐爵宜春郡公。
'71'壬辰,林州总管刘击刘成,大破之。成仅以身免,部落皆降。
'71'壬辰(初九),唐林州部管刘.攻打刘成,大败刘成。刘只身逃脱,他的部落全部投降。
'72'李靖度岭,遣使分道招抚诸州,所至皆下。萧铣桂州总管李袭志帅所部来降,赵郡王孝恭即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