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公有前科-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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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起来,佯作抱怨说:“轻点打不行?全身的肉就这地方不经打!”露丝气得背转娇躯,怒说:“无赖!”梁军把双脚落在地上,离沙发而起,刚好站在她背后面,笑嘻嘻说:“你昨夜仗义收留的大恩大德,我梁军差点便永志不忘。”露丝一呆,说:“我差什么我?”梁军凑到她香肩上的小耳旁,柔声说:“你肯以自己的床招待我,那才真是永志不忘。”露丝移前一步,转身挥掌:“啪!”梁军脸上立时呈现五道血痕,瞬又散去。露丝愕然说:“你为何不避?”梁军捧脸涎笑说:“打是亲爱是骂,不打不骂没得……戏法。”
露丝眼顿时抹上复杂的神色,叹道:“我说梁军,你究竟是怎样的人呢?”梁军颓然一屁股坐在沙发沿上,眼中射出沉痛的神色,低声说:“我是什么人已经不重要了,你已经做了人妇。可我昨晚说了的……并不计较。”露丝脸上泛上复杂神色,缓缓坐在他对面,轻轻说:“你既是明白了这理儿,你以后就不要再出现我面前好了。”梁军一呆,说:“若这是你的本意,我梁军定必遵从。唉,只是没有想到,闹了一宿,竟然是我自作多情,真个好笑!”露丝旋风般转过身来,狠狠盯着他,说:“你心里根本没有我,还说什么自作多情,再说我便杀了你。”梁军愕然说:“我心里怎会没有你?昨晚我还梦见以前的那些往事哩,那真是一个令我毕生难忘的美梦。”
露丝复杂的脸飞红,失去了平静,跺足大嗔说:“狗嘴长不出象牙的大无赖,占人家的便宜还占得不够吗?”梁军一本正经的点头说:“昨晚确是占了你颇大的便宜,那是人世间最香甜的美事。”露丝拿他没法,生气的坐倒在窗旁的椅子上,一时说不出话来。梁军赤脚来到她椅旁,单膝跪地,两手抓着椅柄,仰头打量这正鼓起腮窝的她,柔声说:“我敢向着苍天打报告,我心里绝对有你。”露丝却不敢迎上他的目光,旧话重提:“可惜一切都晚了,真的……因为你是我一生里的一块踏脚石嘛!”梁军摇头说:“丝丝,还不晚,离开那糟老头……”
露丝知道他想说什么,截然说:“你须谨记大丈夫话出口如山,你刚才答应了以后再不会来烦我,现在怎能反悔?我不理你是真心还是假意,总之……不到时候,我出口的话就像感了冒的,苍白无力。……你这趟来的正好,我有一件事与你商量商量。”梁军也记起了什么,拍了脑袋说:“我也够浑的,见色差点忘了来这里的事儿!”
“你来找我也有正事?”露丝说,“你先倒出来我听听。”梁军说:“你是女士,开口也让你优着先。”露丝说:“我打算回梁山投资办一个泥胎注塑艺术厂,你回去做厂长。”
“我?”梁军说,“哼,我除了光杆,什么都没有。”露丝说:“我看中的就是你这个光杆!”梁军说:“倒不如说你那糟老头看中的。”露丝说:“办厂的事跟他不相干。这厂子是我个人办的,也是为我赶明儿退一步准备的。”梁军说:“可这钱是他的。”露丝说:“就算是我用身子换来的,借给你用的还不行吗?”见他不做声了,又说,“你说说你的正事吧!”梁军说:“我爷爷要来上海拉赞助商,可人生地不熟,拉谁谁肯下水呀?”露丝说:“他还在省文物局吗?”
“嗯!”梁军说,“高武合墓前期工程都动土了,可粮草跟不上……”露丝说:“陈……怯不是有赞助吗?”梁军恶狠狠说:“不要提那老狐狸,臭!”露丝怯怯说:“就因为他与我……他的赞助款也跟着很臭?”梁军说:“不是钱臭,而是他的行为臭。挖掘工程临到了节骨眼上,他好,停拨了后面的赞助款!”露丝张嘴说不出话,好半天才说:“我跟你爷爷一样,在上海是睁眼瞎,拉不到赞助商。”梁军乜了一眼脸灰白的露丝,忙说:“谈他们干什么,还是说咱们四年的分别。”露丝顺坡下驴,嘴里却说:“那更没有劲儿!”嫌不够,摸了摸肚皮,“肚子又让姓陈的给捣鼓起来了,你爱听?”梁军一下灰白了脸。露丝这才暗自骂自己总是心口不一,老爱把盐往人伤口上撒。于是她含了柔情推他进了洗脸间,先在牙刷挤好牙膏,说:“就用我的。”后塞给他,身上靠在门框上,又说,“你猜猜,我早晨去见谁了?”梁军把牙刷塞进嘴里捣腾几下,含糊说:“反……正不会是我。”
2 马路天使:一有钱人就变了味
露丝没有说错,她在梁军还在做梦时,起来个早床,摁响一个贴有红“喜”子的门铃,屋里的女主人是她的好朋友,也是昨晚给她在电话里报喜的那个女人。门铃响了好一阵子,里面才开了一条门缝,露出一个男人的红肿眼泡。那男人一见她就慌乱说:“是东方小姐……对不起。请稍等,我这就……”消失在门后。又等了一会儿,一个女人才睡眼娑让她进了屋,低了眼帘说:“你先坐坐,我这副样子怕是吓坏了你。”不等露丝的回声,进了洗脸间。屋里的陈设很一般,与贴在窗户上的红“喜”字格格不入,气氛也不融洽。露丝暗自思忖:难道说这新娘子也有不是新娘子之处吗?
露丝并没有猜错,昨晚四堵墙里同样是容下这一对新人,可他们间的确出现了好大的落差。这新娘子名叫完颜娴,正是奚婵嘴里的“马路天使”,和梁军嘴里的鸠山队长。她也是京西人,在浦东混了多年,直到一手拉起了京西老乡会并担任了会长,这中间为办理老乡的暂居证她与文静相恋,同居到结婚。照说这样的结合,是一般人可求不可遇的事,可是在完颜娴眼里,她对她自己的要求就像优秀的小学生,却有着还有不完美的地方。比如在操办喜事上,他俩的气氛就不那么和谐。吃完晚饭,文静在厨房里洗碗,时不是往大门口瞅。那边,完颜娴一双白净的小手拿着一对“喜”红剪纸,极不情愿意贴在大门上,看样子他们在怄气。她不愧为天使,有八分姿色,是风情场上的尤物,喜爱漂亮的时装,又爱看路边卖的杂志,有奇奇妙妙的思想,所以她稍微衣饰一收拾,就更像丽人。文静擦拭着手走到门外面,不安说:“娴娴,有什么都好商量,再怎么新事新办,这房子总该粉一粉!”他三十来岁,长相平平,衣着也随便,正好与新娘间好似隔了一个大瀑布,上上下下有着好大的落差。完颜娴左右审视着“喜”字的歪或正,嘴里“嗯”了一声,率先回到屋。文静越发眼张失落,说:“怎么说我在浦东警界也是有头有脸的,摧残我自尊哇?”跟在后面进屋,轻轻把门推拢。完颜娴掏出一个硬币,放在耳边做着说:“这枚铜子说的话,你文大探长难道说没有听见吗?”十足轻蔑的眼神瞟看着他。文静下意识说:“它在说什么?”完颜娴笑着说:“它在说,只要你点头,它就会按你说的,在香格里拉请他四、五十桌酒宴了。”文静眨眨眼,说:“就凭它,一个铜子……”嘎地住了嘴,解嘲似的,喃喃说,“也许它说话的份量还嫌太轻了些。”完颜娴说:“这不就对了,世上若还有比一个铜子说的话份量更大的,那就是若干个铜子!”文静分辩说:“娴娴,你的比喻咱懂。可咱们有多大的能力就办多大的事,用不着赖哈蚂垫床脚,硬称!”完颜娴说:“所以,咱们的能力只能配买二张回西安的车票,所以请你的同事吃酒就免谈了。”文静说:“那你的同事呢?你是收了人家人情的。”完颜娴纠正说,“那不是我的同事,那是我的下属。酒席嘛,同样免了。”文静说:“这样不好。我不请我的同事,是我没有收他们的红包。而你的……下属,都送了你一份礼,我们不请不在情理。”完颜娴说:“有损你廉正了是不?哼,他们那点小儿科,算是回敬我京西老乡会会长的!”赌气回了屋,熄了卧室的灯,独自睡了。
露丝哪知道里面的蹊跷,当文静穿着齐整出现在她跟前时,她就举额贺喜:“新郎官,我是特来贺喜的,祝你和娴娴从此鹣鹣鲽鲽,长在清风荡漾之中,天上神仙,人间佳偶,羡煞地上人也。”完颜娴闪身出来嗔道:“都是自家姐妹,不来虚头八脑,往实在一点的话来说。”她收拾得更灿烂,灿烂得让露丝心酸酸:我日子再拥有一切,屋里却拥有不了一个完整的男人。她这样想,想到自个能生养是强项,嘴上就说了:“祝你们早生贵子该是最实在的吧!”掏出一个厚厚的红包塞给完颜娴,“想给你们送点实用品,可又担心重复了心意,不如你们干脆缺啥买啥。”文静急忙用手挡着红包,完颜娴推了几推终是捏在了手心。她横了文静一眼:“去去,上你的班去,一个大老爷们往女人堆里凑什么热闹?”文静讪讪说:“我上班只要五分钟,很快。”走出大门。露丝羡慕说:“这样的男人真少见。”完颜娴看了她一眼,试探着露丝的口气:“你们在没有谈到要结婚的事?”
“没有。”露丝如实说,“要陈怯先跟那黄脸婆离掉,再来与我结婚,可能性不大,大家都在忙自个的,所以压根没有提起过。完颜娴说:”唉,那你们老这样下去总不是个办法。“
“拖呗。”露丝深深地叹了口气,“和尚都已经做了,撞一天钟算一天也是份内的事。”
“嗨,怪只怪我们还是嫩了一点,以为只要下海,海水里边都是钱。”完颜娴不知为什么发了感慨,“只是这样你失去的太多了。”
“像我这样的人还能奢望多少呢?”露丝苦笑说,“我想也该催催陈怯了,他又不像一般人懂道理,我以前一催他跟瑶瑶的妈离婚他就冒火,说我又在想他的财产了。看来,想就想吧,随便你怎么认为。男人呀,一有钱就变质,吃着碗里的还要瞅着锅里的。我们女人,为什么就不能跟他们学哩!”完颜娴说:“可不,我听人家说过穷人家的丫头容易变坏,富人家的公子容易变坏,――都是钱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