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公有前科-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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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见闻,其中一个国家的官员介绍情况时说,他们的司法界近百年来很少出现过收受贿赂现象,很重要一个原因就是舆论监督。如果谁出了问题,一报见端,就会身败名裂,可见舆论监督多么有威力。”模样煞有介事。
下属孟和平跟着呼应着,说:“可不,腐败官员只要搞腐败,肯定就会频频露马脚。比如厦门的华远大案之前,不是频频露了马脚吗?可就缺少媒介的参与而得不到纠正,最终使一百多位领导成了羊肉串。”文静说:“对,就是这个眼儿,羊肉串!若是早实现舆论监督,只要腐败官员一露马脚就曝光,纪委监察就去过问,如果确有风吹草动,就得有个说法,别等羊肉上了棍成了串,不杀不足以平民愤时才去管。那样,国家和人民才会遭受巨大损失,官员们才能会走上犯罪之路。”
惠美找虞勃是想开小灶的,找一个比较她认识、且没有代沟之隔的记者做搭档,消除彼此的陌生感,正感到话到喉咙眼就卡了壳,听了文静这番话,嘴上就顺畅多了,她偏头对虞勃说:“我说队长,加强媒介力度,新闻与咱们联合办案是好事,可你千万不要把那些糟老头联到跟我搭档了。”虞勃似乎早就看穿了她的心事,抖了抖几张纸,狡黠说:“舆论监督做搭档,又不是挑对象,所以我们没有要求人家在这签到册上写明年龄,谁是糟老头谁是小伙子,所以,对你的要求,我心里也是一片黑。”惠美一手夺过名单,瞅着名单的眼珠子像要吃人,见中宇的名字果真在里头,心里如释重负的,可神情很随便的,说:“喂,好巧啊,《浦东午报》这人我认识,又丑又憨厚,跟他合作,咱这样的亮点就有主动权。”
偏生虞勃叫了起来,说:“哇,有没搞错,你说吴中宇他丑又憨厚?”惠美信口开合说:“没错。目测上他人至少有一八0,像一座山……那是静物的比喻;像一只大猩猩、大金刚那一种……这就是动物化的比喻了。”
“是吗?”虞勃说了,就抬头四处瞅了一眼,招了招手,“喂,中宇——”中宇挤过来,怡气说:“虞队长,你找我?”虞勃说:“来来,我给你们拉配郎,这是我们的警花冉惠美,本科生,你们今后就是一个合作组。”中宇窘迫朝惠美点了点头,说:“我叫吴中宇,初次见面请多关照!”惠美把头扭向一边,爱理不理的样子。文静走过来打趣说:“是谁又惹咱们的警花来气了?”脸上挂着漫不经心的笑容。虞勃打圆场说:“来来,中宇,这是咱们的文付支队,日后少不了与你打交道。”
中宇还没有回过神,文静伸出手,说:“我叫文静,与我这西北汉子的三大五粗名不符实。”中宇回过神,与他握了手,恭敬说:“初次见面,请多关照!”惠美对虞勃说:“这是你是瞧见了的,老实巴交叫人……怄心!”虞勃说:“别这样损人,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我跟这帅哥合作过好多次,可就这点‘巴交’味,可爱得令连男人都动心。”惠美说:“那还不好,Gay,同性病态!”
会议是座谈性的,当虞勃宣布会议结束,中宇就往外走,却被惠美一把拉住。中宇好生意外,说:“是不是座谈会还有内容?”惠美反倒懵懂了,说:“没有哇,明明白白宣布会议结束了啊!”中宇说:“那一定是有酒水招待?”
会议油子!惠美心里一下如吃了苍蝇的,可她脸上仍旧平静,把他带到办公室,给他看了明码传真,末尾说:“你我既是搭档,今天正好赶到海关去,进行我们的第一次合作。”中宇看了二遍传真,却对这一鼎二釉事件仍说不出所有然,他就说:“冉小姐,这是怎么回事,我脑子是一片空白。”惠美像不认识他似的打量了他一番,压了火气问:“你平时看晚间新闻吗?”中宇茫茫然摇着说:“几乎……不看。”惠美高了声音说:“这倒奇了,新闻记者不看新闻节目。”中宇说:“我当然想看,只是没有时间,我要……”
惠美“哦”了一下,截然说:“要养家糊口。”见他脸上有了惊疑,忙拿了便携式电脑率先出来,赶紧茬开话头,从头到尾说了鼎釉拍卖所在国内掀起的反应,末了说:“走,你随我到海关去。”中宇慢慢听得脸上有了色彩,说:“好啊,这可是大新闻。”下了楼,惠美启动摩托车,看了中宇一眼,跨上去等着他。他说:“只可惜不是带拖斗的。”惠美冷冷的:“我都没计较,你在乎啥啊?”胸襟起伏着。
中宇红了脸,讪讪爬上了后座,紧紧抓住皮带,不去与她身子接触。到了海关,惠美舒了一口气,暗自说:看来这小子真像虞头说的,老实巴交,不可抗拒力的豆腐他不吃,竟然在后座坐如松!
进了海关,中宇一连采访了好几个“关员”,可得到的回报,人家好像他不是外星人就是从精神病院偷跑着出来的人。惠美窃笑说:“你以为是这是案发现场?”中宇说:“那我们来干什么?”惠美也不言声,跑了好几处之后,才拿到许可在电脑里调出原始的报关资料的批条。中宇对此条大新闻大失所望,后悔浪费了时间,只好认栽地跟在她后面进了电脑室,无趣靠在柜台上东张西望。惠美把手上的东西往他手上一塞,上前递了批条跟电脑管理员说明了来意。
电脑室很大,有四五个女子坐在电脑跟前聊天,不是在网上聊天,而是她们互助在聊天。一个说:“哇,你们看那‘柜台’,好帅耶!”拿眼神示意其它伙伴。另一个瞅了柜台这边一眼,心领神会,说:“嗯,木质算得上一表人才,可是……”皱起了双眉,打算让同伴接下她的话。一个说:“可行为实在不可恭维,瞧他一直吃老婆的豆腐,正是咱们最讨厌的类型。”另一个说:“哎,又是一个纨子弟,铁定是仗着自家小有名气的败家子。这个由你评分好了。”一个说:“我给分哪?那就五十九点九九吧。”马上打了分数。另一个说:“哇!好狠。可要是我,怎么给就是不及格。”一个说:“不会、不会啦!”第三个插及时插话:“没给个十几二十分就很不错了。”
中宇知道自己被“娘们”议论了,恨不得地下生出一条地缝往里钻,可惠美偏生默认了他是她的“老公”,至始至终像没有听见似的,临到她拿到了所需要的资料,她把手圈进中宇的胳膊弯里,大声发嗲说:“你呀,跟陪我逛商店一个德行。”中宇听得胆颤心惊,暗自说:这群“白领”岂止是白领,是白袍,穿着白袍的修女,修女也疯狂!
走出了电脑室,惠美即刻见蛇般打开他的手,说:“你今天看到了你自己,就值十几二十分的。”不论他无地自容,把他捎到他要下车的报社楼跟前,又说,“明天上午到丝丝古董店,早晨八点整,在这里等我。”中宇已经对这各采访不感兴趣了,就车过身,说:“你自个去吧!”惠美生疑说,“啥啦?”中宇说:“这种采访我做不来。”惠美说:“这不是在做采访,是在要你做侦探。”中宇迟疑了一下,也不言声上了楼。
2 西安:这二个宝贝没完没了
实际上,西安刑警局在公安部明码电传来到之前,搜索有关一鼎二釉的流失线索,已经提到了局里的议事日程。由于局长孙学文是孔罕的姐夫,加上以前一些陈芝麻烂豆子的恩怨,戚平虽然是他的下属,可并没有把他放在眼里,甚至耿耿于怀。而学文肚里没喝多少墨水,论事循规蹈矩,生性像老佛爷,看人慈眉善眼,给人的印象反倒像一个糊涂官,跟现代人落了伍。在召开专题的会议上,戚平从窦鼎陶釉联想到梁山的失意,他以他独特的方式,与学文较上了劲儿。
孙学文坐在椭圆形会议桌首席位置上,环视着与会者,说:“……以上的说明,我想大家都心里有数,这次侦破‘鼎釉流失’案件,文省长昨晚亲自打电话给我,所以我们能不能吃下它,直接关系到我们刑警局的信誉!”加重语气地顿住,巡视一下,然后再接下去说,“绝不允许有一点点的小错误,能挑一千斤,决不挑九百九,这一点你们要好好地记住!”
在座的刑警的脸都显得松垮垮紧紧的,使得空气中没有一丝紧张感。底下,一个人轻哼道:“没新鲜词,这不是红灯记里说的,‘爹爹挑担千斤重’……”另一个小声截然说:“别自由主义了,这是在开会。”一个说:“事后诸葛亮,有什么用?一鼎二釉从咱们这里流失了,人家说咱们是鹭鸶屁股!”另一个说:“什么意思?”一个说:“把关不住呗!”另一个说:“别这么说,都一、二十年了,这里的人如走马灯换了一茬又一茬,谁知这古玩是怎么留到香港去的?”学文扫了那二人一眼,又继续说:“相信你们都已经了解我所说的,希望你们回去后谨慎地守住自己的岗位。有没有什么疑问的?”会议室一片沉静,连一声咳嗽声音都没有。学文满意地点点头说:“那么,今天就到──”学文尚未说完,突然传来一种奇妙的声音,好像是空调的马达紧缩似地,呼──呼──地反覆响着。刑警循声望去,一个人在打鼾。学文一愣怔,厉声说:“谁?是谁睡着了?!”最靠近那打鼾声音的一人回答说:“是戚大队!”
“啊,是戚平!”学文脸上一搐,态度即刻换了笑意盈,说:“看你累的……”戚平说:“累的?”一副像是在车站前突然被叫住要做问卷调查似的板起了脸孔,斜斜地坐在椅子上,“不累,有能干的的部下和聪明的上司,我并不感觉哪里累。”一脸坦然。学文说:“是……是吗?”原本保持笑意的脸上又不禁抽搐着。戚平说:“您点我的名,有任务分派吗?”学文说:“嗯,实际上想要你办一件事。”戚平脸上有了笑容:“是要将一鼎二釉和梁铜坚死亡这两个案件要一起办吗?”学文说:“你如何理解我不管。但有一点,这件事只有你才有办法解决。”戚平和颜悦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