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公有前科-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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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择了不归路,五十万不拿到手,他决不会罢休。吃饭时,完颜娴也没有跟他讲是否跟京西通了话,嘴里冒出了一句,那边知道怎么做。他一听心里就冒火,“怎么做”是指哪,付款还是跟踪电脑?他重重把碗搁在桌子上,躺在沙发上,心里一直生着烦。
这时,电话铃响了,完颜娴甩着手的水渍从厨房出来接听,文静闭上眼睛。完颜娴“嗯嗯”一阵,放下电话伏在文静身上,苍蝇般的:“老公,西安那边已给我的”一卡通“上打进了五十万。我要不要……退回去。”一脸小学生做错作业的神情。文静心安定了,突然又张口骂道:“你他妈的别叫他老往这屋里来电话!”完颜娴仿佛得到了答案似的:“别担心,别人不了解姓孔的,你难道还装什么逼?他曾经是你的姐夫,也是吃你们这碗饭的,干这事儿还有留尾巴的?!所以每次给我的电话,人家都是在公用电话亭。”文静松下了脸,反问:“这笔钱若是以汇付方式,你把它退回。”完颜娴戳了他一额头,娇态横生:“人家说了,全部是现钱,而且进银行打款他也没有出面,而是在马路上拉的人。”电话铃又响了,仍是完颜娴在接听。好像是姐姐文蓓来的长途,他听完颜娴说:“……姐儿,我脑袋装的不仅仅只是水,什么话我还能听下去。上次姐夫给我家的文静打了电话之后,尽管文静说从小到大没有使用二爸的权势获得什么,如果有人硬要把结婚的人情礼往与二爸连在一起,那我们就改,放心好了,一定改。”
文静这才想起戚平给过他的电话,只因生气把人情礼的这茬事给忘了。完颜娴放下电话后蹲在他跟前,小心说:“你放心好了,我明日把那些不认识不熟悉的人情礼全部给退了?”文静低沉说:“我偏不!”完颜娴温柔说:“听人劝,胜一半。远谋无忧,二爸任何时候一句话都有份量。”文静不再说什么了,可嘴上的呵欠上来了,一个跟着一个的打,看什么都不顺心的样子。完颜娴犹豫里痛苦做出重大决定:“你是不是浑身发怅,咯巴咯巴响?”文静懵懂瞅着她,一时不知回她什么。完颜娴莞尔一笑:“你知道浦东的三温暖吗?”文静说:“知道。有客人曾请过我,叫我婉言推托了。”
“你真可爱,纯!”完颜娴拍着他的腮帮子,说,“走,我陪你三温暖去!”文静心动了:“有意思,有自个的老婆相伴,准犯不了错误!”
他们来到“三温暖”前台。完颜娴把一摞钱丢在收银小姐面前,压低嗓门说:“按最高档次的安排,服务好那位先生。”收银小姐眉飞色舞,顺着她的目光瞟了文静一眼,心领神会说:“请小姐放心,有钱什么都好使。”拿起电话。完颜娴折身回到文静身边,拥着文静来到隔门前,亲了亲他的脸蛋,把他往里面送,自个却站着不动。文静明白了她的意图,生疑说:“咋啦?想考验我?”
“这地方哪有带自个老婆的?”完颜娴一笑,故意嗔道:“去吧,你为我牺牲了一切,甚至包括……前途,我还有什么……小气量的!”推他进了里面,流着泪水奔了出去。
2 老记:生意人嘛,叫“暗桩”太沉重
翌日,电话铃响。中宇揉了眼睛坐起来,极不情愿光着脚接电话。里面嘻嘻笑:“是我。”
“姬姬?”中宇听出是夜姬,就骂,“笑个逼儿,我日你……姐姐。”时钟八点一刻。电话里不急:“是啊,你半夜在我‘姐姐’房里,你还……没有逼够吗?我琢磨你们是站着行事,不曾听见架子床吱响哩。”中宇气得噎住了,只好改了笑脸说:“好姬姬,你有话好好说,别一张嘴就什么床什么吱响的。”夜姬这才止住了笑,说:“你的新闻见了五家的报纸。”中宇哭笑不得,可怜巴巴说:“就为了一丁点事,你舍得叫醒我?”夜姬嗔道:“臭美你?我看了你今天的计划,你这伙要和我去见陈怯。”中宇说:“你也用不着叫醒我,你先跟他电话联系啊。”夜姬没好气说:“我当然跟他联系了,结果呢,碰上了冷沟子。就前一伙儿,我电话打到他的浦江丝丝古董店,要求与陈先生讲话。一名女子的声音:我们这里是陈家的窝儿,不光陈先生好多,陈小姐也蛮多,你找哪一位姓陈的?我说:陈怯。里面即刻笑脸相迎,说,你找大老板,你等着。不一会,大老板也来接了电话。我直截了当地说,我是《浦东午报》的记者,想跟踪一下今儿个报上说的命案,同你谈谈。陈先生迟疑了一下,以低沉的嗓音说了一句外交词语:无可奉告。就撂了电话。所以我把你从热被窝里捣醒,就是趁他这伙儿在店里,我们去堵他。”中宇再也没有了睡意,说:“你来我们楼下等我。”就挂了线。
中宇背了采访包跑下楼。夜姬在楼下靠墙沉思什么,听见咚咚响就回过神,把手上的生煎包子递给他,说:“看你,迷糊中还没醒哩,看来,下半夜没少折腾的。”中宇一口吞了一个包子,哼啊哈啊说不出话。夜姬说:“拉路边的野花,不会很贵吧?”
“你嘴放干净些。”中宇腾出口说,“惠美正式到位了。一听我原来有婚史,原先的老婆很漂亮,就不再当网友了,跟我表明了身份,也下了战书,同我原先的老婆竞争。”夜姬歪着头,问:“就这些,她没有钻你的被窝?”中宇说:“骗你是你儿!当然,她跟我收拾脏乱劲,当然,耳鬓厮磨……总是难免的。”
“难怪我做恶梦掉在地上的。”夜姬说,“我老在想,她看你那眼睛像勾子,心像黑窟窿,二面性,一面做你网友,跟你没完没了的调情,是在打爱情的基底,一面又装修女出现在你眼前,好像中国的白领丽人就是以她为代表的。这样一说,说怪也不怪了,追你。”中宇没有说什么,拿过她手上的矿泉水,咕碌咕碌灌,打了一个饱嗝,说:“你带路的有!”
丝丝店铺里仍然很抢眼,夜姬看得目不暇接,指着柜子里的一样东西,好奇的细瞧着:“咦!一支簪子,用梅花镂花的簪子!是不是琼瑶书里写的那一种,好细致玲珑哩!”中宇说:“什么簪子卵子,是你们女孩子的事。”夜姬啐道:“粗,没品味。”脸红了,乜了旁边一眼。柜台里小菊儿立即拢了过来,堆了笑说:“小姐你好有眼光啊,上次琼瑶剧组拍电视剧,都是在我们店里进的货哩!”夜姬窘迫里变着戏,挽了他的胳膊,娇滴滴说:“老公,人家服务姐儿都说了,我好有眼光的,拿着你掏钱,看你给不给我好眼光?”中宇拍了拍她的手,说:“粗,没品味。小姐,一根小小的簪子,是像征着一个家的图腾。我想请你家老板出来面谈面谈。”小菊儿说:“您是——喂,我认识你耶——”中宇说:“我是上次来过的记者,也是买家,大买家。”小菊儿还在愣怔,另一个服务小姐掀起柜台上的一个活动板,侧身迎着他俩进了里面的会谈室,说:“你们先请坐,我这就叫老板去。”
会客室。夜姬偷偷拧了他一把,轻声说:“真有你的,难怪把人家大姑娘骗上床的。”中宇也回了她一句:“那你要有警惕,搞不好你也要上当的。”夜姬嘟了嘴说:“明摆着的,窝边草,想怎么吃就怎么吃,连内疚都没有。”中宇骂:“乡下女人进城都是精,精得比城里女人还要荡还要浪……”嘎地住了口。
那服务小姐陪着一个男人过来。中宇顾不上打量,上前递了名片,说:“不好意思,请多关照。”那男人接了名片一愣怔,后哈哈笑,热情示意请坐,说:“你们大记者,没得说,真是我的大买家。我,就是你们要找的陈怯。”中宇说:“你叫我大记者,我就以记者的身份问你一句:你这丝丝店,似乎丝丝仍兴高采烈活着的?”陈怯一愣怔,很快说:“你要我为她关门,下半旗吗?”
“陈先生,别误会,要细说,你我以前还是一家哩!”中宇说之后,又瞟了他左手戴着一黄一白两枚粗大的金戒指,又说,“对我,陈先生没有印象吗?”陈怯回忆不起来,灰谐说:“起码五百年前是一家嘛!”中宇开门见山说:“不,四年前,论排位,你得叫我一声姐夫。”陈怯错愕说:“啊,你就是那个被眉眉扫地出门的……”中宇坦然说:“——骗子,当时是以记者作家博得眉眉香泽的。不过,陈先生,但愿今天你,别把我的采访当以前。”陈怯接过有小姐送来的茶水,往他跟前放,说:“哪里哪里?我都拜读了你的新闻,正寻思与你如何见面,如何做朋友哩。”中宇反倒说不出什么了,只好端起茶水咪了一口。夜姬突兀问了一句:“陈先生,听说你的太太前几天从北京来到上海,是吗?”陈怯说:“是的,但这与案子没有关系。”夜姬说“我并没有说她与案子有关?”陈怯说:“你们醉翁之意不在酒,我为什么要等你们问了之后再说哩?”夜姬立即问:“你认为谁最有可能杀死了东方露丝?”陈怯说:“中国有大几亿成年人,他们都有杀死丝丝的可能。”夜姬噎住。中宇说:“陈先生,我们采访你,有可能是对你的一种解脱,希望你能跟我们合作,把当时看到命案现场,前前后后描述一下,行吗?”陈怯微点着头,欠身进到里间,一会儿折身坐回原处,把一张纸推到中宇跟前,说:“这是我昨天一天的日程一览表,有什么疑问,你可以直接问。”
中宇好意外,接过纸,上面写着:
12时00分——下飞机场12时30分——在机场等车13时20分——在丝丝家口等开门13时40分——在心理医院17时05分——返回家门口门一推即开18时25分——在公安局23时45分——回到家
中宇抖了抖纸张,说:“你好像刻意做了这样一个日程,时间都像是事先安排的。”陈怯说:“你可以这样怀疑我。事实上,丝丝的死,又是我报的案,谁都认为我是最大的嫌疑人。案发当天的夜晚,我从公安局里出来,根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