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第2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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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警察明显被激怒,扯着脖子大喊:“说什么?刚刚谁说的,给我站出来。”话音刚落,这一群黑衣兄弟二话不说,齐刷刷地向前大跨一步,没人人都摆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小警察吓一跳,身体不自觉的一颤,但立马又摆正身体,说:“你……你们想干什么?退后,听到没有?”声音已没有之前的横,反而有些瑟瑟发抖。
他不抖才怪,他们警察一共就三个人,这里却有陶雄的几十个兄弟,这些兄弟可以说都是天不怕地不怕,也不要命的,要是真被惹毛了,合起伙起打他们一顿,到时候打还不是只能白挨,想报仇都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下手。
小警察见一群人根本没有半点退后的意思,忙伸手往腰上掏,可是手还没放到腰上,两个胆大的兄弟已翻身上前,一人反绑着小警察的一直手臂,小警察被押着动也动不了,脸上迅速由涨红变成铁青。
钟队横一眼这群人,冲陶雄冷冷说:“陶先生,你们这是想做什么?袭击警察可不是小罪。”
陶雄左右看一眼,左手一挥,说:“放开他!”说完将二人放手,又对钟队说:“行了,钟队你如果是来送‘佳豪’最后一程的,我热烈欢迎,如果你们……是来挑事的,就算我不说什么,我这些兄弟也不会善罢甘休,你们还是请回吧。佳豪的事,我们自由主张,不需要外人插手。”
钟队有些不甘心,继续劝说:“陶先生,还是请你想一下……”话没说完,再次被人打断:“我们大哥让你们赶紧走,没听见吗?是不是要我们请你们出去。再说一遍,查凶手是我们自己的事,不需要你的合作,你们这些警察还是回警局,处理那些七大姑八大姨之间鸡毛蒜皮的事儿吧。”
钟队脸转向一边哭得撕心裂肺的妇人,说:“杜太太,我听说你们夫妻多年,杜先生一直对你很好,难道你也不想查清楚是谁在背地里害死了杜先生吗?”
妇人有些犹豫,泪眼看了看陶雄,说:“多谢你们的好意,这件事……我不想再追查下去,也请你们不要再查下去,我不希望佳豪到了另一个世界也不得安宁。”
钟队脸上表情越来越难看,不过这又能怎么样,人家的家人都不想追查,警察又何必多此一举,捉虱子往自己身上放。顿了会,钟队说:“好,既然杜太太你都这么说,我们也只能说抱歉了,但是我还是有句话想提醒陶先生:最好不要单独行动,有什么事通知警察,抓人犯是警察的职责。”说完一甩头,带着两个红着脸的小警察离开,人群里再次响起嘲哄声:“钟队,再见啊,回家好好带孩子……”
钟队不愧是老江湖,对这群人的挑衅没有丝毫在意,只是快到门口时,眼睛突然像狼一样犀利,盯着我们的方向,脸上看不出表情。
我像是老熟人一样朝钟队点点头,装模作样地问:“钟队,你们来这儿查案啊?”
刘鑫捅了捅我手肘,说:“来这儿办什么案啊?肯定是来给杜兄弟送最后一程的,是吧,钟队?”说道最后自顾自地嘀咕:“做警察还真不容易,办案就已经够幸苦了,还得祭奠那些亡灵!唉……”
钟队后边一个小警察又有点激动,想上前和刘鑫回嘴,却被钟队拦住。
钟队语重心长地说:“只要你们这些人每天遵纪守法,我们做警察的也就不用这么幸苦了!”
刘鑫做了个敬礼的姿势,挺直腰杆说:“是,我们一定听从钟队的教诲,作一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钟队轻轻点头,没再说什么,转身朝门外走去,背影看起来有点落寞,不过没人心疼。
“李晟兄弟,你们来了?”直到钟队三人离开,陶雄向我们走来,我们应着,恭恭敬敬走上前为‘杜佳豪’上了柱香,听李哥沉重的语气说:“怎么会发生这种事?雄哥,有没有查出来是谁干的?”
陶雄满脸深沉,摇摇说:“现在还不知道。经法医诊断,我们照到‘佳豪尸体’时,他至少已经死亡三天了。”
刘鑫故作惊讶,问:“已经死了那么多天了,怎么两天前才找到尸体?”
刘鑫悲痛地说:“我听说杜兄弟这段时间是去国外游玩了,怎么突然……突然就出事了?”说着还往眼角摸了摸,不知道是不是真有眼泪流出来。
一个小弟跟在杜佳豪身后,咬牙切齿地说:“我们也想知道杜大哥到底出了什么事?你们不知道,我们是在一个古董一条街发现‘杜大哥尸体’的,不知道是什么人趁着半夜没人,将‘杜大哥的尸体’扔到大水缸里……”
刘鑫说:“古董一条街,我听说那条街是个死胡同,晚上会锁大门的,什么人有那么大的胆子,半夜进去,而且……而且还带着‘杜兄弟的尸体’?”
一兄弟说:“我也想知道到底是哪个混蛋这么心狠手辣,不仅把‘杜大哥’扔水缸里,而且‘杜大哥’死都死了,竟然还要往他脸上开枪……要让我知道他是谁,我tm一定拿枪打得他全身都是枪眼。”
我吃紧,不自觉捏紧拳头,感觉额头上有细汗慢慢流出来。
第二百七十五章 刘鑫的匕首
陶雄和蒋干的关系,从曹翻天死后,就处在一种剑拔弩张的状态上,虽然我们搞不懂今天蒋干来参加‘杜佳豪’葬礼的真正原因,但对陶雄来说,一定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不仅陶雄,底下站着那些兄弟脸上也都写满了怒气,手中紧紧捏着拳头,一幅恨不能狠狠砸在蒋干脸上的不干表情。
我们在一边看着不禁小小后退两步,刘鑫降低声音在我耳边说:“都说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我们现在是不是就是那个渔翁?”
我同样的声音轻轻回了四个字:“隔岸观火!”
猴哥干脆地说:“该出手时,还得出手。”
刘鑫看像李哥问:“李哥,你的看法呢?”
李哥回头,狡黠一笑,说:“适时的时候,我们还可以来个浑水摸鱼!”
刘鑫‘嘿嘿’直笑,伸出右手大拇指朝李哥比了比,用口型说了个“牛”字!
不远处,陶雄挖苦的声音继续传来:“蒋爷,你做为老一辈,没有教过他们后辈什么叫‘天有不测风云’吗?还是你自己就不明白?如果你不懂可以参照今年年初逝世的曹帮主。”
蒋干脸色一沉,还算客气地说;“多谢雄爷的提醒,不过人的生死、富贵都由天注定……”说着浅浅一笑,再说:“雄爷,你不会觉得你有主宰人命运的本事吧?”
“你……”陶雄语结,愣了一愣,一挥衣袖,冷冷说:“蒋爷,你现在看也看过了,祭也祭过,赶紧请回吧,我们没有时间‘伺候’你。来人,送蒋爷出去。”
蒋干没再说什么,带着一记浅浅的笑意对陶雄行了行礼离开,在路过我们身边时停了片刻,冷不丁地看了我们一眼,得我有些发麻,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杜佳豪的葬礼’在陶雄的操办下做得风风光光,而我们则一直留在陶雄身边,看着这一场‘兄弟’的葬礼。
人的一生无非如此,光着来,光着去,纵然生前如何风光无限,又或者潦倒不堪,终究会走上‘死’这条路。性命一旦结束,还剩下什么?生前的种种又有什么意思?伤心难过的只有活着的人,就像为‘杜佳豪的死’悲痛欲绝的陶雄。
说实话,我从没想过有一天会看到如此真实一面的陶雄,在‘杜佳豪’下葬的刹那,我明显看到陶雄身体微微一颤,双眼也情不自禁地被泪水模糊,离开墓地的时候,我看他是被人扶着走的。
以前听过一句话,好兄弟有两种:一种是只懂流泪的人,为你留了血,另一种是只懂流血的人,为你流了泪。陶雄属于后者。
我一直以为以陶雄的性格,对待自己的兄弟只存在利用与被利用,不会有太多真情,可是他为杜佳豪流泪,就像一个响亮的巴掌狠狠打在我的脸上,火辣辣地疼。
晚饭的时候,陶雄的情绪显得有些失控,第一次喝了很多酒,随便我们怎么劝他都不肯听,之后还摔烂酒杯,像是对着天空起誓,一定不会让蒋干好死!听他这么一说,我顿时觉得有点呼吸不过来,他一定认为是蒋干杀的‘杜佳豪’了。
除了毛人,a帮的其他兄弟也都显得很沮丧,跟着陶雄喝酒,一次晚餐吃到最后没几个是清醒,几乎全躺了,还好这个酒店本来就是陶雄的,今天没对外营业,也没有外人。
一直天色尽黑,一屋子的人回房的回房,趴桌的趴桌,陶雄也喝得太多,闭着眼靠在椅背上,一动不动,不知道是在睡觉,还是真的喝醉了。
刘鑫凑到我跟前,说:“雄哥好像喝多了,我们先送他回房吧,在这睡着了会感冒的。”
我回头看刘鑫,不知道他突然这么献殷情,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刘鑫估计看出我的疑惑,冲我眨眨说:“雄哥在这客厅睡着了会感冒的,你跟我一起先送他回房间吧。”
我想了想,翻起身来扶着陶雄的一个肩膀,刚想往二楼去,手臂却被人捏住,回头一看是毛人。
毛人盯着我和刘鑫,警戒地问:“你们俩干什么?”
刘鑫朝四周望望,笑嘻嘻地小声回道:“我刚刚不是说过了吗,我们扶雄哥回房间休息……”
毛人抓着刘鑫的衣袖拉了拉,却不见刘鑫松手,顿时盯着刘鑫的眼神有些不好看。刘鑫忙赔笑,说:“毛兄你今晚也喝了不少酒,你先回房休息,我是千杯不醉,今晚让我照看雄哥吧。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生人靠近雄哥的。”
毛人还算客气地说:“刘鑫兄弟,这句话是该我说的,要休息你们自己去休息,我自己能照看好雄哥。”
刘鑫依旧不让,嬉皮笑脸地说:“就是因为你平时每天对雄哥都是寸步不离,肯定早就觉得闷得慌。今天这个酒店里里外外没有外人,大门也早锁了,不会有人进来。你放心,我一定能照顾好雄哥的。”
毛人眼神越发犀利,语气也没有之前和善,低低说:“我说了,雄哥的所有事都由我负责,你还是该干嘛干嘛去吧!”
刘鑫还是不放手,但脸上有些不开心,大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