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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官场文化与潜规则-第1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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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的关键。
  隐形“利益圈”的商业贿赂。
  一个独立于社会其他群体的隐形“利益圈”,只要这个“利益圈”不出现人为的缺口,作为“圈”中人的腐败行为就不为人知。这也许是许多收受商业贿赂的人能够多年“保平安”的关键所在。
  “利益圈”已经存在多年,这个“利益圈”当中的每一个环节都能从垄断经营中获得利益。只要“圈”内人不说,“圈”外人永远看不清,“圈”中人的所作所为,正是利益关联,使得罪行得以“隐形”。
  事实上,几乎所有的商业贿赂案件当事人都处于一个隐形的“利益圈”中,而外部的人又很难看清“圈”内的事情,因此许多商业贿赂当事人都能够“安全”多年。这类“利益圈”的存在,对反商业贿赂斗争是严峻的考验。
  一件件“隐形”在各个领域、行业、部门的商业贿赂犯罪提醒监管部门,只有加快政府职能转变,用“阳光”驱逐“暗箱”,主动发现各式“利益圈”的存在,并调整、重组其利益格局,才能在一些固有“利益圈”上打开缺口,让“隐形”在其中的利益主体逐一现身,使商业贿赂无处遁形。
  在各种各样、或大或小的权力与五花八门、或多或少的钱物之间,有一只魔手清晰地画下了一道等号。这只魔手,有人认为是商品经济的大发展,有人认为是封建腐败力量的残余,有人认为是人们精神世界中未消除的劣根性。这就是贿赂机制。
  由于市场与行政的双向渗透,逐渐使市场与行政作用在某些场合让位于贿赂机制。没有贿赂,诸多微观经济运行就难以启动和运转。不仅地位特权转化为商品货币,而且职业特权也大量成为贿赂交易的对象,经济机制转换阻滞下的僵持,为贿赂机制的生存和运行提供了良好的作用环境。贿赂机制作为一种无组织力量,既侵蚀了经济生活,也毒化了政治生活和社会风气,是深化改革的障碍因素之一。
  经济生活中价格不僵死,本来是一条我们可以在改革中引入的规律。供求矛盾也可以多多少少地改变商品本身的价格。但在中国,却渗入了另一种力量的干预。这就是行政的权力。
  经过几十年的集权经济体制,中国的各级行政权力已经牢牢地掌握了对经济生活的支配。这使得权力在最初和理论上虽然是无价的,但它在掌握经济的过程中却创造了空前的价值。这实际上是一种分配上的畸轻畸重的结果。
  权柄既然如此之重,那么花一点钱作为感情投资、“面子”的本钱又有谁能认为是没有必要的呢?如此之重的权柄,在一部分掌权人的精神境界尚未达到“保险箱”的高度,而社会监督机制尚不能开展有效的限制和约束的条件下,常常成为某些人滋生贪欲的温床。与权权交换相比,权与钱的交换就更显出了鄙琐、无靠、低挡次的特征。可是在现实中,不正是无权无势者要以钱作为武器打开一扇扇锁着的大门吗?
  权力在谁的手上?这在每一个工厂都引起关注、猜测、调查和分析。接着而来的是下功夫。相当多的功夫是往政府各相关部门的人士身上使。当然不仅仅是那些中层的实力派官员,只要有可能,还要争取在高层领导人当中提高知名度。
  一方面,各种超经济特权侵入市场,行政权力商品化、货币化——无论你是有意为之或是无意间导致如此的结果。
  另一方面,市场交易原则侵入了非市场领域,市场内外的“直接挂钩”,编织起各种以权谋私、互利互惠的关系网,使得即便在发达的市场经济国家亦要受到严厉制裁的行贿、受贿、索贿等腐败行为的大量滋长和蔓延。
  “关系”竟成了“第一生产力”?
  商业贿赂一直是中国经济发展的“潜规则”,一些跨国公司甚至把这些“潜规则”理论化为“关系是第一生产力”。
  “关系”能够成为“第一生产力”有深刻的社会背景。经过十几年的努力,中国已经初步建立起了市场经济的大框架。但是,政府仍然主导资源配置,政府官员掌握着巨大的权力,这种权力往往可以随意介入市场,让活跃在市场上的每一个主体都不能不对其保持敬畏。
  在这种情况下,外资企业选择“入乡随俗”几乎已成为业内的“行规”,因为这样更容易获得利益。一些在华外企行贿手段之隐蔽,花样之繁多,让人始料未及。跨国公司的钱当然不会白出,他们换取的回报会远远超出他们的“投资”。官员拿什么来回报跨国公司呢?当然是权力,通过权力之手,为跨国公司提供他们梦寐以求的特殊服务、特殊关照。
  只有弱化政府配置资源的功能,弱化政府官员的权力,更多地发挥市场的基础性作用,才能让“关系是第一生产力”的说法不攻自破,才能断绝跨国公司的非分之想。
  (可以参考《官与腐败》中的关于期权化腐败)
  
  17。4 关于产权改革问题
  产权作为经济学的概念,其本质意义就是效率,当把国有资产定义为国有产权时,效率就成了它存在的唯一标准。当国有企业没有效率并亏损时,如果它仍然要保持自己是一种产权而不是职工实物形式的养老金,只有两条路可以选择:一种是委托有经营能力的人(所谓的职业经理人)来经营,被人们称为“委派”;二是把它卖掉,阻止资产的无效损失,被人们称为“卖派”。二者的争论,实质上是国有资产的两种不同处理方式的对立。但是,两者都有自己的缺陷和不足。
  “卖派”的最不现实和荒谬之处在于,在中国,既不存在真正意义上的“产权卖家”,也不存在真正意义上的“产权买家”,因为国有资产主体的缺位,政府官员作为委托人不是真正的“卖家”,而任何老百姓(甚至私营企业主)都不可能有巨大的现金买得起国有资产,所以在中国根本就不存在产权市场,“卖”只是一种文明的谎话,本质上是一种“私分”。“卖派”知道自己在玩一个大骗局,于是就冠以“培育资本市场”、“向前看”、“改革闯关”等美妙词语,用“美丽的谎话”来为自己的行为寻找合理性。如果卖了以后,资产的效率提高了,社会整体的经济福利提高了,“卖派”的 谎话也是有用的谎话,“卖派”就具有了合理性。
  “委派”不存在“私分”的罪名,把希望建立在职业经理人身上。但是,如果仔细思考“委派”的“药方”,也感到象空中楼阁。因为,一是在国有企业产权主体缺位的情况下,政府国有资产管理官员能当好一个委托人吗?谁能保证他们不怀有私利而任人唯亲?二是即使政府国有资产管理官员没有任何私心,可是他们又如何知道谁是正直的职业经理人而不是骗子呢?在委托代理制没有真正在中国执行,中国不存在职业经理人市场的情况下,又上哪里去找这种职业经理人?于是,“委派”也开始借助于“美丽的谎话”了:一是“培育职业经理人市场”;二是采取“信托”方式;三是对于在“委托——代理”结构中的信息不对称的道德风险用重罚。可是,“培育”只是在为失败找借口,“信托”和“重罚”对于作为“穷光蛋”的所谓“职业经理人”根本不起作用,而且更管不了“委托人”。在实际操作中,国有企业代理人的寻找,只不过遵循最原始的规律:近水楼台先得月。
  当然,不论是“委派”还是“卖派”,毕竟是在往前走。从这一角度来看,两者都没有错,就象一个人要行走,是先出左脚还是先出右脚的问题。
  国有企业改革,不是产权改革而是产权化改革,即把生产资料确立为产权,原来的生产资料的产权化,其本质有两个:一是明确责任、风险主体、即政企分开——分离化,它是前提条件;二是提高经营效率,是结果条件。产权化的前提条件,不是一个经济问题,而是一个法律问题和伦理问题,涉及经营权从行政中分离的形式,而产权呼的结果——提高效率,则是一个经济问题,取决于有没有一个好的效率评估体系和对体系的管理执行能力。
  解决产权化的前提条件——分离,本质上就是一个“给”或者“赋予”的概念,即给予“经营自主权”,因为不存在“产权市场”和“职业经理人市场”的情况下,既不可能买。也不可能卖,只能“给”。有人会问“给谁?”大概也只能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了。但是在此之后,就涉及到产权化的结果条件——效率,即对被赋予经营权的人进行效率考核,并把效率与个人收入挂沟。
  但是,我们的产权化改革并没有做到位。一是没有一个确立产权主体的伦理道德准则和法律体系;二是有一个比较科学的效率评估体系,也没有尊重企业管理者的才能。在企业效率提高以后,没有大幅度的提高他们的收入比例,他们的经营内驱力没有了,心理失衡了,他们自然会强烈要求拥有企业的股份。于是在经济学家的呼吁下,开始了轰轰烈烈的企业改制。
  在产权化改革未彻底、科学地完成的情况下,过早导入产权市场化改革,就给企业管理者传递了一个极其恶劣的诱惑:不需要通过提高企业效率来获得自己的业绩收入,只要改制就可以用“美丽的谎话”得到一大笔财富,而且后者显然比前者更省力并且收获更多。这种产权市场化实质上就不是产权而是所有权市场化,由于根本不存在所有权买卖市场,因此,“产权市场化”甚至谈不上公正的私有化,而只是在“卖”的名义下一种文明的对所有权的盗窃。
  在产权化改革的法律体系、绩效考核政策没有到位的情况下,当老板一定比当职业经理人更具有诱惑力。在过早导入“产权市场化”已是既成事实的情况下,人才市场上大概唯一能找到的职业经理人就是“资本运营”的高手——实现“美丽的谎话”的操盘手。依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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