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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买夫-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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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啊!”她开始朝树底下挖。
  “……”还真有?
  老天爷,他错了!做人当真虚伪不得,他发誓下回再也不说违心之论了。
  当坛身逐渐由泥地里露出,他也瞧清贴在上头的红纸。
  岁月模糊了墨痕,隐约犹能辨识年份、生辰。
  瞬间,他领悟了什么。
  “是我的喔,爹帮我埋的。”
  一坛二十年的女儿红,她的女儿红。
  “这不能——”他连忙要再埋回去,被她制止。
  “牛婶说,今天是好日子,会白头到老,夫妻恩爱。你娶我,好不好?我们现在就成亲,你跟我白头到老,夫妻恩爱。”
  他哑了声。
  怎会不好?他求之不得!
  可——这太突然,也太寒碜,不能如此委屈她。
  “这事等你酒醒再——”
  “你知道我没醉。”
  他静默下来。
  是啊,有何不可呢?
  早先就是他顾虑太多,累得她要不顾矜持表态,已亏欠过她一回了,如今她都主动求亲,难不成还要拖拉着不干脆?
  他愿陪她疯癫一回——
  “好,我们成亲。”无论她是当真抑或醉后戏言,他是真心实意,愿娶她为妻,一生诚挚相待。
  因陋就简地原处拜了天地,再朝她指示的父母坟头方向磕头三拜,最后,夫妻执手盈盈一礼,唯望举案齐眉,相持以诚。
  没有红烛喜帕、大红灯笼,也没有摆桌宴宾、贺客盈门,只有执手相依的两人,以及一坛陈封二十年的女儿红。
  她开了封,于君对饮。
  月已半沉。
  一坛女儿红,两人肩靠着肩,举杯对酌、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也喝去大半坛。
  “喝了我的女儿红,想不认账都不行了。”
  “我没想赖。”他接过她手中的空杯,温存拭去她嘴角的酒渍,才又替她斟上半杯,一如以往那般妥帖照顾着她的需求。
  “其实我酒量很好,不会醉。小时候爹常灌我吃很多珍贵的补药补酒,所以身子骨很好,也不容易病。”
  “房里那一大柜子的医书,全是爹留下的?”
  “嗯,他是大夫,医术很好,医德更好,若遇上穷苦人家,看病常常分文不取。他最常挂在嘴边的就是医者父母心,总说要把这一身精湛医术都传给我,希望我也跟他一样,懂得帮助那些无助病苦的人。”
  “我——当真是你医的头一个病人?”若不是纯粹吓吓他,就是真的只医过牲畜了?
  “是啊。打我有记忆以来,就在爹身边看着,把脉、下针多少也学了一点,遇到不懂的就翻翻医书,总有办法的。”
  “……”你这样讲,难怪没人敢让你医呀!
  她其实比他以为的还要更聪明,他这一身沉疴,能让她医治到今日这边景况,靠的绝非只是运气。
  “那后来呢?爹是怎么去的?”
  “积郁成疾。”这种心头病,是医术再高明的大夫也医不了的。
  “咱们常去抓药的那间药铺子,那原是我家的,爹太信任人,才会教人给拐骗了家财。可他无怨,只恳请那人留下王掌柜,他跟着我爹做事了大半辈子,都年纪一把了,不堪再受折腾。”
  这哪来的傻子啊?自身都难保了,还一径替他人想方设法。
  可也就是这股子傻劲,才会教出这样的傻女儿,傻得——无比美好。
  正因为这样的她,才圆满了他的人生。
  他回身,带着满怀的感恩,将她拥入怀中。
  她靠着厚实胸坎,低低续道:“一家子两袖清风,只好回到这祖传的老屋。先是我娘不堪劳累病倒了,咱们连抓药的钱都没有,昔日帮助过的人,没有一个站出来帮我们一把,因此不到半年,我娘就去了。再来就是我爹……临终前,他坚持一生的信念也迷惘了,愧悔累及妻儿,问我——一世为善,真错了吗?
  “错了吗?我答不出来,可也不自觉在走他的老路,爹教了我一辈子的信念,无法说抹就抹得干干净净。”她仰眸,问他:“你认为,我该如何回答我爹?”
  他不答,反问:“带我回来,悔吗?”
  “当然不。”这一回答出口,她便懂了。
  她若悔了,没那软心肠,今日他便不会在这儿,与她拜天地,共饮夫妻酒。
  爹没错,世人千万种,不会每一种结果尽皆相同,有好,也会有坏;有穆浥尘,也会有孙秀才,不需苦苦拘泥于结果不尽如人意。
  这世上,总要有几个痴儿,教时间存在着希望与美好。
  “我若再找麻烦,你就别叨念我……”她叹。
  心里早有准备了,她败家,他拼老命养家便是。
  “时候不早了,该睡了。”他拿开她手上的酒杯,不让她再饮。虽不会醉,喝多了终究伤身。
  她难得乖巧,一句也没抗辩,软软偎去,臂膀攀上他肩颈,意图极其分明。
  懒鬼。他也认命了,张臂抱起她,充当穆大姑娘的跑腿轿夫,将人安安稳稳送上床。
  打直腰杆正要退开,他冷不防又教她揪住襟口,一把扯了回来。
  “洞房花烛夜,你上哪儿去?”
  “别……”这回防备不及,他整个人跌上软馥娇躯。
  原来,姑娘身躯如此柔软,感受到玲珑有致,婉媚似水的女子体态,他几乎要心神荡漾。
  她纤指轻刮他臊红的颊。“有没有人告诉过你,君子不是这么当的?”
  再把持下去,就不是君子,而是愣子了。
  他抓住颊畔搔弄的柔荑,合握掌中,凑上唇边珍惜万般地轻吻一记。“真的可以吗?”
  总觉得太委屈她。
  至少——等他有能力,用大红花轿、明媒正娶将她迎进门。
  “你似乎还没弄清楚——现在是我娶你,不是你娶我。”早早从了她的姓,不是入赘是啥?
  原谅来打一开始,存的便是这鬼心眼。
  何妨?娶妻抑或赘夫,毫无争辩必要,重要的是,那人是她。
  天际蒙蒙泛着白光,他便醒了。
  惯于少眠,总在她醒来之前,将一切先打理好。
  然而近日,他贪懒了,凝视臂弯里蜷睡的香软娇躯,无比眷恋地搂着,怎么也不舍得松开分毫。
  以往同处一室,不是没见过她的睡容,只是那时极为自制,从来不敢、也不能放任自己,如此肆意凝视。
  她睡着的模样孩子似的,两颊泛着浅浅红晕,唇儿微翘,似在诱人采撷……
  他想起,昨夜里是如何恣意品尝它,一遍又一遍,有几回失了自制,吮弄力道重了些,她抗议地咬回他,可那样的挑衅对男人而言只是更加助长了兽性。他不只入侵柔软唇腔,更得寸进尺,进占那无人到过的甜美芳径,深深地夺占每一寸。
  从未想过这一生还能拥有属于自己的事物,可她自己送了上来,一旦抓牢,说什么也不会再放。
  思及此,他抑不住一腔狂潮,俯首轻吻嫩唇,怕惊醒她,不敢吻得深,只是柔柔地贴吮着,感受唇儿的温软滋味。
  他的。
  那么美好的她,是他的。
  怀中娇躯动了动,那当下,他也没多想,不知怎地就掩饰地闭上眼。
  穆朝雨动了动腰杆,睁眼醒来,酸软及疼痛立即毫不留情地袭来。
  她抬眸,看了看近在咫尺的脸容,很快地忆起昨夜的放肆纵情。
  可恶,也不晓得要怜香惜玉些。
  好几次,他缠得过分了,她会报复地捏他腰际,软软抱怨。“混蛋!轻些——”
  玩得正在兴头上的男人,全然不加理会她的抗议,居然当调情似的,已更深重的袭击力道回应她……
  那些阿婶、嫂子们说的没错,男人上了床榻,果然个个都是禽兽!
  她越想越气,张口便往他唇上一咬。
  自己的唇都被亲肿了,咬他几口也不会过吧?
  浥尘也知自己昨夜是过分了些,默默任由她使小人招数报复。若她开心,爱怎么咬、怎么捏都随她去。
  她不安分地这里钻钻、那里动动,也不晓得在做啥,溜到了床尾,伸直了掌在他脚底板上比划,口中喃喃碎语:“约莫一掌半啊……”
  他心下有数,也不戳破,随她摆弄。
  她又爬回床头,食指点点他鼻尖。“不是我要说,能娶到我真是你的福气!”
  哪有人如此大言不惭夸着自己?他暗自好笑。
  “话又说回来,你也不差啦!”她伸手摸摸他颊容,玩玩耳垂,再摸摸肩背、腰背。
  他暗自隐忍。再任她这样摸下去,他就要把持不住了——
  所幸她玩了一会儿,便自己窝回他怀中,围着他腰间再睡一会儿。
  第九章
  不知不觉,竟又朦胧睡去。
  等到再次醒来,身畔已不见那一夜共枕的人儿。
  穿妥衣物出了房门,听见灶房传来声响,他循声而去,见她正蹲在迭放柴火处,斧下劈的东西有些眼熟……
  他眯眼细瞧,认出那是他睡了大半年的木板床。
  难怪今早醒来房好像空了些,原来是教她给劈了当柴烧……
  胸房暖热着,他上前接过铁斧。“我来,当心木屑扎了手。”
  她大方出让,蹲在一旁托着腮望他。
  “欸,我们今天不做生意了,好不好?”
  他看了看窗外天色。今日起得晚了,休息一日也无不可。
  “好。”
  “那我们备点牲礼去扫墓,让爹看看你。”
  他劈砍木板的手停滞了会儿,再度流畅落下。“一直没问你,当初——为何挑上我?”
  这疑问存在心底很久了,并非他要妄自菲薄,而是在那当下,他看上去确实很糟糕,连牙婆都对他不抱任何指望了。
  她奇怪地回瞥他。“咦?不是你先抓住我,要我带你走的吗?”
  那揪握她裙裾的手劲抓得可牢了,活似生怕她不要他,眼里满满都是翼求与渴望。
  “……就这样?”
  “是啊。”她又不是什么娇贵千金,从来都不需要仆奴,打一开始,原意便是想求个伴,这事得要两厢情愿,而他正好原意跟她走,那她就带她走。
  若是两人还处得来,便结为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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