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兽宝宝养成记-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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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气氛有点怪异,从前,大家待他若上宾,奉承地赔笑,这回,徐立勤病恹恹的,对他十分冷淡,他刚问候完毕就被撵出卧房。
他在客厅蹭着不走,管家当他是空气,佣人们也不予理睬。他想到花房帮忙,被花匠拒之门外。
他疲惫地回到家,眼睛发酸,找出那盒艳情丁字裤,默默地摩挲着,心想,桑尼你在哪里?快点回来吧,我这就穿给你看。
乔奇的祈祷,并未得到上天的回应。等待他的是另一个意外。
清早,俾大管理系主任派人请他到办公室,很遗憾地递上退学通知书。
晴天一个霹雳,乔奇吃惊得转不过颈来,“为……为什么?”
系主任解释,经人举报,乔奇在学校的储物箱,被查到违禁品,而且他在校外与不良社团胡混,严重影响到学校的声誉,因此决定取消他的学生签证,鉴于他即将毕业,平时成绩尚可,系主任愿意以个人名义为他写一份说明信,但是,他留在加拿大继续升学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乔奇无法置信,脸色惨败地低喃:“一定是搞错了,我从来没碰过违禁品,也没参加黑社会……”
系主任淡淡地说:“几个月前,你就与某帮派火拼,服用迷幻剂过量,被迫送到医院洗胃,对吗?”
乔奇愣住了,结结巴巴地说起与阮旭冲突,“不,不是我,是那个男人害我,他想……强X我……他下药……打架……”
他脸涨得通红,用有限的英文越描越黑,系主任的眉头皱紧,最后动用警卫,将他架出校门。
乔奇处身在地狱第九层。
贫困的母亲节衣缩食,送他进入大学,为了他的前途,甚至忍痛把他送给远方叔叔作义子,才换来出国深造的机会。
可是,母亲一辈子的希望,就这样毁了。
乔奇流着眼泪,在街头徘徊。
过了很久,他拖着麻木的腿,来到捷银贸易公司,秘书安妮将他领到会议室。几位警员面无表情地出示传票,将乔奇逮捕,罪名是涉嫌使用并买卖违禁毒品。
警方领队并告知,移民局将启动程序将他遣送回国。
这一次,乔奇彻底跌到地狱第十八层。
他语无伦次地发问,“骗人,这是愚人节的玩笑吧?桑尼,桑尼,你在哪里?是你和我闹着玩,对吗?你快回来,再不出现,我就要见不到你了!嗬嗬……”
他突然抽筋般地狂笑起来,将桌子拍得啪啪响,一脚踢碎了椅子,想要往外冲。
警员们一拥而上,痛殴意图拒拘捕的他。
他在审讯室醒来,浑身酸痛,骨头似断了一般。
他捧着头,边抽泣,边失声大笑。
他大概是疯了,要不,就是这个世界疯了。
在狱中,他得知,可以聘请辩护律师及申请保释,但这需要一大笔钱。他怀着卑微的希望,打电话给徐宅求助,徐立勤静静地听完,一言不发地挂断。
第二天,管家来探望,板着脸讨还桑尼家的钥匙,以及徐家祖传钻石项链。
乔奇眸子黑幽幽的,寒若夜星,望着对方,缓缓地摇了摇头,径直离开会客室。
过了几天,又有人来探望。
他坐定,透过玻璃看见两条熟悉的浓眉,漂亮得惊心动魄。
最近意外太多,就算见到不该出现的阮旭,他也没有动怒,只扯了扯嘴角,冷冷地问:“什么事?”
阮旭的目光沉郁,隐隐含着怜悯:“我听说你出事,想来看看,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吗?”
乔奇思索了片刻,诚恳地说:“我没碰过毒品,你既然陷害我,就不必来猫哭耗子,等我判罪服刑后,我会被直接遣送出境,从你眼前完全消失。”
阮旭微微一笑:“如果我说,不是我策划的,你信吗?”
乔奇瞥他一眼,懒得搭话,站起身,打算回囚室。
阮旭不动声色地说:“我们来做个交易,我帮你保释出狱,查出幕后黑手……”
乔奇未停步,继续往里走。
阮旭诅咒了一句,高声说:“我陪你一起找桑尼,尽量推迟遣送日期,怎么样?”
乔奇慢慢地转过身,呆呆地问:“那么,你的条件?”
第二部 小乔出嫁 枫叶丹
桑尼在东南亚出差,每晚打电话调戏可爱的奇宝宝。
第三天,他身体不舒服,出现高烧不退等症状,在与客户签约时突然昏迷,送进医院进行隔离治疗。
他患上一种怪异的亚热带致命传染性病,变得极度嗜睡,而且喉咙烧坏了,暂时失音。
脱离生病危险后,徐氏管家亲自接他回加拿大修养。
他真正清醒过来,已是深秋,从半巅大屋窗口望去,满目金黄灿烂,山远天高烟水寒,相思枫叶丹。
桑尼撑起消瘦的身体,套上显得宽大的衣服,慢悠悠地扶着楼梯往下走。
管家大惊失色,殷勤地劝阻他,“你还不能出门,医生说,你的病情未稳,需要24小时密切观察。”
桑尼喘息着站定,以口型问:“奇怪,乔奇呢?”
管家垂眸诺诺应道:“乔奇没有来,大概有事脱不开身……”
桑尼深吸一口气,眼神犀利,“胡说!”
奇那个傻瓜,没见我晚上就会睡不着,怎么可能这么久不露面?
“……”管家对精明的小主人又敬又怕,不敢说谎。
桑尼眼中冒火,真可恶,你们瞒着我,究竟出了什么事?
他提起管家的衣领,问话到了喉头,却嘶哑地发不了声,憋得脸孔通红。
“你不要为难老周。”徐立勤在书房门口招手道:“桑尼,你进来聊,别在走廊里闹。”
桑尼走进房内,敏感地挑起眉,刷刷写下几个字,递上:“爷爷,是你不让乔奇进门?”
徐立勤凉凉地说:“你错了,乔奇已经学成回国,不信,你可以打电话到学校确认。”
“爷爷,抱歉,”桑尼有点意外,脸色缓和下来,:“我想去回自己家看看。”
徐立勤从抽屉里取出那根钻链,沉重地叹气:“桑尼,你病了,生死难测,乔奇不想等下去……你想开点,太必放在心上。”
桑尼轻声笑起来,拿起那串冰冷的项链,神经质地颤了一下,用力地写了几个字:
“爷爷,您说谎的技巧,这些年还是没长进。”
徐立勤以拐杖用力敲地板,虎着老脸训斥:“没大没小,胡扯!我们徐家的祖训,你还记得吗?不能因为任何外界原因,放弃祖传的家业。”
桑尼认真地想了想:“爷爷,我自问对徐家的生意尽心尽力。”
“可你却忘了最重要的一点。”
桑尼虚心请问:“哪一点?”
徐立勤厉声道:“你作为长子独孙,只顾和男人厮混,令徐家断子绝孙,你让我如何面对列祖列宗?”
桑尼脸色变成失血的惨白,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潦草地写道:“您对乔奇出手了……他是被您逼走的!爷爷,你怎么能……”
徐立勤按铃,冷静地吩咐膀大腰圆的保镖们:“带少爷回房休息,在获得医生许可前,不得让他随意走出屋子。”
桑尼久病体虚,在病床上休息了几天,态度平和下来。
他没想到,会被最敬爱的祖父软禁,房内没电话与外界联络不上,他休息了几天,提出要见琼斯。
众目睽睽之下,两人无法畅谈,但从有限的信息中,他也能确认,乔奇已离开加国了。
这个土包子,到底出了什么状况,为何不能坚持下去?
桑尼决定亲自到国内去寻找乔奇,问个清楚明白。
琼斯碍于祖父的势力,无法直接出面帮助他,不过,多年好友不是白当的,很快就替他联络上目前驰名国际的影帝岳华。
岳华很讲义气,立刻飞往温哥华,带着律师和几笔大生意,来到徐家拜见。
徐立勤客气地接待岳华,对于他的威逼利诱毫不动容,毕竟桑尼的终生大事,比任何财富都重要。
岳华碰了软钉子,风度翩翩地告辞。
当晚,岳华带人潜入徐府,将桑尼接走,连夜送往机场。
入关时,桑尼感觉不安,回头,正对上徐立勤的视线。老先生站在几米远,身子微颤,眼泪慢慢地滴下来,一颗一颗,砸在地上,碎了。
桑尼呼吸不顺,眼眶里盈着莹光。他温柔地挥挥手,有一股落拓天涯的坦荡气质,将脸上的倦意掩去,整个人都在烁烁发着光。
他哑声道,爷爷,请祝福我,我要把喜欢的人带回来。
徐立勤擦拭眼角,淡淡地说:“不,我不会祝福你,你这次走了,我就当没有你这个孙子,另外找一个继承人,我不能眼睁睁看徐家因你衰败。”
桑尼心口一阵闷痛,手指微微地痉挛,嘴唇开阖:爷爷保重!
徐立勤不顾体面,放声呜咽。
桑尼驼着背,步伐艰难,走入机舱。
岳华拍拍他的肩,微笑鼓励:“等找到乔奇,再带他来向你祖父请罪,相信老人家会原谅你的。”
桑尼点点头,靠着椅背闭上眼睛。
十多小时的旅程中,他做了一个梦。乔奇红着脸,在他身下楚楚地呻吟,桑尼,桑尼,你为什么这么迟才来……
到达岳华家后,桑尼因未及时注射药物,疲倦得几乎站不稳。
但他们一刻没停,南下飞到云贵高原,转乘客车去丽江旁的小镇,沿途经过洱海,天高水蓝,风景美丽极了,连带焦躁的心情,也变得沉静。
桑尼摸着下巴沉思,这次来得匆忙,忘了给未来岳母带点贵重礼物。
怎么办?
他身上只有加币,便蜒着脸,讨来岳华的皮夹搜刮一空,说以后加倍赔偿。
岳华发挥奸商的本色,大方地表示,不必还钱,只要他见到无阙叫一声嫂子就行。
“我可不敢乱喊,”桑尼举手虚横在咽喉处,比出割喉的动作:“无阙说不定会灭了我。”
谈笑着,并不觉得路途遥远,下午到了丽江,雇车开往玉湖村,沿着崎岖的山道徒步,来到玉龙雪山峡谷附近的居住区。
桑尼放眼望去,满山红枫,绿树萋萋