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公有前科-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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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组会议。墙壁上写着标语:警惕走资派还在走!警惕四旧在抬头!学文和承恩都在与会者之中。一个中年人在发言:“……反击右倾翻案而且还有重大的现实意义。比如我大队的梁铜坚,从破四旧到现在是多少年了,可他顽固不化,就是不上交装咸菜的二个罐子……”一个人不屑说:“不就是装画卷用的吗?”那中年人说:“同志们要擦亮革命的一双眼睛!虽说是二个咸菜罐子,可它们是典型封资修的产物。首先是封建主义,它是从帝王将相的墓穴里掏出来的,沾上了是不是?!其次是资本主义,前几天我带着人去梁家收缴它们,梁铜坚抱着它们死活不放,嘴里还说,你们知不知道,这是国家文物,属国宝,在外国,这东西值上亿的美元。同志们,美元是美帝国主义的产物,这是不是资本主义又是什么?至于修正主义……”
承恩眼里一亮,截然说:“谁说值上亿的钱?”那中年人说:“武主任,这是他老子梁光武说的。他老子在外国呆过,说不准是美蒋派回来反攻倒算的特务哩。”承恩说:“这事……重大复杂,由我出面来处理,你们今后就不要再过问了。”那中年人恭敬说:“是,武主任。”
学文站起身,说:“就在这次会议不久,传来了二天内梁铜坚夫妇自杀死亡的消息。凭直觉,我总感到与武承恩有关系……”戚平说:“你是县公安局局长,难道没有看到上报的案结材料?”学文说:“当时公检法不是很健全,对自杀案原则上是,民不告,官不究,所以压根就没有什么结案材料。”戚平沉默一会,说:“孙局,我们能不能重新打开梁铜坚的棺材验尸化检?”学文灰谐说:“请问戚探长,这句话也是笔录的内容吗?”戚平拍着脑袋直“啊啊”的,只好把尴尬撒在程玲身上:“快叫孙局签上字,咱们到文物局去。”
在京西文物局陵墓管理处,把爷爷安抚好了的露眉,一夜间仿佛苍老了许多,神色也跟着迟钝了。她手撑着憔悴的脸正想着什么,卢兰匆匆走进来,略为愧疚把手上的报纸和二张飞机票递给她,小心说:“听市局戚队长的口气,梁军用不着押往上海,也用不着放出来。”露眉说:“果真他是嫌疑人?”卢兰摇着头说:“这结论只有警方才能下。可从戚头语气里听得出,不放他出来可是对他的呵护。”露眉说:“世上还有坐牢这种呵护的?”卢兰说:“不知道!”露眉吼道:“你最大的不是,就是一问三不知,对与不对只会摇头。”
“这叫不倒翁!”卢兰沾沾自喜说完,哈了腰,“我很理解你此刻的心境,需要大吼几声,你心里就会活泛些。来呀,冲着我大吼啊!”
“那是电影演员的无聊,我犯不着。”露眉看了飞机票一眼,装进包里,歪了头看了报纸一眼,见是《西安晨报》,神情又恼怒起来,边看边自语,“好你个吴中宇,你居然大言不惭:命案二条半,跟踪没个完。”立起身,走到墙角里一台电脑桌跟前坐下,手在键盘上移动,一行字出现:尊敬的“大记者”,我求你,放开我,放开我的一家。你知不知啊?若是当初你离开,我还送你钱买驴种田是怜悯的话,到后来新闻暴了我受骗的光,四年来我抬头不能见人,被害惨了,我对你就只有恨,恨不得拿把刀子活剐了你。所以求你,放过死人,也放过我,放过我一家。你我这辈子做不了夫妻,但可以为对方多积阴德,来生再做夫妻,啊?
露眉发走“伊妹儿”,脸上这才稍许活泛,动手收拾桌上乱糟糟的东西。卢兰才走到她跟前,说:“不是明天下午的票吗?你都在收拾东西了,看来上海是有吸引力。”露眉说:“那当然,除了我要去继承妹妹的财产外,我还有老公在那里呢!”卢兰说:“是离了婚的老公。”露眉说:“这不打紧,只要他不娶人,我也是独身,重温鸳鸯梦也是可以的。”卢兰说:“那我祝贺你,结束你一直很孤独、很寂寞的生活。”露眉正色说:“你究竟想说什么话,倒不如直接端出来,行不行我都有回答。”卢兰说:“我没……要说的。新闻发布会场我已准备好,你最后要不要过过目?”露眉站起来说:“你早说这句话,咱们这伙儿说不准到了现场。”
戚平带胡劲和程玲敲局长室的门,见没有人就折身看着门牌找到陵墓管理处,敲门。露眉回头站起来,问:“你们……啊,这不是戚队长吗,找我?”返回屋拿水瓶欲倒水。戚平摁下水瓶,说:“你们武局呢?”露眉说:“他在上海。”见他一脸失望,又说,“他明天上午一定会回来。”戚平说:“这么胸有成竹?”露眉说:“明天下午二点,他必须出席高武合墓的新闻发布会,你说该不该胸有成竹?”戚平说:“还有请柬吗?”露眉递给他请柬,说:“新鲜,你们除了塞车不能畅通无阻外,哪里还能够阻挡住你们的?”
“红包就能阻挡。”戚平晃着请柬说,“但有了这玩意,就合法化了,警察跟你一样,也有平常心啊!”露眉说:“是吗?保准给不了你什么意外,咱们是局是扶贫对象,持请柬的也只能得到一条床单。”
大楼外边,露眉送戚平上车之后,说:“戚头,有句话我知不知该不该问。”戚平说:“我们是朋友了,你尽管问,不能回答你的,我自会有分寸。”露眉说:“我和爸爸明天晚上飞往上海,不知梁军能不能跟我妹妹最后告一次别。”
“我非常理解你,你是想让死不瞑目的妹妹合上有恨有爱的眼睛。”戚平说,“可是梁军的一切行动只够由上海方面来支配,但我会从中作些工作的。”露眉眼睛湿润了,说:“谢谢,由他引起的费用一切由我来承担。”戚平说:“不要这样说,若是同意梁军去上海,自然会有人掏费用的。”
2 身边人:走着瞧,咱同屋的小狐狸精要炒你鱿鱼
中宇在惠美那里受了气,在街头上胡乱转了一通,心里也渐渐平静了。他们编内侦探一早讯问自己,意义不在自己是他们的搭档,而在于他们办案的思路,排查嫌疑人首先从死者身边的人开始。对了,自己为什么不学习他们,从认识丝丝的人开始呢?陈怯一家首当其冲,昨晚与惠美有约,本是今天要去的,暂且放在一边。在自己身边的人里头,有谁与露丝相识?夜姬得铍不属之列,他们不是京西人,也不认识丝丝。对,奚婵和湛刚是京西人,为什么不留心他俩的行踪呢?比如,案发时,他们有没有不在案发现场的证据。对了,还有夜姬曾提醒过自己的,湛刚不是什么泥瓦匠,而是蹲在街头的算命先生。他为什么要蒙自己呢?仅仅是出自掩饰自尊?犯不着,都是灰色人群,谁嫌谁呀,除非是叫化子搁不得讨饭的。
他这样想,就柯夜姬。夜姬在办公室,扫了一眼桌子上柯机,瞟了看报纸的奚婵一眼,来到隔壁办公室,拨弄电话,压低声说:“你在哪里?回不回办公室?……你还是回来好,咱同屋的小狐狸精可能要炒你鱿鱼。”中宇在线那头一惊:“她直截了当向你提出来的?”夜姬在这头说:“没,她只是拐弯抹角打听你有多少钱。”中宇放下心,说:“神经质,那说不准是要借钱,并不一定走人。”夜姬说:“我是女人,那母狗只要一翘尾巴,我就知道她是拉屎还是拉尿。”
“这可是我小看了你,你连飞过你眼前的蚊蝇是公是母你都得分得清。”中宇笑了,不禁问,“她在办公室吗?”
“在,拿来张报纸挡着脸,心不在焉,恐怕是在等你摊牌。”夜姬说,“关于钱,她没有说,只说有急用,八成是在等你。我说你甭打馊主意,那点钱是我们在上海的活命钱,借给你我们去喝西北风?她打脚扳手,故意做给人看哩,什么玩艺儿?!”中宇说:“你叫你老公在我们楼隔壁的夜总会门口等我。”
中宇在夜总会的台阶上等着得铍,老远见得铍走来,迎上去说:“得铍,你这两天一定是很忙,一见到你,我怎会有像很久没见过你的感觉?”
“官僚主义呗!”得铍拉着他的手就往内走,说:“这些日子我们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所以淡望了给首长找些什么活动来松弛一下。”
“你别走错了门。”中宇站住,想了想,顺着他说,“我真想不到有什么事情,可叫咱们这些没一觉好睡的人能忘忧无虑。”
得铍神秘的凑在他耳边说:“当然是女人,还得是最标致的陪姐儿,声色艺俱全,美得能令人连老爹姓什么都忘掉。所以我哪会领你走错门。”
中宇差点忘掉自个的目的,大奇说:“谁家陪姐儿有这种魅力和威力?连姬姬套不住你?”
“姬姬算什么?”得铍欣然说,“当然是汇集在浦东的外来陪姐儿,除了她们谁还配称声、色、艺俱全呢?”中宇嚼味着他的话,得铍以为他动了心思,就得意说:“好多当官的千方百计要到这里来搞三部曲呢!”中宇说:“三部曲?”
“吃饭,桑拿和……”得铍,“我们先进去吃饭,请二个靓妞趁热闹去。”中宇摸着肚子说:“现在是什么时候,我刚刚解决了几大袋方便面,想塞多半个包子都无能为力。”得铍哑然失笑说:“你他妈的是否在说笑,醉翁之意,岂在酒菜?”中宇打了他一下,说:“我叫你来,不是进去搞醉翁之意。”附耳嘀咕一阵。得铍做作说:“惨了惨了,这大的秘密都给你套走了。”
来至一座天桥,戴着墨镜的中宇,远远看见蹲在地上算命的湛刚,低声对得铍说:“你婆娘没有说错,天天说是在外做泥瓦匠的湛刚,怎么实际干的是坑蒙人的事?”得铍不屑说:“你不是说了吗,也是为了生计。”
“可也犯不着哄咱合伙人啊!”中宇像伤了多大自尊似的,“走,再靠近一点。”借助过往人群,中宇在不远处背对着湛刚。湛刚戴着全黑的墨镜,正与围观他的几个青年男女搭讪。一女子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