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花,摇曳红尘中-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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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他往后退了一步,打开了门,我们一起回到了沙发上,再也无语。
沉默着,我把杯里的水喝完,我说:“我回去了。”
他也站起来:“好,我送你。”
车子在闹市里穿行,我们依旧无语,眼看着到了我的住所,牛总停下车,我拉开车门,我说:“我明天去面试,后天,你后天陪我去看我爸爸!”
牛总茫然地看着我,急忙笑了,点头说:“好!好!”
我向他挥挥手:“明天等我电话!”
“好!”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突然约他一起回家看爸爸,我只是不想让他失望乃至痛苦,我无法预想我们今后究竟会怎样,隐隐的,我有些后悔,但是这句话好像当时又非说不可,我真的不想让他带着失落的心情离开。
回到家,家里很空旷。白天的时候艳红带着人来打扫过,把房间整理得有条不紊,连床上都四平八稳,平展如新,像是旅馆里刚刚打扫过的房间,但是四处却散发着清冷。有点累,身心都累!我歪倒在沙发上,打开电视,把电视声音开的很大,希望能驱散这屋中的冷清,隐隐的,始终觉得有一件事情要做,却想不起来。
对!电脑!我要看安仲笙给我的留言!
这个念头一闪,我像是被注入了兴奋剂一样,一下从沙发上跃起,来到书房,打开了电脑。QQ面板显示我的邮箱里有一条留言,打开,不错,是他的!我轻移鼠标,用力一点,对话框里是一长串文字弹了出来:小婻!
我不好!我不够好!
我们谁也做不到忘记对方,是的,忘不掉!
但我知道,你不是那个能和我一起苦,一起忧,一起抗争,一起快乐的女人。我知道。
我还知道,我也不是那个能给你你想要的一切的那个男人。我知道。
想要得到自己喜欢的,而无望得到,这叫“求不得苦”,从这种苦里解脱出来的唯一办法,就是不再求。不是畏难,不是逃避,只是别无选择。
我会想你,纯粹的想,只是不再让自己有一丝“机会”,而被这“机会”诱惑成为奴隶,去做无谓的努力,陷于其中,苦不堪言。
只是想你,想你是我梦里的一丝光亮,想你是我远方的一声呼应,我不孤独,这已足够!
对不起!我没有勇气面对你说再见,我不想说再见,不想!
请原谅我的自私,我的懦弱,我的无能。
话到此,也算是一个结果,只是,一个编辑部工作的朋友,他们在招聘编辑,我想到了你,我想让你去应聘,你不该呆在铁牛这个无谓的泡沫里耗费你的生命。如果你不想去,就算我多事。
打你的电话打不通,问过艳红,说你这几天不上班,只好把你电话给了朋友,并在此留言,也一并算是对你留言的回复。
祝好!
我反反复复看了几遍,我的心已凉到极点。
这算是什么?是拒绝,是拒绝后的安抚,也是假意安抚后推出的真正拒绝!说穿了,我不是你的,你也不是我的,但你怎知道我不能和你一起苦,一起忧,一起抗争,一起快乐?你怎知道我想要的一切是什么?你给不了?说什么你会想我,我是你梦里的一丝光亮。但是归根结底,是你不想要我!
委屈、愤怒、绝望,我看到自己伤情化成的晶莹泪珠滚落而下,大颗大颗地掉在键盘上,像我的心一样碎开。……
再遇小曼
第二天,我还是给李桦林打了一个电话,我对那个职务感兴趣,如果真的和牛总有了什么,我也不想呆在被同事瞩目和议论的那种氛围里,我必须离开铁牛,还有,我也很想见见李桦林,隐隐中有一种侥幸,侥幸的是什么连我自己都说不清。
约好了十点钟在她的办公室见面。可是在去她那里的路上,我又一次遇到了小曼,还是在昨天见她时那个广告牌子的后面。
小曼还是没有发现我,我也不想去惊扰他,正打算就那样走过去,我却看到小曼发疯一样冲到了马路对面,揪住一个女子厮打起来。她们很快就被看热闹的人群围住,我只听的哭喊和叫骂声传来,不一会儿,就见小曼的男朋友小陈拉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冲出人群急急忙忙地走了。
小曼呢?我心里一紧,匆匆过了马路,钻进人群,只见小曼躺在地上,嘴角流着血,傻傻地睁着两只眼睛,一动不动。
“小曼!”我呼喊一声,上前拉住她的手,听的她呻吟了一声,用力抬了一下头,我突然看到她脑后的鲜血,心里一惊,便急忙向围观的人群喊道,“哪位帮忙?给拦一辆出租车!”
人群中立刻跑出去几个人在路边卖力地吆喝着,一辆出租终于停了下来,上来几个小伙子,帮着我把小曼抬到了车里。
上了车,我喊了一声:“快!到医院!”司机一踩油门儿,车便飞也似地跑了起来。这时,我才注意到刚才帮我抬小曼的一个小伙子也在车上。见我看他,他对我说:“闲着没事儿,我帮你送到医院,万一你弄不动,我好帮忙。”
我说声谢谢,再看小曼,眼角流着泪,好像已经昏了过去。
小曼的伤不重,挨了一个耳光,嘴角被打出了血,摔倒时后脑可能恰好磕到小石子上了,磕破一点皮。医生先给小曼做了简单的伤口处理,开出了单子,让我们带小曼去做B超和磁共振,我想把小曼交给那个乐于助人的小伙子自己去交费,小曼死死地把我拉住了。
“不去!”她说,“我没什么事情,就是一点皮外伤,包扎一下就没事了。”
我见她脸色铁青,紧咬着牙关,知她真正的伤害不在身体,我仿佛看到她滴血的心灵,我说:“你确定没事儿?”她点点头,我说,“那就跟我回家吧。”
我搀起小曼,对那个站在一旁的小伙子说:“谢谢你!”
小伙子见我们要走,忙说:“我送你们回家吧?”
“谢谢了!”我说,“就不再麻烦你了。”
小伙子掏出一张名片说:“有什么事情,打电话给我,一喊就到。”
我接过名片,又说了一次谢谢,这才离开了医院。
拦了一辆出租,我们刚刚上车,我的手机就响了。
“是小楠吗?我是李华林,是不是路上塞车了?”李华林,就是安仲笙临走时介绍给我的那个他在C市最要好的朋友。刚才忙着照顾小曼,我竟然忘记了她还在办公室等我。
我连忙解释说:“不是塞车,是我的一个朋友受了点伤,刚从医院出来,今天怕是去不成你那里了,以后再抽时间去看你,好吗?”
“怎么?是被车撞了?”
我笑笑:“不是车祸,是夫妻闹意见,打架打伤的。”
“是嘛?”她惊讶道,“你住哪里?我过去看看?”我奇怪,她来干什么?正在犹豫,她又解释道,“反正今天我没什么要紧的事情,我过去看你吧!你住哪里?”
我对着话筒报出了地址,小曼忍着痛看了我一眼:“是不是安仲笙?我不想见他。”
我说:“你美呀?我想见他现在也见不着呢!”又说,“刚才我约了一个朋友见面,她要到我那里去。”
小曼“哦”了一声,不再说话。
小曼是自己上的楼,她不让我扶她。进屋后她直径上了床,用被子把头蒙起,接着就放声痛哭起来。
她哭,我便把卧室门关上,坐在客厅打开电视,边看,边等着李华林。
不一会儿,我就听到了李华林的敲门声。我打开门,一个瘦弱的女子正站在门口。瘦弱,只是她的身材,但只要一看到她那双眼睛,你就会读到一种成熟和坚强出来。随着门开,小曼的哭声也放出了房间。李华林微微一愣,但她马上就明白了怎么回事,随我走进了房间。
我把泡好的茶放在李华林面前的茶几上,她客气说:“不喝,别麻烦了。”
我笑:“安仲笙的好朋友怎么能不喝茶呢?”
李华林向我一笑:“谢谢!”又指着放出哭声的卧室问道,“怎么?不去劝劝?”
“怎么劝呢?”我叹息一声,“我懂的道理,她也一样都明白,她现在该做的就是痛哭,也只能是痛哭。”
“天呢!”李华林笑着说,“你说话的风格真像安仲笙,难怪你们会成为知己。”
我苦笑:“我哪里配做他的知己!”
李桦林一愣,看着我微微笑了:“怎么这样说?安仲笙很欣赏你的!”
我不以为然地笑笑。
李桦林会意地跟着笑,又朝里屋一甩下巴:“去告诉她,家里来客人了,哭一会儿就行了。让她出来,我们谈谈?”
我奇怪地望着她:“你想给她做政治思想工作?算了吧!没用的。”
李桦林又笑,说道:“知道我为什么来吗?是这样,我们想在最近做一期婚姻爱情的专题,所以你说你的朋友因为夫妻矛盾被打伤,我就跑来了,我想找一些有用的东西,如果你的朋友愿意谈谈……”
我摇头:“恐怕,她不会接受你的采访。”
李华林说:“不,不是采访,是随便谈谈。”她沉吟了一下,又说,“大体上,我们想做这样一期专题,但是我还没有找到突破口,我不是想找具体的事例,而是想从中发现一个具体的角度,所以这不涉及你朋友的隐私问题。”
我看看表,已经是中午十一点半了,就说:“那这样,我打电话,让楼下餐馆送几个菜来,一会儿我们边吃边聊。”
第5卷 婚姻不是衣衫
我问李桦林:“要不要喝点酒?”
李桦林眼睛一眨一眨看着我,一指卧室,问:“她喝不喝?”
我笑了:“会喝。”
李桦林也笑:“那就喝点儿。”
菜送来了,我去我去卧室喊小曼,小曼已经不哭了,正躺在床上发愣,对我说:“外面是谁?我不想让别人看到我这个样子,再说了,我又不俄。”
我用鼻子轻笑一声:“到现在还在顾面子?来吧,不是外人,都是自家姐妹,喝点酒,消消愁,一块聊聊”
“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