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唐之李家庶子-第1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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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暕和杨广父子两人一直相互猜忌,一开始杨广听说起了乱事的时候,还曾对萧后说过:“叛乱之人不会是阿孩(杨暕)吧?”
而当宇文化及派人到杨府第杀人的时候,齐王杨暕以为是杨广下令来捕他,还道:“诏使暂且放开本王,本王没有做对不起杨家江山的事!”
叛军没理会大吼大叫的杨暕,将他拖拽到街道中砍死,杨暕最终也不知道要杀他的是谁,父子之间至死也没能消除隔阂。
乱兵又杀了御史大夫裴蕴、左翊卫大将军来护儿、秘书监袁充、右翊卫将军宇文协、千牛备宇文晶、梁公萧钜等人及其儿子。裴蕴临死前的事后叹息道:“没想到与播郎(虞世基)商量,竟然误了事!”
黄门侍郎裴矩因为平时对待作贱役的人也很优厚,又建议为骁果娶妇,所以在叛军中有些人望,待乱事发生后,有人要杀裴矩,但一部分受过裴矩的乱兵却道:“这不是裴黄门的错,我们不该杀他。”
正争执间,宇文化及到了,裴矩连忙迎到马前行礼,因他从未得罪过宇文化及,宇文化及便出言相护,使得裴矩避免了祸事。
宇文化及因为苏威不参与朝政,也放过了他。苏威名声、地位历来显赫,他去参见宇文化及,宇文化及集合众人来见他,对他格外尊重。
给事郎许善心对苏威道:“公向来敢于直言上谏,被认为是我朝的忠良,今却又为何屈服于弑君者?难道你竟也是贪生怕死的人?”
许善心说到最后,言词已甚为激烈。苏威支吾半响,不能回答。
苏威屈服于宇文化及,也不能说他不是隋朝的忠臣,只能说他比较识时务,不愿白白送死罢了,比较这时杨广已死,苏威已无力回天了。
不过总会有一些人,明知是死也要抗争到底,完全将生死置之度外。
李渊入关时,张季的弟弟张仲琰是上洛令,带领部下、百姓占据城池抵抗,誓不投降,但最后被部下所杀。
宇文化及之乱,张季、张琮都为为千牛左右,宇文化及弑君后,张季、张琮都不愿臣服于宇文化及,还对其大骂不止,宇文化及便让人将张氏兄弟杀了。
名不经传的张家兄弟三人,却都死于国难,这令一些为了苟且偷生而对宇文化及卑躬屈膝的人感到十分羞愧。
十四日夜晚,经过一整天的杀戮,该诛杀的人基本都已全部杀掉了,百官都战战兢兢的到朝堂祝贺宇文化及,不过只有给事郎许善心没到。
许善心的侄子许弘仁骑马跑去告诉他道:“天子已经驾崩了,宇文将军代理朝政,满朝文武都集于朝堂,天道人事自有它相互代替终结的道理,又与叔叔您有什么相干,何至于这样流连不舍!”
许善心听后很生气,不肯去。许弘仁只好回身上马,哭着走了。
宇文化及派人到家里把许善心捉到朝堂上,不过一会儿又放了他。许善心不按朝见的规矩行礼就走出朝堂。
宇文化及生气地拂袖道:“这人真是不知好歹!”于是又重新下令把许善心捉回朝堂,将其头颅砍下。
许善心的母亲范氏九十二岁了,抚摸着灵柩但并不哭泣,“能死国难,真是我的儿子!”范氏之后躺着不吃东西,于十几天后去世。
四月十二日,宇文化及以萧后的命令立秦王杨浩为皇帝,住在别宫,不过只是让他签署发布诏敕而已,仍然派兵对其监守。
而宇文化及自己则就任大丞相,总理百官,分赏群臣,以弟弟宇文智及为左仆射,宇文士及为内史令,裴矩为右仆射,以左武卫将事陈稜为江都太守,总领留事。
宇文化及又以司马德戡为光禄大夫,专统骁果,不过不久后又觉得司马德戡的兵权过重,对其有些不放心,于是随即又改为仅让司马德戡统领骁果后军万余人,司马德戡由是开始宇文化及产生怨愤之情。
同月二十七日,宇文化及帅皇后六宫并骁果十余万,抢夺江都百姓舟楫,取彭城水道,开始向关中进发。宇文化及想不带兵离开江都也是不行的,他可不想成为杨广第二。
但是宇文化及这十几万人要想返回关中,首先得面对的,便是占据中原大部分地区的李密,李密又怎会放心让宇文化及带着大军穿过自己的地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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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儒生入敌营
四月末,离石郡长卢山附近。
李隐对离石郡并不陌生,大业十年刘苗王在离石起兵造反的时候,他就曾亲率五千骑兵来此平叛过,刘苗王的头颅也是他的帐下大将苏定方砍下的。
长卢山是离石郡郡治离石县的东屏障,当年刘苗王造反的时候,就曾与朝廷的大军在此对峙多时。
而李隐此时,也已率领大军到了这长卢山附近驻扎,与稽胡人对峙了半月有余。
期间,稽胡人因兵力少,不敢主动向李隐大军进攻,而李隐也无意向稽胡人进攻,趁在长卢山驻军的机会,向附近的西河郡、龙泉郡、太原郡等地施加影响,接着催粮的名义,与各地的官员进行接触,努力结交着官员中对他怀有善意的人。
李隐在雁门郡为官数年,对太原道本就有些影响力,而自三月份出征北上以来,李隐在不知不觉间,对整个太原道的影响力已是直线上升。
这时,李隐忽然听得营寨外传来了一阵喧闹之声,与众将走过去向哨兵问过后才知,原来此时营寨外,有一个稽胡某个部落酋长的儿子,带了上百人在叫骂着。
“兀那汉人,来我离石驻军半月,打又不打,退又不退,到底想怎样?”那个酋长之子这时大声喊道。
李隐向左右笑道:“想不到这稽胡人竟如此嚣张,众将谁愿与我一起去将其擒来?”
“末将愿往!”众将齐声道。
营寨大门缓缓打开,李隐与罗士信、丘行恭二将,各率一千骑兵离营而出,直向外面的稽胡人冲杀过去。
那个稽胡人酋长之子,名叫阿克烈,为人勇猛而易怒,稽胡人与李隐对峙于长卢山多时,后勤方面现在已是有些不堪重负,故而阿克烈这才一怒之下,跑来李隐军队营寨外面破口大骂,以图激怒李隐,让李隐主动出战,他没想到李隐这果然真的带兵出营了。
阿克烈连忙带人往回跑去,他可不怕李隐的军队,他们稽胡人的马向来跑得快,他不信李隐的骑兵能追上他。
然而,当阿克烈骑马奔行了一会后,渐觉背后的马蹄声越来越近,心中暗道不妙,又跑了一阵子后,阿克烈的坐骑猛的摔倒在地,阿克烈本人也随之狠狠的甩在了地上,甩得他整个人都七荤八素的。
阿克烈好不容易定神一看,发现自己的坐骑腿上已多了一支羽箭,这应该便是使得它忽然摔倒的原因。
“晋国公好厉害的箭发!”众骑兵将阿克烈包围后,丘长恭忽然大声赞道,原来射出这一箭的人正是李隐。
李隐将弓箭收起,摇头道:“多时没在战场拉弓,已不比当年了,我原本想射这马的左腿,没成想最后却射在了右腿上。”
阿克烈听了李隐等人的交谈后,怒火中烧的向李隐喊道:“射人坐骑,算什么英雄,有本事跟我比划比划!”
“晋公什么身份,也是你能与之比试的?先打赢的了我再说吧!”罗士信说着下了马挥着大刀向阿克烈劈头砍去。
阿克烈不逞多让的拔出武器迎战,然而罗士信却力大无穷,只与他对接了几刀,阿克烈的手臂已是直发颤,再战一会后,手最终再也握不紧武器,狼狈的后退了数步,差点没能站稳。
李隐向四周士兵挥了挥手,几个士兵立即上前,将仍试图反抗的阿克烈擒住,阿克烈带来的人也被一并拿下,只故意放走了几骑人马,让他们去给稽胡人报信去。
随后,李隐大手一挥,带着人马奔还营寨。
稽胡人得知阿克烈被擒后,顿时炸开了锅,阿克烈所在的部落,算是稽胡人中实力较强的,所以话语权也比较大,他的父亲这时立即向其他酋长提议,要立即向李隐大军进攻,以救回他的儿子。
不过其他的酋长却认为这样匆忙发起进攻,有些不妥,众人正争执间,忽然有人来报,李隐竟派使者来到了营地外面。
阿克烈的父亲听到这消息后,立即怒气冲冲的带着外营地外走去。此时站在营地外的,是个一身儒生打扮的人,阿克烈的父亲见到这人后,哇哇大叫,便要上前去捉那使者,想以他来换自己的儿子。
儒生面不改色的站在那,淡然道:“如果你想让阿克烈安然无恙的话,我劝你还是住手的好。”
阿克烈的父亲听后,立即停下了脚步,瞪着儒生道:“你们将阿克烈怎样了?”
儒生哼了一声,傲然道:“你们稽胡人,就是这样对待客人的?”
这个儒生,名叫方宏,字展图,西河郡绵上县人士,为人有胆气,而且善于雄辩,曾孤身入贼营,将数千欲攻打绵上县的贼兵劝降,从而名震乡里,上月的时候,李隐率兵经过西河郡,方宏骑驴来投靠,李隐对他以礼相待,很是看重,。
这些月来,投靠李隐的人着实不少,有少数几个是闻名于史的,但更多的,却是像方宏这样在历史上默默无闻的,不过李隐却从不会因此就轻视了他们。
李隐始终相信,那些历史人物之所以能关照青史,除了己身的才能外,更需因缘际会,形势使然,能留名青史的人毕竟还是少数,而更多有才能的人,都如方宏这样,在后世籍籍无名。
此时已是四月末,李隐在这太原道已待了多时,该处理的事都处理了,也是时候解决眼前这些稽胡人了,所以现在才派方宏来此。稽胡人并未全脱野蛮习性,有阿克烈作为人质,他也就不用担心方宏的安危了。
阿克烈的父亲在听了方宏之言后,一时间不知该如何举措,而那些跟着而来的酋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