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什么,别动感情-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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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姥喜不自胜:“是吗?咯咯咯,我好着呢。”
大廖和建英不为什么就在旁边一直点头,像是很洞悉。廖宇和佳期非常不自在,一贯喜欢有钱人的才智倒是很喜欢守礼:“彭总在台湾住在哪里啊?”
“永和。”
“是永和豆浆那个永和吗?”
“是。”
“啊,那真有趣。”
守礼问姥姥:“老人家,您的腿怎么样呢?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告诉我,不要客气。”
“那是。”姥姥亲手削好一个苹果,递给守礼,守礼连忙摆出受宠若惊的样子:“谢谢谢谢。”他并不愿意吃,可是又抵不过这热情,拿在手里看了会儿,看见姥姥一直盯着他,只好硬着头皮吃起来。
姥姥又递上水:“喝水。”
守礼被她搞得手忙脚乱:“啊您不要客气。”
姥姥笑咪咪地坐下,其实是她自己手足无措。
才智又问:“彭总到内地几年了?”
“不久,三年。”
“喜欢北京吗?”
“嗯,非常好。”
才智转向廖宇:“哎廖宇,你来北京有没有水土不服?”
守礼忙说:“廖宇在公司里也是我非常得力的帮手。”
大廖欠欠身。
“您是他的父亲?很好。”
佳期听不下去了:“你父母不是来了吗?这么晚还出来。”
守礼这才得着机会与佳期表白:“他们明天就走。”
没有最坏只有更坏(8)
“那您还不回去陪陪他们。”她的本意是想让守礼赶紧走人,但守礼却听出了醋意,他打了个突:“呃……”
姥姥插嘴,觉得自己特懂理数:“噢你父母来北京了?”
“是的。”
那边厢横竖也插不上话的建华突然说:“哟,都十点多了……”
守礼不敢造次,连忙起身:“好,那我先告辞了。”
全家人长出一口气,都站了起来。
“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了。”
姥姥说:“咳,我们家都闹,且不睡呢……你长来啊。”
等守礼走了,姥姥一把拉过佳期,很兴奋:“佳期,你这老板是不是追求你
呀?”
建华冷眼看着并不喜欢:“妈您甭瞎说,他多大岁数了?跟胜利差不多了。”
“是吗?”姥姥问佳期:“他多大?”
佳期冷淡地说:“不知道,不打听,不关心。”
佳音倒是赞赏守礼的诚意:“行啊姐,白热化了,他还真有点胆色,自己就
摸上来了。”
廖宇笑:“他肯定是急了,怕你以后不理他了。”
佳期发牢骚:“这人怎么回事呀?弄得大家都尴尬。”
“姐,你不是说过要感谢每个喜欢自己的人吗?怎么到他这儿你就不谢了。”
廖宇也说:“就因为他结婚了?结婚了的人也有感情啊,喜欢你也是喜欢啊。”
佳期在这个事上是非常有原则的:“我认为在婚的人没资格追求别人,先把自己拎拎清再出来混。”
“你这属于歧视已婚人士。”
“我坚定维护社会的安定团结还有错吗?”
佳音说:“没错。不过我觉得是这人讨厌,要是一个不讨厌的已婚的人追你,你会不会动心?”
“不会。将心比心。如果你将来结婚了,你老公四处勾三搭四的,你受得了吗?所以,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佳音摇头:“我不这么想。我觉得要是俩人感情不好……你不是说了吗?苍蝇不叮没缝的蛋,不是便宜了这苍蝇,也是便宜那苍蝇。”
廖宇每听到这话都要吐吐舌头,问佳期:“那你打算怎么办呢?以后怎么面对他?他这已经很明显地表示心意了。”
佳音使坏:“我要是你,我就大大方方告诉万征,让他也着着急。”
“可他真不着急啊。”
“那你觉得你能把老彭和他媳妇搅和黄了吗?”
佳期正色:“我干不出那种禽兽不如的事,我怕遭报应。”
“可你没干这种事,为什么现在还遭这报应啊?苏非非为什么搅和你和万征呀?”
“也不能这么说,”佳期说:“她可能就像你说的,是某只苍蝇罢了。我们一辈子也许会遇见很多只苍蝇。”
“我可受不了这个。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要是处处不养爷,才把爷难住。”贺佳音拍案而起。
每次苏非非录节目之前,佳音都要提前一个小时到她楼下等。苏非非从来也
没招待过佳音到她家去坐。佳音听从前辈的教导,艺人和助理是不会成为真正的朋友的。
她百无聊赖在地花园里踢石子玩,石子跑到哪儿,她跟到哪儿。她跟着石子来到一辆车边上,抬眼看看,是辆常见的“银富”,并没往心里去,低头接着拿脚够落在车底的石子。
但低下头的片刻她突然觉得车里这人有点眼熟。
万征并没看见她,而是像个思春的少男一样,趴在方向盘上,呆呆地望着楼
上苏非非的窗口。佳音想要拿这人逗逗,拍拍车门。万征看见是她,不能置之不理,放下车窗微笑。
车窗一摇下来,佳音听到扑面而来的怨曲儿,她流里流气地问:“吗呢?”
“没事,我要跟苏非非说个事。”万征指着楼上。
“干吗不上去呀?”
“你怎么不上去呀?”
“她不让我上。她从来也没让我上过她们家,就是在楼下等。腕儿大呗。”
没有最坏只有更坏(9)
万征没想到苏非非有这么多“腕儿”的脾气和气势,结巴起来:“是……是吗?”
佳音看他紧张,明白过来:“你千万别告诉我你也不知道她们家住哪儿啊?”
万征被她说中,反倒坦然了:“我不知道,我就是……”
佳音不信:“你们俩那么好……她都不请你去她们家坐坐?”
“还得跟她父母客套,麻烦……”
万征在说一些自己都不信的话的时候,总是很客气地陪着笑,像是非常体谅自己,在对着自己理解地笑。
佳音反问:“谁说她父母住这儿?”
万征大惊,明白过来苏非非以前是搪塞自个儿呢,但在贺佳音面前露底不免难看,只好假装无事:“我猜的。”
机灵如佳音,马上明白怎么回事。她很乐于传闲话:“她父母住方庄,我去送过东西。”说完,仔细看着万征的反应,突然看见他的车后座上放着一大束黄玫瑰。
万征顺着佳音的眼神知道她看到了什么,脸已经红透了,他强自镇定:“那
什么我先走了,你待会儿见着让她给我打个电话。”
“别走啊,她这就下来……哎你今天这花自己送啦?”她一点不见外地戳破
万征怕给她知道的事,万征慌了,联想到佳期也可能洞悉自己的所作所为,实在待不下去。正掰扯着,有个长了一付导演脸的大胡子从楼道里出来。佳音觉得那人眼熟,倒也没往心里去。
趁她接电话,万征把车开走了。
“啊我在呢……啊?你看见他了?……他走了……行。”佳音看着万征的车居然有种落荒而逃的架势。
苏非非下楼,不耐烦地开车门,昨晚上恐怕没睡好,她没化妆的样子也就像
个中年妇女。她唠叨着:“这人真烦。”极力想把自己择出去:“他说干吗来了吗?”
“没说。看见我就跑了。”
“他跟你姐怎么样了?”
“不知道,我姐不爱说她跟万征的事。”
苏非非叹口气:“他要老这样,你姐该误会我了……这算怎么回事啊?”
“我们是不是有误会?”守礼追问佳期:“你昨天不来上班,是不是因为对
彭总有意见?”
佳期反问:“为什么?”
守礼说话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因为彭总已经结婚的事,并没有告诉你。”
佳期笑了,她现在已经不大尊重他了:“您结不结婚跟我没什么关系。我不
歧视已婚的人。”
守礼也掌握了一套与佳期这种装傻充愣的人对话的方式。他绕过这种障碍直
问主题:“你会不会觉得,彭总已经结婚的人,不应该追求你?”
佳期用外交辞令:“我对没有成为既成事实的事不做评论。”看守礼不懂,她解释:“我是说,我也没打算接受您的追求,所以您结没结婚对我没影响。”
守礼长叹一声,颓然坐回自己的大班椅:“也好,其实我也不想追求你了。”他搓搓自己的老脸,阳光下头发已经花白,疲态毕露:“好累……”但他仍然苍白地拍着胸脯,以示余威尚在:“最近发生这么多事,我更加明白:女人,彭总想多少有多少,但是,知己难求,人生总是这样子的,我们应该是一辈子的朋友……我昨天回去也想了很久,我不想因为那种浅层次的纠缠而失去你这个宝贵的朋友。”
贺佳期也不想跟他作朋友,所以很沉默。守礼以为她的沉默是对自己不再追求的不满:“你不要难过,其实在我的标准里,朋友比女人重要得多。”
他走到她的对面,蹲下,伸出双手握住她的,专注地凝视她的眼睛:“真的,你在我这里,是朋友。朋友是用心交的。”他指指自己的心,又指指佳期的心,显得过于真诚了:“你不会是失望了吧?”
佳期是有点失望,一个男的当面儿说不再追你了,换哪女的都会失望。虽然她掩饰不住失望,但嘴上是不服输的:“我觉得解脱了。”
没有最坏只有更坏(10)
两人和解似地笑了。守礼想了想,摆出一个我可以抱你吗的姿势,佳期想了想,伸出双手,发出你可以抱我的邀约。
她终于在他的拥抱里,抛离了从前时常出现的不安全感。两个人甚至还友好地互相拍了拍背。
苏非非的节目在台里新一季收视调查中排行第一,整组人不分高低贵贱弹冠相庆,盛大聚餐。
胜利又有新变化,下巴上精心蓄起了一撮奇怪的胡子,方方正正,很是滑稽。但他认为这是向自己心目中的圈里人形象又迈进了一步,他乐呵呵地冲非非伸大拇指:“真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