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爱秦王政-第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紧张吗?恐惧吗?别傻了,在她曼丘葑的字典甲,找不到那么无能的字眼。
她野性的直觉很清楚的告沂她,她绝对能逢凶化吉,全身而退,二十年的岁月,她都是凭靠这个活过来的,只是怪了,她对他怎么有股似曾相识的感觉。
处于命在旦夕之际,她重视的不是他手中的剑,而是他给她的感觉;—种非常奇特的感觉。
她傻愣愣的望着他,口中喃喃自语。
“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他默了一下,有点莫明其妙的看着他。
“我从来没见过你。”
“可是,我真的见过你,我的感觉这样告诉我。”她很坚持已见。
“我的感觉却告诉我,我绝对没有见过你。”他也很坚守立场。
两个人互不相让的结果,就是彼此瞧着对方发愣,在心里拚命摸索着,以寻求任何和对方有关的记忆,来做为向对方抗争的佐证。
“王!没事吧!”
侍卫长蒙由一听到门内有不寻常的声响,立时破门而入,把门撞坏了也就算了,他有点怀疑自己的脑子是不是也撞坏了?
因为他居然看到他那个向来不对女人动心,甚至不屑一顾的王,正和一名陌生女子互相凝视,即使是他出现,他的王仍然未转移视线,而那名女子看起来是那么的怪异。
蒙由趋向前,好奇心重的询问状况。
“王!她是什么人?”
好不容易,这位王才勉强的把视线从她身上转移到蒙由脸上。
“你问我,我问谁?这里不是你负责守卫的吗?”
“可是,王!我是在门外守卫,待在屋里的却是你,你应该比我清楚呀!”蒙由把责任推给他。
“我哪知道!”他完全不负责任。
他想了一想,指着她问蒙由。
“她会是后宫的嫔妃?或是宫女?”
蒙由连想也不想,直接摇头否定。
“你看她的样子像吗?”
“完全不像!”他非常肯定。
后宫的那群女人,一个个天天打扮得花枝招展,宛如杂草堆中,拚命向人谄媚,想勾引人注意的庸俗野花,但看到他,却又只知道打躬作揖,努力想在他面前装出良家妇女,守身如玉的含羞模样,害他看到反胃,回到寝宫后,大大吐了七个夜壶,要不是夜壶不够用,他—定会吐得更多。
而她,居然敢正眼瞧他,而且连动也不动的直把视线锁在他身上,真有勇气。
而他们两个人一搭一唱之际,曼丘葑完全没把他们的话听进去,反而目中无人的,只顾着打量这位王。
说真格的,他确实不比她那群帅得没天理的哥哥们差,有着浓浓的剑眉,深邃精悍的眼眸,高挺形似鹰钩的鼻梁,以及薄而适中、弧度优美的嘴唇,再加上坚毅不屈的下巴,嗯!他长得真的够俊俏、够雅致,可惜,她长年面对她那群帅哥,对于长得好看的男人,她早已免疫了。所以,他的外表不足以吸引她,使她动心。她比较在意的,是他身上所流露的那股强烈、难以言喻的熟悉感。
她应该见过他的,尤其他的鹰钩鼻,和他那高大的身影,她真的似曾相识……
对了!是他,她灵光乍现,想起了一个人,那是她脑海中一个既熟悉,却又有距离的影像。
而他和那个影像正好重叠,神似的外表,类同的气质,以及全身那股冷漠不群的气势,和眼底极淡而不经意表露出来的寂寞无奈,他真的像极了她脑海中的那名神秘人物。
蓦地,他的面容在她眼前放大,宛如镜头特写般,用着狐疑不解的眼光瞪着她看。
“喂!你想通了吗?”
“什么?”她一时反应不过来。
“考虑了这么久,你应该为你的出现找到很好的解释了吧!”
“是呀!你—定要给我们一个交代。”蒙由在—旁附和着。
“呃?”她仍然搞不清楚状况。
“说!是谁派你来行刺的?”这两个人很有默契的异口同声。
不用说,这正是他们口沫横飞、辩论了半天,所得到比较成立的结论;亦即这个怪女人是刺客。
“行刺?”她惊叫了一声。
别的她没听懂,这两个字她可是听得一清二楚,为了避免负担这莫须有的罪名,枉死在这个不知什么东西的朝代,她决定为自己的生存权抗争。
“不!我不是!你们误会了。”
开什么玩笑,他们那么强壮,而她是如此弱不禁风,又手无缚鸡之力,胆子还特别的小,她那有能力刺杀人。
更何况,像她这么温柔婉约、端庄贤淑、菩萨心肠的小女人,她连蚂蚁、螳螂都不敢伤害,怎么可能会伤人,至多不过是八岁时,曾在非洲的大草原上,杀过两头狮子、三头老虎、七只豺狼和三条七尺长的大蟒蛇罢了。
瞧瞧!她真的是太柔弱了。
“误会?”他扬了扬眉。“你手持利器,擅自闯进我的寝宫,还故意埋伏在我床上备先施行美人计,再伺机而动,这叫误会?”
“王!美人计在她身上是不成立的,你太抬举她了。”蒙由好意提醒他的错误。
“哦!那就是丑人计了。”
拜托!从古至今,有哪个白痴用丑人计来行刺的,摆明了就是行不通嘛!
曼丘葑懒得对他们的废话下评语,只想着赶快为自己洗刷冤屈,以免成为岳飞第二。
“这我可以解释的,请你们相信我,我也不知道我为何会莫明其妙的出现在这里,但我可以把所有经过一字不漏的说出来,这样你们就会知道,我真的不是来行刺的。”
这两个人对望了一眼,蒙由首先提出意见。
“王!要接受她的解释吗?”
他耸了耸肩。
“好吧!反正闻着也是闲着。”他收了手中的长剑,身上的杀气立即隐没,他望着她。
“你可以说了。”
“在那之前,我可不可以有一个小小的要求?”她不好意思道。
“什么要求?”他问道。
“我饿了,能不能让我先喂饱它?”
她红着脸指着自己快要饿扁,不时发出呻吟的肚子。
喂!好!够率直,没看过这么坦白地刺客,他开始有点欣赏她了。
“蒙由,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蒙由望—了望屋外的树影。
“快接近正午。”
“那就叫他们传膳吧!”
不到片刻工夫,几名侍卫装扮的人在一张长形的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食物。
蒙由自己头上拔下了一根银针,一样一样试着,又每一盘都亲自试吃上一口,确定无碍后,这几名侍卫才退了出去。
虽然曼丘葑对他们这样怪异的举动感到好奇,但在饥肠辘辘的情况下,她决定把它先搁置一旁,好好的大快朵颐一番再说。
“整个经过就是这样。”
文法、说话结构一向乱无章法的曼丘葑,在祭完五脏庙后,很用心并且竭尽所能的把她所遭遇的事解释清楚。
说完后,她大喘了口气。
这对她而言,可真是天下第一难事呢!
她用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望着蒙由和他的主,唯恐他们以为她是在说梦话,而仍拿她当刺客看待。
出乎意料的,这两个人的反应极为平静,甚至于没有半点反应,这是被她给吓坏了,还是根本不相信她的话?
她忧郁的问了一句。
“你们相信我所说的话吗?”
“嗯!”这两个人漫不经心地回应着。
打从她开始陈述她那怪异的经历,这位王的心便不在那上面,而在她身上。蒙由的心也不在她说的话上,而在他的王身上。
不知何时起,这位王不着痕迹的移动身躯,紧挨着她坐下,饶富趣味的端详着她的一切。
严格说起来,她不够美,也许比一般平凡又俗不可耐的女人好看,但和他那以外貌闻名遐迩的母亲,以及后宫那群姿色皆上上之选的,争奇斗艳的女人来比较,却是差强人意。
但她很有生气和活力,全身上下充满着阳光的气息,她像是草原上初露芳香的嫩草,自然而容易亲近,很轻易的让他想起那一望无际,随风摆动,舒畅而没有压力的原野,这正是他打从心底渴望,愿意放弃—切追求的。
事实上,她确实有吸引人之处,举手投足间,有着令人难以抗拒的魅力,很随意就能捕捉住所有人的视线,随着她的一颦一笑而起伏移动。
尤其是她那一双清澈无邪的眼眸,是他心动的诱因,而她身上那股天生的清香,以及纯净的感觉,则触动了他深藏已久,无意为任何女人演奏爱情乐章的心弦。
而更让他醉心迷恋的,是她那一头自然垂及腰的长发,乌黑亮丽,没有多余的人工装饰。轻轻摆动一下,便有如草原上随风波动的绿草,沉静时,则像安宁默然的黑夜,给人心安的感觉,这是其他女人欠缺的。
他贪婪的用手抚摩着她的长发,享受由她身上表现出来,同时有动有静的特质。
蒙由欣慰而又满足的看着王的一举一动,他的王终于找到了情感,有了心灵寄托。这是他长久以为,一直在心底默默祈祷,期望能实现的愿望。
别人或许不知道,但他非常清楚明了,他的王有着超乎寻常人的孤寂和落寞。偌大的王国里,子民上万,除了他和弟弟蒙恬,没有一个人算得上是王的心腹。王室枝叶繁复,有血缘关系的何止上千,但除去同母异父的哥哥吕征,没有一个人是王真正的亲人,王实在是太孤单了。
想着想着,他忍不住有想要痛哭一场的冲动,不为别的,只为他可怜的王。
曼丘葑无暇顾及他那莫明其妙的感伤,也没有阻拦王的侵犯,她只在乎心中无法释怀的问题。
“你们真的相信我说的话,一点也不怀疑?”
王微微一笑,恰似暖春融化了寒冬一般。
“没有必要怀疑。”
“为什么?”
“因为不论你是什么人,或来自何方,或存在于那个时代,都无关紧要,总之,你人在这里,就已经足够证明一切了,况且……”
“况且什么……”她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