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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第四级簿-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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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也有尼日利亚朋友的朋友打来的,还有重要人物的尼日利亚朋友打来的,总之各式各样的人都有,要搞清楚简直不容易。只有一点是肯定的:尼日利亚有人对拉沙热怕得要死。
  我们思忖,为什么都在这个时候一起来要呢?
  这段时间里,我们同沃尔·托莫里联系不断。他肯定了我们最坏的估计:他接到了一例又一例的拉沙热病例报告。传说死亡率不小。这样我们才知道,尼日利亚爆发了拉沙热,可能还不止一处,就是不知道具体在哪里。虽说我们随身带着雷巴抗病毒素,哪能随便就给了这两位欢迎我们的尼日利亚人呢?情况究竟如何,我们不清楚。这两位到底是谁,我们更不清楚。另一方面,为拉沙热处方这一种药物尚未经FDA(美国食物与药品管理局)批准。我们所有的权力不过是应用于临床实验。我们决定由我们“疾病控制中心”的同事陪同从这两个人身边溜走,应诺说我们明天一定带着雷巴抗病毒素去埃努古。
  我们人虽然离开了机场,“雷巴抗病毒素,雷巴抗病毒素,请给我们雷巴抗病毒素”的央求声仍在耳边回响。
  在我们正式着手调查疾病爆发的情况之前,先得坐下来同尼日利亚政府的代表讨论一下情况。同政府方面打交通是件难缠和折磨人的事。想谈成一件事,恐怕全世界都难不过这儿。我们从同卫生部打交道开始,绕圈子。基本上是两种情况:我们想找的人不在;好不容易在了,非得先听他的,说我们该这样做那样做,没完没了。好不容易等他讲完了,他会加一句说,对不起,他刚想起,我们该找的人根本不是他,我们得到另外一个部门去找另外一个人,但是别忘了,先得与那人约好。约好真管用吗?约了也不算数,约好的人不一定按时露面。
  有时候,我们也会碰上几个保证同我们合作的官员,口气之坚决,态度之张扬,反而使我怀疑他是否可靠。
  当然,什么也没兑现。我们等啊等,等不到一个结果。他们的借口和托辞多得是,似乎颇有道理。过不了多久,我们终于明白了,这么说,那么说,都一样。他们真正要说的是:要钱。
  有一位政府官员答应为我们提供一辆车子,并由他们支付现场费用。我们不相信他,后来我再一想,说不定也真有可能。最后我们决定离开拉各斯去内地,自己去看一个究竟。但是,我们首先感兴趣的是找一找同阿兹基韦接触过的人,他的朋友,他的家属,看看有没有感染上拉沙热病的。我们可以从名叫纳西迪的医生、拉各斯首席病毒学专家的实验室里找到这方面的答案。沃尔也在接到我的电话后去找了阿兹基韦的家属打听了一些情况,还采集了若干血样。他把血样带回拉各斯交给了他的好友纳西迪的手里。纳西边原来是个苏联留学生,回国时,不但取得了学位,还带回了一个俄罗斯妻子。他是一个讲求实际的穆斯林,对宗教和生活的态度奉行的是实用主义方针。有强烈的幽默感。他现在所缺乏的是做沃尔所提供的血样试验所需的试剂。一时间动不了手。他得等我们到了他那里以后再说。
  我们顾不得时差劳顿,打开行李,取出试剂,立刻开始试验。大家满怀期望,站在周围等待结论。动手做试验的首先是纳西边。我们站在他旁边做记录,按照阿兹基韦家属成员和朋友的名单的前后顺序逐个记下结果。最后,纳西迪一声不吭,站了起来,也让乔看上一眼,谁也没有比乔见识拉沙热的试验多。此时,纳西迪开始蹦跳起来,兴奋,高兴。
  “就是它!”他大喊道。“凡是同沃尔谈到有得过类似拉沙热一类疾病病史的人全都是阳性。”
  纳西迪高兴的是科学论据上的一致,当然不是有这么多的受苦受难的同胞。
  “这个结果证明,凡是你抽取了血样的都是,”乔说道,连看了我一眼,“因为名单上的人几乎都是阳性。”
  第二天,我们又上路了,把纳西迪也带上,一起去伊巴丹(lbadan),离这里两小时的路程。我们希望能找到沃尔,想当面听听疾病爆发的情况。卡车后备箱里还装着一个液氮容器,好采集我们需要的样本,当然也准备了采血时需要的手套和器材。所有的东西都在这儿了。可是,按照纳西迪的说法,政府答应提供的物资该有一大串。这些话到底算不算数,难说。
  至少我们算有了一辆车子,还挂着外交牌照。车子是约翰·纳尔逊(John Nelson)借给我们的,他是儿童生存规划项目的主任。实际上,我们来到这个国家之后,在当地的一切活动全靠他了。没有他和美国大使馆的帮助,我们休想取得任何进展。又一次,美国国务院工作的高效率,得到了证实。当地警察的陋规是每隔一段路面就设置路障,任意阻断交通,从而索取钱财。他们全副武装,谁也不敢与之抗争。我们汽车的外交牌照相当起作用,每到一处,挥手放行,他们丝毫不敢滋生事端。
  我们一到伊巴丹,立刻去找沃尔。他气色不错,神采飞扬。他说他过的日子可要比在尼日利亚好得多。
  “这个国家算是完了,”他说道。“多美丽的一个国家,一个富庶的国家,可是那些管事的人非把它全毁了不可。”
  尼日利亚部落纷争。部落主义山头林立。腐败成了生活方式。石油资源不知哪里去了,据说都进了瑞士和开曼群岛(Cavman island)上银行的秘密帐户。许多尼日利亚人在全世界名声很不好,贩毒和兜售假艺术品,事态确实不佳。
  回想沃尔当年同我们一起在“疾病控制中心”工作的日子里,他身穿宇航服,尽情放声歌唱,歌声充满活力,而我们有些人恰恰有时需要能做好工作的安静环境,因此他在我们的印象里成了一个忘不掉的有名人物。虽说实验室的工艺流程不允许吵闹,既然同处在一个空气通道中,不管愿意与否,谁都听惯了沃尔的尼日利亚歌声。
  沃尔没有马上向我们透底,不说清我们真正的目的地,而是先向我们介绍他第一次去访问埃克波马的情况。那就在伊山附近,也就是阿兹基韦的老家。
  “我一听到乔给我说了死在芝加哥的工程师的情况。我就想去埃克波马跑一趟,就地查一查,”他说道。“到那里一看,一片败落的景象惨不忍睹。两位老人家死了不说,好多亲属也相继去世。情况糟糕得令人可怕。所以我就尽可能的多找几位家庭成员,采集血样。看来他们都在丧葬前后受到感染,也许就在葬礼的当天。这一阵爆发现在似乎已经过去。有一部分亲属害怕得逃往南边海岸哈科特港(Port Harconrt)去了。我一想,我也得跟过去看看,可能他们也会出什么问题。不过我们还得先去埃努古。”
  埃努古。就是飞机场两个尼日利亚人想把我们带去的地方。为什么要去埃努古?我们想要知道。“依我看,”沃尔说道,“那就是拉沙热疫病传出来的地方。”
  他凭什么这样有把握?我们向他询问。沃尔于是给我们说开了。在他进行乡村调查期间,他正好参加过一次在毗邻阿南布拉州的埃努古大学里的一次会议。会议主题是艾滋病病毒。当时艾滋病在尼日利亚尚未形成声势。估计今后会蔓延扩展,是不无理由的。艾滋病病例已经露头,阿南市拉州当地就有。与会的一位医生告诉沃尔说,本地医院就收容了两名艾滋病患者。那位医生说,要是沃尔有意,不妨去看看。
  两个病人,一个男的,是伊克基医生(Dr Ikeji),还有一个女的,是阿南巴医生(DrAnamba)。两人都发着高烧,病情严重,既出血又休克。那位医生告诉沃尔说,两位患者同在一个医院工作,都是外科医生。沃尔学的是兽医,但还是仔细查看了两位垂死的外科医生。得出了自己的诊断结论。
  “我毫无办法,”他说道。“他们是死定了。可是我一眼就发现了问题。他们不是得了艾滋病。艾滋病不是这样的。我看,像是拉沙热。”
  他就去找医院人员对他们说,他们诊断有误,还告诉他们必须采取一切可能的措施保证自己不受任何感染。接着他从两个病人身上抽取血样,带着它们开车直奔拉各斯。
  “我把血样放在车底板上。我不想发生意外,譬如从车座椅上滚下去,摔破了。这就是我放在底板上的原因。一共是满满的两小瓶。一路上我不住地察看它们,怕它们滚来滚去碰碎了。”
  我们化验了这些血样。每毫升里分离出10亿个拉沙热病毒粒子。这些血样病毒浓度之高是我们历来见过的人血之最。
  沃尔现在给我们实话实说,埃努古盼着我们去。不仅仅是去,那里地方当局还自作主张给我们安排了一次大型会议。那就对头了,我想,我现在总算明白了飞机场那两个人的真正目的。
  我们决定先去埃努古,设法从那儿开始对拉沙热患者的感染根源跟踪追索。而后还可以返回埃克波马,那座城市离阿兹基韦老家的村子最近。
  于是我们来到埃努古医院,沃尔见到的两名外科医生已经死去。努科洛教授(Prof。Nwokolo)接待我们。在死者入院之前,他作为私人诊所的医生,一直为他们治疗。现在他十分担心。其实,医院里又有哪个医生不担心呢?准都以为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也会突然倒下,因拉沙热而丧命。同努科洛教授刚谈上不多几句话,我心中豁然一亮,正是此人同当权派有交情,正是此人帮我们解决了入境邀请书的问题,也正是此人派出两名礼宾特使去飞机场拦截我们,缠着我们给他们雷巴抗病毒素。
  他原来是为自己要的。
  我们尽量同每个人都谈了话,仔细记录前后经过,或者已得病的病史,当然也采集了血样。接着就迫不及待地给每个人做思想工作,解释说,拉沙热病的潜伏期早已过去,谁要是真的感染上了病毒,该发病的早就躺下了。我们能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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