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火青春-第2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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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有些不明所以,好端端的哭什么。却没想到,笑笑的女儿啜泣着说,妈妈,再也不会回来了。
她的话让五姑娘和玉姑娘互相对视一眼,各自的眼睛里也是泛着泪光,我见状赶紧上去将笑笑的女儿抱在怀里,并安慰五姑娘和玉姑娘说,妈妈过几天就回来了,怎么可能不会回来。并对笑笑的女儿说,别哭,妈妈一定会好的。
五姑娘和玉姑娘好哄,笑笑的女儿却不停的啜泣,哭的十分伤心,我被她弄的没了办法,只能赶紧带着她赶回医院,结果刚到医院,医生就告诉我笑笑醒了,可以进去探视了。我当即就想进去,却不料笑笑病房的护士过来告诉我。病人说了只让她的女儿进去,不让我进去。
我愕然在原地,傻眼的看着护士,心想笑笑怎么回事,可转念一想,她这三四年来过的一定苦极了,她心里肯定怨恨我,不想见我。我叹了口气,只能听护士的话,眼睁睁的看着笑笑的女儿进去,我自己则到医院的步梯间,点上了一支烟。大口大口的吸着。
笑笑醒了,但她身上有绝症,人事娘们昏迷不醒,到底什么时候能醒来却是个未知数。这场老曾嘴里的天灾人祸,将我挚爱的两个女人推向了深渊边缘,我现在甚至有些后悔没答应人事娘们离婚的请求,她一定是走的太着急,才选择在夜间开车离开上海,结果却没想到遇到了这么一场特大型车祸。这一切,不都是我的错吗。
我心里惦记着笑笑的女儿,抽完一支烟就赶紧回去,结果却发现笑笑的女儿已经从病房里出来,正一个人呆呆的坐在护士站,见我过来之后,她就抬起头看看我,我走过去蹲在她面前,用手抚摸着她那张像极了我的脸颊,轻声的问她,妈妈跟你说什么了。笑笑的女儿用那双和笑笑一模一样的眼睛凝视着我,眼睛里又渗出了绝望的泪光。我担心她,就赶紧给她擦泪,语气有些哽咽的说,你别哭呀,有什么话就跟爸……我说!话到嘴边,我却又临时改口。我感觉,我没有资格做她的爸爸,做她的父亲。出生四年,我从未见过一眼,从未关心过她一句,现在能有什么资格称呼自己为爸爸呢!
可是,我却没想到,笑笑的女儿却会突然问我一句:“你就是我的爸爸吗?”
她的这句话,让我整个人呆在原地,原本自责的心情一下变的十分复杂,抬起头看着笑笑的女儿,却又不知道该对她说些什么,等我反应过来时,却发现自己早已经热泪盈眶,只能重重的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笑笑的女儿见我答应,却再次将头低下去,沉默着不说话。我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仅仅四岁的孩子,更不知该怎么跟她道歉。她沉默了片刻之后,就又抬起头看着我,十分冷静的对我说:妈妈要离开这个世界了吗?
她这句话,让我几近泪奔,更加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她却又接着说,妈妈告诉我,她离开这个世界以后,我就要跟着你了。我将她抱在怀中,泪水早已经弥漫了我的眼睛,笑笑的女儿。不,是我和笑笑的女儿,却在我的怀中,又继续说,你能不能告诉妈妈,让她别离开这个世界,囡囡离不开她。
囡囡!
原来,我和笑笑的女儿,小名叫囡囡。
我松开抱着的她,囡囡却乖巧的伸手将我脸上的泪水拭掉,伸过头小鸡啄米一样在我的脸颊上亲了一下,我再度将她抱在怀中。声泪俱下但却语气坚定的对她说:“妈妈,一定不会离开这个世界的。”
囡囡只是乖巧的在我的怀中点了点头,就再也没有说话。我经历过感情崩溃之后,就去卫生间洗了把脸,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我对自己发誓。不管肾源再难找,不管配型的概率有多低,不管肾移植之后多难成活,我都要给笑笑做肾移植手术,我都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挽留笑笑在这个世界上的生命。
我给老曾打了个电话,让老曾帮我联系国内和国际上最知名的肾移植手术的专家,还有联系肾源,只要肾源笑笑能用,不管对方要价多高,哪怕承担对方后半辈子的生活费用,都可以接受。老曾听过之后,什么话也没说就答应下来。
我这边刚挂断电话,人事娘们父亲的电话就打了进来,张嘴就问我在哪。我一楞,才反应过来人事娘们的父亲怕是到了上海。我心急火燎的赶到人事娘们的病房外面,隔着老远就看到人事娘们的父母亲正站在ICU病房前的玻璃窗外看着里面躺在病床上的人事娘们。感觉到我过来,人事娘们的父母亲就同时转头看向我。她母亲看到我一下就疯了,二话不说就冲上来抽了我两个耳光。
我站在原地,没动。
这时候挨打,得站直!
第二百二十七章:笑笑的信
人事娘们的母亲,这个永远都依着老公宠着孩子的农村妇女,此时却暴跳如雷,对着我又打又骂,下手极狠,但她自己的眼睛中,却忍不住流淌着泪水。人事娘们的父亲此时却异常冷静,看着自己媳妇打骂我,却只是站在那里不吭不响。等人事娘们的母亲打累了之后,他就走上来问我:“五姑娘在哪!”
他这一句话,让我猛地反应过来,有些惶恐的看着他们两个。人事娘们的母亲也反应过来。当即用手指着我说:“对,将小五交给我们,你这个负心人,杀千刀的混蛋。”
到这时,我才意识到,人事娘们的父母,怕是知道了人事娘们出车祸的真相。
人事娘们的父亲黑着脸,冷冰冰地说:“红玲的病我们会治,你将五姑娘交给我们。我替她做主,你们两个离婚。”
我下意识往后倒退两步,整个人前所未有的慌乱。我万没想到,让人事娘们父母过来,会是这么一个结局。可是,我又怎能体会不到他们此时的心情呢。看着他们或愤怒,或怜惜,或绝望的目光,我嘴唇颤抖一下,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叫道:“爸,妈!”
我的声音里带着悲苍道:“爸,妈,红玲现在还躺在病床上,你们就要从我身边夺走她吗?我知道,她是你们唯一的女儿,可是,她也是我唯一的老婆,更是五姑娘唯一的妈妈。我也知道这件事都是我的错,可是,你们要连我唯一赎罪的机会,都给剥夺走吗?我。爱红玲啊!”
说罢,我深深的将头低下去,脸上全是泪水。
人事娘们的母亲见状,哭的更加厉害。她的父亲尽管仍然冷着一张脸,却也不再提见五姑娘的事情了。
第二天,我的父母也到了上海。因为人事娘们的事情,我母亲和人事娘们的母亲大吵了一架,我母亲自然偏袒我,说人事娘们出车祸就是意外,不能全赖到我身上,人事娘们的母亲却大叫着要让人事娘们跟我离婚,他们将五姑娘带走。我母亲一听这个就不乐意了,搬出电视上的普法节目,说五姑娘的监护权在我手里,他们无权做主。
她们两个吵架的时候我不在身边,等她们吵完之后,我才赶到现场,焦头烂额的安慰她们两个,结果人事娘们的母亲非要立马走,不但要走,还非要将五姑娘带走。我母亲听到这个,当即又搬出那套普法节目,结果她们两个又掐起架来。我听着她们两个吵架,只感觉一个脑袋两个大,什么也顾不上,当即大喝一声:“够了!”
她们两个的争吵戛然而止,同时转头愤怒的看着我,却见我声泪俱下的控诉道:“我老婆,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呢!”
我老妈转头瞅一眼人事娘们的母亲,叹了口气坐到一旁。人事娘们的母亲扁扁嘴,听我提起人事娘们,眼眶就有些微红。我抹掉脸上的眼泪先对人事娘们的母亲说:“妈,你要是感觉上海住的不舒服,就带五姑娘回家住两天。”然后又对我母亲说:“妈,冬至最近得了小儿肺炎在住院。玉姑娘就拜托你照顾了,等冬至病好了,你要想回家,就也带他们两个回家住一段时间。”
说完,我又同时对她们两个说:“不管怎么样,红玲现在还在医院,她还是我的老婆,五姑娘还是我的女儿,你们也还是孩子们的奶奶外婆。咱们先不要吵,行么。”
我老妈将头转到一旁,眼眶里含着泪水,人事娘们的母亲却早已泣不成声,哭着说:“我可怜的玲儿啊。”
最终,人事娘们的父母也没将五姑娘带走,因为五姑娘并不想跟他们走,她说要去见妈妈。五姑娘不走,人事娘们的父母担心女儿,惦记外孙女。自然也就留在上海。有双方父母过来,几个孩子总算是有人照顾了,而我也总算可以二十四小时在医院守着人事娘们和笑笑。
动完手术二十四小时后,笑笑就从ICU转入特护病房,我原本想到病房里时刻陪着她,但她却让护士告诉我,她不想见我,我没办法只能到医院请了一个最好的护工照顾她,并让囡囡去陪她。四十八小时后,人事娘们也从ICU转入特护病房,人事娘们的父母过来探望的时候,哭的惊天动地,我也在角落里偷偷抹泪。
医生告诉我,尽管这种重度脑震荡唤醒的几率不高,但常陪着她说话,给她听一些音乐,或者采用中医针灸疼痛刺激的方法,是可以增加一些唤醒的几率的。但不管怎么样,都要做好长期备战的心理准备。我点点头,当天便陪着病床上一动不动的人事娘们说了半天的话,并将她的iPod拿来,放她常听的音乐给她听。
人事娘们这边还没醒,那边医生却检测到笑笑体内的肾功能衰竭正在加剧。医生指着CT拍出的片子对我说:“肾是处理身体毒素的重要器官,主要功能就是将毒素处理之后通过尿液排泄出来,而尿毒症患者的肾,是坏的虚弱的,它不能处理过滤体内的毒素,这些体内毒素代谢不出来,就会影响到身体的其他器官,从而威胁生命。治疗的手法,只有一个,换肾!而病人洪玺华的肾,已经几乎不能使用,如果三个月内找不到肾源,很可能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